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选择离开
苏婉儿紧紧攥着顾森的衣角不愿意松开，已经是泣不成声，风子扬知道此刻还是让他们静静的谈一谈吧，关于他们的以后和未来。风子扬让苏婉儿和顾森呆在风府别院里，自己默默走出别院。
“婉儿你别这样。”
“我不答应，你说什么我都不答应。”苏婉儿此刻根本没办法理智思考，只想紧紧抓住顾森，害怕顾森下一秒就会在自己眼前消失不见。
“你冷静一下好吗听我说。”顾森抱住苏婉儿两额相抵，顾森知道苏婉儿此时极尽崩溃的心，他们已经做好了关于未来所有的打算，却在此刻功亏一篑了吗。
“我不想听你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我不答应，无论因为什么，你都答应了要带我走，你不能反悔。”苏婉儿依旧是停不下来的哭泣，静静抱着顾森不愿意撒手。这是他差一步就可以永远在一起的人，是她的爱人，苏婉儿觉得自己仿佛一旦此刻松开手，顾森就会彻底远去，在将来长长久久的日子里，连一个背影都将找寻不到，那时的苏婉儿该怎么办。
“我知道的顾森，我知道的，你害怕让我跟你一起变成逃兵对吗，可我不怕，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其他的我什么都不怕，我最怕的是离开我，我求求你不要丢下我。”此刻的苏婉儿已经完全没有平日里那般机灵狡黠的模样，只像一个用尽全力只为留住身边大人的孩子，深深的惧怕着顾森的离开。
“婉儿，对不起，我要食言了，我不能答应你。”
顾森此刻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维持着最后一点理智，深怕下一秒就会控制不了自己不管不顾的带苏婉儿远走。
“婉儿，你知道吗，这次真的不一样了，作为在役的士兵，一旦逃走，自己的名字就会作为被通缉的对象贴满大街小巷，穿越城市官道必要的文书也不可能再被认可，一旦我真的带你离开，我们以后只能过着东躲西藏逃难般的日子，你记得你说过什么吗，你说要去长安开家最大的酒楼，这样的生活我永远不可能给你了。”
苏婉儿只是摇头，苏婉儿此刻根本不想听顾森说些什么，她知道顾森是对的，那又怎样，自己只是不能接受顾森的离开。
“不开了，不要酒楼了，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陪着我。”
“不可以，婉儿，我不能这么做，我不要让你一辈子生活在胆战心惊的逃亡里，这世道已经这样艰难，我怎么还能拖累你。”
苏婉儿静静抱住顾森不放手，她从来没有这样紧密的抱过顾森，顾森缓缓拍着苏婉儿的背脊，安慰着她。
“冷静一点，听我说。”
“所以呢。”苏婉儿终于恢复了一点冷静。“所以你决定要上战场吗，你可知道现在边境的战况有多激烈，你可知道如果你再也回不来了我的余生该如何度过。”
“我知道，可婉儿，无论如何你都还是能好好的，将来若是真的有一天国家到了存亡危急的时候，你便带着所有钱财找个安全的地方过活。”
苏婉儿听到顾森这句话觉得身体里的血液全部涌到脑子里，冲动的自己跟不控制不住的朝顾森大吼。“你胡说什么，你让我去哪，我去哪才能好好生活啊，没有你在我身边，我再也不能好好生活了，你骗我。”苏婉儿脚步踉跄瘫坐在地，顾森连忙蹲下抱住苏婉儿。
“婉儿，别这样，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回来好吗，我要我们将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
“你怎么能答应我，你骗我。”苏婉儿眼神放空，眼里满是泪水，呆呆的看着顾森，她知道顾森只想找一个借口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自己怎么会让这样无法兑现的诺言蒙蔽自己。回来，怎么回来，沙场刀剑无眼，谁保证自己回得来。
“婉儿，也许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样糟糕，你知道吗，如今边境战况已有好转，萧炎将军用兵如神，局势说不定可以扭转，边疆战士奋勇抵抗下，已经将敌军阻挡在关外半月未有动静，我们的情况并没有你想的那般糟糕。”
“可以只要有战争就有死亡，你那什么保证自己不是下一个牺牲者，你要让我每天活在担惊受怕里，这和四处漂泊有什么区别，都是担惊受怕，我们离开这逃走，至少还有你陪在我身边。”
苏婉儿略微停止了哭泣，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知道此刻只有平静才有机会说服顾森，自己一力哭泣吵闹，只会让事情陷入胶着的境地，苏婉儿告诉自己，平静下来，一定有办法说服顾森。
“婉儿，我想和你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想为你实现梦想，想一起去创造我们想要的生活，而不是一辈子东躲西藏，将安慰的生活和感情磨平在惴惴不安的担惊受怕里，最后消失殆尽，我不愿意给你这样的生活，如果一定要选择，那我宁愿你在没有我的日子里依旧活的肆意洒脱。”
顾森没有在安慰苏婉儿，他知道此刻的苏婉儿完全不能接受自己这样的选择，可顾森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
苏婉儿站了起来，看着顾森。“你已经决定了是不是。”苏婉儿语气有些凉意。“是。”
“好，既然我没法说服你，那我跟你一起去，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
“你胡说什么婉儿，军队里怎么能让女子进去。”
“我就女扮男装，苏家人不是不愿意让苏宝儿去参军吗，我就跟他们说让他们把苏宝儿换下来，让我去，他们一定会答应，顾森你考虑清楚，我说到做到。”
“你简直胡闹。”顾森有些生气，他知道苏婉儿真的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别说了你走吧，我一定会像我说的那样跟随你而去。”
“婉儿，等我回来好吗。”
“你不会回来了，你骗我。”
苏婉儿又开始止不住的哭泣，顾森怎么能这样安然的让自己接受他的选择，他心里只想着自己不能给苏婉儿想要的生活，可苏婉儿想要的生活里顾森才是那个最重要的组成部分，而不是其他。
“你相信我吗，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做到，说不定等我回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个将军什么的，到时候苏婉儿就是将军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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