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 择婿
目送齐江元的人离开，秋丫不由感叹：“没想到穆公子年纪轻轻竟然已经封了将军。”
宋正午含笑：“他年幼就混迹军队，家里又有关系，不过是个挂名的小将军，也算不得厉害。”
说着突然想到什么：“最近程家发生的事你们听说了？”
秋丫不由疑惑：“程家怎么了？”
这几日程箬青没有经常过来，她一心只做竹编了，还真没刻意去打听过。
宋正午说道：“程姑娘在给自己物色成亲的对象。”
秋丫惊诧：“什么情况？”
怎么突然要成亲了，她竟然一点也没听说。
两人在家门口说这些不方便，宋正午便拉着她进了家门，一边跟她说道：“程德贤从背后搞手脚，程家的好几个铺子已经被他掌控，而且他还跟程家的族人提建议，说姑娘家能力有限，不能把程家的生意发扬光大，所以提议从族里过继一个孩子给过世的夫人，培养成接班人。”
“听说族里已经有人动了恻隐之心，想着把自家的孩子送过去。”
秋丫蹙眉：“那程姑娘怎么办？”
“所以她此时才着急招婿，想着尽快把族里的那群人安稳下来。”
宋正午瞧着他的脸色：“我知道呈哥儿喜欢程姑娘，我觉得此时还是跟他说一声，以免落下遗憾。”
秋丫倒是不好奇宋正午能瞧得出来郁呈的心思，毕竟他表现得太过明显。
只是好奇程箬青对自己的亲事竟然如此随便。
“如今有着落了么？”
宋正午摇头：“不知道。”
秋丫沉默了一会儿，颔首：“你说的对，晚上我会跟哥哥说一声。”
秋丫若有所思，其实心里担心郁呈知道后会做出冲动的事来。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秋丫说了，他就吵着要去程家。
“女人成亲这么大的事，怎么能如此轻易就决定。”
“这是人家自己的事。”
“那是她不知道我的心思，若是知道我喜欢她，定会不会考虑其他人。”
说着就要往外去，秋丫赶紧让万江把人拦住。
“大晚上你过去像什么样子。”
“我不放心，万一程家人为难她怎么办。”
秋丫无奈：“人家比你知道该如何应付，她和族里人周旋了这么多年，知道该怎么办。”
郁呈愤懑：“我看你就是在故意拦着我。”
秋丫语塞：“大晚上你敲人家家门像什么话，这要是传出去程姑娘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传出去正好，她这样就不能嫁给别人了。”
“程姑娘不是要嫁人，人家是择婿，选择上门女婿。”
秋丫见他沉默，继续说道：“以后她生的孩子跟她姓，丈夫要留在江州和她生活，以程家为主，这些你能许给她吗？”
郁呈沉默。
秋丫深吸了一口气：“我若是执意拦着你便会等着程姑娘选好了夫婿人选再和你说了，反正那时无论你说什么都晚了。”
郁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旁一直没说话的萧霁这才出声：“先坐下吃饭，明日让秋丫请程姑娘过来，你有话当面跟她说，若是到时人家拒绝你，你便不可再纠缠。”
郁呈蹙眉：“感情是要争取的，我不能看她迈入不幸的婚姻。”
秋丫和萧霁对视一眼，知道这时说什么也没用，便沉默着没说话。
第二日秋丫把程箬青请到了家里，或许是被家里的事烦了心，她的脸上满是显而易见的愁容。
“程家的事我听说了。”
程箬青一脸无奈：“让你见笑了。”
“没有……”
“你别担心，我会帮你。”郁呈突然从里屋冲了出来，把秋丫的话打断了。
“我可以娶你，也可以帮你解决程家。”
程箬青愣了一下，最后把视线落在秋丫身上，好似在询问她这是发生了何事。
秋丫抿嘴，既然郁呈已经起了头，这话就交给他说完吧。
见秋丫没解释的意思，程箬青只好看向郁呈。
“我不知道郁公子是何意思。”
“我要娶你，这意思还不明显？”
郁呈显得有几分急切：“你不是急着要嫁人么，我娶你。”
“哥！”秋丫实在听不下去了，便出声打断了他。
郁呈固执：“昨日说好的让我说清楚。”
可没让他如此着急，这让程箬青如何想？
秋丫压下心中不满，歉意看向程箬青，却见她一脸平静，好似只有初时听见时惊讶了一下。
“郁公子的意思我明白了，可郁公子不符合我择婿的标准。”
程箬青说着顿了顿：“我要的是个完全服从程家的赘婿。”
“能得郁公子喜欢是我的荣幸，就当是我们没有缘分吧。”
郁呈着急：“小小程家值得你牺牲一辈子的幸福吗？”
程箬青不怒反笑：“可我也并不觉得婚姻值得我放弃现在所拥有的。”
郁呈一时说不出来话，面色甚是难看。
“随便一个男人就行，为何就我不行？”
他几乎是在固执得问着。
“在我眼中婚姻虽说不重要，可也不是随便一个男人就行。”
郁呈瞪着她，似乎还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可是看着她冷淡无比的眼神，到了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程箬青含笑：“郁公子一表人才，想来日后会遇见更合适的人，没必要为了我这个市侩庸俗的女人如此计较。”
郁呈不知道被什么话气到了，冷着脸离开了。
秋丫刚要张口表达歉意，不想程箬青先说了话：“郁公子颇有些孩童的纯真，内心简单率直，他只是明白不了我的处境，等他想明白了就好了。”
秋丫没想到她还能平静下来安慰自己，心里更是愧疚。
“对不住。”
“千万别跟我说这些，能被郁公子喜欢是我的荣幸，我从出生就被灌输如何做生意，如何和人周旋，从未遇见过像郁公子这样纯净的人。”
说着拉住她的手：“我不会在意旁人如何看我，婚姻对我来说无足轻重，和什么人都是一辈子，倒不如找一个好掌控的。”
秋丫理解她的想法，就和爹曾和她说的一样，感情和婚姻只是女人前进道路的副线，不要让其耽搁了主线前进的脚步，可她更愿意让两者齐头并进，程箬青为何不试试？或许会有更好的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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