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9 秘密
而另一边，还没等程筱青调查出来结果，那尊素瓶便出了事。
有人去官府告状，说沈秋月以好充次，一千两的竹编竟然是画上去的，，要让她赔偿所有钱财。
然而官府不懂这个，只说让他去找秋丫解决。
虽说官府没有给这件事定论，但是民众却已经给了说辞，纷纷相传沈秋月做的竹编以好充次，不能要。
一时之间万珁坊的订单数量急剧下降，不仅是秋丫，就连几个小徒弟的订单也减少了。
程筱青正好也调查出来了，而闹事的人就是购买素瓶的顾客。
“竟然算计到我头上来了，真是不知死活。”
程筱青气不打一处来，又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该怎么办，现在这事已经影响到你的名声。”
秋丫沉思：“你还能联络到那个人吗？”
程筱青摇头：“让他给跑了，就是是对家眼红来坏你名声的。”
秋丫：“即便我们能解释得清楚怕是也会有影响，谣言一旦产生便永远也不会消失。”
程筱青自责：“都怪我，若是我之前好好调查一下就不会出这样的事了。”
以前她还觉得万珁坊办事太繁杂，顾客来做订单竟然还盘问人家来历，现在她终于明白姐姐为何要这般安排了。
“别自责，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
“办法总归会有的， 先把那人找出来。”
程筱青颔首：“你说得对，我这就让人去找，就算是掘地三尺也我也要把那人找出来。”
秋丫：“麻烦你了。”
“说什么麻不麻烦，明明是我给你惹的麻烦。”
程筱青深吸一口气：“你放心，我会解决，你只管好好养胎，这事就别管了。”
秋丫哪里能不管，等着她离开把万江叫了进来。
“你去万珁坊走一趟，就说明日起瓷胎竹编买一送一。”
万江疑惑：“不用去调查那人吗？”
秋丫摇头：“关于找人程筱青的人比你有经验。”
说着顿了一下，交代道：“还是让万珁坊的掌柜过来一下，我亲自跟他吩咐。”
万江领命出去，没多久万珁坊的掌柜就过来了。
“夫人，您吩咐。”
秋丫把方才对万江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说道：“只要从我们万珁坊买瓷胎竹编的都要登记信息。”
“如此一来许多顾客会不愿意。”
毕竟有人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而他们从前也只是在接受定制时才会签订契约，寻常竹编从来不会过问客人信息。
秋丫：“就这样做，不管是订制还是现货，都必须登记信息。”
“届时可能会影响我们的生意，或许也会有怨言。”
买东西的流程太复杂，怕是会阻止很多顾客。
秋丫摇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到时候就不用我们解释，自然会有人联想原因。”
掌柜顿了一下，马上反应了过来：“小的明白了，这就吩咐下去。”
秋丫把掌柜送走，又去后院找了九个徒弟，去清点了一下她们手底下有多少竹编，够不够万珁坊做活动。
好在几个小徒弟平日勤快，手下存了不少货，倒是可以应应急。
萧霁是散值回来才听说此事。
“需要帮忙吗？”
秋丫摇头：“生意上的事，你也帮不上忙。”
说完察觉他身体僵硬了一下，秋丫疑惑：“怎么了？”
“是我帮不上还是你根本就没想过要我帮忙。”
“怎么了？”
最近他有些奇怪。
萧霁也察觉自己方才的情绪不对，移开了视线：“没事。”
“我去书房看会儿书。”
说罢就要出去，秋丫赶紧把他叫住。
“到底怎么了？方才你是什么意思？”
萧霁停下，好像在思考该如何张口。
“你说过有心事要互相坦白，为何你却总是把话说一半？”
萧霁倏地抬起了头来，对上她的视线：“你有事也从不对我说。”
“我是大理寺四品官员，难道办事还不如程筱青？”
秋丫愣了一下：“所以是因为此事？”
萧霁：“……我希望成为你的依靠，希望你有事第一个想的是我。”
“可这事我和程筱青就能解决，你参与进来反而会麻烦。”
本来她就有刻意避开萧夫人的头衔，生怕让旁人说她如今的一切都是依靠萧霁的官位得来的，若是他参与进来只会在关键时候让顾客放大这一点，事情会变得更解释不清。
“我都已经想好办法了，你不用参与了，若是我真需要你帮忙自然会知会你。”
“我不麻烦你不是不爱你，只是我有自己的考量。”
秋丫觉得他最近可能压力有些大，所以总是胡思乱想，想着该说些什么安慰他。
“那你会瞒着我吗？”萧霁突然问道。
秋丫被问得一愣：“我为什么要瞒着你？”
萧霁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眼底有失望闪过，直看得她心里难受。
“你想知道什么？”
萧霁：“你的秘密。”
“我秘密？”
秋丫问他，也在问自己，她还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可他的反应太难受，以至于她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秋丫在疑惑，萧霁在等着她开口。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秋丫想不到什么。
萧霁沉默了一会儿：“……最近有做过梦吗？”
秋丫一愣，终于想起来了。
最近是许久没做梦了，可是萧大哥怎么……
想到他方才的问题，秋丫恍然。
难道他说的秘密就是这个？
“你怎么知道的？”
她做梦的事从没对任何人说过。
不是不相信别人，只是觉得如此光怪陆离的事不会有人相信。
萧霁看着她的反应眼底的失望更甚。
若是他不说，她是不是永远就不会主动提及这件事？
秋丫被他看得心里发慌。
“你……你怎么知道的？”
萧霁故意撇过去不看她的眼睛：“你进萧家的第一天晚上说了梦话。”
梦里提及了人参，果然第二天她就挖到了人参，还有她在萧家的第一个生日，他一早去房间给她送礼物，然后听见她在说梦话，结果不久梦里的事就发生了。
还有许多次，她说的话都能发生，就好像早就预知了所有的一切。
秋丫愣愣听他说完，纠结着想着该如何解释如此奇幻的事才能让他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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