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秉烛夜谈

天山派大长老道：“等把玄剑安全带回天山，再解决了掌门一派的人，顺便把事情推到暗影阁的倒霉杀手身上，那整个天山都是我的了”。

正在得意之间，响起了有数的敲门声。天山派大长老连忙把玄剑套出剑鞘，厉声问道：“什么人？”

门外传来声音：“大长老，是我，赵成器”。

闻言，天山大长老舒了一口气：“等着”。他把玄剑放入剑匣之中，轻手轻脚的攀上房梁，小心的把剑匣藏在屋顶的横梁背后。施展轻功，落在地面，盘坐于凳子之上：“进来”。

赵成器得到答应，推门而入，若是木青瓷在此，一定会认出名为赵成器的中年男人就是那位跟在天山派大长老身后的弟子。

赵成器见天山大长老盘坐在凳子上闭目养神，转了转眼珠子：“大长老，现在倾月山庄的人集结了一大批，已经赶往后山去了。院子里守着的人虽说没离开，但也少了许多，我们是不是……”止住不语，询问着天山大长老的意思。

天山大长老对赵成器的话嗤之以鼻：“与我们的利益无关的事情，少沾边，最好不要沾边”。

赵成器佝偻着身体，越发显得矮小卑微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大长老，玄剑被叫青瓷的妖女盗走了，我们又弄丢了雪莲，回派里后，掌门那边如何交待？”

天山派大长老睁开眼睛，盯着赵成器，猛地一拍桌子：“我还没死了，你就想着掌门了。我若死了，岂不是要被挖坟挖早了。何况掌门那边要怎样交待是我的事情”。

赵成器被下退了好几步，颤颤巍巍的：“大……大长老，我……我只是……只是担心而已”。

天山大长老冷哼一声：“担心而已？我不死，你就不会倒台，给我好好记住。比起整天担心你在派中的地位不保，还不如好好练练武功，你自己争一点”。

赵成器被训的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是。只得垂头丧气道：“大长老，我的资质你又不是不知道，武功是学不好了的”。

天山大长老指着赵成器，失望和愤怒浮上脸来：“你这个废物，学不好武功，你就不会其他的吗？给我听着，现在多多探查派里的情况，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像我汇报”。

赵成器耸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说：“是，大长老”。

或许是觉得自己说的太过了一些，天山大长老放缓了语速：“等安全回到天山，有些事情也该处理了。你在派中也是数十年，现在这个位置未免太低了一点，好好表现一番。三长老也是老得不中用了，做事错太多，也该退下位置，好好养老了”。

听到此话，赵成器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激动不已：“是真的吗？大长老，我……我真的可以……可以坐上三长老的位置吗？”

天山大长老皱着眉头，不满道：“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就一个三长老的位置就这副模样，以后怎么接替我。还不快换了那副样子，看了让人生厌。还有做事说话小心一点，这里不是天山派，是倾月山庄，由不得你胡作非为。如果出了什么事情，我不一定能够保住你，所以给我安分守己一些”。

赵成器连忙点头答应，惹事他倒没想过，只是三长老的位置可不是说坐就能坐上的。虽然凭借天山大长老的权势，他在天山派中的地位也算高。但比起长老位置来了，差了不是十万八千里。

天山大长老挥了挥手，满口都是无奈与失望：“你退下吧，没有我的吩咐，不准任何人来打扰我”。

赵成器瞟了瞟屋子：“是是是，大长老放心，我一定会让人守好的，不会让任何人打扰到大长老的”。

“去吧”。

赵成器满怀欣喜的走出去，天山派大长老冷语：“废物”。

另一边，沈夜将莫静岚交给冷冰熙后，简单的交待了几句，又询问了关于沈画的几句，便径直离开。行至属于沈家势力的院子，走到沈世谷房门前，扣了扣门。

“进来吧”，沈世谷的声音传了出来。

沈夜推门而入，朝着端坐的沈世谷问好：“三叔”。

“嗯”，沈世谷道：“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沈夜收起了在苏笙月，莫景凉面前的嬉皮笑脸，玩世不恭，恭敬道：“我打算在明日向天下群雄澄清青瓷姑娘的清白，特先来跟三叔说一声”。

沈世谷眯着眼睛，冷声道：“继续说下去”。

沈夜复道：“凶手已经查到，倾月山庄之所以大规模的集结人手，就是为了搜寻抓捕凶手，估计明日就可以看到他。若我沈家能提前宣告一声，一是提高了沈家的威望和声誉，二是可以卖莫景凉一个人情，三是侄儿发现这个青瓷姑娘很不对劲，身份成谜不提，玄剑何来不说，就我知道的来看，她是一个背景很深的人，绝非是一般哗众取宠的人”。

沈世谷面色缓和，眼里有着欣慰：“你能看到这些，已经很好。但是夜儿，你要记住，我们姓沈，骨子里留的是沈家的血。不管做什么事，沈家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既然你已经有主意，就这么办，三叔不会单方面干涉的”。

复又想起了什么，沈世谷道：“画儿怎么样？”

沈夜捡了些情形说：“画儿此刻待在内院，并无其他什么事。不过退婚一事，对她来说的确是个不小的打击”。

沈世谷冷哼一声：“我沈家的千金何时受过这份委屈，若不是不以和莫家的关系弄僵，我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罢手了。对了，莫家的女儿如何？”

听到莫静岚，沈夜微笑：“侄儿对她很是满意。说定了画儿的退婚之事由沈家主动提出，婚事可以拖，一段时间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而这段时间可以让许多已经成为定局的事情改变，是吗？三叔”。

沈世谷赞许的看向沈夜：“不错，夜儿，你做的很好，等此次的麻烦事完了之后，我会亲自去莫家一次，拜访你未来的岳父大人，好好的谈一谈关于画儿的婚事。夜儿，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沈夜笑道：“三叔，我想知道那晚你为何突然向青瓷姑娘出手”。

沈世谷神秘一笑：“你有没有仔细观察过那个点苍派所谓的师伯的尸体，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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