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志向高远
沈彦点点头道：“娘子，果然志向高远，这也用不着太多银子，为夫现在就可以满足你。”
“天啦，有钱人果然是财大气粗呀，十里红河最低消费可是10两银子起，听说那名角红玲珑唱曲，可是以黄金计价。再说花你的银子手软，花本蝉自己的银子，那花起来才叫理直气壮。”
沈离忽然十分严肃地道：“我也要听美女唱曲。”
秋小蝉连道：“罪过，罪过，不能带坏小朋友。”
“我要听！”
“好，一会儿，娘这个美女给你唱曲。”
秋小蝉心情好，看一切都那么美好，到茶楼没多一会儿，小方就带着小桃送饭食过来，等小桃把吃食布好，小方给夜珀端了一饭两菜，便和小桃退了出去，秋小蝉大约明白这夜珀是沈彦的近侍，就是在外面，吃喝睡都不离身的那种，和沈彦的安全比起来，她也能克服房间多个人，而且夜珀一般都在离他们稍远点的那扇窗户，也不出声，如果忽略没隐藏起来那种感觉，也不会觉得屋里多了个人。
秋小蝉给沈离围上围嘴，在他的碗里夹了菜，把勺子递给沈离，沈离就高兴地吃了起来，和沈离越来越熟，秋小蝉才发现沈离被沈彦带得其实挺野、挺淘气的：吃饭并不特别挑；喜欢打抱不平；和读书识字比起来更喜欢骑马射箭遛大鹰，眼下可以认真地学是因为每天要回来背给自己听；小脾气有时候还挺暴的；因为打小跟沈彦在北方混，隔段时间要吃点面食，比沈彦还偏爱面食一些，大约就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了。
秋小蝉趁吃饭的时候，给沈离顺便就科普了点、线、面的知识，让沈离在脑里有个初初的概念，她发现沈离在理科这方面的东西，比文字方面的东西学得快。
秋小蝉喜欢啃骨头，越难啃的越喜欢，但那种骨头得炖得软烂一些，啃起来更香，口感更好，她不喜欢那种跟啃半天啃不尽的，全妈对秋小蝉这一嗜好早就烂熟于胸，食物对口，加上心情好，所以秋小蝉面前的碟里没一会就堆起了一堆骨头，秋小蝉才满意地住手道：“沈小青，我让老俞给弄了好些调料，一直说做好吃的，一直没做，本蝉心情好，所以过小年的时候，烧烤走起，你们统统有口福了。”
“烧烤？好呀，听着就很好吃的样子。”沈彦自从在飞仙楼偷听到秋小蝉和沈离的那席话后，眼下对秋小蝉动不动就冒出一两个他没听过的词，压根都不惊奇了。
“三儿最近卖出去二三十副骨牌了，应该少不了羽云卫兄弟的帮忙，我年前还得请次客。”
“娘子，这个就不用了吧。”
“我要在云晴雅筑请，你让马掌柜也给我免个费什么的。”
“让马掌柜免费，你自己跟他说就是了，但为夫真不喜欢你跟一群男人混在一起。”
“沈小青，我那是为了什么，为了挣家用。”本来义愤填膺的秋小蝉想到她总把挣家用挂在嘴上，连沈离都有心理阴影，去偷他爹的东西来支持自己，赶紧把声音降低了，还瞟了一眼吃得满围嘴都是饭，正跟碗里最后一点点饭较劲的沈离。
沈彦哼了一声道：“自己都觉得理亏吧。”
“反正这事你应也得应，不应也得应。”秋小蝉小手一挥，一锤定音，沈彦跟踪、偷窥过数次，知道秋小蝉对王义确实没什么想法，但按不住血气方刚的王义对她有很多想法，还是不乐意地道，“不成。”
“这次我保证不喝酒还不成吗？”
“不成！”沈彦摇摇头，秋小蝉一拍桌道，“沈小青，征求你的意见是尊重你，别以为是我怕了你，你就蹬鼻子上脸了，再说不行，本蝉就得行使妻权了。”
夜珀压着笑，沈彦恨着秋小蝉：“你想行使什么样的妻权，休了为夫？”
“休了也行吧。”
“你休个试试。”
“沈小青不许用武力的啊，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是不是君子！好了，这事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我家小离儿也吃饱了吧，沈小青你发现没，我家离儿中午只要吃饱喝足，那大眼睛一下就变成小眼睛了，睁都睁不开了。”
“早上起来太早了，前阵子还睡过懒觉，自打让他练箭后，每天都起那么早。”
秋小蝉也不知道前阵子要早起跟夫子念书的沈离，每日怎么么叫都叫不起来，现在不需要跟夫子念书了，每日不用自己叫，却早早就起来，沈离练箭，明显比念书拼得多，看样子兴趣是非常关键的。
秋小蝉搂过放下碗赖在她怀里，开始揉眼睛的沈离道：“乖儿子，咱们这就回家睡香香去。”
沈离非常配合地把小脑袋往秋小蝉怀里一搭，秋小蝉让小标打些热水上来，给沈离把脸和手上的油洗了，沈离忽然一抬头道：“娘，唱曲！”
“啊，回家唱不行吗？”秋小蝉没想到沈离还记着唱曲这事，听沈彦在一旁戏谑道，“美人，为夫也很想听听。”
“不行！”沈离小胖爪一挥，因为赖觉，所以挥得十分不耐烦，“快！”
“好，好，好，现在唱。”秋小蝉抱着沈离便开始唱：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宝…
沈离大约没听过这样的曲子，睁大眼睛迷惑地看了秋小蝉一会儿，本来就有些困，秋小蝉的《摇篮曲》就跟魔曲一样，听得他越发昏昏欲睡，强睁了两次眼，就彻底闭上眼沦陷了。
秋小蝉才得意地一拍沈离的小屁股道：跟你娘斗，你还嫩得狠了。
秋小蝉把睡着的沈离亲了好几口，才放过，抬头见沈彦看着她，便把怀里的沈离掂了掂了。
“娘子这曲子好怪，为夫从来没听过。”
“你没听过的就多了。”秋小蝉想抱沈离起身，却没成功，沈彦便接过去，抱在怀里，将夜珀披身上的皮氅一拢，把沈离藏个严实便和秋小蝉离开了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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