第355章 当面质问
许佳宁如被石化般定在那儿，直到屏幕即将暗下去，才匆忙拿起手机。“喂……”
气息不稳。
“我找到白凤杀妈的证据了，你想看吗？还是你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昧着良心继续和慕肆城在一起，一辈子忍受被妈的鬼魂纠缠？”
许佳宁感到恐惧从脚底钻出，一直往她后脑勺钻去。憔悴的脸，变得更白。
“……什么证据？”发抖的声音问。
“谁知道你会不会出卖我，只能当面给你看。今晚十点，我在公寓等你。”
“嘟嘟嘟……”电话很干脆地挂断了。
许佳宁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一整天，极为焦虑。无数次拿起手机想给慕肆城打个电话，却刚拿起手机就神经质地挂了，整个人快疯了。
一天变得格外漫长，终于熬到晚上九点。
她下楼。
“许小姐。”李昂下车。
“你……你怎么在这？”
“Boss看您状态不对，担心你，所以让我在这候着。这么晚了，你去哪？”
“我……我去……超市。”
她的样子不像去超市。但李昂没有拆穿，只道：“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她低下头，加快脚步。
“许小姐，超市在另一边，你走反了。”
“……”许佳宁定在原地，咬了咬唇。
“你不是去超市。”
“我……”
李昂不想给她造成压力，露出微笑。“我不是监视你，只是想确保你的安全。你想去哪，我送你。”
“我想自己去。”
“可是很晚了……”
她平时一个人的时候，早早就在家，而且现在还是孕妇，状态又很不对劲，李昂不放心。
“我去找我妹，自己打车去就可以了。”害怕说多被怀疑，许佳宁加快脚步。
“许小姐……”李昂上前一步。
“我能照顾自己，请你别再跟着我。”
“……”李昂无奈，便给boss打了个电话，但无人接。Boss现在是最忙的时候，这场仗不仅关系到继承权，甚至关系到生死，只能赢不能输，他还是别在这时候给他添乱了。
……
九点四十五，许佳宁到了公寓门口。
但她没有按门铃，而是站在那儿，人如筛糠般颤抖得厉害。
苍白的嘴唇，几乎被咬破。
许娜在电话里说的那么肯定，那么一定是证据确凿了……如果人真是白凤杀的，她该怎么面对。
无数次，想掉头逃跑，可是她做不到，她将一辈子承受良心的谴责。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十点。好似宣判死刑的时间到了。
许佳宁把心一横，冰冷的手，摁下门铃。
“叮咚——叮咚——”
她望着自己的脚尖，发丝间冒出了冷汗。
“叮咚——”
无人回应。
逃避心理让许佳宁反而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她来了，但许娜不在。
鼓起勇气再按了一次门铃，依旧无人回应。
她逃避噩梦般转身离开。
但刚走两步，脚步一顿。
是许娜自己约她的，她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她刚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随即再次被突然响起的铃声吓到，浑身一抖。
是许娜。
刚接通，手机那头便传来许娜的哭求。
“姐……救我……就我……”
“娜娜，你在哪？”许佳宁焦急地问。
“救命啊……”
“嘟嘟嘟……”
电话断了。
“娜娜！”
她出事了！
……
楼下，房车后座，阴沉沉的。
许娜一脸平静地挂了电话，嘴角噙着些许冷笑。
“不愧是演员，演技不错。”
坐在她对面的中年男人抽着雪茄，肥胖的脸上堆着笑容，显得阴险又油腻。
“杀我妈的凶手，确定是白凤？”
“当然，除了那个老妖婆，还有谁？”
“我要为我妈复仇。”许娜眯眸，眼神狠戾。除了复仇，她更想让许佳宁结不成婚。她许娜得不到的男人，许佳宁更不配得到。就算她还要和慕肆城结婚，他们的婚姻也会一辈子蒙上阴影。
“干得漂亮。”
“你答应给我的五百万呢？”
慕向东有些嘲弄地笑了笑。“你不是说为了复仇？”
“仇当然要报，钱，我也要。”
“你可够无耻的，不过，我就喜欢你这么无耻的人。”慕向东递给她一张支票。
许娜眼睛一亮，立即伸手去拿，但慕向东收了回来。“记住，这五百万是买你闭嘴。我们，从来没见过。”
“知道了。”许娜夺过支票。
……
晚上，十一点。
管家收拾完房子，正准备休息，被匆匆冲进来的许佳宁吓了一跳。
“许小姐，怎么这么晚……”
许佳宁头发凌乱，眼神焦急盲目，看上去些吓人，什么也不说，就直接往二楼冲去。
“你干什么……”管家忙拦住她。
“白凤呢？她在哪？”
她居然直呼太太的名字，并且一脸愤怒的样子，管家搞不清楚状况。“夫人一小时前就已经休息了……”
“让开，我要见她。”
“夫人休息了，有什么明天再说吧。”
“让开——”许佳宁用力推他。
“您这是做什么？夫人会不高兴的……”
“我叫你让开！”
两人拉扯着，许佳宁好像疯了一样。管家一个男人都快控制不住她。
“放开她。”白凤的声音忽然从二楼传来。
“夫人，许小姐她……”管家有些担心，许小姐这个状态，看上去会对夫人造成伤害的啊。
“放开。”
“是，夫人。”
管家一松手，许佳宁立刻飞奔上楼，“娜娜在哪，你抓了她？”
白凤什么也没说，进了房间。
“她在哪？快把她交出来。”许佳宁追进去。
“老爷子在休息，先把门关上。”白凤用很低的声音，心平气和地说道。
“娜娜在哪？”许佳宁捏着拳头，眼珠子都红了。
“我不知道。”
“不是你抓走了她吗？”
“我没有，她失踪了？”白凤抬起眼皮，淡淡反问。
许佳宁一时无法判断她有没有说谎。
“如果她被抓了，那么抓她的人一定不是我。”但，她不用想也知道，与黎锦脱不了关系。不管黎锦选择何种方式，都会将她做的事情曝光出来。
“她说……说手里有你杀人的证据，不是你抓她还有谁？”许佳宁深吸了口气，颤抖不止的声音道：“是不是你在我家放了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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