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 嘲弄
沐浴过后换了体面些的衣裳秋丫便带着萧霁出了门。
约好的地点在聚丰酒楼，初来乍到不认识江州的聚丰酒楼在何处便想跟路人打听，不想郁呈安排的侍卫上前给她指了路。
“小姐跟着属下走便是。”
秋丫相信郁呈不会骗她，便放心跟着他去了。
绕过一条街便到了繁华的街道，见秋丫好奇打量，侍卫说道：“这是江州最繁华的一条街，小姐若是喜欢，属下改日带您好好游玩。”
她可没有游玩的心思。
秋丫心想着，不过还是给了他一个友好的笑容。
走了不到一刻钟便到了聚丰酒楼，秋丫站在酒楼钱再一次被惊讶住了。
江州的聚丰酒楼门面比顺兴镇的城门都要大。
“小姐请。”
秋丫回神，跟着侍卫进去，控制不住四处打量着。
作为分店开得全国各地都是的聚丰酒楼，平日顺兴镇只有有钱人才消费得起，所以并没多少客人，江州竟然和顺兴镇完全相反。
这里客人满座，很是热闹。
尽管很努力在控制惊讶，秋丫还是偷偷扯了扯萧霁的袖口。
“这里跟顺兴镇一点也不像。”
萧霁颔首：“江州繁华，自然是和顺兴不一样的，。”
和秋丫的惊讶相比，萧霁就显得淡定了许多，眼见着要上楼梯了，顺手扶了她一把：“看路。”
秋丫这才收回视线，跟着引路的跑堂伙计上了三楼。
在一间上等雅间停下，敲响了房门，听见里面传来动静这才伙计这才去推门。
秋丫怕自己露怯，不敢再四处打量，集中注意力看着房门。
房门被打开，屋子里的人便映入了眼帘，是个中年的男人，气质儒雅，看起来是个好相处的。
“您是程掌柜？”
男人含笑：“你可是沈姑娘？”
说着男人起身：“听钱兄信中屡次提起沈姑娘，今日一见倒是比我想象中的年纪要小。”
秋丫赶紧上前：“程掌柜快些坐。”
程掌柜含笑坐下：“你来江州目的我已听钱兄提过，咱们便直接说正事。”
秋丫看向萧霁，见他对程掌柜拱了拱手坐下，这才跟着坐在他的旁边。
程掌柜怔了一瞬，她身后跟着的男人一个穿着粗布直缀，一个穿着黑色劲衣，还以为是下人，见她对萧霁态度，不由疑惑。
“这便是钱兄信中所提起的萧才子？”
萧霁：“担不起才子二字，是钱掌柜谬赞。”
程掌柜笑了笑，也没跟萧霁拉扯，直接跟秋丫说起了正事。
“钱兄当年走得匆忙，留下两间铺子托我照料，听说沈姑娘想来江州开店，便让我替沈姑娘腾出一家铺面来。”
“如今已经收拾好，牌匾都做好了，沈姑娘觉得何时开张合适？”
秋丫愣了。
钱掌柜没跟她说在江州还有铺面，她还以为需要另行租铺子，既然这样钱掌柜为何还给她那一百两银子？
秋丫按下心里疑惑，面上挂着微笑：“我啥也不懂，程掌柜在商场混迹多年，懂得比我多，您觉得啥时候合适？”
程掌柜想了想：“二月二是个好日子，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定在那日？”
也就是说还有半个月时间准备。
秋丫思忖了一瞬，觉得合适便点了头。
“听程掌柜的。”
程掌柜含笑，不着痕迹打量着她。
钱老三夸得小姑娘都快上了天，今日来看也不过如此，应该是个好拿捏的。
想着程掌柜眸中笑意更深：“那我差人去张罗，想必你手下也没有管账面的先生，就从我这里支配个过去，你年纪小不懂，日后我就帮你打理……”
“不麻烦程掌柜了，我手下有人差遣。”
“你初来乍到不熟悉，以后店里的生意少不得要人帮忙，我也不是外人，不必防着我。”
秋丫嘴角噙着笑容：“钱掌柜竟是这样跟您说的么。”
“虽然很感激程掌柜的好意，可是两家的买卖确实不好掺和进去第三家……”
秋丫假装纠结：“这是来之前与钱掌柜说好的，我不知他如何跟你说的，要不我给他去封信问问？”
程掌柜面上的笑容有一丝龟裂，随即笑道：“不过小事一桩，若是沈姑娘不想让我掺和，提防着我这人，那我便不掺和了。”
话说到这份上，若是真会看脸色自然会说些好话哄着，一推而就这件事就成了，不想对面的人竟然点了头。
“不是我不信任您，只是这生意不是我一个人的，我也做不得主，再说您日理万机，我怎能麻烦您呢。”
程掌柜：“……”
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来应付她的话来了。
小丫头片子软硬不吃，看来钱老三也没夸大其词。
“既然这样，那沈姑娘若是遇见了什么麻烦，大可去找我。”
秋丫颔首：“倒是不好麻烦程掌柜，您只需跟我说铺面在何处，我先自己去瞧瞧，若是真在生意上遇见了啥难处，说不定还真要麻烦您呢。”
程掌柜笑了笑，把铺面的地址跟她说了，在平安街。
秋丫不了解江州，也不知道这个地段如何，想着既然钱掌柜和他说好了，她也没有过问。
“今日麻烦程掌柜了，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您了。”
起身刚要离开，程掌柜把她叫住了。
“沈姑娘何必如此匆忙离开，日后咱们也少不得往来，倒不如给我这个面子，坐下来吃顿饭，权当是为你接风洗尘了。”
秋丫含笑：“得您青睐是我的荣幸，只是我们舟车劳顿今日才到江州，还有许多东西没有收拾，若是改日有机会，晚辈一定请您吃饭。”
一点挽留的机会也不给他，程掌柜只好作罢。
看着三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程掌柜眯了眯眼，屏风后面传来动静，走出来两个年纪相当的姑娘。
看着稳重一些的走到程掌柜跟前坐下：“钱伯伯介绍的这位沈姑娘不简单。”
程掌柜颔首：“看来我们不好插手。”
“爹和姐姐在说什么，我为何听不明白？”
程箬青慈爱得摸了摸妹妹的鬓发：“生意上的事，你自然不懂。”
程筱青不服气：“姐姐和爹都不对我说，我哪里懂得。”
“我可听出来姐姐和爹爹对那个沈姑娘的赞赏。”
想起方才躲在屏风后面听见的，程筱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是哪里来的土包子，一张口就啥啥的，土死了。”
程箬青神色间似有不满：“筱筱不可嘲弄他人。”
程筱青不以为意：“我说的是实话，她本来就土，我还不能说了？”
程箬青无奈摇头，房门突然被人敲响。
“程老板，我替我家小姐问句话。”
程掌柜听了出来是方才秋丫身后的那个侍卫，当即蹙眉瞪了一眼小女儿，示意她闭上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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