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借东西
“志远被调到乡镇去了，步远被单位放了长假。”
谢毕升一脸苦闷，仅仅几天的功夫，大儿子就被彭局发配到了乡下。
虽然还是个所长，级别不变，但是在乡镇当所长，跟县里当所长，完全是两个概念。
有些人挖空心思，千方百计想调到县城来，谢志远这一调，分明就是被边缘化了。
而他的小儿子谢步远呢，因为工作问题，被单位领导放了长假，至于什么时候上班，鬼知道。
谢毕升很苦闷，他反复掂量，谢家得罪的人不少，但真正有实力打击他们的，屈指可数。
他找彭局，彭局回避。找税务局，税务局也推说不在。
以前的时候，汤梅很牛逼，到哪里都是一泼妇形象。
现在呢，她就是去了，人家也不鸟她。谢毕升就骂她，是个蠢货。
汤梅的确够蠢的，如果不是她把自己的事闹得满城风雨，自己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本来他还指望，在一边凉一阵后，东山再起。这也是官场惯例，可谁知道，连他们谢家最大的靠山，汤书记都倒台了，还搞毛啊！
于是他就找到了顾凡，顾凡听说谢毕升的两个儿子都出事了，马上就意识到，新任的余书记恐怕要开始着手调整。这一步棋，不管是谁上任，都得走。
谁都不希望有一帮这样的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汤系的人，要么归顺，要么滚开，这就是官场法则。
如果知道见风使舵的，早早自己去投靠。不想见风使舵的，你也要远远的躲着，别出来晃悠。可他要调整，也犯不着对两个这样的人下手，犯不着啊？
顾凡心道，这件事我插上不手，也不能插手！
他们两个被处理，关我什么事？又能是我指使的。
再说，自己一个市委书记秘书，屁股还没坐热，就开始着手整人了，这不是想死吗？
当领导的，最忌讳自己身边的人，打自己的牌子在外面耀武扬威。
听他说明了来意，顾凡严肃道：“谢主任，我想你肯定是上错门了。他们两个的事情，我毫不知情。如果像你这么说，那你今天是上门兴师问罪来了？”
谢毕升马上摇手，“不，不，不！您误会了，我只是想上门求个情。”
顾凡道：“那你可真是找错门了，我哪有这闲工夫找他们的麻烦？虽然说，我在安平的时候，他们两个的确不怎么好相处，但我并不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如果你想找关系活动，你得去县委才对。”
谢毕升苦着脸，“我哪有这个面子？余书记根本就不见我，何县长也不理我，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啊！”
听他的口气，一肚子委屈，像随时就要哭出来似的。
谢毕升叹了口气，“我好歹也为党工作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顾凡心里恼火，“你为党工作了这么多年，都干了些什么？你在招商办吃喝玩乐，嫖赌逍遥，真以为别人不知道？现在的人啊，开口闭口就是没有功劳还有苦劳，这句话恐的成了他们的口头禅吧！”
他挥了挥手，“好了，好了。我还有很多事。谢主任，我跟你说，不管你们谢家以前做过什么，我都可以既往不咎，行了吧！但是你这事情，我也管不着。”
谢毕升一脸哀默，“你能不能给余书记，或何县长打个电话？”
“不可能！我都说既往不咎了，你还想怎么样？”
谢毕升黯然点头。
“那好吧！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谢谢你！”
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顾凡喊住他。
“谢主任，你的东西带走。”
谢毕升也不说话，接过东西，叹了口气，下楼去了。
吕怡芳走进来，拿了吸尘器来打扫房间。
顾凡站在门口，看到谢毕升离开后，上了门口的一辆车。
谢志远果然在车上，“爸，他怎么说？”
谢毕升摇摇头，“走吧！还得靠我们自己。”
谢志远道：“真是小人得志，让他打个电话都不行吗？”
谢毕升叹了口气，“算了，难得他答应，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我们还是别太奢望。他能有这句话，已经很不错了。只希望他以后别落井下石。”
谢志远不说话了，发动车子回安平。
吕怡芳搞干净了卫生，顾凡喊她。
“吕姐！”
吕怡芳心里一跳，抬起头看顾凡的时候，眼睛里满是奔驰。
顾凡很奇怪，她这样看着自己干嘛？
他哪里知道，朱总已经同意吕怡芳，只要她给朱家生个儿子，就给她换奔驰。
吕怡芳很喜欢小车啊，因此顾凡喊她的时候，她一时欣喜过头，以为看到了希望。
“吕姐！”
吕怡芳这才缓过神来，“啊？顾，顾秘书，什么事？”
发现自己走神，吕怡芳窘困不已。
顾凡道：“以后这种卫生工作，就由服务员搞吧，哪用得着你亲自动手。”
“那怎么行？为领导服务，一定要亲力亲为。”
顾凡微微皱了皱眉，“下次千万别这样说，要是让人听到了，又要说闲话。我哪是什么领导？”
吕怡芳笑道：“一样，一样。在我心里，您就是领导。”
顾凡晕了，这种拍马屁的话，他哪能听不出来。
吕怡芳又问：“顾秘书，我给你炒几个菜，吃点宵夜吧！”
顾凡摇头，“晚上不能再吃了，否则太兴奋，睡不着。”
“没关系啊！这里有电视，还有，如果你一个人觉得闷的话，我给你找个人聊天。”
顾凡马上阻止，“别来那一套。腐败的事情，绝对不可以有。”
吕怡芳的脸红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说说话，喝喝茶而已。”
顾凡道：“你去忙吧，我这里也没什么事。”
“那好吧！”吕怡芳朝他笑笑，这才带上门离开。
走到外面，她就气闷地跺跺脚。
“送上门人家都不要，气死我也！真是个不解风情的柳下惠。”
吕怡芳心道，我二十六岁，你二十二岁，勉强凑合一下不行吗？
再说，我又不图你什么？只是借个种而已。
要不我找人家借种，说是他的得了，先骗了这辆奔驰再说！
吕怡芳撇撇嘴，一扭腰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顾凡坐在沙发上，琢磨着今天晚上这事儿。
谢毕升家要倒霉了，看来余书记要开始打造自己的人马。
这种事情，原本就在意料之中，可关我什么事？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响起，陈月在电话里道：“我到南川了，快来接我！”
顾凡听到陈月的声音，马上站起来。
“好！哪个位置？”
“金都大厦门口。”
顾凡挂了电话，拦了辆出租车，朝金都大厦赶过去。
金都大厦门口，华丽的灯光下，站着一位风姿绰约的少妇。
陈月今天把头发高高挽起，漆黑亮泽的皮鞋，黑色神秘的丝袜，宽大的T恤，配上那条牛仔短裤。
手腕上挂着一个包，艳丽的脸蛋，被一副好大的墨镜给遮住。
顾凡看过从彤走性感路线，却很少看到陈月如此打扮，走近之后，差点没有认出来。
看到陈月如此打扮，顾凡上去就是一个熊抱。
陈月娇哼道：“别闹，大街上呢？”
顾凡扳过她的脸，硬是亲了一口。
“大街上怎么啦？自己的女人还不能抱？”
陈月红着脸。
“我们去哪？”
“你想去哪呢？”
“还不是随你？”陈月嘟着嘴。
顾凡在她耳边轻轻道：“我们去开房。”
陈月心里紧张了一下，连脖子都红了。
虽然开房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毕竟这两个字，让人浮想联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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