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随便安罪名
曲清如认出她们就是住在隔壁的婆婆,小女娃是她的孙女。
“姐姐好!”奶声奶气的童音,带着笑窜进耳朵里。
曲清如顿时感觉心都化了,她若是能生个这么漂亮可爱的女儿,她定要将她的女儿宠到天上去。
不过她面上不显,客气疏离地笑道:“婆婆好,小珍娘好。”
老大娘笑眯眯的:“珍娘吃了你送的糕点,非要过来道声谢哩。”
“姐姐的糕点可香可甜了!”珍娘眨巴着亮闪闪的眼,盯着曲清如的脸看,曲清如一低头,视线刚撞上,她就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嘟嘟囔囔一句:“姐姐长得真好看。”
曲清如摸了下自己的脸,刚刚打扫屋子时出了汗,她净过面,把自制的让肌肤黯淡的粉面给洗掉了。
老大娘赞同地点点头:“娘子一个人住吗?你夫君呢?”
曲清如的心思转了几转:“我夫君不在了,我来这边投奔叔伯的,因为不想住在他们家添麻烦,便自己租了这屋子。”
她不想撒谎说夫君在外做生意之类的,万一打算长期住在这里,日后她去哪里变一个夫君出来?至于撒谎说泽州城有亲戚,自然是防备邻里之间有不好相与的欺负她。知道她在泽州城不算独身一人,欺负她之前总会先掂量一下。
老大娘看她年纪轻轻便守了寡,登时怜惜起来。
她叹着气,往曲清如的院里指了指:“那你一个人住可得小心些,你院子的西墙有一段不甚牢靠,你经过那边的时候小心些。”
曲清如闻言朝西墙看去,土坯墙头果然有一条裂缝。
“多谢婆婆提醒,我知道了。”
“邻里之间,不必如此客套。常言道远亲不如近邻,你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去我家找老婆子我搭把手。”
“谢谢婆婆。”曲清如又跟她寒暄了几句,把她们送回东边屋子,才折回去关院门继续打扫。
她并不知道,小珍娘一回家就叽叽喳喳笑开了:“阿婆阿婆!那个姐姐长得真好看!阿叔不是还没有成亲吗?让阿叔把姐姐娶回家吧?”
老大娘无奈又宠溺地摸摸她的头:“这种事讲究得可是你情我愿,不仅你阿叔得点头,还要那个娘子点头,你嘴上可不能没把门,出去不能乱说,知道吗?”
寡妇门前是非多,女子独身一人生活多不容易啊,可不能让小珍娘给人添乱。
小珍娘眼珠子一转:“知道啦!阿婆不是说姐姐家的墙头坏了吗?等阿叔回来,让阿叔帮姐姐修墙头吧!”
“你呀!我刚说的话,你听进去没有?”老大娘作势要揪她耳朵,小珍娘立马咯咯笑着跑开了……
武阳侯府。
陆辞寒捏着江绾的下巴正要像往常那样吻上去,鼻间忽然传来一阵难以抑制的痒意。
眼看就要亲上时,他迅速扭头捂住口鼻,打了个喷嚏。
而江绾则早已害怕地闭上了眼,下意识撇头躲了下。
她如今是不敢吃陆辞寒半点豆腐的,就怕他哪日又忽然发现了她不是真的曲清如!到时若再发现她亲了他睡了他……江绾不敢想,一想就脚底生寒。
陆辞寒冷不丁打了个喷嚏后,抱夏厅里的气氛忽然尴尬起来。
他也不知这个喷嚏怎会来得这么不是时候,莫不是有人在背后说他坏话?
侧眸瞄了一眼“曲清如”,见她竟然无动于衷地盯着账本,便凝眸反省了下:“骄骄可是在生气?我昨日实在是累极,才会没有洗漱便睡下。”
江绾吓得“唰”一下站起身,把桌上的账簿蹭掉两本。
她无措地低头看了一眼,耳朵里嗡嗡响。
听这意思,他跟曲清如平日里的相处,是曲清如占上风的。
看不出呀看不出!日后权倾朝野的摄政王,竟然是个耙耳朵!
对,前世的他最后可是一人之下的摄政王,这是系统告诉她的,她没有亲眼见识到。
“骄骄?”
江绾回神,不过她头皮发麻,不敢看陆辞寒,只面无表情地朝他脚边看了一眼:“寒郎何必在我跟前惺惺作态,你梦呓说的那些话,当真一点都不记得?”
这是曲清如教她的,倘若陆辞寒稍有怀疑,就给陆辞寒安个罪名;比如他说了让她生气的梦话,亦或他的某一个言行举止如何不妥……然后便只管矫情地不去搭理他,做自己的事情便可。
陆辞寒肉眼可见地轻颤了下,轻声细语道:“骄骄,我说了什么?”
看江绾不出声,冷着一张脸看都不看他一眼,陆辞寒不安地解释道:“梦话怎可当真?我对骄骄的心,皎皎如明月!”他说着举起手,竟是赌起咒来。
江绾原本还以为这是曲清如糊弄她的,今日这么一实施,她发现陆辞寒在曲清如跟前竟然如此卑微!
她忍不住在心底发出尖叫:卧槽,万万没想到,日后的大权臣竟是个恋爱脑!
江绾更害怕了。
倘若被识出自己是假扮的,就怕他会让她死无全尸啊,前世的系统可是说过,他权倾朝野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小儿夜啼时父母都拿他来吓唬孩子。
“大爷?夫人请您过去一趟。”巧儿在外面敲门。
陆辞寒不安地睨了一眼江绾,看她气得竟然脸色泛白,若覆了一层寒霜,只能先伏低做小:“骄骄莫气,我去去就回。”
心里想的却是待会儿要好好问一下巧儿,看看归云苑可有丫鬟听到他的梦话,尤其是对紫苏旁敲侧击好好盘问。
他隐约担心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不成提到了重生?
等陆辞寒走远,江绾才长吁一口气。
她后怕地走到抱夏厅门口,探头瞄了一眼陆辞寒心事重重的背影,脑子里开始翻找曲清如之前教过她的另一个法子。
她原本想留着以后再用的,可她等不及了,天天担心掉脑袋的日子实在是不好受啊!
俩人心思各异,愁云满腹。
那头,陆辞寒抵达松鹤堂后,陆母和蔼可亲地问了他几句关于秋闱之事,看他言谈间张弛有度,便猜想他考得不错。
陆辞寒则关切地问起她近来的身子状况。
寒暄完,陆母才提起让他过来的目的:“年哥儿屋头的姨娘大着肚子,孩子生下来若是没有爹,那便太可怜了。我仔细想过,年哥儿千错万错都是我没教好,便再给他最后一个机会吧,倘若他还是不知悔改,日后我便再也不管他了。”
陆辞寒失望地抬起眼眸:“母亲想好了?”
陆母被他眼底的锋芒刺到,垂眸点了下头:“嗯。”
“那我明日便去一趟大理寺,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
“二弟出来后,分家吧。”陆辞寒此前让陆母好好想时,便已经做了这个决定。
物以类聚,二房那些个心眼多的,不该住一起让骄骄操心,分出去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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