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争取
秋丫和萧霁起了早到了镇上，去聚丰酒楼卖了猎物直奔书局。
掌柜看见萧霁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小伙子看着眼熟。”
“晚生萧霁。”
掌柜恍然：“是你！”
说罢可惜摇了摇头：“好些年没见你了，来买书？”
“不是。”态度不冷不淡，掌柜不自讨没趣，便看向秋丫，“这是你媳妇？”
“怪不得会认字抄书，是你媳妇就好理解了。”
萧霁刚要解释，秋丫已经笑道：“没想到还是老熟人。”
“那是，当年萧霁可是抄得一手好字，好些人特意奔着他的字迹来我们书局买书，只可惜……”
掌柜摇着叹息，一切尽在不言中。
秋丫见萧霁并没表现出来失落，这才笑道：“既然都是老熟人了，掌柜可要看在往日的交情上多给些钱。”
掌柜笑了：“你这小丫头到是会做生意。”
秋丫赶紧把抄好的书和原版递过去，掌柜认真对比着，越往后翻看越满意。
“小小年纪字写得倒挺好。”
说着把书收起来，从柜台取了银子。
“抄书费一两银子，押金五十文，这里是一两银子余一百文钱，多出来的五十文就当是提前完工的奖赏了。”
秋丫高兴：“多谢掌柜。”
说着却把一两银子收起来，余下的一百文又推到了掌柜跟前。
“这是何意？”
秋丫解释：“掌柜给个值这些押金的活。”
她抄得好又快，掌柜十分满意，犹豫不过一瞬就找了本书出来。
“这本是内阁宋首辅刚出的书，多少读书学子求之不得，我也是托了京城的人才得到，整个顺兴镇可就这一本。”
秋丫对朝堂局势不清楚，也不知道这宋首辅是谁，只知道这本书很值钱。
“抄这本掌柜能给多少钱？”
掌柜伸出一只手：“这些。”
“五两。”
秋丫惊讶，没想到这本书如此值钱。
“你可先别高兴。”掌柜按住书本，提醒道，“期限三日之内，不仅要抄好还得快，更不能把原版书给弄坏，不然你可赔不起。”
秋丫点头：“您放心。”
掌柜把书包好，小心翼翼送到她跟前：“押金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不是一百文，况且这本书她从未见过，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掌柜嘴上说的那样值钱，当下就犹豫了。
掌柜看穿了她的心思：“怕我骗你就别抄，我好去找旁人。”
“要不是看你抄书快又是萧霁的媳妇儿，我才不敢让你来抄。”
说着又看向萧霁：“她不知道宋恒宋首辅你肯定知道，这本书值多少钱你心里清楚。”
秋丫疑惑，就见萧霁点了头。
“晚生知道宋首辅一书难求，可三日期限太仓促，她写不了。”
说罢拿过秋丫方才给的一百文钱就要离开。
“萧大哥等等。”
秋丫着急把人拽住：“我写得了。”
萧霁视线落在她的手腕上，秋丫便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了。
“我手腕已经好了。”
“那也不行。”萧霁态度坚决，秋丫没有办法，又不敢惹他生气，只能放弃。
“别走啊，万事好商量。”
掌柜把人拦下，商量道：“四日如何？”
“成交。”秋丫怕萧霁拒绝，掏出一两银子塞进掌柜手里，“四日一定抄好。”
秋丫抱了书，特意不看萧霁脸色：“萧大哥我们走吧。”
萧霁拿她没办法，闷声出了书局。
一路上秋丫都在小心看他的脸色，想说又不敢说。
“我没生气。”萧霁突然说道。
“我会帮你抄写。”语气中夹杂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无奈。
不想秋丫连忙摇头：“不行不行。”
“萧大哥那是另外的价钱。”
萧霁没想到她推辞的原因竟是因为这个，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秋丫解释着：“掌柜的都夸您写得好，您抄写的书指定更值钱，您若是帮我写字我们岂不是亏了。”
萧霁知道再坚持没用，妥协道：“不许太过劳累。”
秋丫连连点头：“知道了，这次一定会说话算数。”
抿嘴犹豫了一下，问道：“掌柜说萧大哥抄写的书很值钱，萧大哥为何不抄书了？”
萧霁沉默，见他不愿回答秋丫也没再问。
掌柜要求四日之内把书抄好，秋丫觉得按照她的速度一定能完成，可萧霁看得严，晚上不让写，白日也不让她写太长时间，她也只能趁他上山时多写一会儿。
后来眼看就到交书的期限却还有好几十页没写，秋丫索性带着书去了学堂，等孩子们下了学便一个人抄书，清静还不用躲着萧霁。
这日晚上秋丫突然做起了梦，梦里掌柜夸她的书抄得好，梦里还有一位年长的学者出现，说要见萧霁，她想弄清怎么回事却被敲门声吵醒了。
“还不醒吗懒猪，都啥时候了，你不饿大鹏也该饿了，快点放它出来。”
萧朗在门外叫嚷着，秋丫还想继续方才没做完的梦已经不可能，只能气闷闷起床。
“咋还挂着脸，让大哥瞧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又该骂我了。”
“萧大哥会骂人吗？”
萧朗觉得她是在看自己笑话，气哼道：“骂不骂人你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萧大哥不会骂我。”
“你在跟我炫耀是不是？”
秋丫把捧着大鹏睡觉的篮子塞进他的手里：“二哥要是如此觉得我也没啥好说的。”
“嘿！”萧朗又气又惊奇，“死丫头一大早就阴阳怪气的，吃火药啦？”
秋丫突然扬起笑容：“二哥饿了吗，我去做早饭。”
“等你做早饭全家都要饿死了。”
“那我去帮娘。”说着跑开了。
萧朗戳了戳明显见长的大鹏，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捉摸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臭丫头，算你跑得快。”
秋丫一早上都在寻思那个没做完的梦，总觉得像是啥预示，可惜没做完。
算了，现在要紧的是把书抄完，明日就到了要交书的期限，写不完可是要扣钱的。
上午的课上完，把孩子们送走继续抄书，根本无暇想早上的梦。
晌午写一个时辰，下午放了学再写两个时辰应该就差不多了。
秋丫如此想着心里止不住高兴，只是没预料到有人来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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