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七章 我要的不止是这些
坚硬的牙齿碰撞到了柔软的唇瓣。
凉意四窜。
温延珵倒吸了一口气,像是将自己所有的情绪都倾注而下,从愤怒开始,到被柔软的折服,他到底是不敢用力。
余音被他突如其来这一吻,惊慌失措。
但没有推开。
她伸手拽紧了他身上的衬衣,手指尖的力道全然凝聚在衬衫上,像是能捏出来一朵花似的。
这个吻,是冰凉与炙热的交代,是他的另外一面。
直至两人气息微喘。
他松开了她,几乎是失重的,他的额头落在了她的颈窝里,沙哑的声音泛着蛊惑和缱绻的温情,“余音,我不介意把丈夫的身份坐实。”
所以,他想……
余音对这样失控,却又像是受尽委屈的男人,竟然没有一丝的厌恶,反而抬起手来,她柔软的手指抚上了他的发丝。
身体的喜欢,并没有任何可以解释的原因。
“你没机会从我身边逃走的。”温延珵没有料想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他以为,她会讨厌,甚至是厌烦这样的自己。
但他还是要这样做,哪怕她不喜欢。
那句“私奔”让他整个人像是从禁锢的牢笼里解脱出来。
余音嘴角沁出了一抹笑意,“我干嘛要逃走,欠款逃走是要变成老赖的,谁要当老赖啊。”
他抬了抬自己的身体,不敢看向在暗色里那灵动的眼神。
可她的回答,让他心里雀跃极了。
但顾梁舟阴魂不散……
余音侧身,伸手摸过了房间里灯的开关。
原本的暗被亮光全都填满了,眼睛被突如其来的光刺到闭了闭。
这才互相看到了对方的神情。
余音伸出手,重新拽紧了他的衬衣,把他整个人一拉,她踮起脚尖,亲吻落在了他的嘴角,“温延珵,你刚刚的水平很差诶。”
温延珵被她的举动给愣住了,她居然主动回应了他。
他的错愕落在了她的脸上,余音勾了勾嘴角,“怎么,你还不想要承认,你刚刚一次,我一次,我们扯平了,很公平的,你不能生气。”
温延珵哪里敢生气,这样娇俏的,调皮的,傲娇的小姑娘和他记忆里她对待顾梁舟的样子完全重合。
这一次是她的挑逗、引诱,他怎么可能如此轻易放过了她。
灯光氤氲在她的脸上,明明她鼓起腮帮子,一脸义正言辞地教育着他,可在温延珵看来,仿佛说着比什么都动听的情话似的。
他逼近了她的身体,两人紧紧相贴,气息加重。
温延珵喉结滚动,溢出来的声音清浅动人,“一点都不公平。”
她讶异抬头,想要问他缘由,可随即声音已经无法吐露,被他封住了她所有的疑惑和不解,比起刚刚的怒气,现在这个吻,用轻柔、细腻的笔触在描摹这幅素描的轮廓,一遍一遍,不轻不重地落笔,回转,又加重,明明只有一个单的颜色,却像是倒翻了五彩缤纷的颜料,眼前出现了彩虹。
余音不记得自己是如何闭上眼,也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攀附住他的脖颈,不让自己窘迫到站不稳。
可他怎会让她有这样的窘迫。
他一手手掌支撑着她纤纤细腰,只是一只手掌而已,却好像能将她整个人都托起来。
沉迷是因为眼前这张脸,也是因为他喉间溢出的性感,以及唇和齿之间碰撞的火花。
直到两个人都差点无法只满足于这个吻。
余音的内心腹诽:太羞耻了,竟然还想要别的,再不结束,她都不知道自己控制不控制得住。
而他炙热到像是十八岁的少年一般,明明他已经二十六岁了。
哪里会如此莽莽撞撞。
温延珵闭着的眼眸,微微睁开,内心的热度未曾减弱,他眼里所有关于余音的一切,都美到无法形容。
如果他不停止,他怕自己会做出越界的事情。
他刻意退了一步,让自己的身体离开她的,他的嗓音不再是清冷的,“这样才算。”
余音捂住了脸,“温延珵,你别说了。”
温延珵笑了笑,上前,抱住了她的人,让她的脸埋入了他的胸口上,“余音,我要的可不只是这些,今天不过就是给你打个预防针。”
那你倒是要啊。
说什么空话吓唬人。
余音在心里吐槽他,可是他要真是对她怎样,她好像也没有想好如何应对,拒绝或者是接受,总觉得这种事情不是该要预想的。
就像是刚刚一样,暴风雨一阵吹过来,毫无预兆,可她愿意承受。
“听到了,这个针还挺痛的。”余音感觉自己的嘴唇都可能肿了,他那几下,她还以为自己被咬破了。
他被她说笑了。
“呀,我的梅子。”余音忽然想到自己重金买的梅子,松开了他的怀抱,她扫了一眼室内,青梅滚得乱七八糟。
她把人给推开了,蹲下来,将青梅一颗颗捡起来放回到了小篮子里,温延珵和她一块儿做这件事情。
谁曾想到,他们两个初吻过后,是在捡酸梅。
等所有的梅子都捡回来放好在篮子里,余音拿起了篮子递过去给他,“诺,给你的。”
“给我的?”温延珵没明白。
“你不喜欢吃青梅么,多吃点,我好不容易才买到的,可是花了大价钱的,你说那么多好吃的水果你不吃,非喜欢这种酸拉叭几的东西干嘛!”余音扁了扁嘴,毫不留情地吐槽了他这种喜好。
温延珵神情疑惑,他什么时候说要吃梅子了。
“我去给你洗洗吧。”余音拿了几颗去洗手间,洗完就递过去给他,温延珵接了过来,还没咬下去,感觉牙就酸了。
可眼前的人,一双清澈的眼眸,像是闪烁着无数小星星,期待着他尝。
他被蛊惑。
温延珵张嘴咬了下去,青色的梅子被咬碎,汁水顺着牙齿流入口腔之中,他的眉头拧了拧, 但瞬间又舒展开来。
比想象中更酸。
“怎么样,我从一个老阿婆手里买的,她说自家家种的,无公害,又甜。”余音期待着他的反馈。
温延珵咀嚼了两口后,生吞了下去,好在梅子不够大。
他揽住了她的腰际,低头,又一次。
余音尝到了他舌尖上的酸意,她是一点酸都吃不消的人,她的眉头皱紧,双手拍打着他的胸口。
他松开了她的人,戏谑笑出声:“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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