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8章 害人害己
陈月到省城了，给顾凡打电话。
顾凡的手机没有带，洗了澡出来，看到手机上的未接电话，顾凡这才回了过去。
“陈月姐，怎么样了？”
“你跑哪去了？我明天要去魔都办事处了，你就不送送我？”
顾凡笑笑，“那恭喜，现在你可是经理了。”
陈月摇头，“你少来这一套，快点，我在婺州酒店等你。”
顾凡看看表，“晚点吧，我为你饯行。”
陈月在双娇集团应聘成功，正式成为双娇集团驻魔都办事处的主任。这段时间，陈月一直在想，自己待在体制内，已经没什么希望了，也懒得跟这些人纠缠，不如干干脆脆退出来。
顾凡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陈月当官，发不了财。
虽然他不指望陈月发财，但女人嘛，必须有个安稳的环境。在那种环境下，很不利于她的发展与生存。
所以顾凡就想到，安排她来帮夏芳菲。
夏芳菲的公司越来越大，必须有几个可以放心的人。陈月的认真与执着，绝对可靠。
因此夏芳菲也同意，让陈月加入。
陈月除了领工资，还与业绩挂钩，年底有分红。这就意味着，陈月做得好的话，有可能拿到一笔很可观的收入。
打完电话出来，杜小马就看到了，“你还有事？那我们就回去吧。”
他知道顾凡肯定很忙，顾凡说，“没事，没事，忙什么忙嘛，现在一团糟。”
杜小马笑笑，“还是走吧，免得你不安心。”
以前不知道顾凡的背景，他拿顾凡当朋友，顾凡在那次救了他，为他洗清了嫌疑。
两人成为知己，可后来他发现顾凡原来大有背景，杜小马呢，还是那样，跟顾凡的关系很好。
他也曾想过，老爸或许可以选择，跟顾系站在同一条船上。当然，这只是他的想法，他无法左右老爸。
像杜省长这样的大员，他有自己的个性。
可他要作为一棵独立的大树，要再想向上爬的话，难度很大。杜小马想到的是，老爸还能再进一步。
所以他对顾凡，就更加重视。
两人回了省城，杜小马挥手告辞了。
顾凡赶到婺州宾馆，陈月穿着黑色的包裙，黑色的打底裤，跷着二郎腿在那里喝茶。
这种纯黑色的打扮，更让人有些把持不住。V字领的胸口，露出陈月标志性的沟，出门的时候，她会在脖子上打一条围巾，穿上外套，现在这样的空调房里，陈月就这样美丽诱人。
顾凡走过来，“明天几点的飞机？”
陈月扑进他怀里，“你啊，明知道我要去魔都了，也不过来送我一下。是不是现在厌烦了？”
她就像小宠物似的，在怀里拱动。
顾凡说，“哪能呢？你可是若惜的妈妈，我能烦你？”
陈月抬起头，“知道就好！”
顾凡伸手从领口进入，抱着陈月亲了口，陈月抓住他的手，眼神就这样勾勾地盯着他。
顾凡看着她的唇，笑了下，吻下去。
衣服，如雪花般飘落，漫天飞舞。
送走陈月，顾凡赶回闽东市的途中，一辆黑色的悍马越过去。刷——窗口飞出来一把东西，紧接着，顾凡的车子轮胎，砰——爆了！
吱嘎——高速路上，爆胎是很危险的。
要不是顾凡看到了，紧紧抓住方向盘，说不定早就车毁人亡。
在高速路上爆胎，如果你不抓住方向盘，车子很有可能失去平衡，一下窜到路边去了。
还好，此时没什么车，顾凡吓了一身冷汗。
失控的车子，撞在护栏上，幸亏没有翻车。
顾凡喘了口气，人家早已经不见人影了。
他气得骂了一句，“畜生！没有一点道德。”
打了车上的双跳灯，马上下车，取出了警告标志。
看来只有能交警打电话了。
一辆红色的保时捷开过来，顾凡在远远摇手，刚才他本来想去捡了那些钉子的，没想到车子来了，于是就没冒这个险。
开保时捷的是一名少妇，三十来岁。
看到顾凡在那里摇手，她就没有理会，切了一声，车子刷地开过去了。
“停下，停下！”
顾凡大喊，谁知道就在那一刻，砰——又是一声响，爆胎了。
幸亏她刚才刹了一脚，去看顾凡去了。即便是这样，车子爆胎的时候，她来了一个急刹，巨大的惯性冲撞上去。
她的头撞在挡风玻璃上，玻璃应声而碎。
少妇的额头上，鲜血淋漓。
顾凡本来站在路边，想阻止其他的人车子过来，以免发生事故。没想到她还是不听，结果自己把自己搞死了。
看到这名少妇撞得头破血流，顾凡马上跑过去，“快下车，不要留在车上，危险！”
少妇捂着脑袋，瞪着顾凡，“你有病啊！”
她还在怪顾凡。要不是顾凡喊她，她不会看路边的，也就不会有事。
顾凡很无奈，其实要不是自己提醒，她早就挂掉了。
可她蛮不讲理，捂着流血的头部，冲着顾凡吼。“你这是谋杀！太缺德了，在高速上玩这种把戏。”
顾凡看到她这样子，也不理她了，继续打交警的电话。
两辆大货车开过来，远远看到前面出事了，放慢了速度。
有了这两辆大货车挡住，多了一道安全屏障。
后面陆陆续续来了十几辆车，都挤在这里了。
高速交警赶过来，那少妇还在骂骂咧咧。交警一到，她就拉着交警，“这个人必须抓起来，太缺德了。”
这是省城的交警，顾凡也不认识。
