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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5章 好大的口气


  “难不成你认为你彦哥哥连这都看不出来。”沈彦不满道,苏容继续打趣道,“只是听着那语气怎么酸酸的?早知如此,我让你治治秋小蝉小性子的时候,你又舍不得。”

  “我是离儿的亲爹,我酸什么。”

  “你在吃离儿的醋呗。”苏容说完,见沈彦没出声,便道,“不会吧,真让我说中了?”

  “不是,苏子语,在你眼里,你哥哥就这么没出息吗?”

  “嗳哟,彦哥哥,子语该打,说错话了,我彦哥哥对那卖小豆腐的一腔热情,不要说打了,说都舍不得说,可人家的心总是不在你身上,子语都替哥哥你苦恼。”

  “苏子语,贫哈!”沈彦作势打了苏容一下,“看在你疼离儿的份上,板子先寄下。”

  “反正,我家离儿一看就是个比爹有福得多的娃娃。”

  “有福没有福,哥哥我倒不知道,但至少到离儿时,不至于像我们那时候那般捉襟见肘就成。”

  “那,柯察没回来的两个头头,我是抓还是不抓?”

  “不抓,逼他们去丹阳城。”

  “对了,表哥,你不说要用李奇管巡防吗,那这些事一并交给他吧。”

  “眼下还不能用,你大表哥也不是笨人,一旦用了,他不什么都明白了。”

  “你别把我累死了呀。”

  “放心,蝉儿不都替你分担出去一部分了。”

  “算了,我看她将来替司镜分担的肯定要多得多,我是指望不上她了。”

  ….

  秋小蝉回到自己办差的地方,带着陈瞎子出去混吃混喝的王义回来了,秋小蝉便问:“那人如何?”

  王义使劲嗅了两口,皱着眉问:“秋小蝉,你干什么了,这么香,你抹香脂了?就我们离开这一会儿,你抹什么香脂?”

  “问你话呢,你带陈瞎子去看的人如何?”

  王义摇摇头道:“陈瞎子考问了那人几个关于字画的问题,那人回得都支支吾吾的,看样子这古玩字画的掌眼人还得花功夫找。”

  “最好还是在伤残的人中找,在外面,他们和别人是没有竞争力的。”

  “秋小蝉,当兵的十有八  九都是大老粗,你以为这个陈瞎子好找,也是费了我九牛二虎之力的。”

  “你和姐讲讲,你这九牛二虎之力是怎么费的。”

  “自然是把老边大秦都给支使去问去打听,我也没闲着,也跟着在打听呀。”

  秋小蝉无可奈何摇摇头道:“三儿,为什么你要叫他陈瞎子?”

  “他不瞎了一只眼吗?”

  “那他还瘸了一条腿呢。”

  “不,秋小蝉,这有什么不妥吗?”

  “你把一个给我珠宝掌眼的人叫做陈瞎子,以后谁还敢买我的珠宝。”

  王义一听乐了:“秋小蝉,你此言就差矣,你想想我们让一个瞎子给珠宝掌眼,那是多好一个噱头。”

  秋小蝉一想还真是,王义接着道:“你不是喜欢看传奇小话本,那里面的能人异士是不是都有缺陷,什么独臂、什么铁拐,要么六个指头,要么奇丑无比,你不还跟宝儿讲过一个十不全的能耐人官拜宰相的故事。所以我们敢用个瞎子辨别珠宝,同行怕才担心得紧呢,以为我们找来的是什么旷世高人。”

  秋小蝉忍着笑道:“三儿,长进了哈!”

  “跟着你秋小蝉这么多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好吧,就叫他陈瞎子吧,不过那古玩字画的人还是要抓紧找。”

  “那是自然,不过我觉得这古玩字画,陈瞎子也是懂一些的,只是蒿阳城里当古玩字画的人可能不多,毕竟他只经手过一年,见得不多,所以不敢说大话。”

  秋小蝉点点头道:“那珠宝,估计也就识得一些低端的,只是经手得多些,才敢说识得珠宝。”

  “但你要在这伤残的里面找,大约也就只有这样的水平了。”

  “当然我还是想找行家,那种能镇店的大行家,就不限了。”

  王义听了眨着眼道:“秋小蝉,你准备开多大一个珠宝铺子。”

  “姐要开一个打败丹阳城最大珠宝行的大铺子,还要把南来北往的珠宝商都吸引到我牧州城来,不行吗?”

  “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背后有人撑腰,很了不起呀。”

  “嫉妒羡慕恨姐姐有人撑腰。”秋小蝉指着那五间铺面道,“姐已经想好了,临街那五间铺子全拿来做这一行当,靠后院那一间用来做卖珠宝、古玩和字画的铺子,另外四间打通,用来做拍卖行。”

  “拍卖行?那又是干什么的?”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姐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品是珠宝,赝品也是珠宝的旷世传奇。”

  王义惊呆了:“秋小蝉,你的意思是你要卖假货。”

  秋小蝉气得差点朝王义一巴掌招呼过去了,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气得拍拍王义面前的案子道:“猪,姐的意思是要让你看到铁珠子是如何卖得比银珠了还贵的。”

  王义眨着眼道:“秋小蝉,大白日,你说什么梦话。”

  “枉姐培养了你这么多年,看样子,培养你就是一条长且阻的路,不过姐相信你三儿虽不是什么可造之材,就是一块朽木,但假以足够的时日,姐也能把朽木扳成良木的。”

  “秋小蝉,我怎么听着这话都不像在夸我,而是在损我呢。”

  “三儿,长进了,听出来了?”秋小蝉满意道,“姐就是在损你呢。”

  “秋小蝉,决裂呀!”王义从火堆刨出两个烤熟的红薯道,“我得给晓峰拿两个去,都跟他说了几次,每次都忘。”

  “什么时候叫晓峰一起喝酒。”

  “他现在哪有那功夫,忙得很。”

  “都不打仗了,他还在忙什么?”

  “我哪知道,每次去他那里,都瘆得慌,他说在给人做什么手术,里面的人叫得惨,他手上总是血淋淋的,我看哪是在救人,分明是在杀人。”

  秋小蝉听了叹了口气,觉得王义就是聪明,毛晓峰还真是杀的人比救的多,而毛晓峰也够坚强了,居然还没有心里阴影,所以要成就一番事业,那是真得有番定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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