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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周夫人面色一变,“周家请了上百名达官显贵参加你母亲的葬礼,给华家二房撑场子,你少胡闹了!”

  华菁菁忍不了,“他中秋不结婚了,外界怎么议论?”她哭着,旁敲侧击的威胁,“他口碑好,有问题的一定是我了,我太冤枉...他敢解除婚约,我捍卫清白,捍卫华家,只能公开他和养妹的丑事,周家别怨我。”

  周夫人反锁门,安抚她,“既然订了婚,早晚要结婚!宴晖不结,我不答应。”

  华菁菁抹眼泪。

  “你是嫂子,若儿是叶家的长媳,你们平起平坐,你收敛一些!华家、叶家都是周家的亲家,我偏袒儿媳妇,和女婿岂不是生出嫌隙了?”

  周夫人晓得她私下刁难杜若,毕竟宴晖在感情上不忠诚,她又不舍得折腾他,自然折腾杜若了。

  小吵小骂撒撒气,周夫人装傻,大场合上若是没个分寸,不仅仅是杜若受委屈了,是周家天翻地覆了。

  “下午回老宅,我教训宴晖。酒楼人多口杂,你注意言辞!”周夫人呵斥她。

  斜对面的5号包厢敞着门,两名年轻的太太在八卦。

  “周公子不称呼岳母了...称呼华夫人。”

  “吊唁仪式上,他一直称呼岳母啊!”另一名短发太太莫名其妙,“称呼华夫人是口误吧?”

  “你刚入圈,不了解规矩。”挑起话题的太太啧了几声,“这种家族培养出的子女,对外发言是深思熟虑的,一次口误也没有,何况三次呢?周公子招待了三对夫妇,全部称呼华夫人。”

  周夫人经过5号包厢,神色愈发凝重。

  “这门亲事啊,够呛了。”太太夹着茶壶里的红枣,“我老公去外省考察项目,你猜,撞见什么了?”

  她们凑近,嘟囔了一句。

  “若儿小姐?”短发太太瞠目结舌,“他们是兄妹啊!”

  “又没血缘...”太太嗤鼻,“一个血气方刚,一个发育的水灵动人,兴许早发生关系了,周夫人蒙在鼓里呢。”

  “周夫人雷厉风行,多强势啊!”短发太太托着腮,“她如果知情了,若儿小姐估计出意外了...亲儿子和养女厮混在一起,有辱家风,你保哪个?”

  “保亲生的呗。”

  她们心照不宣。

  “不过,周夫人精明,我赌她知情。”太太小声,“周公子拦着她,又同意联姻了,她也就罢休了,否则母子反目,不划算。”

  华菁菁感觉有无数铁丝捆缠着心脏,勒得她喘不上气。

  十克拉的求婚钻戒,高调奢华的订婚宴,捧她上巅峰。王冠之下,是太太小姐们的羡慕,妒忌。

  一场超规格的葬礼,华家又出尽风头,周宴晖已经是世家豪门眼中的香饽饽:孝顺岳母,爱护妻子,彬彬有礼。

  绝种的好夫婿。

  万一分手,是她的错,还是周宴晖的错呢?

  是她的。

  华家的小姐身在福中不知福,周公子百般包容,唤不醒她良心,最终结束了这段情。

  她根本无法澄清。

  大房和三房也无法出面。

  周宴晖在二房衰败的时候,娶了她;又在华家准备草草应付葬礼的时候,风光大葬了华夫人。

  一旦华家指责周家,被扣上一顶“不明事理、忘恩负义”的帽子,名誉会一落千丈。

  周宴晖一步步套牢了华家,缜密,果决,大胆。

  华菁菁从头到脚仿佛浸泡在冰潭里,每一秒,打一个寒颤。

  华夫人利用杜衡波自杀的真相,“软挟持”了周淮康夫妇,助她上位,她应该珍惜,学乖的。

  对杜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应该和周宴晖撕破脸。

  熬到结了婚,占了名分,杜若要么是妹妹,要么永远是见不得光的情人。

  撼动不了她的地位。

  何必闹僵呢。

  让周宴晖厌烦。

  华菁菁无比懊悔。

  失去娘家的庇护,她是下风。

  这二十九年,华团长的面子大,任何事、任何人,她处处是上风。

  习惯了。

  太着急拿回主场优势了。

  幸好,周夫人有承诺。

  周宴晖不情愿,也得认账。

  华菁菁挽住周夫人,挽住唯一的靠山,“妈妈,我鲁莽了,您原谅我。”

  “你啊,沉不住气!是你的,逃不掉,你作,反而逃掉了。宴晖是讲究情面的,你大度体贴,挑不出毛病,他解除得了婚约吗?你现在是自讨苦吃...”

  叶柏南陪着周淮康在餐厅应酬男宾,周宴晖带着杜若应酬女宾。

  太太们硬夸他,“周公子作诗朗朗上口啊!我小女儿最不喜欢背诗词了,您这首《吃汤圆》,她念了一遍,背熟了。”

  杜若憋笑。

  周宴晖凉森森瞥了她一眼,和太太们碰杯,“多谢吊唁华夫人。”

  拐出走廊,是2号贵宾桌。

  隔了一堵屏风墙。

  他立在墙下,喜怒不辨,“毁我名声?”

  杜若鞋跟摩擦得瓷砖哒哒响,“没毁...”

  “站好。”周宴晖皱眉。

  她条件反射听他的,双腿并拢。

  “收买服务员,故意去儿童包厢传播。”男人眼神发冷,“有钱了是吧,大方了?”

  “不花钱。”杜若晃了晃手腕,“手链卖了五千,给服务员一千,赚了四千。”

  周宴晖眼神更冷了,“我送你那条?”

  她心虚,不搭腔。

  “你很会做生意啊。”他一张脸黑压压的,“你以为卖五千是赚了?”

  杜若如实说,“赔了。”

  “那为什么卖?”

  她舔唇角,“不乐意戴。”

  周宴晖注视她。

  好半晌,他笑了一声,笑浅浅浮着,隐隐沙哑,“行。”

  随即,把空酒杯重重撂在花台上,扬长而去。

  那力道,险些震碎了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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