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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不动手不动脚


  线索断在鬼今湮出现之后。

  蓝淼淼剥瓜子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我们:“不是我不帮你,吸血鬼不见了,就算它是你们要找的线索也断了,不过说起来也奇怪。”

  她依旧弄不明白,昨晚明明好端端地,那只吸血鬼怎么就不见了。

  而且那只狐狸,蓝淼淼说他绝非善类,闻着那股骚味儿就知道了。

  “你们打算怎么办?”她推了霍晏一把,事情走到这一步也是没有料想道。

  霍晏眯着眼:“找不到凶手也无妨,世上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情。”

  “可晚一天抓到凶手,就会多死一个人,你们霍家担待的起码?”这两人坐在一起就爱斗嘴,这会儿热火朝天。

  霍晏父亲的地位相当,名号也是响当当的,手里握着实权。

  而霍家有三个儿子,霍晏排行老三,是个名副其实的官三代,他也是无所事,才想起接任北地这一代刑侦头子,而且专门调查这种灵异案件。

  起初也因为破了几桩奇案有了些名声,不过内里的人都知道,这些所谓的破案,都是得意于他幼时的好友,也就是荆家公子荆北。

  霍晏破的大多是关于鬼怪的案子,他没有道行难以抓到凶手,可是荆北可以。

  荆北借此惩戒恶鬼,算是送给霍晏一个顺水人情。

  可是这一次,不巧却踢到板上了。

  正说着,门外有人进来,一队伍穿着军装的人在前面开路,后面跟着的人,板着一张脸,怒气冲冲。

  沉砚告诉我,这是霍家二少,是名声震人的霍首长,寻常人惹不起的角色,看这架势怕是出了什么事情。

  “哥,你怎么回来了?”霍晏愣了一下,屋子里的气氛更加诡异了,霍清一身军装,风尘仆仆,看来是得了什么要紧的消息赶回来。

  他板着脸,眸色锐利,在我们的身上扫了一圈,那是属于军人才有的锐利,还有透着杀气。

  我伸手圈着沉砚的胳膊,被那如鹰一般的眼睛盯得很不舒服,沉砚攥着我的手,拿手指在我手心里画着圈儿。

  “进屋说吧。”霍清冷声,其余的人也都没有说话,霍清与荆北打了声招呼,视线落在我们身上。

  他有要事相商,我们是外人,可是荆北抢先一步:“这是我的妹妹,是自己人。”

  霍清点头,再度看向蓝淼淼。

  蓝淼淼笑了:“得了,就我这么个外人,说给我听我还不听呢。”

  “你别闹了!”霍晏沉声,去拽蓝淼淼的手,不知道是霍清的气场吓人,还是霍晏那一下,给蓝淼淼拽的老老实实。

  霍清没有过多的言语,低声道:“这个案子不能继续查了,其中涉及到的人太多,你先停手。”

  “为什么,我是有委托在身的,虽然不像哥哥你这样有官职。”霍晏不明白了,他嘴上说着办案不要紧,可是心里也很着急。

  我们都清楚,鬼胎的案子还会继续,并且被残害的人也会越来越多。

  如果因为现在涉案那些人的背景,为了遮住所谓的丑闻还停手,这会害了更多的人。

  “我说停手就停手!”霍清冷声,坚毅地很,“是我的话没用了,需要请父亲回来一趟?”

  “别。”

  霍晏摆手,一副招惹不起的样子。

  没想着这人着急回来,居然是为了要我们停手,我看向沉砚,霍家不继续,我们还得继续。

  “九耀那儿刚挖出一个墓,山被炸掉大半,起出一具血红色的大棺材,我们没有开,可是入夜之后死了不少人。”霍清继续说话,也不介意我们在不在这儿。

  他这次是奉命前去报复起墓之人,可是一队伍的人进山,耗损大半,他是好不容易脱身。

  “如今要起墓,得有灵调的人一同前往,俞家的本事可不局限于此。”荆北接了一句话。

  霍清说他也是因为这事儿来的,俞家起墓是有专门的一支队伍,当下霍清便接到俞家的人,要他先回去阻止霍晏调查此事。

  “他没说为了什么?”荆北沉声问了一句。

  霍清摇头,他是个军人,鬼怪之事,道上的事情懂得不多,可是为了霍晏的性命,他还是赶回来了。

  也顾不上九耀山那边那个墓。

  沉砚抬头,视线锁住霍清,他的眼神锐利,板着一张脸却也是什么都没有说。

  霍清阻拦我们查案,霍晏拗不过他哥哥,只能就此收手。

  我们从霍家离开的时候,蓝淼淼在嘲笑霍晏:“口口声声说着要找出真凶,可还不是被吼了一句,就没了,怂包。”

