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薛秀看着飞快跑开的小乞儿,露出怜悯之色,想当年她初到京城寻亲的时候,也吃了很多苦,沦落街头,差点饿死。

现在看到这些孩子,就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幸好找到了爷爷,祖孙团聚。

薛秀打心里感激姜小姐,若不是姜小姐帮忙,她可能这辈子都找不到爷爷。

如此想着,她深吸一口气回过神,准备回去。

这个时候余光瞟到巷子里穿着黑袍佝偻的身影。

她的脚步微顿。

巷子里的人穿着黑袍,全身上下遮掩的严严实实,让人看不到样貌,佝偻身影就这么靠在巷子边。

薛秀微微一顿,看了眼篮子,还剩下两个包子,便走了过去。

走到佝偻身影的面前,把两个包子递了过去。

“刚买的,还热乎着呢。”

黑袍身影没有动。

薛秀轻叹一口气,觉得眼前的人是个可怜人,用油纸包住两个包子,慢慢放到了地上。

正要收回手的时候,忽然间黑袍里突然伸出干枯的两只手,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啊!”薛秀吃了一惊,就要收回手,干枯的手抓的死死的,手背感觉到疼痛,“松手……”

车夫注意到巷子里的动静,急急忙忙跑了过来,“薛姑娘!怎么了?”

黑袍人收回了干枯的手,转过身,快步离开。

车夫跑到薛秀的身边,“薛姑娘,发生什么事了?”

薛秀捂着手背,手背被那人的指甲划伤,划出了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流了出来。

“嘶——姑娘你受伤了?”车夫倒吸一口冷气。

薛秀回过神,拿出帕子按压住手背上的伤口。

车夫皱紧眉头道:“姑娘无需理会那些人的,那些饿疯了的人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小心伤到了。”

“可是……”薛秀抿了抿唇。

车夫摇头,“姑娘你就是太心善了,京城里乞丐这么多,哪儿能管得过来啊!朝廷都不管的事,咱们老百姓怎么能管得过来。”

“你快些回去处理伤口,要是倒霉染上病就不好了!”车夫苦口劝道。

薛秀抿了抿唇,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回去吧。”

回到了宅院。

薛秀走下马车,准备搬药筐。

车夫先是勤快的背起了药筐,道:“薛姑娘,我帮你放进去吧,你的手还受着伤呢,不能做重活的!”

薛秀看到后微微一笑,“多谢。”

推开宅院的门,薛神医的声音没有像往常一样传来。

薛秀一下子知道,定然是有人来了。

她快步去了药屋,看到里面熟悉的身影。

“姜小姐!”她欢快喊出了声。

姜宁转过身,微微一笑,“阿秀。”

“姜小姐,您今日怎么来了?”薛秀看到姜宁,尤为欣喜,感觉很久没有见到姜小姐了。

“有些事情想请教一下薛爷爷就过来了。听说你医术大有进步,已经能够一个人配药了?”

从阿秀学习医术开始,姜宁很是就信任她,觉得她能成为大夫,继承薛神医的医术。

薛秀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还差得远呢……”

姜宁的目光扫过,看到面前的人受伤的手背时,目光一凝,“你的手……”

薛秀下意识抬起手,手背上划过一道狰狞的伤痕,血已经止住了,不过看起来依旧是鲜血淋漓的。

“手怎么伤到的?”

“啊,这是方才在路边给乞丐发包子的时候,不小心伤到的。”薛秀用帕子掩住伤口,不想让别人担心她。

“无事的,只是划破了一道小伤口而已,一会儿敷金疮药就好了。”

姜宁沉了沉眸,道:“等着。”说完转过身,从架子上拿下来金疮药,准备给薛秀处理伤口。

薛秀连忙摆手,“不用了,姜小姐,我自己来就好……”

“你一只手不方便,我来帮你。”姜宁道。

薛秀不好再推辞,乖乖顺从的伸出手。

姜宁细心为她处理伤口,敷上金疮药后,小心翼翼包扎好。

“多谢小姐……”薛秀微微一笑。

给薛秀处理完伤口后,姜宁抬头望了眼天色,道:“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府了。”

“我来送小姐!”

薛秀急急忙忙道,站起身。

两人说说笑笑走出院子,薛秀目送姜宁乘上马车,马车远去。

马车里,姜宁目光微沉。

她猜想的没有错,霜月捉到的那只蛊虫,跟当时叶昭昭所养的蛊虫是一模一样的,为何皇宫里会出现蛊虫?

是宫里有古怪,还是参加宴席的人,把蛊虫带到了皇宫里?

姜宁眉头紧皱。

若是其他事情,她可能会置之不理,左右与她这个摄政王妃无关,但在皇宫里发现的蛊虫,与叶昭昭所养的蛊虫一模一样……

内心深处升腾古怪的感觉。

“霜月。”

清冷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坐在车夫身边的霜月听闻声音,立刻掀开帘子坐了进去。

“王妃,有什么吩咐吗?”

“想办法追查蛊虫的踪迹,是何人放出来的。”姜宁沉声道。

“是。”霜月应了一声。

姜宁想了想,比起派去摄政王府的人,她有更好的人手。

“等等……去黑市。”

霜月的眸光闪过亮光,点了点头,王妃这是要去月影楼,让影卫去查。

月影楼探查消息一绝,没什么是他们查不出来的,让他们去查蛊虫的踪迹最为合适。

霜月命车夫转方向,去黑市。

……

与此同时,六皇子府。

偏僻的厢房,是幕僚们所居住的位置。

黑袍人推开屋子的门走了进去,之后紧紧把门关上,屋内一片黑暗,看不清屋子里是什么模样。

其他幕僚眉头微皱。

此人是殿下去南方赈灾,回来的时候带来的人,行踪诡异,平日里穿着黑袍,浑身上下遮挡的严严实实的,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实容貌。

他到底是何人?

看殿下的样子似乎很信任他,多次召见,去书房商议事情。

其他几个幕僚遭到了冷待,已经有大半月没能见殿下了,再这样下去,若殿下不需要他们的话,他们该如何是好。

一长胡须的中年男子眉头微皱,抚摸胡须。

“那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不知晓。”其他幕僚摇摇头,平日里也没有过接触。

“不行,我们为殿下出谋划策这么多年,不能输给从外面来的人,必须重新获得殿下的信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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