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 坦诚
万江很快就从衙门回来了，带回来了好消息。
程家和游客派人过去指证，那五个流氓已经被收监。
秋丫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郁呈看着她一派从容的模样：“你似乎都不关心这事。”
秋丫觉得奇怪：“你觉得我应该如何关心？”
郁呈瘪嘴：“当我没问。”
她眼里只有挣钱一个心思，哪里还能想到其他的。
可过了好一会儿，郁呈没憋住：“今日在船上你遇见程筱青了吧。”
秋丫见他终于说到了正点上，便淡淡应了一声：“遇见了。”
“她说的那些话……”
回来的路上万海已经跟他说了。
郁呈有些紧张：“你都不好奇？”
秋丫挑着眉心：“我该好奇什么？”
想知道的太多了，所以不知道从哪里问起，或者说不知道问谁。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最信任的两个人合起伙来瞒着她，让她怎么问？
不论问哪一个另一个自然会有所包庇。
郁呈见她沉默，心里更慌。
“他俩有接触我不是故意瞒着你，只是萧霁要的书太难找了，整个江州的书店都没找到，只有折桂阁有，那程筱青还故意用书吊着他。”
“我想着萧霁也不是被人随便一勾就走的人，便没有跟你禀报。”
“不过你放心，他俩接触时我全程在场，绝对没有让他们两个有越矩的行为。”
秋丫表情淡淡：“他们什么时候开始接触的？”
郁呈抿嘴：“程筱青关禁足之前接触过，那时候萧霁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她不是刚出了禁足么，不知道从哪里知道萧霁要买那本书，就……”
“萧大哥知道她的心思？”秋丫打断了他。
郁呈摇头：“不知道，绝对不知道，我没跟他说。”
没说就代表不知道么？
萧霁何其聪明，怎么会看不出程筱青的心思。
秋丫收拾了药箱，起身就要出去，郁呈担心跟上。
“找萧霁算账去？”
秋丫绕过他：“做竹编。”
出来郁呈的房间，萧霁正在院子里帮忙处理竹丝，听见动静便抬起了视线，直直看着秋丫的方向。
然而秋丫好似没有注意到他的注视。
跟在后面出来的郁呈疯狂朝他使眼色，萧霁垂了垂眸子，继续手上的活。
“好累啊，突然想睡觉，我先回房间了。”
说着又给了萧霁一个眼神，这才离开。
察觉到气氛不对劲，其他人也不敢继续停留，赶紧躲了起来。
院子里只剩下了秋丫和萧霁两人，萧霁正捉摸着该如何开口，不想秋丫率先说道：“我瞧着萧大哥和程二姑娘挺熟悉的。”
萧霁一顿：“我和她不熟悉。”
秋丫突然抬头看过去：“萧大哥当真不知道她对你的心思？”
萧霁沉默。
秋丫眼底闪过一抹失望。
知道她心思不简单还任由她靠近，这不是明摆着给程筱青机会么。
“我只是为了书，拒绝的话我都想清楚了。”
“那为何没说？”
萧霁还未张口，秋丫便替他说道：“你怕下次再需要什么书找她，不想绝了自己的后路，所以才没有表明心意。”
萧霁有几分着急：“上次程源柏来，你说拒绝的话要说清楚我便下定了决定，只是那本书很重要。”
郁家出了钱供他来读书，他必须得考好，得让他们放心把女儿交给他……
“你需要那本书可以跟我说，我去程箬青那边说句话她也会帮我们，你何必去给程筱青机会。”
秋丫越说越烦闷：“这里不用帮忙，你去读书吧。”
萧霁没有动，一直盯着她看。
秋丫只当他不存在。
不知道僵持了多久，郁呈从屋里出来了，咳了一声：“我读书读到一处不懂，萧霁你来给我解读一下。”
萧霁还在看着秋丫，见她根本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这才起身进了郁呈房间。
“你说你读书好有什么用，哄个女人都不会。”
一进门郁呈就开始数落开了。
萧霁眉心微蹙：“何处不会？”
大有他说不出来便要离开的意思。
郁呈无奈：“你没瞧出来我是故意叫你过来的么？”
萧霁闻言转身就要出去，郁呈赶紧把人拦下：“我说你是不是傻，小土豆现在都生气了，你过去干坐着有什么用。”
萧霁的步子停下来：“我好像做错了事，她生气是应该的。”
“所以做错事就要道歉啊，你干坐着有什么用。”
萧霁蹙眉：“她现在不想听我说话。”
“不想听你就不说了么？”
“那我该如何做？”眉眼间满是认真。
萧霁生得高大，若不是气质长相如读书人一般儒雅没人相信他是读书人，他如此认真的模样倒露出些猎户的憨厚，郁呈看着差点笑出来。
“跟她说你错了，下次不敢了，以后离程二能有多远就有多远。”
萧霁面露犹豫：“可那些书……”
“你是傻子么，小土豆方才不是说了么，你想要什么书跟她说，她跟程箬青去借。”
萧霁不赞同：“她不喜欢应付程箬青。”
郁呈咬牙，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是读书读傻了么？”
“小土豆既然提出来帮你那说明她愿意，比起你和程二接触，她更愿意亲自和程箬青去周旋。”
萧霁似有所思。
郁呈赶紧说道：“现在就去道歉，等她态度软和了再做保证。”
见他不说话，郁呈更着急：“听明白了么？”
“要不是看在小土豆喜欢你的份上我才不帮你，但凡你要是对程二有任何歪心思我早就揍得你满地找牙了。”
不想萧霁突然看过来：“所以你为何相信我和程二清白？”
郁呈一顿，满脸惊恐看着他：“难不成你背着我和程二有勾扯？”
“没有。”
说着转身出去了，留下郁呈干瞪眼。
院子里秋丫还在，萧霁径直在她跟前坐下。
“我错了。”
秋丫手上的动作一顿：“郁呈教你的？”
萧霁：“……”
虽说被看破了，但是好在有成效，她理自己了不是么。
萧霁如此想着，继续按照郁呈交代的说：“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秋丫五官纠结在了一起，表情越发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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