  “你说谁怂包呢。”霍晏不服,两人打闹在一块儿。

  我们回了府苑,如今也只是不能借助霍家更快找到偷鬼孩子的人,不代表我们私下里不能查。

  沉砚说有件事情很奇怪。

  “霍清进门的时候,脚……后跟没有落下,身上的阴气很重,但是却看不出端倪来。”沉砚皱眉,连他都察觉不到异端。

  怕是在九耀山那边出了大事。

  可这些与我们无关,我托着腮帮子:“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不着急。”沉砚低声,“鬼孩子要炼化鬼胎,这事儿还会继续下去,只需要在下一个女人怀上孩子之前找到她,就还有回转的余地。”

  我点头,可是一个千金小姐无端被厉鬼污了身子,还要怀上鬼胎,最后死得那么惨烈。

  一想到易小姐死的时候那副样子,我心尖便是一颤。

  突然一道人影闪过,我听到风声。

  “度卞哥哥还没回来吗?”蓝淼淼滚了过来,连滚好几下,她身上满是伤口,我皱眉。

  她浑身狼狈,被细钢丝儿割破的样子。

  可是蓝淼淼一点不疼,说什么跟踪我们没想到是这么困难的事儿,她来找度卞,可我们这里哪还有度卞,要是有,也只剩下度卞的尸体。

  还被谁给偷走了。

  “你度卞哥哥查凶手去了。”我笑着说,盯着蓝淼淼。

  “别忽悠我了,度卞压根没有离开北地,我找了人疏通关系,他压根没有出城。”蓝淼淼坐在那儿,一副问我们要人的样子。

  且不说她跟度卞之间的关系不怎么样,再者说那时候的度卞还是我。

  我额头冒着冷汗,蓝淼淼说今儿不交出度卞,她便不走。

  “你是怎么进来的?”沉砚抬眸,落在浑身是伤的蓝淼淼身上。

  “结界做得很好,可是能防得住人,还能防得住虫子吗?”蓝淼淼笑了,“怎么,沉先生对自己这么有自信?”

  这人素来喜欢胡搅蛮缠,谁都入不了她的眼,除了度卞的颜值。

  蓝淼淼笑着说:“沉砚你的道行的确很高,可如果不是鬼怪不是人,就单单是虫子,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就是蓝淼淼的资本。

  她慢慢走到院子里,指着院子四周的树道:“你以为院子里布局巧妙,可其实压根不是。”

  蓝淼淼说着,双手交错起来,忽而我看到她慢慢融化了,变成了无数只黑色的小虫子,从四面八方跑出院子。

  我忙搓了搓眼睛,她是真的恐怖,等到小虫子一只只离开府苑,到了外面又汇聚起来。

  重塑成一个人形,这就是蓝淼淼的独特之处。

  “这地儿防不住我的。”蓝淼淼不屑一顾,“我解答了你的疑窦,现在能告诉我度卞哥哥在哪里吗?”

  我瞧着那张嬉皮笑脸,猛然间有些后怕。

  “度卞死了。”沉砚低声道,“再找他别来我这儿。”

  “什么?”

  蓝淼淼跑了过来:“度卞哥哥怎么就死了,那会儿下船还好好地,他的尸体呢?”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蓝淼淼缠着我们,不愿意出府苑,非得要我们带着去瞧度卞。

  这一整天念叨,给我念叨地头都疼了,沉砚自然不会理她,俞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走,她这几天很忙,早出晚归,说是有事情跟二师父一起。

  便只有我被蓝淼淼缠地死死的。

  “我告诉你吧,其实用你的身子去招鬼才好一些。”蓝淼淼沉声,“这案子的关键就是鬼胎。”

  她盯着坐在不远处的沉砚,跟我耳语。

  这人是胆子大,通天的那种。

  “不如你跟沉砚努力努力,造个鬼胎出来,咳咳到时候可厉害了。”蓝淼淼笑着,怂恿我,她问我跟沉砚在一起多久了,怎么肚皮子还一点动静都没有。

  “怀鬼胎可是大禁忌,你别傻了。”

  “你们有阴缘在身的,怕什么,再说沉砚这种本事通天,还怕生不下来。嗯……要么就是仇人太多,要么就是不爱你,再要么……”

  蓝淼淼越说越离谱,她说再要么沉砚不行,哪有正常的男鬼不能让媳妇怀孕的。

  这还是头一遭。

  “我之前见过,在医院里有个女人,被鬼上了一次就怀了,你跟沉砚在一块那么长时间了都。”

  我欲哭无泪,生平第一次跟个女人在这里谈乱生不生孩子的事儿,什么时候要个孩子。

  也是第一次被个不熟的女人催着生小孩。

  “要是到时候有麻烦,记得找我,我替你找个稳婆。”蓝淼淼说她认识一个稳婆,专门接生鬼胎的。

  她无所事事,就在这儿跟我聊天,说那是鬼门九道中一个老婆子,接生可厉害了,只是规矩很多。

  “鬼门九道?”我愣了一下,这词儿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对了,鬼今湮的事情,昨夜坏了我们大事的鬼今湮也是鬼门九道的人。

