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卫阑钰救命！
第2章 卫阑钰救命！
“把东西放去库房。”
姜锦棠看着李福安愤然离去的背影，冷着一张脸叫来红烬，让她把东西送去库房。这些时日皇帝赏赐的东西锦棠一样都没有用过，全部堆在了库房积灰。
“等待会儿爹爹回来了，你来娘亲那里唤我一声，我有事要与爹爹商议。”
姜越之前被傅千辰扣押在了天牢，不过在他倒台之后，姜越也被顺理成章的放了出来，并且继续就任丞相一职。
只不过……傅千殊虽能力不及先皇，却也到底不笨，竟分设左右两个丞相，共同携领百官，为皇帝分忧。姜越此刻担任右相，虽说尊右贱左，右相的地位要比左相高那么一些。可到底，权力是被一分为二了的。况且那个左相是皇后的父亲，与姜越素来不怎么对盘，姜越心里也是颇为不爽。
“娘亲。”
姜锦棠走到了越华居，就看到了宋氏躺在贵妃榻上，睡眼惺忪的模样。宋氏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瞌睡也是越发的多。
“锦棠来了啊。”
宋氏揉了揉眼睛，掩住嘴巴打了个极其斯文的呵欠，面上有一丝窘意。
她刚才还在等锦棠呢，怎么就睡着了。
“娘亲真是越来越能睡了。”
锦棠原本冷如玄冰的脸在见到宋氏温柔婉约的模样后，就似春水融冰，整个人都柔和了下来。抬脚走到了宋氏面前。
“多睡些好，等再过两个月，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弟弟出来。”
姜锦棠把手放在宋氏圆润的肚子上，刚刚在李福安那里得来的气，似乎全都泄了下来。
“宫里……又来人了？”
因为宋氏怀着身子，府里来客了一直是姜管家在接待，宋氏也不知道。不过看锦棠刚刚的脸色，她也能够猜上一点半点。
“我这个女儿啊，太优秀了，所以才会招来这么多人争抢。”
宋氏坐了起来，把锦棠拉到贵妃榻上，扯过自己身上的薄被，母女俩一同盖着。宋氏看着锦棠越长越美的脸，有些感叹。
“你当年，也是在娘亲肚子里呢，不过这样小，如今……却快及笄了。”
宋氏双手比划着，眼神温柔得看着锦棠。
“你与旁的千金小姐不同，娘亲知道，我这个女儿啊，日后定然不是甘心与那群麻雀为伍的。所以无论你想做什么娘亲都支持你，你不想嫁给皇上，就不嫁，你想与卫阑钰共结连理，那就嫁给卫阑钰，若是有人要逼你做你自己不甘愿做的事，你的娘亲，你的爹爹，整个姜府都是你的后盾。”
宋氏紧紧握住了锦棠的手，自从上一次锦棠被诬陷杀害皇后，姜越无辜下狱，还有整个姜府都被重兵围起来后，她对大燕整个皇室都是厌弃的，可以说……是恨！她自己也不愿锦棠嫁给皇帝，这个皇帝与先皇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姜锦棠听着宋氏这话，只觉得心口温暖，对于待会儿要去和姜越商量之事，也多了几分笃定。
“多谢娘亲……”
二人又说了许久的话，锦棠也把现在姜府的账目报给了宋氏听，一个时辰悄然过去，宋氏又开始打瞌睡了。正值此时，门外传来红烬压得极低的声音。姜越……回来了。
锦棠小心翼翼的从榻上起身，生怕惊扰了宋氏。
“小姐，大人刚刚去书房了，不过……脸色颇有几分难看，刚才进府，还狠狠打了一个小厮一巴掌。”
红烬看了眼熟睡的宋氏，伏在锦棠耳边轻声说道，言语里有几分忧心。
那个小厮是新入府不久的，姜越下马后让他去牵马，却惊了马，那马差点就踹上了姜越。即便是如此……姜越性子温和，也不会直接就给那小厮一耳光啊
“我知道了，你照顾好娘亲。”
锦棠眯了眯眼，吩咐红烬好好看着宋氏之后，自己就朝书房走了过去。
爹爹脸色难看，将还动手打了人，想来……就是那个什么左相又给他添堵了吧，可是……这反应，会不会太激烈了些？
“女儿参见爹爹。”
姜锦棠叩了叩书房的门，然后一把将其打开，走了进去。姜越脸色极为难看，坐在书房的圈椅中生着闷气。见锦棠来了，扯嘴笑了笑，可眼中的阴郁是半分都没消散。