交警察看了现场，顾凡亮出身份，交警马上就改变了态度。“原来是闽东市的书记，您好，您好！”
顾凡说，“赶快把伤者送往医院吧！其他的事再说。”
交警同志很好说话，“放心吧，这里交给我们。这样吧，我帮你叫个车，送你回去？”
顾凡摆摆手，“不要管我，不要管我。你们忙。”
受伤的少女趾高气扬的，“你们是怎么办事的？我叫你们把他抓起来，怎么？使唤不了你们？”
几名交警劝道，“人家好意提醒你，你干嘛胡搅蛮缠呢？他是看到路中间的钉子，才喊你的，你非但不感谢人家，还怪人家。什么道理吗？”
少妇捂着头，“那我这不是白撞了？”
交警劝了很好，“先上车吧，送你到医院再说！”
少妇横了一眼，“不要碰我！”然后她自己上了救护车。
顾凡坐着人家的车回闽东的，也没有跟人家表明身份，给人家递了支烟，这才告辞。
远远停着的一辆悍马车上，传来一阵大笑，有人说，“走吧，走吧！”
“这小子命真大。居然没事。”
“别管他，不死也吓死他。”
悍马车走了，顾凡也回到了闽东市。
从彤听说他差点车祸，就吓了一跳，“你怎么不叫小江去？自己开车有多危险。”
顾凡说去找人办事，去多了不好。
从彤马上给他倒茶，压压惊。“这谁也太缺德了，往路上撒钉子，这不是存心害人嘛。”
顾凡只记得是一辆悍马车，没看清楚牌照。
左安邦正准备去吃饭，有人打电话过来了，“哥，我们来看你了。”
又是左定国。
左安邦问，“你们什么时候到了？”
“就刚才！”
“那你们过来吧。市委餐厅。”
左安邦挂了电话，吩咐小谭去订餐。
车上的左定国道：“你们不要提刚才的事，知道吗？”
“嗯，知道了。”
有人就笑，“要是把那小子玩死了，就有意思了。”
左定国道，“走吧，走吧，吃饭去。”
四个人三男一女，都是左家的堂兄弟妹。
来到市委餐厅，左安邦正在那里等，小谭将四人引进去。“哥，我们来了。”
左安邦最后精神状态不好，他看着四人，“怎么又跑出来玩了？”
“没有，哥，我们听说顾凡那小子和宁雪虹联手，为难你，所以过来看看。”
“这事你们少插手，你们一插手就坏事。”左安邦看着这帮堂兄弟妹们。
四个人笑得很诡异，左定国瞪了三人一眼，“你们正经点，成天嘻嘻哈哈的。”
左安邦叫小谭上菜，一个堂弟说，“哥，要不要我们帮你治治这两个家伙？”
左安邦道，“你有什么办法？”
对方得意地笑，“玩死他，还不是死小鸡似的。”
左安邦就拉下脸来，“别给我添乱。我们如果只是来玩就玩，不许乱来。”
左定国道，“那是，他们就知道胡来，我会管住他们的。”
这时，左安邦想起一件事，“你们有没有看到左冰？”
“左冰？她来干嘛？”
左冰是左安邦的表妹，本来人家要姓李的，可左安邦家势大，他姑姑很强势，所有的儿女必须跟她家姓左，李冰也就成了左冰。
四个人摇头，“根本就没碰到她。”
左安邦说，“她打电话过来，说中午会到。”
话还没说完，电话响了。左安邦看了眼，“左冰，你到了吗？”
“到了医院！”
左冰气死了，在电话里骂骂咧咧。
“怎么回事？”
“别提了，在高速上碰上一个神经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车子爆胎了。撞得我头破血流。”
“你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过来？”
由于省城方向堵车，救护车将她送进了闽东市医院。
左冰在电话里说，“就是你们闽东市医院，头破了，得缝针。我非得找到那个王八蛋，将他碎尸万段不可。害本小姐破相。”
左定国在问，“怎么啦？怎么啦？”
“她在高速发生车祸，头撞破了？”
“什么？”
有人立刻惊叫，“肯定是那钉——”
左定国一听，马上就捂住他的嘴，“你他妈的别乱说话。”
左安邦听了，脸色一寒，“怎么回事？”
左定国说，“没事，没事！”
肯定有事，左安邦盯着弟弟，“定国。你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左定国不说话，旁边那堂妹说，“我们从省城回来的时候，看到顾凡那小子了。坚子哥就朝窗外撒了把钉子，结果那小子差点翻车。可没想到左冰，左冰也——”
“胡闹！我怎么说你们几个好，简直就是胡闹。”
左安邦站起来，“去医院！”
五个人赶到医院，左冰正在那里止血，她说这里的医疗设备不好，要马上回京，否则会落下疤痕。
看到左安邦，她就大喊，“你马上给我打电话，把那个王八蛋抓起来，本小姐要扒他的皮。”
左定国讪讪地道：“算了吧，左冰。”
左坚看到左冰这模样，吓得不敢说话了，悄悄地退出去。钉子是他撒的，可他怎么知道左冰要过来？
我不是想害顾凡嘛，这么巧！
左坚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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