  “你不知道吗?”蓝淼淼笑着说这个组织很神秘,我这样的凡夫俗子不晓得也挺正常。

  她说起鬼门的时候,神采飞扬,当然别的事情说的很少,就在说那个稳婆的事儿。

  “那你认识别的鬼门九道之人吗?”我盯着蓝淼淼。

  笑容瞬间凝固,我没想着这个问题会让蓝淼淼彻底变得安静,她的视线锁在一片落叶上,恰好这时候沉砚扫了过来。

  长久的沉默之后换来一个摇头:“不认识,其实都是传闻,传闻不可信。”

  蓝淼淼托着腮帮子,她变得很阴郁,跟之前那个开朗活泼的女人完全不一样。

  她跟俞桑是两种性格的人,一个活泼外放,一个文静内敛。

  “那你觉得,这跟鬼门有没有关系,既然你说鬼门那么厉害。”

  “不能吧。”蓝淼淼摇头,“鬼门该不屑做这样偷鸡摸狗的事儿。”

  我跟蓝淼淼的聊天还算愉快,她给我说一些闻所未闻的事儿,包括之前在霍家听说的九耀山,她跟她外婆去过一趟。

  “那山啊,阴气森森,上面的树长得茂盛,参天的那种,里头静地很,连鸟叫都听不到,信号是肯定没有的。”蓝淼淼继续说。

  她说在九耀山里死了,都不会有人发现。

  主要外头的人也进不去,也就灵调能接这事儿了。

  “不过人好端端的墓,给起了,你说这些当官的,胆子一个比一个大。”她拿手肘捅了我一下,大概是想我附和她一声。

  我点头,表示应允。

  她继续说话:“要不是跟外婆进去抓个虫子,这辈子都不想去那种地儿,一进山就要三天,到了地儿回来又要三天,连着七八天没洗澡,身上都臭了。”

  蓝淼淼一时兴起,要我闻一下她身上的味儿。

  有股清香,她正得意的时候,忽而蓝淼淼脸色僵了,蹲在地上:“你闻到什么味儿了吗?”

  “没有啊,你身上的味道怪好闻的。”我应了一句。

  “不是。”她忙站起来。

  便对上回来的俞桑,蓝淼淼扑了过去,神色狠厉,腾起的杀气,她一把抓着俞桑的手,吓得俞桑连连后退,两人僵持在那儿。

  “你身上是什么味道,你从哪里回来,你见过什么人?”一连三个问题,俞桑愣住了。

  她也知道蓝淼淼是个女魔头,性子就是这样,可是这几天接触下来,其实这个女人,就是表面看着那么心狠手辣,内心还是个小女人。

  俞桑皱眉:“松开。”

  “不松,你先告诉我你去了哪里,不然我放蛇咬你。”蓝淼淼冷声。

  我忙护着俞桑:“你可别乱来,在这地儿生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那就连你一起咬,咬的你浑身是孔,下油锅炸。”

  这死孩子,咬牙切齿地样子,见俞桑不告诉她,突然就哭了,她蹲在地上,哇地一声,放声大哭,跟个孩子没要到糖果似的。

  我被她的哭声弄得头疼,这突然变化的情绪。

  “我只是去见了二师父,又没做什么事情,搞得我杀了你父母似的。”俞桑不理解,她表示很累,要回去休息,不乐意在这里跟蓝淼淼闹腾。

  蓝淼淼跟换了个人似的,忽而转头,抱着我,搂着我的脖子。

  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是真的哭了,眼泪顺着我的脖子,往衣服上去。

  我给弄得很尴尬,按理来说,我俩的交情还没到可以抱头痛哭的地步。

  “撒手!”沉砚过来,厉吼一声,想着要把蓝淼淼整个丢出去,可却不想与蓝淼淼有所接触,这就很尴尬了。

  她哭得很伤心,特别伤心,眼泪鼻涕一大把,说话还是哽咽的。

  完全听不到她在讲什么。

  “负心汉,呜呜呜。”

  蓝淼淼伸手,擦了擦眼泪,肿着两个眼睛看我。

  其实她挺漂亮的,排除第一次见的时候,她那般凶狠的样子,这会儿委屈的小模样尤其特别。

  “谁?”

