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9章 市长的顾虑
法医到场，对死者进行初步的检验，这名死者是被人打死的。身上有多处伤痕，骨折多处。
警方的初步判断，这并非第一案发现场。应该是被人打死之后，再抛尸桥下，不料被晨练的老人发现，及时报了警。
这事传到顾凡耳朵里，觉得很纳闷，自己这么打他几下，不至于死啊？
看来这事情必须找公安局了解一下，于是他叫韩琛喊来了曾开源了解情况。
据曾开源说，“死者的具体死亡时间，应该是凌晨一两点左右，这个时间是法医确定的。”
顾凡道：“死者生前是什么身份？”
“一个无业游民，没什么固定工作。经常在网吧过夜，没钱的时候，就去搞点小偷小摸。”
顾凡听说受害人的死亡时间是凌晨一两点，他就想到一件事，对曾开源说。“昨天晚上我见过此人。”
曾开源心里一跳，他到现在还没有掌握太多信息。
顾凡道，“还有，这事你私下找程雪衣了解一下。尽量不要惊动其他人。”
顾凡告诉他，“昨天晚上大约八九点钟之右，我经过她们家的时候，发现家里情况异常。等我进去之后，家里出事了。”
顾凡没有说小偷企图对程雪衣非礼，只是说这家伙是去偷东西的，被自己撞见了，小偷吓跑了。
曾开源点点头，“我找她核实一下情况。”
顾凡道，“案子要抓紧破，看看这名男子在作案之后又去了哪里？重点排查一下网吧。”
曾开源说好的，我会尽力安排。
离开之后，他直接回了办公室，把程暮雪叫过来。
了解到一些情况后，程暮雪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曾开源说：“目前还不清楚，再说吧！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
程暮雪说那我先走了。
曾开源一个人在办公室琢磨这事，顾书记怎么会到程雪衣家里去？想到这个问题，他又想起程暮雪。
上次他在顾书记家里看到程暮雪，难道与程暮雪有关？还是她们两姐妹都和顾书记有那种关系？
作为一个公安局长，他不由多想了。
而且这种可能，并不是没有。
曾开源又想，不管是什么原因，他总不至于打死人吧？除非他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脑海里浮现着程雪衣的模样，还有顾凡的神色。他心里真的不排除这种可能。
或许是小偷无意中碰到了，又认识了他们，不得己杀人灭口？这个疑点很重，虽然只是心里一个念头，但也足以令人震惊。
想归想，曾开源要考虑到这件事情的后果。
法医那边，尸检之后有了新的结果，再次确定，死者是被人暴力致死。死亡时间确定，还是凌晨一两点这个时间段。
曾开源摆摆手，打断刑侦队长的话。
刑侦队长看到他这表情，不由有些奇怪。曾开源问，“还有其他的发现吗？”
刑侦队侦道，“据同志们调查发现，死者九点多来到网吧，十一点左右，他说去外面买东西吃，结果一去不返。第二天凌晨，被人发现扔在桥下。”
“我们曾经想查看路口监控，很不幸，早晨的雾大，监控上并没什么发现。”
“现在我们确定，作案人肯定考虑到这一点，利用天气情况，将尸体抛弃。还有，死者身上有多处被烟火烫伤的痕迹。打他的人应该不止一两个。”
曾开源说，“缓缓吧，你们先把之前的案子破了。估计死者得罪了什么人，这种可能性比较大。”
刑侦队长问，“您的意思是，先不查了？”
曾开源道，“我说过这话吗？如果能破就破了，查不出来就缓缓。按你们的进度，肯定又是不了了之。”
刑侦队长心里暗道，“以前他总是骂人，这次怎么不骂人了？奇怪。”
不过他没敢多问，先行离开了。
小偷被人打死的事情，自然传到了万天海那里，司机跟他汇报，“兄弟们是看准了时间，不会有人发现。而且抛尸的时间，正是雾最大的时候。”
万天海没有吭声，只是摆摆手，让司机离开。祝秘书到了，万天海道：“你再给我约一下吴市长，项目的事，必须给我们。”
祝秘书说，“好的，我再去跑一趟。不过听他们说，要准备招标。”
“招标？”万天海眉头一皱，招什么标？
招标也难不倒他，他哼了一声。叫秘书过去约人。
顾凡在和吴德贤市长谈话，“为什么我们以前的市政工程都没有通过招标程序？”
他看到最近几年，所有的市政工程都没有招标，直接给了万天海国。
吴市长道，“在我们这里也没什么大的企业，只有他们万天海国大一点，能接下我们的工程。而且他们是老合作对象，能够保质保量按时完成。镇钟同志也曾说过，要适当的照顾一下本地企业，给他们一个发展的机会。”
顾凡道，“这样下去容易滋生腐败，不利于工作开展。”
吴市长道，“那我们今年还有很多项目，难道要改规则？”
顾凡道，“按章程办事，总是错不了。”
吴市长点了支烟，“这有可能打击他们的积极性啊。再说，他们企业的实力我们很了解，又多次合作过，老关系在。现在突然更改，怕有不妥吧？”
顾凡道：“原则和感情是两回事，不能混为一谈。我们必须坚持原则，万一以后上面查下来，你和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吴市长说好吧！
顾凡说，“我们的廉政工作刚刚展开，我看还有必要深化。德贤同志，我跟你提前沟通一下，从现在起，每个干部尽量只保留一处办工地点。这事，你跟政府那边的同志也沟通一下吧！”
吴德贤在心里郁闷了，以前每个干部至少有三到五个办公地点，现在顾凡提出来，竟然要削减这方面的待遇。
要知道，很多人都是身兼数职的。像他这个市长，在政府有办公室，在市委也有办公室。因为他是副书记嘛。
有的干部在豪华宾馆，酒店内，同样设立了办公室。这种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
可顾凡现在提出来，要削减这方面的待遇，不允许他们设这么多办公地点。
吴德贤自己也有四处办公地点，听到顾凡这么说，他在心里觉得有些不痛快。
从顾凡宣布，搬出别墅之后，这些别墅都空在那里，没有人住。现在他自己一直在市委办公，其他地方的办公地点，从来都不去。
所以他要求，大家都保持一致。
这个问题，其实也容易。但是他就是不想事事听顾凡的安排。吴市长回到政府那边，秘书说万天海的秘书来了，等了他快一小时了。
他就让祝秘书进来，祝秘书就是来打听项目的事。吴市长道，“你告诉万天海，晚上吧，我在家里等他。”
祝秘书马上应好，“好的，好的。谢谢市长了。”
祝秘书一走，吴德贤同志坐在那里，觉得不开心啊。
顾凡来了之后，一味紧缩干部班子的待遇，这是要大家过苦日子。他就琢磨着，这事该如何应对？
突然，他想起了周镇钟。
周镇钟这个人倒是挺滑头的，我何不效仿他？对了，当初周镇钟就用这个办法跟自己过招，现在我就借他的办法，跟新来的书记过过招。
想到这里，他就笑了下。
长叹了口气。
身在官场，也是没有办法。
有时不争也是争。
吴德贤市长一直在心里琢磨，顾凡来了之后，倒是搞了一系列的动作，自己这个市长，也应该扬眉吐气一番，轰轰烈烈干出点事业来，否则还真让人看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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