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儿子病了
这一年的冬天,傻根的奶制品公司正式成立。
所有机器全部安装到位,工人也进行了培训。
产过崽子的牛开始出奶,上千只母羊也到产奶的时节。
每天的出奶量足足上百吨。
员工们忙碌起来,车间里灯火通明。
牛奶跟羊奶被做成奶粉,奶油还有乳品饮料投放到市场。
第一批产品刚刚上市就被抢购一空。
“董事长,东北又催货了,他们要十车!”
“张董,广东的客商打来电话,要三十吨!”
“山东的孙经理订单也来了,同样发三十吨!”
订单像雪片一样飞来,傻根有点应顾不暇!
小娟,大军跟大蓝,还有张大栓全忙得不可开交。
虽然劳累,但每个人都陶醉在生意火爆的喜悦里。
忙得正欢,忽然不好。
张氏抱着孙子匆匆忙忙跑进车间。
“小娟不好了!你的娃,娃儿病了!”
女人急急匆匆满头大汗。
她怀里的张六斤脸蛋通红,双眼紧闭,呼吸困难。
孩子昏睡不醒,发烧特别严重。
“娃,俺的娃!你咋了嘛?”小娟吓得不轻。
将孩子抱在怀里,她手足无措六神无主。
“傻根,傻根!!”女人大声呼喊。
“小娟,咋了?”傻根从办公室里冲出。
“快!瞅瞅俺的娃,瞧他咋了?!”
小娟浑身颤抖,就怕儿子有个闪失。
这可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也是跟傻根爱情的结晶。
傻根翻开娃儿的眼皮仔细瞅。
然后摸摸他的额头还有脉搏。
“水痘,你儿子在出水痘!”
“那他怎么会发烧呢?”小娟问。
“孩子出水痘,都会发烧的!”
“不行!你一定要帮他治好,快呀!!”
小娟感到不妙。
儿子出水痘,能高烧四十多度?
时间一长,岂不是要烧死?
“好!回家,我帮他治,别让孩子着凉!”
傻根赶紧抢过娃,用自己的大衣裹紧。
张氏跟张大栓还有小娟跟在后面。
进屋,将张六斤放在炕上,他开始给娃儿治疗。
首先使针。
可扎针不管用,高烧仍旧不退。
一针发烧药打下去,仍旧无济于事。
直到半夜,孩子反而越烧越厉害。
“冤家!你的医术到底行不行啊?别把我儿子耽搁了,不行咱们就送医院!”
小娟痛哭流涕,瞧着儿子遭罪,好像剜去心头肉。
“小娟你听我说,出水痘是这样的,我保证他没事!”
“我不能瞧着儿子烧死吧?娃,娘的乖乖哦……!”
小娟抱上儿子嚎啕大哭。
“你别难过,水痘发出来就好,每个人都要出一次!”
傻根只能安慰。
小娟眼睛一瞪,好想说:这可是你的种!你就不心疼?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傻根,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求你了!”
“我一定会救的,保证没事,千万别小题大做!”
傻根抱上她的肩膀继续安慰。
“不行!我是伯虎星,小时候克父母,结婚后克丈夫,晚年克儿子,六斤会被我克死的!一定会克死!”
小娟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觉得是自己害了儿子。
将孩子往父亲怀里一丢,她慌慌张张冲出家门。
深夜,外面漆黑无比,女人的脚步踉踉跄跄。
“小娟,你去干啥?外面黑,危险!!”傻根不得不追出去。
小娟却脚步不停,一口气冲上半山坡的山神庙。
扑通,冲山神爷爷跪下去。
“大慈大悲的山神爷爷,民女小娟求求您了。
千万别为难我儿子,有啥过错俺一力承担!
你们放过他好不好?要命就要俺的命!
不要折磨俺的娃啊,呜呜呜……!”
小娟冲山神爷爷磕头,砰砰作响,脑门子上出了血。
傻根在后面心痛不已,再次劝她。
“小娟你起来,别这样啊!我保证孩子没事!”
此刻,傻根不知道六斤是小娟亲生的。
更不知道娃儿是他当初在女人肚子里播下的种。
他是张六斤的亲爹。
只是觉得小娟太在乎这个娃。
“傻根快跪下,咱们一起跪!恳求山神爷爷庇护,快呀!”
女人抓着男人的手臂哀求。
“我不跪!这是封建迷信!我傻根堂堂正正,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绝不跪歪门邪道!”
“住嘴!”
啪!小娟竟然抽他一耳光。
傻根吓一跳,蹬蹬蹬后退两步,差点闪个趔趄。
“他是你的娃!!”女人怒道。
“你说啥?”傻根微微一愣。
“我这辈子只跟你好过,俺是他娘,你就是他爹!你有责任!”
小娟不想把事情挑明,说话非常模糊。
“好吧,我跪,跪还不行吗?”
傻根无奈,只好老老实实跪下。
他不想女人伤心,一定要补偿她。
这一晚,小娟带着傻根走好几个村子。
见到庙宇就磕头,看到土地爷就烧香。
最后还跑到山那边的村子。
整个剪子岭方圆几十里的庙宇,两个人都跪遍了。
第二天晌午才疲惫不堪回到家。
女人头发凌乱一脸疲惫。
傻根也膝盖酸软,精疲力竭。
刚刚走进家门,张六斤就从屋子里扑出。
“娘,娘——!”
看到儿子活蹦乱跳,小娟的眼泪哗哗流出。
“娃,俺的娃啊!呜呜呜……!”
她抱上儿子又哭了,泪如雨下。
张六斤真的苏醒,不再发烧,水痘发出就好很多。
眉心里有个水痘,很大,还没有落。
“娘的乖乖!你终于没事了,都是娘不好,害苦了你!”
啧啧啧!
小娟抱上娃,接连亲好几口。
傻根也嘘口气,擦把汗。
“早说他没事,水痘出来就好,你总是自己吓自己?瞧把我累得?跟孙子差不多!”
“你是他爹!心安理得!!”小娟说。
“好好好!他是我爹行不行?我以后把他当祖宗供着!”傻根只能随声附和。
小娟的话没有引起他过分的猜忌。
俩人关系好,小时候还玩过家家。
抱着一个泥娃娃,一个当爹一个当娘。
张六斤今年三岁,早就学会走路,正在牙牙学语。
“傻根叔叔,瞧你的脸上都是泥,俺帮你擦擦。”
孩子的小手抬起,轻轻触摸在男人的脸上。
忽然,一股父爱油然而升。
傻根竟然含上娃儿的手,轻轻咬了咬。
“六斤,你要是再不醒啊,你娘就疯了!长大一定好好孝顺她,不然傻根叔叔打你屁股!”
“嗯,傻根叔叔,俺咋只有娘,爹呢?俺爹哪儿去了?”孩子问。
一句话不要紧,傻根楞了,小娟也愣住。
张大栓跟张氏更是无言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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