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我来哄哄你
沈绮刚坐下来,谢聿铎身子一僵,几乎要习惯性地去抱她。
可他心里还是有气,咬着牙忍住心里的冲动,反而捏紧了手里的书。
他还在生气。
气她当着自己的面,承认她对另一个男人有些情分。
那自己呢?
那自己的情分算什么?
他恨不得把心掏给她,叫她好好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情分!
沈绮可不知道他这些曲曲折折的心思,自顾自坐进了他怀里,见他纹丝不动,又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防止自己掉下去。
随即,她贴到他的耳边,吐气如兰。
“冤家,我来哄哄你。”
说罢,嘴角贴到了他带着粗糙胡茬的脸颊边,轻轻一吻。
谢聿铎心头一动,实在忍不住,低头看了她一眼。
三日未见。
他生了三日的气,流了两夜的眼泪。
而今,她竟然满脸含笑,温言软语,坐在自己怀里,叫自己冤家,说要哄自己。
他劝自己。
算了算了。
她若实在愿意留给别人些情分,就让她留着吧。
反正,她最多的情分,一定留给了自己。
这么想着,他随手把书一抛,随即亲了回去。
这次亲得又凶又急,且亲且抱,就连宽阔的后背都在微微颤抖。
只要她心里还有我,就好。
只要她是我的妻,就够了。
三日未见,软香在怀。
他心中怀着无限留恋,一时亲得兴起,得寸进尺,正顺着衣襟往下去的时候,沈绮却伸出手,捂住了他的狗嘴。
谢聿铎正亲得尽兴,被迫停了下来,胸膛尚在起伏,微微喘息。
沈绮微微一笑。
夏天,两人都穿的轻薄,身下有什么东西在硌她的腰。
这次,可不是钥匙。
这时候不叫他给自己好生说个清楚,更待何时。
“你给我说说,你为什么生气?”
沈绮明明是来哄他的,硬是问出了兴师问罪的架势。
见她问这个事,谢聿铎心中一闷,又开始疼了。
“那位许大夫,是之前和你退过婚的人。”
沈绮一愣,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起了许游,不过还是非常坦荡。
“是,你之前不知道我退过婚?”
谢聿铎直接问了出来。
“你对他有过情分?”
“自然是有过的。”
听见这话,谢聿铎浑身的血都凉了。
沈绮实话实说。
“我们十几岁就定了婚,我娘给我指着他说,那是我未来的夫婿,我当时以为他是我终身的倚仗,也是有几分期许的。”
谢聿铎觉得心口的那块闷气越来越沉,忍不住掐紧了她的腰。
沈绮依旧一脸真诚。
“后来我们退了亲,这情分就没了。他家有眼不识荆山玉,拿着顽石一样看,我自然就当他是过路的人。既然是过路人,我为什么要把他放心里,放在茅房还嫌臭呢。”
谢聿铎闻言,手上松了劲。
“不过,近两年,我倒时常想起他。”
谢聿铎刚放松一点儿的心,又绞成了一团。
“那是因为,每次想起你对我的好,我就衷心感谢他,若不是他家当年执意退亲,我哪能遇见天地间最好的夫君呢。”
说完,沈绮揽住她的脖颈,抬眼看他,满眼含笑。
“你说是不是呢,好夫君?”
一番话,哄得他柔肠寸断,心思百转。
谢聿铎再也忍不住这番折磨了,他决定直接点。
抬手把她抱在桌子上,用膝盖分开她的腿,一只手钳制住她的后腰,低头就吻了下去。
吻到沈绮几乎躺倒在桌子上的时候,他终于松了口,喘息不止,声音都在颤抖。
“这番话,很好。不过,你应该倒着说。”
“那我……下次注意。”
“没有下次了。”
他居高临下,捏着她的下巴,叫她好生看着自己。
“从今以后,你只能把我放在心里,想着我,惦记我,只有我能是你的倚仗。你只能对我有情分,有期许。旁的男人,再也不许有任何狗屁情分,连想都不许想,恨都不许恨!”
