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看到了希望
族长带人过来迎接，顾凡三人跟着他们来到族长家里。
苗寨的人大都十分热情，对每个人都敬若上宾，一些苗族少女，更是柔情似火，一旦喜欢上一个人，就会不顾一切投入，死心塌地。
程暮雪今天一早回省城去了，她要赶回去工作。
在族长家里坐了会，顾凡提出，“还是早点过去吧，治病要紧。”
族长说好的，好的，马上叫人，一起陪三人去神医家里。
一路上，顾凡对张老先生十分孝敬，简直就像自己的亲爷爷一样。石台阶不好走，他就扶着张老先生走。
有时他还停下来问，“要不我背你。”
张老先生说，“那怎么行，万一摔下去，两个人都完蛋。”
张老说，“这里风景不错，就是交通不便，如果能开发出来，的确是人间仙境。”
有好山的地方，一般都有好水，因为只有水才能孕育生命。没水的山，大都没什么植被，容易被太阳晒死。
要是这里有好的交通，情况又不一样了。
族长说，“我们的族人都不愿意搞开发，只要有一条进山的路就行了，因为开发一搞起来，风气就坏了。什么样的人都有，龙蛇混杂。说不定还要破坏原有的一切。这是辈祖们留给我们的财富，我们不指望拿它来换钱，只要能保护好这里的一草一木，我们就满足了。”
族长说得对，一旦开发之后，这里的一切都变了。人类变得物质化，心情浮躁，远不如现在的纯朴。在他们看来，钱，不如本质重要。有了钱，或许可以风光一时，但他们宁愿留着这份财富，给自己的子子孙孙。
顾凡说，族长说得对，这观念不错。
众人上得山来，神医一家人早在外面等了。
看到张老，老神医点了点头。
小蕾蕾也在外面，脖子上带着伤，缠着纱布。看到蕾蕾，顾凡心里就有点内疚。这小女孩跟她爷爷一样犟，认定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为了劝爷爷替张老治病，她竟然以性命相挟。
顾凡只能说，她这是知恩图报。
这女孩子虽然年纪小，却很懂事。她那灵动的眼睛里，总是充满着期待。
顾凡看到她的时候，她正朝自己笑。
顾凡点点头，两人语言不通，微笑是最好的方式。
左晓静哪来过这样的深山老林，看到这一幕，不由有些惊讶。这地方，的确不错。
后面的山上，全部是石头。
石头上爬满了野藤，还有那些树木，一棵棵的，老高了。
奇怪的是，在这样的山里，一点都不热。
这里的风，比城市里的空调强多了。
左晓静看着这片山，“真的好漂亮。”
顾凡说，“那你就住这里吧！”
左晓静吐吐舌头，住这里就不行了，她对顾凡说，“喜欢，不一定要留下。”
顾凡说，“这句话说得对，很多男生都这样对被自己抛弃的女生说，喜欢，并不一定要留下。”
左晓静拧起眉头，“你能不能想点别的？”
顾凡道：“我只是就事论事。”
老神医出来了，拿着药箱，蕾蕾给他当助手。
左晓静又问，“这小女孩多大了？长得挺漂亮的。”
顾凡说，“她叫蕾蕾，有十六岁了吧，不过他们山里的女孩子都不错。”
左晓静点头，“看来他们这里水质好。”
看到老神医给外公做检查，又不要外人靠近，她就对顾凡说，“我们到那边坐会吧！”
两人走过去，顾凡道：“但愿外公的病还有救，这样我们就安心了。”
左晓静看着他，“你的脑袋还痛吗？”
顾凡说，“一点小伤，没事的。”
“还是回去看看，到医院做个检查，别掉以轻心的。”
顾凡看着她笑，“你关心我？”
左晓静白了他一眼，“谁关心你了，臭美。”
顾凡道，那我就放心了，否则我还真要内疚一辈子。
左晓静瞪了他一眼，“你这人怎么这样？”
顾凡说，“我只是担心，我们这样下去，会不会弄假成真。”