“爹爹怎么了？”
姜锦棠走了进去，“莫不是那个柳相又找爹爹的麻烦了？”
不说还好，姜越一听“柳相”整个人就来了火气，“噌”的一声从圈椅中站了起来，极为焦躁的在府中踱着步子。
“那个柳邦策仗着自己的女儿是皇后，又仗着自己是左相和我平起平坐，对我素来就不怎么尊重。可今日他竟在大殿之上指名道姓说我居功自傲，不配当丞相！我姜越在朝堂沉浮几十年，立的功就是一件一件的说也能把那个柳邦策给压死，何时又曾自傲过了！我看他柳邦策就是巴不得他自己也把右相的位子给坐了！”
姜越一张脸涨得通红，言语里满是怒气，好半天没能消下气来，竟拿起桌上的砚台，直直仍在了地上。
“爹爹息怒。”
姜锦棠见姜越这个模样也是皱了皱眉，爹爹何时这样震怒过，即便是当初被傅千辰诬陷，无辜下狱，也未曾如今日一般愤怒。
“息怒，我如今满肚子的火气，哪里息怒得了！”
姜越喘着粗气，极为焦躁的挠了挠头，狠狠一拳就打在了书房里乌木所做的桌子上。“咚”的一声，让人听了都觉得痛。
姜锦棠看着姜越这个模样，脑海中突然浮现起先皇当日在登基大典上的状态，即便他当时知道了傅千辰的真正嘴脸，即便生气愤怒得很。那……也有些过了头。
“爹爹！你之前在宫中，有没有遇见什么奇怪的人。”
思及此，姜锦棠不由得冷下了脸，难不成……又是洛长风！
那个洛长风的确有本事，当日他即便是中了卫阑钰狠狠的一刀，他们派去的人也没能追到他。她和卫阑钰寻了他半年，也没能寻得他的踪迹。
如果那个洛长风又回到了大燕，那……
“什么奇怪的人？”
姜越听锦棠这样一问，似乎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强压下心中那烦躁的心思，开始回想着。
“在宫中……倒没什么，只是回府之后，闻到了一股很奇怪的香味，好像就是从那个小厮身上发出来的，我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一巴掌就扇了过去，现在也……”
姜锦棠听姜越这么说，连忙走了出去，吩咐人去把宋秦桑请过来。
爹爹说闻到了香，又是刚刚那样的反应，想来就是当日和先皇在登基大典上发狂的原因一样了。都是香，都是……洛长风带着的香。
下人们见姜锦棠言语急切，也不敢多加拖延，连忙就去把宋秦桑请了过来。
“姜小姐，又是怎么了？”
宋秦桑手里还拿着药草，看样子该是被下人直接拽过来的，脸上颇有几分无奈的神色。
“宋大夫，惊扰你是锦棠的不对，不过……烦请你现在帮我看看，我爹爹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和当日先皇发狂的原因一样？”
姜锦棠当即也顾不得宋秦桑的脸色了，一把就将她拉了进来，让下人们到别处去。
宋秦桑一听是与当日登基大典有关，也眯了眯眼。她当日可也是在场的，并且，她对大周皇室藏的药，可是很感兴趣的。无论是逍遥散还是销魂散，还有……洛长风身上能够让众人失去心智，狂怒焦躁的香，她都想一一探清楚了。不过可惜，一直查不到洛长风的踪迹。宋秦桑抬眼看了看强压体内狂躁的姜越，皱了皱眉。
“我这儿刚巧有一棵药草，是用来压制洛长风那诡异的香的，不过……一直没人尝试过，就要委屈姜丞相替秦桑试下药了。这药草无毒，姜小姐也大可放心。”
宋秦桑把手中握着的手掌大小的草药递给了姜锦棠，她刚才一直在屋子里研究到底什么药能够克制洛长风的香，这草药……是她寻了许久才找到的。只是一直没人来试过，到底能不能管用，她也不知道。而且看姜丞相的样子，洛长风的香，效果……是越来越惊人了。
姜锦棠手中握着那药草，思索了半天，她相信宋秦桑不会害他们，这才把药递给了姜越。姜越也顾不得那样许多了，他觉得自己若是再继续压制着，就要被逼疯了。他现在真的很想狠狠与人打一架。姜越接过药草，直直喂进了自己嘴里，想来是那药草味道不怎么，姜越的表情颇有几分怪异。
