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剑指奇州
并不是每个老师都可以成为孔圣人，更多的老师，在默默地辛勤劳动，培养学生。
他们培养出来的学生，有的成为了红顶商人，有的成为了高级知识分子，有的成为了各行各业的精英，也有的成为官场权贵。
而他们，永远都默默的工作在教育的第一线，用自己一生的精力，去培养一代又一代的祖国栋梁。
学生们发达了，老师们依然守在原地，继续自己的使命。
所以说，老师这个职业，是最神圣的。
他们崇高，他们伟大，却默默无闻。
在监察厅第二纪检监察室，很多人都称段诚贵是老师，叫段老师的大有人在。一些年轻人，在他的培养下，走向一个又一个工作岗位，他们的成就，远远超过了这个段诚贵。
但段诚贵自己呢？依然没有升上去，他老婆经常埋怨，可这又有什么办法？
顾凡发现，他抽的烟，都是不错的，三四十，甚至四五十一包的烟。那些烟，并不是他自己出钱买的，而是那些他培养出来的学生送的。
段诚贵培养人，也是看对象去，那些资质实在不行，完全的关系户，他敬而远之。
顾凡呢，是他的上司，他不能以老师居之。
看到顾凡的时候，段诚贵心里多少有点想法，可这种想法，没有表露出来。
下午两点钟，三人准时出发。
小聂背了一个袋子，估计是装着衣服。
她说，我们干纪检工作的，都很随意，没那么多讲究。她这番话，算是给自己辩解吧。
因为她不化妆，或许她的工资，不足以让她这么奢侈。刚刚从学校里出来的孩子，多少还保留着那种朴实无华的本质。
三人上车，顾凡说，“我来开车，老段你坐后面吧！”
段诚贵本来准备去开车的，顾凡这么说了，他就坐后面去。
按官场惯例，领导才坐后面，司机和秘书坐前面。
这下小聂不知道怎么坐了，顾凡开车，自己应该坐前面，还是应该坐后面？坐前面吧？好像不妥。坐后面吧，更不妥。
顾凡看着她，“你上还是不上？”
小聂问，“我坐哪？”
“喜欢坐哪就坐哪？这很重要吗？”
小聂想了下，“我还是坐前面吧！”她又怕老段说什么，加了一句，“后面是领导坐的。”
老段说，“你分明就是嫌弃我这个老头子，喜欢跟顾主任这样的帅哥坐，找什么借口嘛！”
小聂挺委屈的，“不是啊，我冤枉——”
老段说，“那你是说，我们顾主任不是帅哥？”
小聂要哭了，“真不是啊？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段老师，你就不要欺负我了。”
顾凡哈哈地笑，“上车吧，上车吧！”
小聂上了车，顾凡发动车子，朝奇州方向而去。
通过刚才的玩笑，顾凡发现这个小聂妹子的心理素质还不过硬，老段说两句，就无言以对了。
要是换了有的妹子，肯定会说几句，替自己解围，看来果然是个新人啊。
老段在背后抽烟，小聂咳嗽了几句，顾凡把玻璃放下通风。
小聂就问，“我们到奇州后，如何开展工作？”
顾凡说，“有老段在，你不要太担心。”
段诚贵则说，“你才是领导，我们两个听你的。”
顾凡明白了，他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也可以说，这是一种试探吧。
顾凡还是谦虚地问，“论年龄，经验，你都比我们丰富。我们两个应该向您学习才对。”
段诚贵说，“还是你拿主意吧，这是原则。”
顾凡知道他不会多说什么，只好道：“既然刘书记说，是叫我们去核实情况，我们就不要惊动任何人，先暗访一番，看看举报内容是否属实。”
段诚贵没有说话，似乎在等顾凡继续发言。
小聂说，“那不是搞地下工作吗？”
顾凡道：“我们三个人中间，有两个新面孔，更利于暗访。这样又不惊动嫌疑人，更不会引起奇州方面部分人的猜测。”
