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由不得你
沈离有一天一夜没见着秋小蝉，哪里肯给秋小蝉这个机会，因为去之前，沈彦叮嘱过他是要陪祖母，他才没跟秋小蝉闹腾，一下爬到秋小蝉怀里，打断秋小蝉的畅想，告诉秋小蝉昨儿祖母那里除了有小莲，还多了好几个小伙伴。
秋小蝉就乐了，知道沈彦和他那个娘怕沈离没玩伴，被自己找些污七八糟的小娃娃带得不像贵族了，沈离不明白地用小胖手搂住秋小蝉的脖子问：“娘，何事要笑？”
“小伙伴好玩吗？”
“小莲和泮儿还算听话，那个苏易、杜子匀不听话。”
“那你们打架了？”
“我把苏易揍哭了。”沈离一想到下午还揍过高欣，有些惭愧地低下了苦恼的小脑袋，真不明白那高欣、苏易都是男孩子，却动不动就掉眼泪，秋小蝉更乐了，“哎呀，沈小青，你看这些贵族子弟在一起，一样也是打架，区别就是挨我家离儿揍的人不同，是不？”
沈彦嘴角噙笑，沈离见秋小蝉没责怪他，又抬起头道：“娘，苏易又不经揍还不听话，太烦了。”
“苏易欺侮小莲和泮儿？”
“他踢杜子匀。”
“杜子匀也不听话，你还帮他。”
“帮他揍了人，他就听话了。”沈离哼了一声道，秋小蝉捏着沈彦的小胖手道，“哟，我家离儿不大点，连结盟这种事都懂，不是光是靠小拳头打天下的鲁夫呀。”
“娘，我要射箭。”
“刚洗了脸和手，而且天都要黑了，哪里还看得见。”
“看得见，要射！”沈离可能打架兴奋了，小霸王的脾气上来了。
“最多射到吃晚饭的时候。”
沈离应了，秋小蝉便让人在花架下安了靶子，多点几盏气死风灯，把花架子下面照得通亮，沈彦把新做的扳指递给沈离，略大了点，沈彦让他射箭的时候戴，平时不戴，沈离一一应了。
秋小蝉怕冷，站在花架下看了一会儿，便回屋子，打开柜子，先看看那10匹南锦，见还有几匹蓝布，秋二娘不给她做棉布袍子，她自己做不了，就得找人做。
不过秋小蝉正翻着，沈彦也进来了，见她拿出一匹粗蓝布，便问：“蝉儿，做什么？”
“我娘不给我做，我想自己再做两件棉袍子。”
“你自己做，还做两件？”沈彦十分怀疑只能做双老鼠鞋的秋小蝉做衣服的能力，秋小蝉不悦地问，“你这语气是什么意思，对我的女工水平十分怀疑？”
“娘子，为夫倒不怀疑，为夫觉得这是些须小事，交给小桃她们去做不就成了，而且为夫还觉得娘子穿这些衣服挺好看的。”
“这么好的缎面，刮一下就要起丝，让我穿着去干活，就算你沈小青钱多，也不是这么造的吧。”
“那娘子穿着不干活不就行了吗？”
“那是本蝉的事业，事业你懂不懂。”秋小蝉想到什么，一叉腰道，“这么多人，是你要养的，那什么春夏秋冬四时的衣裳，你安排呀。”
沈彦点点头道：“为夫会让汪氏打理的。”
秋小蝉听不用她出银子，才满意了，沈彦又问：“娘子，那些匠人找的材料可能用？”
“李师傅一样一样地试，总是得花些时日的。”秋小蝉说着咦了一声，“沈小青，你不说那都是些小打小闹，怎么今儿想着关心材料能不能用了？”
“不是见娘子为了那小作坊，整天愁眉不展的，为夫心疼吗，娘子只管放心，那边让李师傅试着，这边为夫督促他们继续找你要的材料。”
“沈小青，这还差不多，还有点支持本蝉事业的样子。”
“那是，为夫对娘子什么时候不支持过了。”沈彦正说着，外面沈离叫了一声，“爹，我射中10环了！”
一会儿沈离又叫了起来：“又射中一个10环！爹，爹！”
沈彦笑了，对秋小蝉道：“臭小子长进得挺快的，我去瞧瞧。”
“真是深更半夜的，小家伙也不怕冷。”
“离儿的身子骨还是不错的，挺扎实的。”
“感觉离儿长个子了，前阵子穿的裤子都短了，好在汪妈妈和芸娘给他做了好些备用，可惜了，那些小裤子都挺好看的。”
“有什么可惜的，等你再生，再让汪氏她们做就是了。”
“谁要再生了。”
“必须生，这由不得你。”沈彦说完就出去了，秋小蝉气得恨恨地骂了一句，“大沙文猪。”
沈彦忽探头问：“娘子在骂为夫什么？”
“没骂，我在说如果再生，这些小裤子可以全留着，给他穿呀。”
“想生就对了，不过，你想给为夫的儿子和闺女穿旧的吗？”
“旧的穿着才舒服。”
“旧的都送人，以后全都做新的，要生一儿一女呀，记着。”沈彦说完就出去了，没一会儿传来沈离高兴的叫声，“爹，你看你看，你快快看，儿子又射中了10环。”
“不错，那可以把靶再往后移一步。”
“爹，我要射大靶。”
“有机会的，扳指还好用吗？”
“不好用，大了，老掉。”
“来，这么带，钩弦的时候这样用劲，就不会掉下来了。”
沈彦正带沈离射箭的时候，夜珀过来禀道：“爷，南府派人来了。”
“南府？什么事？”
“说是南夫人病了，不太好。”
“听说入冬后一直病着，青青这些日子一直在南府侍候，没想到竟病得这样重。”
“说杜太后已经同意皇后娘娘回府探视了，弄不好就是最后一面。”
“那准备一下，去趟南府吧。”沈彦吩咐完，就问沈离，“离儿，爹有点事，你是再练一会儿还是休息了？”
“我还要练一会儿。”
沈彦便走进屋，秋小蝉把蓝布放好，见了便道：“你赶紧去忙吧。”
“天黑了，外面风大，离儿让他再玩一会就成了。”
“我知道的。”
“那我就去了，娘子。”
秋小蝉点点头，把沈彦的皮氅递了过去，沈彦离开后，秋二娘大约是听见车马离开的声音，便蹩过来看沈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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