宋秦桑死死盯着姜越，生怕错过他脸上半点情绪。
姜越把药咽了下去，皱着眉头调息了许久，在锦棠和宋秦桑的注意下长长吐出一口气。
“多谢宋大夫。”
二人见姜越恢复了正常，也松了口气，尤其是宋秦桑，脸上几乎可以说是狂喜了。
“姜丞相多礼了，是秦桑要感谢姜丞相呢，克制洛长风诡异香味的药，就是这个了！”
宋秦桑一拍手，自己也知道这书房不是她一个外人可以久待的，转身就告辞，继续去研究另外破解那些毒药的法子了。姜锦棠看着宋秦桑激动远去的背影，眯了眯眼，她……这是捡到宝了啊。
“这个宋秦桑，倒是个性情中人。”
姜越擦了擦额上的汗，脸色还有些苍白，同样看着宋秦桑的背影，说出了这句话来。
“爹爹果真没事了？”
姜锦棠见姜越白的有些不正常的脸，有些担忧的问道。她始终觉得有些不对劲，若是洛长风的毒这么容易解了，那……反倒有些不正常了。
姜越额上的汗越冒越多，可他仍是挥了挥手，说自己只是因为刚才愤怒过了头，身子虚。
“你找爹爹，有什么要紧事吗？”
姜越重新坐回了圈椅之中，额上的汗已然把他的双鬓打湿，锦棠越看越觉得担忧。
“没什么，只是……皇上又派人送东西来了。”姜锦棠脸色冷了冷，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和不耐。
“皇上究竟打的什么心思，想必爹爹也清楚。”
姜锦棠语气轻缓，却像是从冰窖中传来，冷得让人忍不住打颤。
“如果爹爹还有以前那样的雄心，女儿……定会助爹爹一臂之力，这个皇帝，他傅千殊做不久。”
姜越不停擦着额上冒出来的汗，耳边响着锦棠说的话。他心中所想，正如锦棠所说的，一模一样。傅千殊，从来就不是当皇帝的料，大燕在他手上，迟早有一天会变成大周的附属国！那么他们这些人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爹爹，你……你真的没事吗？”
姜锦棠晃眼一看，见姜越整个人都湿漉漉的了，就像是刚刚从水里捞起来一样，登时乱了心神。
“爹爹，爹爹！”
不过短短片刻，姜越竟直直从圈椅中滑了下来，姜锦棠一个箭步上前接住了姜越的身子，面露急色。
她刚才就不该听爹爹的话，认为没事的！
“来人！来人！”
姜锦棠唤了半天，却没有半个人答允，气氛……突然怪异起来。
“呵呵……”
屋子里突然发出一阵姜锦棠熟悉的笑声来，她猛地转头，却只见一件白衣翩飞。
“姜小姐的野心，看来，比男子少不到哪里去啊。”
那道声音在书房中响起，空旷又悠远，似乎是从远古传来，可是姜锦棠知道，那个人就在屋子里。那个洛长风，就在书房里！
姜锦棠狠狠咬着下唇，她现在没有半点时间和洛长风耗，爹爹这样若是再不诊治，只怕……
“姜小姐对长风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呢，可真是伤透了长发的心喏。”
洛长风的声音哪里有半点伤心的意思，摆明是来看锦棠笑话的。
姜锦棠面色如冰，从姜越身旁站了起来，刚准备跑去宋秦桑那里，却突然觉得身子一僵，喉间一紧，不仅被点了穴道，整个人竟被洛长风扛了起来。
姜锦棠瞪大了一双眼，浑身动弹不得，耳边只能听见洛长风那嚣张的声音。
“既然姜小姐对长风这样冷淡，那就……让我们多一些相处的时间，得让姜小姐改变对长风的看法呢。”
洛长风感受到姜锦棠僵硬的身子，面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手中扔了什么东西出去，带着锦棠竟直直飞了出去。
哗啦——！
卫府明轩阁
内发出一阵碗碟破碎之声，卫阑钰看着从自己手中滑落，碎了一地的碗盏，心中突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他刚刚……竟感觉心口一痛，手中的东西竟拿不住。
卫阑钰打开了窗户，望向姜府的位置，难不成……是锦棠出了什么事？！