段诚贵心里也有这想法，不要说顾凡和小聂是新面孔，就他这样的级别，认识他的人也不多。
因此暗访比明察要好，可他偏偏不说出来这方案，让顾凡去发表自己的意见，没想到两人竟然不谋而合。
这个年轻人让他再次刮目相看，段诚贵看了眼顾凡，“那我们到时就分兵两路，从多个方面入手。单方面核实检举信的内容，这个并不难。”
顾凡说，“那倒是，一个有严重经济问题的干部，平时生活中肯定会露出马脚。我们可以观察他几天，然后再做方案。”
小聂道：“我们要在奇州待几天？”
顾凡说，“准备一个星期时间吧，别想太久回来。既然去了，就不能马虎了事，这可是关系到一个干部的清白。”
老段说，“小聂，是不是你男朋友不放心？”
小聂脸上一红，“我没有男朋友好不？”
顾凡开玩笑道：“不可能吧，现在的女孩子会没男朋友？很多人大学就有了。”
小聂说，“真没有。在大学里，根本就没有时间交男朋友。竞争也很激烈的，如果不努力，哪有机会进省纪委这个门。”
原来是这样，顾凡倒是觉得，这个女孩子不错。
小聂是农村里出来的孩子，从她身上展示出来的那种朴实，让顾凡很欣赏。
或许这样的人，才可能真正把心思投入到工作当中。
他就看着后视镜里的老段，“要不你帮她介绍个吧！老段，你认识的人多。”
段诚贵道：“这个我还真没经验。不过小聂要是看中哪个男孩子，我倒是可以去说一声。”
小聂说，“我不结婚，我要努力还贷款呢。如果找个男朋友，要他跟我一起还贷款，那不是加重他的负担。”
顾凡问，“你还有什么贷款？”
小聂说，“是助学贷款，我得把它还了才考虑结婚的事。”
老段笑了起来，“笨死了，打个男朋友，让他帮你还。”
小聂说，“这样对他不公平，找个女朋友，还带债务。再说这样的话，会让人家觉得我像个乞丐。”
这丫头居然有这样的性格，顾凡不由再次看了她一眼。现在这样的女孩子不多了，难能可贵。
段诚贵道：“小聂，像你这样的女孩子真的不多了，我相信你以后一定是个很好的纪检干部，努力吧，我看好你的未来。”
原来老段也在考察小聂，刚才这些话只是为了试探小聂的心理。小聂通过考察了，顾凡有理由相信，段诚贵光是看这点，也会帮她一把。
虽然他不可能在金钱和别的方面帮她，但努力将她带出来还是有可能的。
顾凡虽然在开车，但一直在留意两人的表情。
顾凡道：“我也觉得小聂不错，一点都不浮躁，实实在在的妹子。”
小聂就不好意思了，“你们别夸我了，我是没有办法。家里穷，不得不这样打算。”
这让顾凡想起了陈月，陈月以前也是农村里出来的，她身上也有小聂这样的品质。虽然她后来嫁给了李沉浮，但她还是保持着这种艰苦朴素的作风。
不过现在的陈月，终于混出来了，短短的一年时间内，混到了副县长的位置，也算是完成了顾凡的一个心愿。
按顾凡的想法，陈月再想上一个台阶，就真的很难了。一是年龄问题，她太年轻。二是性别问题。很少有地方用女同志当一把手，虽然有过，绝对不多见。
顾凡把车子开到奇州，快下高速的时候对两人说，“我们这次的行动要保密，不能向任何人透露我们的行踪，哪怕是兄弟姐妹，父母都不行。小聂，你听到了吗？”
小聂说，“组织纪律，我会遵守的。请顾主任放心。”
顾凡道：“还有，任何人不得单独行动，到时我们分组后，也要随时保持联系。”
老段说，“你安排好了，我们听你的。”
顾凡道：“先进酒店开个小会，然后再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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