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心狠手辣
陆辞寒看到赫连玦瞬间惨白的脸色，点点头：“我和祝兄来这边是有要事在身的，事情解决，自然要回京城。”
“原来你不是特意来找阿姐的。”赫连玦喃喃，完全没注意陆辞寒忽然难看的脸色，“阿姐，你也要一起回京吗？”
曲清如看了一眼陆辞寒，见他没有说话，便问道：“我也一起回吗？”
赫连玦当下便恼了：“阿姐回不回，还需要征求他的同意不成？这样的夫君，要之何用？”
陆辞寒抬眸，冷森森地看过去：“赫连玦，你道这些东瀛狗为何要绑架我家骄骄？”
赫连玦错愕了一瞬，不明白他怎得忽然转变了话题。
凝神沉思了下，赫连玦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陆辞寒不禁冷笑：“我之妻子，却能被利用来绑架你，何来的道理？眼下我夫妻二人之事，你这般激动做什么，还要当着这些东瀛狗的面。”
南宫酒激动地大骂：“呸！你才东瀛狗！我东瀛人乃真正的龙之传人！我们东瀛有地龙翻身，你们大梵朝有什么脸说自己是龙的传人？”
赫连玦一脚踢过去：“去你娘的传人！就你那五短身形，尖嘴猴腮，罗圈短腿，也好意思说是龙的传人？”
陆辞寒也讽道：“你可知何为地龙翻身？不过是尔等东瀛是上天流放之所，土地贫瘠，灾害严重，地龙翻身便是地震，尔等愚民，竟然还拿来当作上天馈赠？”
南宫酒彻底破防，满嘴污秽，但是除了干嚎，什么都做不了。
陆辞寒抬手捂住曲清如的双耳，不想让她被这样的污言秽语脏了耳。
赫连玦踹了南宫酒几脚，直接把人揣晕厥过去，回头看到陆辞寒的举动，很是受伤地红了眼，但他看了看曲清如，终究什么都没再说。
他没有资格质问。
今日若不是因为他，阿姐也不会涉险。
曲清如瞥到赫连玦失魂落魄的模样，扯开陆辞寒的手：“何日启程？”
祝甄闻言，也看向陆辞寒。
“两日之后，还有事要做。”陆辞寒睥睨着地上的南宫酒，扭头朝曲清如看去，“你先出去等我片刻，我还有些话要问此人。”
曲清如没有多问，这一路绷着神经，此刻她身上一阵阵地冒虚汗，出门便上了官差为她准备的马车。
城隍庙内，陆辞寒垂眸看向南宫酒：“你哪只手碰我家骄骄了？”
祝甄眉头一挑：“陆兄，我出去看看还有几个活口。”
南宫酒不安地看看祝甄的背影，下意识蹬腿往后退，但是用尽力气也只退了一尺。
陆辞寒忽然阴阳怪气地笑出声来：“不说？那我便当是你两只手都碰了。”
他看到地上的长刀，用脚尖往上一勾，长刀受力腾起到他腰身的高度。陆辞寒不费吹灰之力，精准地握住刀柄，竖起刀身在眼前细细观察片刻。
南宫酒吓得倒抽一口凉气：“你想干什么？你们不是要活捉我吗？”
陆辞寒勾唇：“留口气便行，断胳膊短腿的不影响。”
南宫酒狠狠一颤：“你想做什么？我、我……”
陆辞寒没有等他多说废话，抬腿往他身上一踢，径直把人踢得翻了个身，不等南宫酒挣扎，他提着刀往南宫酒背后一扫。
随着一声鬼哭狼嚎，南宫酒的双手从手腕处被割断，他的衣服甚至还完好无损。
赫连玦屏息看着这一幕，心底震荡不已。
他没料到陆辞寒的刀工竟然如此出神入化，更没料到他一个读书人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砍起人手跟杀鸡一样淡定如常！
陆辞寒扔掉手里的长刀，垂眸看了一眼袍摆上沾染的血迹，不悦地呢喃一声：“晦气。”
南宫酒又痛又气，两眼一翻便不省人事了。
赫连玦低头看着南宫酒没了手的手腕，直到陆辞寒走出城隍庙都还没有回过神。
祝甄正在马车外和曲清如说话：“弟妹和陆兄伉俪情深，听说陆兄来泽州协助办案，担心他吃不好穿不好的，悄悄提前过来先做了安排，此等情深，实在叫我佩服。”
马车里的曲清如：“……”
陆辞寒出来恰好听到这话，笑道：“祝兄也老大不小了，既然羡慕，那便尽快娶妻吧。不过如我家这般好的，全京城再难找出第二个了。”
祝甄挑了下眉：“怎么样了？”
“放心，没死。”
“嗯。弟妹还不知她今日立下的功劳之大，陆兄何德何能，竟然娶了这样一位有胆识的好娘子。”
陆辞寒冷笑一声：“怎么？”
祝甄摆摆手：“我别无它意，你少拿这种防备的眼神看我。”
二人说说笑笑，打道回府……
祝甄来泽州的任务表示抓细作，南宫酒是他早就认定的最大细作之一，今日抓了他，回京城便有的交代了。以免夜长梦多，他当日便严刑逼供了一番，审讯出来的内容让他大吃一惊。
郑知州听闻南宫酒便是东瀛细作，吓得浑身冒冷汗，亲自去大狱探视了张县尉一番。
他离开没多久，便传出张县尉咬舌自尽的消息，等大夫将之救活后，张县尉已经口不能言。
祝甄是大理寺少卿，于断案颇有一手，哪里是张县尉口不能言就草草了案之人，更和库昂郑知州几人还涉嫌勾结东瀛人？于是当机立断便把郑知州也下了狱，连夜审讯完后，翌日便先一步将缉拿的几人往京城送。
陆辞寒休养两日，该做的安排都安排好，又跟此前给自己看过吐血的大夫要了证言，这才安排好水路回京。
马车颠簸，回京那么远的路程，他怕曲清如的身子受不了。
泽州汐州就在边境，如今动荡不安，东瀛人随时可能再次偷袭，他不放心把她留下来继续养身子。
转眼便到了他们夫妻俩离开汐州的日子，正要上船时，花大娘竟然带着小珍娘过来送行了。
曲清如看到花大娘，惭愧地低下头：“花大娘。”
花大娘握着她的手，好一阵关照：“你怀着身子，我刚说的可都记住了？幺儿已经把事情经过都给我说了，哎，不怪你，是我没福气，没得跟你做一家人的命呐。”
小珍娘也抱着曲清如的腿默默流眼泪：“漂亮姐姐，以后……以后我们还能再见吗？”
曲清如想说隔着千山万水，再见的可能很小，可看到孩子希冀的眼神，她还是点了头：“一定还有机会的。”
想到东瀛人的残忍，她忍不住劝花大娘：“花大娘何不换个敌方住？泽州离东瀛太近，日后他们若再次攻打，只怕……”
花大娘揩掉眼角泪光：“如娘说得对，跟我幺儿想到一起去了。我正有一事拜托呢，你们不是要回京城呢，我幺儿也想去京城看看，待他安顿好，便会把我们也接过去，你们能不能让他跟你们同行啊？他是大夫，路上也能时刻照看如娘的身子。”
陆辞寒顿时皱眉：“花青临要跟我们一起去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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