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三章 过来避雨
屈平觉得自己可能活不成了。
可是他已经把门推到这种程度,肿么办?
“那个……你们继续不用管我,我梦游,我啥也没看见……”
房间里,凤天歌下意识推开容祁,仓促整理自己胸前被扯开的衣襟,“吃饭。”
容祁未理背后半敞的房门,目光灼热看着凤天歌,声音沙哑。
“要不,我们继续……”
凤天歌理智回归,重新拿起筷子,不再说话。
容祁狠噎了下喉咙,眼珠子通红跑出去,“你等我。”
待容祁离开后不过片刻功夫,凤天歌听到外面一声惨叫。
随后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莽原孔府后面的空巷深处,有一座废弃的宅院。
自那日被千秋带回来之后,孔武跟千秋便一直呆在这座院子里,没有出去。
按理,以孔武的武功没人拦得住他,但曹蒹带了孔韦的信,叫他在这里等。
孔武素来听话,也就没着急出去。
这座宅院并不大,一间屋子,一个院子。
当晚孔武与千秋进来之后,千秋死活不跟孔武呆在同一间房里,她以自己喜欢看星星为由,硬是要住在外面。
孔武没让,然后千秋就睡在屋里了。
原因是孔武一直霸占院子,她不敢出去。
这会儿天刚亮,千秋迷迷糊糊睡醒之后,发现外面竟然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想到自家主子嘱咐她务必对孔武好点儿,于是千秋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窗前朝外看。
果然,孔武正坐在院中石凳上,直挺挺的在那儿淋雨。
“那个……二世子!”千秋唤道。
孔武闻声望过去,一双眼瞪的老大。
千秋本能缩了缩身子,“你别傻坐在那儿淋雨啊,找个地方避雨!”
待千秋音落,忽然后怕,自己刚刚是不是说他‘傻’了?
好在孔武无甚反应,只四处望了望。
可也是,整个院子除了中间那石凳,啥玩意没有,哪里来的避雨的地方。
千秋的眸子也跟着孔武四下转一圈儿,然后就在内心里一百遍的抽自己。
多什么嘴!废什么话!
要你管了!
眼见孔武一脸茫然的看过来,千秋咬牙,“那你过来!”
孔武有些不确定,用手指了指自己。
千秋点头,朝他招手。
孔武高兴,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高兴,于是起身大步朝房门跑过去。
“不是!你过来!”
就在孔武几欲迈进房门之际,千秋直接就把他指挥到窗户外面,“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站在这儿避雨。”
屋檐下……
虽然隔着一扇窗户,千秋还是没有啥安全感,于是退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压压惊。
雨势越来越大,自屋檐下滴落的水珠从起初的成串,变成雨帘。
再加上孔武又很魁伟,结果可想而知。
千秋到底是善良的女孩子,虽然墨瞳跟血屠从来没把她当过女的。
这会儿见孔武身上湿透,整个人站在那里瑟瑟发抖,千秋不太忍心,“那个……要不……你到屋里来?”
千秋音落时,背对窗棂的孔武不禁回身,脸上颇有疑惑之色。
“我说叫你进来。”千秋重复道。
“不……不用,我在外面就很好……”
“进来!”千秋这暴脾气真的是天生的,有时候不是她想发作,可控制不住。
孔武二话没说,立时跑开,又在下一秒出现在屋子里。
确切说是站在千秋面前。
湿漉漉的头发,衣服也都贴在身上。
孔武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衣,是以衣服贴在身上的时候,那一块块的肌肉自然展现的淋漓尽致。
千秋那双眼睛一下就瞄住孔武胸口,脑子里想到那日她摸过的感觉。
于是抬头,小心翼翼指向孔武前胸,“那里藏着什么?”
“哪里?”孔武低头,狐疑不解。
“就是那里……胸口,你胸口里是不是藏着暗器?”千秋觉得如果有,她也好提早防备。
孔武哪里知道千秋的想法,直接摇头,“没有,我身上没有暗器。”
“不可能,血屠跟墨瞳胸口我都摸过,没有那么硬。”千秋坚信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孔武下意识皱眉,“你摸过那两个男人的胸口?”
千秋点头,“啊,摸过啊!”
一瞬间,千秋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左手已经牢牢搥在孔武胸口位置。
四目相视,千秋双目陡睁。
“真没有,我这儿啥都没有,不信你摸。”
孔武解释的时候,千秋疯了!
别问千秋那么好的轻功,为啥没躲开。
就好比猫捉老鼠,哪怕是练了轻功的老鼠见了猫,那腿也是抖的,脑子也是空白的。
天敌,如是也。
“啊啊啊啊啊啊-”
就在千秋跟个跳马猴儿似的在地上乱蹦的时候,孔武背后传来声音。
“二弟,你吓到这位姑娘了。”
孔韦的声音很特别,嗓音低却不浑厚,隐隐带着一股阴柔的味道。
孔武闻声,当下松开千秋的手转身,“大哥!”
千秋吓的,登时跳回到床上,整个人缩在被子里。
孔韦瞧了眼床榻上的千秋,又看了眼自己这位二弟,“二弟若喜欢女人,回孔城本王给你物色几个名门望族的千金,这等人玩玩就算了,可不值得二弟毁了名声。”
孔武不喜欢女人,他对自己一直都是这样的认知,“大哥说的什么话!我不喜欢女人,女人最麻烦!”
孔韦不再与之争辩,“为兄昨日便该来见你,只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办,来晚了。”
“大哥!”孔武突兀跪地,双目落泪,“我有罪!我有负大哥所托,父王棺柩连同灵堂一起……被毁了……”
孔韦扶起跪在地上的孔武,“这件事曹蒹已经禀报过,不怪你,是孔轩做的太过分。”
床头一角,将将缓神儿千秋闻声,真想开口骂人!
你特么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家主人做的?
“孔轩?大哥说是那个不孝子烧了父王棺柩?”
孔武震惊,“他不出来祭拜就算了,居然还要毁父王棺柩,为什么?”
千秋不说话,她就想听听孔韦怎么编!
孔韦编的很好。
依着孔韦的意思,孔轩一直恃着父王对其宠爱,将孔城世袭的王位看作是他囊中物,未曾想父王并没有将王位留给他,他一时记恨在心,便烧了父王棺柩。
“该死的孔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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