他的牙都快咬碎了。
到了这会儿,沈绮猛然回过神了。
原来那日,他叫人打的是许游。
自己只是不想叫他惹祸,但叫他以为,自己对许游有些情意。
原来打了他?也好,当年自家被忘恩负义攀高枝的许家,坑得也不轻。
沈绮有心解释,可谢聿铎带着气性,越吻越凶,不容半分空闲。
她在书案上被迫仰头承受着他的吻,在喘息间隙中,还能看见他两眼泛红,潮气氤氲,隐隐有些泪光。
唔,这只没回家的狗儿,原来还自顾自淋了三天的雨。
……
谢聿铎心中不平,力道也带了狠劲,索性一把将她凌空抱起,叫她只有自己这个倚仗,再也没办法顾前顾后。
沈绮四周腾空,只有眼前这个人儿,果真手脚并用,攀得死紧。
陡然……
登时……
他抱着怀中的人儿,一步步走向另一头的卧榻,边走边质问——
谁才是你的依仗?
谁才配得到你的情分?
在你心里,到底该有谁?
……
一步一句,问得沈绮头皮发麻,脚趾发紧,双手紧抓着他坚硬紧实的肩背,险些死在这人怀中。
……
书房的小床本来就窄,一个人躺下都小,更何况是一对儿。
谢聿铎几乎全程都在抱着……
直到怀中人彻底失了力道,才把她稳稳放在干净的小床上。
直到彻底失神的前一秒,沈绮还在想——
还好,狗腰不错。
……
书房是正经地方,不好大张旗鼓叫人送水来。
事后,他脱了自己贴身的干净衣服,擦干净了,草草卷成一团。
……
书房外,小绫刚在书房对面的台阶处坐下,小五就一瘸一拐走了过来。
她斜斜瞥了一眼。
“你的猴儿腿怎么了?”
小五忍不住龇牙咧嘴。
“还不是被二爷踢的。原本要讨赏,现在赏了一脚好踢,真是想不通。”
小五小心地坐在台阶上,身子往后一歪。
“你且等等,二奶奶去找二爷了,今儿必然能和好。”
“现在就在里边?”
“嗯。”
“好,我全指望二奶奶了。”
两人在外边一言一语说话,聊到快睡着了,二爷和二奶奶才并肩出来。
谢聿铎示意沈绮先走,踱步走到台阶前,轻轻踢了踢小五的脚尖。
“起来,二爷要赏你。”
小五闻言,也不困了,也不嫌疼了,一骨碌爬了起来。
“去账上支二百两银子,记我的名字……”
二百两!
能买好大的宅子!
“……你和小绫一人一半。”
呃……也还不错!
这夜一回房,沈绮怕他心中苦痛,细细给他说了自己的心思。
自己阴差阳错以为他叫人打了赵婆子,只是想劝他别惹官司,实在没有维护许家的心思。
她许诺,自己满心满眼,全是他谢聿铎一个人。
谢聿铎听闻这话,满心欢喜,又添了几分愧疚,枕席之间百般侍奉,直到沈绮一次次低声喃呢,承诺真心不再怪他,才放下心来。
次日,谢聿铎心怀大畅,又有心抚慰自家娘子,便推了生意,一天都没出门,在房中陪她吃饭说话,变着法儿地逗她一笑,时时周到,处处殷勤,直叫沈绮笑骂他是马屁精。
入夜,两人带着玉镜一起,在灯下下了好几盘棋。
沈绮和玉镜姑嫂联手,几度杀得他片甲不留,倒叫他输得抚掌大笑。
下完了棋,玉镜回房睡觉去了,谢聿铎正收拾棋盘,沈绮看了他半日,忽然开了口。
“聿铎,我们搬去省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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