  我那晚头听到的,鬼今湮是蓝淼淼的未婚夫,可也是亲手推掉这门亲事的。

  看蓝淼淼这样要面子的女人,这样自傲的女人,肯定受不了这个。

  “一个臭男人。”

  蓝淼淼从我身上扒拉开,抬头瞪了沉砚一眼:“看什么看,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你最好自己走。”沉砚冷声,吓得蓝淼淼浑身颤栗。

  她跟有精神分裂似的:“祁小川,管管你男人,蹬鼻子上脸,可得好好重振夫纲。”

  我好无奈:“得了吧你,之前一口一个度卞哥哥,没想到心里还是有别人的。”

  蓝淼淼在俞桑身上闻到了鬼今湮的味道,这鼻子是真的厉害。

  她离开府苑的时候,耷拉着脑袋,整个人的状态很不对劲。

  我松了口气,沉砚要我离蓝淼淼这个疯女人远远的,生怕我被传染成这样。

  “倒是不至于,不过重振夫纲这事儿还是可以考虑考虑的,你说呢?”

  我邪笑着看向沉砚,他慢慢走过来,附在我耳边道:“明儿不想下床了吗?”

  “你……”

  这人真的没羞没躁。

  我转身跑回去,也懒得管他。

  我去找俞桑,她这几天忙得很,早出晚归,精神状态很差,可我走到门边的时候,就听到里面传来声音。

  “我没办法,为了珠儿,我一定要拿回鲛珠,二师父也就只有您能帮我了。”

  俞桑在打电话,关于那只鲛人的事儿,早前托付给俞鸿,可是这个男人也没本事。

  应该说俞九龄太有本事了,受了重伤,可依旧掌控着整个俞家。

  俞桑很焦灼:“我不想见他,二师父。”

  里面安静下来,俞桑讲完电话我才敲门,俞九龄的意思很明确,俞桑想要鲛珠,就得亲自去拿。

  俞桑站起来,眼神闪躲,面容疲倦:“小川,你怎么来了?”

  她朝我身后看了几眼,确定蓝淼淼不在。

  俞桑也是行事谨慎的人,她要我离那个疯女人远远的,迟早会出事儿。

  我应了一句:“我知道,跟她也没什么交情,只是这次鬼胎安案需要她帮忙,谁知道平白无故就发疯了。”

  “小川,蓝淼淼此人看着无害,可是手段狠厉,传闻她有个未婚夫,但凡跟那男人说过一句话,甚至稍稍亲密一些的,都被她除掉了。”

  俞桑说蓝淼淼对付那些她自认的情敌,采取的手段渗人,挖眼睛泡虫浴,无所不用其极。

  传闻就是因为蓝淼淼太狠毒,她的未婚夫才退婚的。

  “你也不知道她的未婚夫是谁吗?”我问俞桑。

  她摇头,蓝家的事情很少摆在台面上来说,而且俞桑也不感兴趣,故而谁退了婚,这些事情,俞桑肯定不知道。

  这么想来,不退婚才奇怪吧。

  “你来找我是做什么?”俞桑突然想起来,问我。

  我笑了:“看你这几天很忙,而且面容疲倦,我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我能有什么事情,就替二师父跑跑腿。”

  “你二师父本事挺大的,听沉砚说是鬼门九道之人。”我盯着俞桑,她也没有否认,说二师父的来头大,可是行事低调。

  连她这个做徒弟的,一年也见不了几次。

  但在俞桑的嘴里,她这位师父是个十足的好人,是暖男,这次她出事儿,鬼今湮二话没说就过来,替她寻找医师,要医治她的眼睛。

  “其实不必找医师,就这样挺好的,眼睛看不到,心反而更明澈了,而且就算想见,我用式神为引也可以。”

  俞桑轻声。

  “这么说起来,你二师父人不错呢。”

  “等他忙完手里的事情,我让他来府苑见见你们。”俞桑笑了。

  我没打搅她休息,听她说了很多关于鬼今湮的事儿,脑子变得有些混乱。

  肚子饿得不行,跑到客厅那儿才见着沉砚好像在捣鼓什么。

  “你在干嘛呢?”到饭点了,这人鬼鬼祟祟在这里,我跑过去。

  才看到沉砚在摆弄馄饨皮儿,他皱着眉头,修长的手指弄了一些肉在皮儿上,看着倒是像那么回事儿。

  可是包起来,丑不拉几的,而且整个也包不园。

  我总以为这世上没什么事情是沉砚办不到的,可看他皱着眉头在这儿包馄饨,我都想笑。

  前几天我随口说了一句想吃小馄饨,某人倒是记在心里,可这满桌子狼藉。

  “还是我来吧。”我笑笑。

  “不行。”沉砚执拗,非得要自己来弄。

  我走过去,抓着他的手,有模有样地包了起来,他忽而抬头,正紧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坏坏的笑。

  等到身子被某人强行放在大腿上的时候,我脸腾地一下红了。

  这个老不正经的。

  我咬牙:“干什么,包馄饨就包馄饨,不要动手动脚的。”

  “不动手也不动脚,我动嘴可以了吧。”沉砚咬着我的耳朵,在那儿胡乱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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