·
“洛长风，你究竟想做什么。”
这是京都外的一处破庙，荒废了许久，平日里连个过路人都见不到。洛长风带着锦棠来了此处，虽说是解开了她的哑穴，可身子还是动弹不得。
姜锦棠闭眼良久复又睁开，强压下心中喷薄的怒气，质问着洛长风，却只得到他的一声轻哼。
“若是我爹爹出了什么事，洛长风，我要你偿命……！”
姜锦棠想着自己还在昏迷中的爹爹，一双眼似是充了血，死死盯着眼前的洛长风。爹爹的书房一直是不许让外人进去的，若是因此无人发现爹爹昏迷，那……
“偿命？我洛长风只会在床上销魂而死，姜小姐……这是在向长风暗示什么吗？”
原本在破庙外查看有无人跟来的洛长风听了锦棠这话后转身朝姜锦棠走了过去，一张脸直接凑上了锦棠的，只差分毫，二人的鼻子就能对上。
洛长风鼻间喷薄的热气扫在锦棠脸上，却让她感到一阵阵的恶心。
“看来姜小姐对长风，真是恶心得很呢。”洛长风把头移到了姜锦棠的耳旁，轻声嘤咛着，就像是情人间的低语。
“锦棠原以为洛公子身上没有一处优点，不过现在看来，是锦棠错了呢。”
姜锦棠言语里压抑着就要爆发而出的怒气，“洛公子至少，还有点自知之明！”
“呵——”
洛长风听了姜锦棠这话后，不怒反笑，在姜锦棠耳边轻呵出声。
“听说姜小姐和卫将军情投意合，打算……等姜小姐及笄后就成亲。”
洛长风离开的锦棠的耳朵，面对面坐着，看着锦棠，抬起右手，在姜锦棠面上摩挲着。死死盯着锦棠，如同在看什么宝贝。
“你说……要是我现在在这里破了你的身子，卫阑钰……还会要你吗？嗯？”
洛长风的手移到了锦棠的唇上，动作轻缓的揉着。那个“嗯”字语调微微上扬，像一把寒刀直直捅进了锦棠的心窝。
“洛长风，你究竟……想做什么！”
锦棠压下心中的恐惧，稳住了声音询问着洛长风。眼前这个人太过诡异，她不敢保证，他有没有这个胆子对她做刚刚他所说的事情。所以现在，她不敢激怒洛长风。
“你怕了？”
洛长风看着姜锦棠的模样讥笑出声，“我还以为姜小姐是个多与众不同的，原来，不过也只是个凡人。”
洛长风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撑在身子后面，头微微仰起，语气不屑。
姜锦棠见他的模样，暗中松了口气，“我本就是个贪生怕死的凡人，所以洛公子只怕是要失望了。”
姜锦棠动弹不得，就连想解开自己手上的绳子也做不到，更不要说逃跑了。
“失望？我为何要失望？”
洛长风嗤笑一声，“姜小姐是把自己看得太过重要了些吧，我拐你来此处的目的，呵——”
姜锦棠咬着下唇想要听洛长风目的，却没了下文。
“你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呢。”
洛长风面上是得意的笑，看着姜锦棠，眼中有种逗弄的快感。
“……你，是为了找卫阑钰寻仇吧。”
姜锦棠眯了眯眼，看着洛长风，语气平静。
洛长风脸上的笑容一僵，死死盯着眼前的姜锦棠。
“看来他对你还真是好呢，连这件事都告诉你了。”
洛长风眼神阴鸷，歪着脖子盯着姜锦棠，“既然你都知道了，又何必问我。”
“这件事……与卫阑钰有什么关系？”
姜锦棠身子僵硬，颇为费力的看着眼前的洛长风。
“我的爹爹，虽说是被温忱逼死的，可是你要知道出谋划策的是他卫阑钰啊。”
洛长风一把捏住姜锦棠的脖子，面上满是癫狂之色。
“胜……胜败乃兵家常事，又怎能归罪于别人！”
姜锦棠的脖子被洛长风紧紧捏着，头被他强行扳来仰视着他。
“胜败乃兵家常事？我爹爹打仗很厉害的，若不是当年那场战役，卫阑钰施计让我爹节节败退，大周朝廷怎会不给我爹爹派援兵来？我爹爹又岂会在战场上含恨自尽！”
洛长风双眼赤红，手中的力道越发收紧，锦棠的脸涨得通红。
“你……你应该……恨大周！而……而不是迁怒……迁怒温忱和卫阑钰！”
姜锦棠极为费力的从口中说出这句话来，她似乎看到了死神在向她招手，眼前发黑，连呼吸也做不到，身上也没有半分力气。