左晓静仰起头，“放心吧，不会。”
她看着远方，郁郁葱葱的树木，“我跟你说过，我们暂时在一起，只是为了外公的病情。等外公的病一好，我们还是普通朋友。”
顾凡说，“好喜欢你这种性格，坦荡，率真，拿得起放得下。”
左晓静幽幽道：“既然未曾拿起，何来放下？是他老人家多心了。”
“可我总有一种负罪感。”顾凡说。
“对谁？”
“对你啊！”
“切！你又装吧！最不正经的家伙。”
顾凡说，“是真的，我听杜书记和外公说，他们当初有约定。外公托付杜书记培养我，等你大学毕业，再公开我们之间的婚事。这样一来，我岂不是占了你的便宜？而且杜书记好像也反对我跟别的女孩子交往。”
“你又岂止是占了便宜？”
顾凡说，“哦，我想起来了，刚才过河的时候，摸了你的屁股！”
左晓静气死了，霍地站起来，正要发作，看到老神医那边正专心致志做检查，只得狠狠的瞪了顾凡一眼，“不跟你说了，好过分。”
顾凡拉住她的手，“坐下吧，我只是跟你开玩笑。”
左晓静只得坐下，气鼓鼓的道：“你就知道欺负我。”
顾凡唉了一声，“坐着好无聊，他们做检查要很久的，开开玩笑，你干嘛这么心急？”
左晓静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你就不怕我当真？”
“当真什么？”
“让我爸逼你跟女朋友分手。”
顾凡瞪大了双眼，“你不会这样做的。再说，也没有人能逼得了我。我不想做的事，别人逼不了我。我想做的事，别人也挡不住。”
“吹吧！”左晓静看了那边一眼，见蕾蕾正看着自己和顾凡，她就说，“蕾蕾在看你。”
顾凡不用回头，他就知道蕾蕾在干什么。
当然，他不知道蕾蕾听力过人，只可惜，她不会普通话，只会苗语。
顾凡说，“她是老神医的孙女，要不是她，这个死犟老头子是不肯出手相救的，他这怪老头有两个臭毛病。汉人不救，当官的不救。害得我差点急死。”
左晓静看着蕾蕾的衣服，“她没有妈妈吗？”
顾凡说，不知道，没怎么打听。不过我来了几次，都没见到女主人。
个把小时过去，老神医终于做完了检查。
顾凡急急问，“情况怎么样？”
老神医叹了口气，“我尽力吧！虽然不能说治愈，延缓几年发作还是有把握的。”
尽管有些失落，顾凡还是万分感激，“那就求您多多费心了。关于费用问题，我们会尽快落实解决。”
老神医拂袖道：“我不是那种势利的人。如果不是蕾蕾以死相逼，我又岂会出手相救？好吧，既然我答应了，自然分文不取。”
顾凡还想说什么，族长急急使眼色，不要惹怒这个老家伙，他的脾气怪得很。
老神医说，“只不过从今天开始，你必须住在我这里，时间长短，不得而知，治病这种事，多半与病人心态有关。你心态不错，能淡然处之，换了别人，只怕早就绝症发作，死了好几回了。”
听说要住这里，顾凡就对左晓静道：“你的衣服都带了吗？如果没有，我去买。”
左晓静最担心的是，顾凡要离去，留下自己待在这里，那就太郁闷了。可顾凡是有工作的人，他的去留，身不由己。
左晓静说，“我带了衣服。”为了陪外公治疗，再怎么不方便，她也得忍受。因为外公是她这辈子最亲的人。
张老道：“晓静，既然这样，你们就不要陪我了，今天在这里待一晚，明天回去吧。”
顾凡说，那怎么行，这里不通电话，连消息都无法打听，我们就在这里陪你吧。
左晓静放心了，顾凡不走，她就不会太无聊，她就感激地望了眼顾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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