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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周宴晖抱着杜若走出浴室,她裹了浴袍,白软软的一团,他衬衫湿透了,干脆脱了,搭在臂弯,西裤也淋湿了大片。

  狼狈的性感。

  “您又闹她!”何姨嗔怪,“在周家老宅天天欺负妹妹,来烟城了,还欺负。”

  “我没闹,是她闹。”他严肃又正经,“缠着我搓背,搓完了,不许我离开。”

  杜若脸埋进他颈窝,闻言,咬他肩膀。

  “您看。”周宴晖故意露出她。

  何姨训斥,“松开哥哥!你咬他,他不欺负你欺负谁。”

  “我推他出去,他不出,非要一起洗。”杜若咬着他肉,吐字不清晰。

  “没规矩!”何姨又训斥周宴晖,“我刚提醒过您,胎儿的月份小,禁不起折腾。”

  “下次不折腾了。”他掐杜若的屁股,语气威胁,“毁我名声啊?”

  “本来就是你缠着我一起洗。”

  周宴晖余光瞟何姨,何姨去厨房拿餐具,他手探入浴袍里。

  冲了凉水澡,手温是凉的,杜若一激灵。

  他掌心摁住臀,“丰腴了。”

  “摸破皮了。”她拔出他手。

  周宴晖格外迷恋她的屁股,在浴缸里摸了半小时,杜若烦了,他也不停,五分真五分假的逗她,“你没胸,我不摸屁股摸什么。”

  杜若胸不小,和屁股比,是小了点。

  他挖苦,惹毛了她,在他屁股上烙了个牙印。

  牙印极深,隐隐渗出血,周宴晖痛得爽了,在她左臀也烙印了一个。

  美其名曰:鸳鸯印。

  “会留疤吗。”这个澡,洗得她腮帮子和舌头抽筋了,哪里是六十下,足足有一百六十下,她呕吐了,他才结束。

  “想留疤?简单。”周宴晖拢了拢她的浴袍,“等牙印淡了,再咬一下。”

  “我不要疤。”杜若嘟囔,“以后的老公看到,会生气。”

  他凛冽眯眼,“你也咬我了,我以后的老婆看到,更生气。”

  “又吵架!”何姨摆好碗筷,“面容易坨,快吃。”

  杜若从他怀里跳下来,“哥哥受伤了,何姨记得替他涂药,包扎。”

  “伤哪了?”何姨紧张,围着周宴晖打量,“严重吗。”

  “可严重了——哥哥撞马桶了。”她晃悠着腿,“撞击的地方,事关周家的子子孙孙,男人雄风。”

  何姨年岁大,不知道她嘴欠,是唬人玩,当真了,拉着周宴晖,“你别害臊,疼了去医院,虽然若儿小姐怀孕了,倘若生二胎呢,你不行了...”

  “您听她胡诌。”周宴晖拂开何姨的手,瞥了杜若一眼,“哪不行了?我太行了。”

  何姨瞪杜若。

  杜若吸溜着面条,不吭声。

  “您回李家办什么事了?”

  “喜事。”周宴晖挑开鱼刺,剥下肉,喂杜若。

  她张嘴,他又不喂了,塞自己嘴里。

  闷笑一声。

  “谁的喜事?”何姨好奇。

  “我的。”他一边咀嚼鱼肉,一边戏弄杜若,喂她玉米,她仍旧不长记性,又张嘴。

  他仍旧自己吃。

  “孩子没出生呢,大张旗鼓的办喜宴,兜不住福气。”何姨误会了。

  “不办孩子的,办我的喜事。”周宴晖眉梢眼角皆是笑,“准备娶妻了。”

  把若儿小姐晾在外省,回去筹备娶妻,显然不是娶她了。

  何姨没搭腔。

  “恭喜你啊。”杜若朝他的碗里丢了一块啃完的玉米。

  “嗯。”他夹出,继续吃面,“也恭喜你了,小周太太。”

  “您准备娶若儿小姐啊?”何姨又高兴了。

  “实在没得娶了,总要有个太太。”周宴晖皱眉,叹息,“勉强娶她吧。”

  杜若叼着筷子头,“祝小姐呢?”

  “移情别恋了。”他叹息加重,“我亲自和祝董夫妇商量联姻,祝卿安相中叶柏文了。”

  “南方的世家小姐那么多,你不愁老婆。”杜若一听相中了柏文,全明白了。

  周宴晖不理会她,对何姨说,“不瞒您,我今天回李家,特意相亲了百八十个,她们一个都没相中我。”

  何姨笑啐他,“是啊?百八十个...一分钟相一个,效率高。”

  “个顶个的漂亮。”他惋惜。

  杜若抿唇,摔了筷子,“没胃口吃。”

  她站起,回屋。

  路过周宴晖身边,他食指挠她肋叉,她一霎笑出声。

  “工作忙,哪有闲情逸致相亲了?”周宴晖气呛了她,再顺她的气,“我有想法娶祝小姐,早娶了。”

  杜若背对他。

  “脾气赶上我了。”他坐直,贴着她,“祝小姐也解决了,只剩你了。”

  没反应。

  周宴晖出其不意地,一扳她脑袋。

  她含了一瓣蒜,舌尖一抵,他自然而然接住。

  下一秒,清俊的一张脸变了色。

  “杜若——”

  周宴晖最讨厌蒜味了。

  不小心吃一点儿,刷许久的牙。

  ......

  第二天早晨,周淮康坐在餐馆靠窗的位置,反复看腕表。

  约了八点,叶太太八点十五分进门。

  “太隐蔽了,出租司机都找不到。”叶太太埋怨。

  “李氏家族在本地人脉广,朋友多,我不得不避讳。”周淮康多多少少是尴尬的,分明是正经事,搞得偷偷幽会似的,“委屈你了。”

  叶太太坐下,服务生端来一杯苹果菠菜汁。

  她一怔。

  “兑了一勺蜂蜜。”周淮康示意她尝尝,“三十年了,你口味没改吧?”

  叶太太哽咽,“没改...”

  “老叶还打你吗?”

  “养在澜本公馆的女人怀孕了,他老来得女,顾不上家里。”叶太太摩挲着胳膊,零零星星的烟头烫疤,“柏文是一线刑警,经常加班,偶尔回家住几天,老叶从不与我争吵,演得恩爱和睦。”

  周淮康死死地攥着杯子。

  “老叶不打脸,只打衣服遮住的部位,柏文发现不了淤青。”

  “为什么不告诉柏文?”

  “柏南不让我告诉。”叶太太麻木的神情渐渐起了波澜,“柏南说...老叶打的是轻伤,而且叶氏集团一年缴税数亿,老叶是模范企业家,保他的人太多,不会重罚。我指控他家暴,惹恼了他,更遭殃。”

  她面色煞白,仿佛有天大的内幕,无人倾诉,憋在心头,“老叶打我一次,柏南下一次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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