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以后不出门了
看见食盒里满满当当的银票,沈绮立即捂住了眼睛。
谢聿铎笑道:“乖乖小月儿,怎么样,你来看看,哥哥我不骗你吧?”
“我不看,我不知道,我不想要。”
谢聿铎趴在她耳边提议,“那不如,只偷偷看一下?”
沈绮口中说着不要,捂着眼睛的手指却忍不住岔开一条缝,又看见满满当当的银票,嘴角诚实的咧开了。
这么多银票!
这得多少银子!
沈绮颤抖着手指,捏起一张,举到灯前,细细查看上面的繁复的印章和花纹。
单张就是一百两的银票。
“啧啧,我原是穷人家的姑娘,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
谢聿铎笑道:“巧了,我正是穷人家的小子,刚好般配。”
沈绮抬起杏眸,瞅了他一眼。
“你才不是穷小子,你赚了这么多银子,是大财主。”
谢聿铎笑着从背后抱住她的腰。
“那你岂不成了财主婆?这全是你的银子。”
“哼,才不是呢。”
“就是。”
又亲了一口,“全是我们俩的银子。”
看见这些满当当的银票,沈绮倒是想起另一个要紧的问题。
“你说,这是出门路上赚的银子。我知道,咱们成亲之前,你年年都要出远门,那以后,你还要常常出去吗?”
谢聿铎略一沉吟。
“这几日,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尤其是今日。”
“为什么?”
“原因有二,一是因为见你真心喜欢我赚来的银子,我心里畅快。”
沈绮叉起腰,“你是说,我是个见钱眼开的大财迷了?”
谢聿铎笑得很畅快。
“我喜欢你财迷的样子。因为只有看你欢喜的样子,我才能觉得,这些年受的辛苦,没有白费。”
“那,第二个原因呢?”
“第二个原因是,我遇见你之后,就更想留在家,想陪着你,想看着你,看你噘嘴,看你高兴,我心里总是很欢喜。”
沈绮明白他的意思,回身抱住了他。
“我也是,我舍不得让你出去。”
两人一时都没说话,静静地感受着对方的体温和心跳。
沈绮又说:“要不,我们一起出去?”
谢聿铎听见这样孩子气的傻话,无声地笑了。
“采买药材不是好差事,路途遥远,风雨无常。一路上的风霜雨雪,我尝过,也就够了。更何况,我宁可自己独自在外,忍受相思之苦,也不愿意让你跟着我受罪。”
沈绮低低嗯了一声,又笑着仰头看他。
“那就不出去了!你只知道,我看见钱会笑,却不知道,我看见你,会笑得更开心。”
谢聿铎听见这话,轻轻抵着她的头。
“好,不出去了。相比于世上赚不完的银子,我更愿意,珍惜眼前人。”
说话间,又开始唇齿的纠缠。
沈绮一边忙着回应,一边担心手里捏着的那张银票,没一会儿就推开他。
“你先把这些劳什子收起来,它们摆在这儿,我不安心。”
“你好生放着,这些银子,以后就归你管了。不止这些,以后赚的银子,都是你的。”
沈绮摇头,坚决地拒绝了。
“我对这个家还不熟悉。若是把这贵重的身家性命,放在咱们屋里,我只怕会时时刻刻惦记着,做梦都做不安稳。”
她把银票好生放起来,又盖上了食盒盖子。
“既然你能在家里安生地放这么多年,必然也能继续放下去。你还收着,我若用的时候,必然会向你要的。”
谢聿铎见她执意不肯,也就罢了,只抽出来一叠子,让她留着。
“这些你留着平时用,万一我不在家,又着急用钱,岂不着急?若是不放心,你就锁在箱子里面,当做是压箱底用。”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沈绮听见“压箱底”三个字,又红了脸,没说话,轻轻啐了一口,转身就走。
谢聿铎拉住她,顺势坐在自己腿上。
“奇怪了,好生生的,你脸红什么?”
“我……哪有脸红?”
“我早就发现了,你面皮最嫩,但凡说些什么玩笑话,脸必然就红。”
这么一说,谢聿铎忽得想起之前在路上听过“压箱底”的荤话,一时兴起,在怀中不住地揉她。
“你给夫君好生说说,到底脸红什么?”
他连哄带问,非要问出个底儿来。
沈绮被他厮缠不过,半推半就,便告诉了他,又羞着脸悄声问他。
“你可曾见过那些?”
谢聿铎笑了半天,略想了一想。
“纸上画的倒没见过,见过别样的。”
沈绮心里咯噔一声。
“难道你见过真人的?”
谢聿铎笑着捏她的脸颊,“你怎么想来的!”
“那是有一年,我随一个商队到了某处,那地方多少有些邪门,方圆几十里,愣是没有一处人烟。走到天黑,只见了一座平地起来的庙宇,大家就决定进去过夜。”
沈绮在他怀中听得入迷,追问。
“然后呢?”
“然后我们进了庙,天黑,大家都横七竖八躺了一地。这时候,有人想瞧瞧看这是什么庙,点上火把一瞧……那塑像竟然不是佛道神仙,而是……”
他贴在沈绮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啊,全是没穿衣服?”
谢聿铎点头,又往耳朵边贴了过去。
“啊?能这样,还能那样?”她大惊失色。
谢聿铎低声笑着,依旧点头。
“那一队全是汉子,大家见了这些,都抢着挤过去瞧。等瞧完了,他们再也睡不着了,一晚上都怨声载道,直说,早知道看了这劳什子这样煎熬,就不该来这儿歇脚。”
“那,你也没睡好?”
“错了,就我睡得最好。”
“这是为什么?”
谢聿铎歪着头,容色清隽,笑着看自家媳妇。
“男人但凡没经过这事儿,不晓得其中滋味,便不觉得煎熬。”
他又放低声音,带着兴师问罪的口吻。
“这可得赖你,以后,我若是再去了那里,怕是再也睡不好了!睡里、梦里全都是你。”
沈绮听了,脸更红些,又啐了一口,挣扎着从夫君怀中起身。
谢聿铎却不放人,悄声笑道。
“为防着下次去了睡不好,为夫今夜只好未雨绸缪些。”
“这事儿怎么……怎么绸缪?”
细碎的吻,又在耳边厮磨。
“月儿安生些,我好一样一样教给你……”
窗外,又是月照梧桐,晚风却暗暗地起来了。
乘兴而来,兴尽而止,两人不知怎的绸缪了半夜,风声才渐渐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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