“卫阑钰要死，温忱要死，大周皇帝也该死！”
洛长风突然哈哈大笑，一把将锦棠扔在了地上，面上露出阴狠之色来。
姜锦棠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脖子上已然被掐出一道道的青紫来。
“既然你这么不希望卫阑钰死，那你……就替他赎罪吧！”
已经疯魔癫狂的洛长风直直朝锦棠扑了过来，衣帛破裂之声应声响起。锦棠的外衣被洛长风撕碎，露出里面雪白的亵衣来。“洛倾惜现在就在温府！”
姜锦棠猛地高喊出声，面上是掩藏不住的惊恐，如果洛长风还要对她做那事，她就立刻咬舌自尽！
“洛倾惜？”
洛长风听到这个名字，面上闪过一丝疑惑之色，捏着锦棠衣服的手也松开了。
“对……对，洛倾惜，你的妹妹！”
姜锦棠突然感到身上的束缚被解开，身子竟能动了，费力的扭着自己被麻绳束缚了双手双脚的身子，想要远离洛长风。
“你的妹妹，被我们救回来了。”
姜锦棠狠狠咽了一口口水，在逃离的同时解着自己手上的绳索。因着洛长风刚才点了自己的穴道，那绳子捆的并不紧，锦棠很快就挣脱了开来。
“你的妹妹现在过得很好，她就在温府，你可以……可以去看看她。”
姜锦棠解开了自己双手的束缚，开始解脚上捆着的绳子，嘴里还不停的对洛长风说着话。脚上的绳子解开了！
锦棠一步一步朝破庙外挪动着，眼睛死死盯着已然愣神的洛长风。
“你们是兄妹，做哥哥的，应该去看看妹妹的对不对？”
姜锦棠轻声说着，言语里是掩藏不住的颤抖和恐惧。
“她现在就在温府，你现在就可以去看她……”
姜锦棠见洛长风半天没有反应，一个闪身就朝破庙外跑了出去。洛长风这才如梦初醒，看了看破庙内的绳索，还有自己手上的半截碎布，双眼赤红的怒吼一声，朝姜锦棠狂追了过去。
圆月当空，破庙外是一个小树林，烟雾缭绕中却能看见两个追逐的声影。
姜锦棠费尽了全身的力气往前面跑着，她不能被洛长风捉到了，不能！
洛长风死死追赶着姜锦棠，二人的喘息声和脚步声在这原本应该静谧的小树林中格外清晰，也……格外的诡异。
洛长风似乎是在逗弄姜锦棠，并不用轻功，只是在姜锦棠身后三步距离外追赶着，似是在玩猫捉耗子的游戏。
“姜锦棠，姜小姐，哈哈哈，你可得跑快一点啊，否则，你就要被我这个人给毁了！”
洛长风桀桀怪笑，看着姜锦棠慌忙逃窜的模样，心中生出无限的快感来。
姜锦棠只觉得浑身虚脱，可她不能停下来，她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快些跑，快些，再快些，不能让洛长风捉到自己，不能让自己成为卫阑钰的弱点。“姜小姐……我要抓到你了！”
洛长风的声音越来越近，姜锦棠被他的声音惊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
“啊——！”
姜锦棠努力朝前面跑着，脚下却突然被一块凸起的石头绊住了，整个身子直直扑在了地上，脚上传来钻心的疼痛。
她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可是浑身瘫软，让她没有半分力气。姜锦棠奋力朝前面爬着，洛长风的脚步声响在她耳边。
“姜小姐，我捉到你了！”
洛长风的气息响在姜锦棠的头顶，他冰凉的手直直扣住了锦棠的肩膀。
“小老鼠被捉到了，猫……就要开始吃了！”
洛长风哈哈大笑，姜锦棠的力气在他眼中不过就是挠痒一般。“嘶啦——！”
姜锦棠光洁如玉的背在月光下发出莹莹月华，让洛长风不禁红了眼。
“姜小姐，好香啊……”
洛长风长长吸了一口气，面上满是陶醉之意，直直朝姜锦棠扑了下去。
“卫阑钰——！”
姜锦棠猛地尖叫出声，惊起了林中阵阵飞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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