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 遗憾
用了午饭这才启程。
萧朗把他们送出了城门。
“该说的我已经替你说过了，你若是真舍不得就去争取，别等着错过了再后悔。”
听着萧霁的话萧朗顿了一下：“您去找大林了？”
萧霁颔首：“你若是怪我自作主张便怪吧，我只是不想让你有遗憾。”
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人生不该有太多遗憾，错过一次就该长记性了。”
萧朗顿住。
萧霁语重心长说完这句话上了马车。
当年他瘸着腿，二郎心里又有秋丫，若是二郎主动去争取，秋丫是谁的也说不定，只是二郎顾忌着他才始终没有说出来自己的心意，以至于留了遗憾，而这次他明显感觉出来她对陈樱的不同。
身为兄长，他也不想弟弟的人生总是活在遗憾中。
秋丫看着萧霁上来，疑惑道：“萧大哥方才和二哥说啥呢？”
“临行告别。”
秋丫也没多想。
而马车外，萧朗看着马车离远了，久久没有回去。
赶了几日的马车，在学院开学几日前到了江州。
接他们的是郁呈，秋丫疑惑问了一句，这才得知郁呈早十日前就回来了。
“你在余杭只待了几日？”
“三天。”郁呈闷声说道，“他极力反对我和程箬青在一起，我跟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不早日回来看他脸色吗？”
秋丫抿嘴：“那青姐知道么？”
“没对她说。”
“那你打算如何？”
郁呈笑了：“我的事和他没有关系，反正娘同意就行了。”
怪不得他如此淡定，原来有常氏支持。
“这也不是坏消息。”
郁呈长长叹了一口气：“我想好了，我要跟着萧霁一起考功名，以后我自立门户，他就管不着我了。”
“你想得很好，我支持你。”
“你那表情有些口是心非。”
秋丫笑了笑，马上转移了话题：“我瞧着对面又关着门，正午姐不在家？”
郁呈颔首：“去岭南还没回来。”
说着想起来什么，突然说道：“你不在的时候有京城的人找你。”
秋丫也想起来了这事：“可是来找我订制瓷胎竹编的？”
郁呈摇头：“不知道，只说是找你的，具体是为了什么我也没打听。”
秋丫想着多少跟竹编有关，也不着急。
“想必青姐知道得更多。”
既然是来找她的，想必已经联系到了程箬青，明日就会来找她了。
果不其然第二日程箬青就过来了。
“京城来了人，点名说想要找你订制瓷胎竹编。”
“就为了一个竹编？不至于吧。”
程箬青含笑：“怎么不至于，宋姑娘当初第一次带回去的瓷胎竹编你猜送给了谁？”
“太后。”
程箬青也不好奇她是如何知道，只说道：“上一次离开她带回去的竹编送给了首辅大人。”
“太后和首辅大人都在收藏喜爱的东西，你说京城那群爱见风使舵的人怎么会没有行动。”
秋丫恍然：“青姐的意思是他们订制瓷胎竹编是为了讨好太后和宋首辅？”
“或许是其他人。”程箬青说道，“管他是谁呢，反正这次宋姑娘把瓷胎竹编带到了京城，好好帮我们好好宣传了一番。”
“而且你知道这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秋丫想了想：“意味着我们的生意越做越大了？”
程箬青摇头：“意味着你的地位不一样了。”
“太后和宋首辅都喜欢你做的瓷胎竹编，那可是寻常有钱人都企及不了的位置，他们想要从我们这里订制一尊竹编就不容易了。”
秋丫懂得她的意思，但是难免有些担心：“那我们可是又要放弃一波客户，只做那些官家的订单？”
程箬青摇头：“这只是开始，咱还没有摆谱的能力，再等等，等你的名声彻底打响了，手下的小徒弟们也都学会了瓷胎竹编，咱再慢慢做改变。”
秋丫摇头：“我也不懂，反正青姐看着办吧。”
“只不过京城来的那位客户想要订制什么样的瓷胎竹编？”
程箬青：“人家说要见了竹编师傅才说。”
“那您安排我们见面。”
“后日吧，你刚回来，休息两日再说。”
秋丫不觉得累：“没事，挣钱要紧。”
“你就这么缺钱？”
“缺钱倒不至于，只是谁会嫌钱少，钱多了有安全感嘛。”
程箬青无奈一笑：“行，明日就安排你们见面。”
说着看了一眼外面：“郁呈呢？”
“在屋里读书吧，咋了？”
程箬青：“他前几日要一本书，我帮找来了。”
说着起身：“我给他送去。”
秋丫觉得她可能有话要对郁呈说，便没跟着过去。
第二日程箬青便约她在万珁坊在见客户。
秋丫收拾好出了门，郁呈非要跟着。
“你不是要读书吗？”
“我昨日把程箬青给惹生气了，她都不见我，我这不是好不容易有机会的见她一面么，能不跟着吗。”
秋丫：“你怎么把人惹到了？”
郁呈心虚：“如意馆不是被新老板接手重新开张了么。”
“你又去如意馆了？”
“你别着急。”郁呈解释，“我就是随口提了一嘴如意馆的名角，她无缘无故就生气了。”
“无缘无故？”秋丫气得扶了一把额头，“你都没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还是不要跟过去了，省得青姐更生气。”
“我知道哪里错了，萧霁说我不该在她面前提起如意馆？”
“你觉得只是因为不应该提起？”
郁呈挑眉，一脸不解：“不然呢？”
“你想都不应该想。”秋丫气道，“你竟然还去打听人家如意馆的名角是谁，你想照顾人家生意是不是？”
“你别胡说，我就是在学院随意听了一耳朵，我哪里特意去打听了。”
郁呈那叫一个冤枉：“我又不是傻子，在如意馆吃了那么大一个亏，要是再踏进去一步我就对不起我自己。”
秋丫哼了一声：“你跟我解释这么多做什么，你得让青姐相信你呀。”
“关键是她现在都不见我，你得帮帮我啊。”
秋丫暗暗摇头：“青姐若是真生气不会只是冷落你，你找个机会好好跟她说。”
“不过今日我们去谈生意，你跟着过去只会让青姐更烦你。”
“可是……”
“再说我都要烦你了。”
不给郁呈说话的机会，秋丫赶紧出了门。
郁呈暗暗嘀咕：“女人的心思咋这么难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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