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二章 恩怨分明
童颜急了,她一脸正色的解释道:“不是会开船,而是战爷特别厉害,刚刚船都已经被卷到暴风眼中心了,是战爷出手,将船和暴风眼漩涡给隔绝开的!”
怕他不信,童颜还又补充了句:“是真的,我是亲眼看见的,千真万确!”
童福瑞噎住,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想,女儿是不是对战爷一见钟情过分迷恋了?怎么大白天的还能说出这种梦话来呢?还是说她对战爷就这么喜欢,以至于生出了这么强大的滤镜?
可不管怎么说,童福瑞想了想,还是决定警醒她一句:“颜颜,战爷不是你能肖想的,而且战爷已经有夫人了,他是个有家室的男人,而且人家根本就看不上你,你要自重!”
这些话老生常谈说了不下五六遍,童颜自己都能倒背如流。
她当然是一句都听不下去的,要真能听进心里去,她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你不懂,我跟你说了也不明白。”童颜捧着自己的脸,完全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幻想当中,压根没看见颜福瑞越来越苍白的脸,只自言自语地说道:“我一个人看见了,只有我一个人看见了,这是我的秘密!”
整艘船上,只有她一个人看见,她一个人独守着这个秘密,属于他的秘密。
这么想想,真叫人心花怒放啊。
童颜低头,吃吃的笑了。
等她从这份沉浸中回过神来,才发现颜福瑞脸色有些不对劲,愣了一愣,终于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爸,你怎么了?”
直到这个时候才问,童福瑞都不知道是该说这个女儿不孝,还是该欣慰她总算记得自己还有他这么个父亲?
他摇摇头,笑容格外勉强:“我没事,医生已经来看过了,叮嘱说……”
“说什么?”童颜眼前一亮,眼中明显有几分期待。
她能期待什么,不言而喻。
童福瑞只觉得自己的伤口似乎更疼了些,长叹一口气,道:“嗯,医生说我现在伤势加重不能乱动,等返航之后也只能到当地的医院住院治疗,短期内都要在医院里养着。”
返航的地点就是沧海王族。
这意味着他们会在沧海王族停留很长一段时间。
童颜的心情忽然间就明媚了,她忍住心里不断涌起来的笑,满脸担忧地叮嘱:“爸,那你好好养伤,等我们返航之后,第一时间就到医院去!你这伤势确实不能随便乱动了。”
“……嗯。”颜福瑞应了一声,然后困倦的躺回了床上。
他疲惫极了,几个呼吸间就睡着了。
童颜轻手轻脚帮他盖好被子,这才退出了房间。
她原本想回自己房间换身衣服,但一想到自己差点被甩出船舱前是为了给燕迟做份点心,想了想,她就顶着这身狼狈的模样,敲响了燕迟的房门。
船舱隔音效果很好,连着敲了两三次,房间里终于传来了动静。
燕迟打开了门,他没穿上衣,身上还带着碘伏的味道。
童颜一怔,顾不得害羞,忙道:“燕迟哥,你受伤了?”
“小伤而已。”燕迟淡淡回道。
之前船舱颠簸的时候,里面的东西倒下,差点砸到身旁一个手下的头,当时事出紧急,他只能自己伸出手替对方挡了一下,才不小心被那重物的边缘划上了胳膊。
除此外,他后背还划出了几条小口子。
在轮船稳定之后,他这才为自己处理伤口。
童颜道:“我来帮你吧,你后背还在流血,你肯定擦不到药,我来吧。”
燕迟看她一眼,无奈道:“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一身湿透,再不去换衣服一会儿又要发烧了怎么办?”
“你说到这个我也觉得好惊险啊,刚刚颠簸之前我去了厨房一趟,本想着给你做点吃的,结果被甩飞出去了,还好我反应快抓住了船舱外的栏杆,否则你就看不到我了……”
童颜说着,仍旧一阵后怕。
燕迟没想到她这么狼狈竟会是自己的原因,不由地愣了一下,然后反问道:“不是通知你们在原地做好系上安全带吗?你这个时候跑去厨房,不知道的还以为……”以为你脑子有问题!
当然,出于礼貌,他没有说得那么直白。
童颜显然会错了意,她脸色一红,娇羞道:“我只是担心你饿,没想那么多……”
“那我还得谢谢你了?”燕迟一口气没顺上来,差点气个仰倒。
那种情况下,南景在通讯器里几次传音说要系好安全带不能随意走动,结果这女人非但不听还突发奇想要给他做点心?
得亏她是个命大的,要是刚刚那一下她直接被甩进了风暴眼中心,那船上的人岂不是还要为了救她而停留于此?
真要出了什么事,她担待的起吗?
燕迟深吸一口气,表情一言难尽。
童颜低着头,压根没看到燕迟的脸色,还以为他是在真心道谢,于是抿着唇娇笑,低声回道:“不用谢,是我愿意为你做的。”
燕迟:“……”
这天是没法聊了。
“你回去吧。”燕迟说完,就准备将门关上。
童颜眼疾手快,立刻伸手将门给抵住,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疑惑道:“我给你上药呀,你忘记了?我上药的手法很专业的,之前你受伤被我救起的时候,也是我给你上的药……”
提起这件事,燕迟的神色一时间有些恍惚。
那时候他重伤,昏迷之前被童颜救下,后来她就照顾了他半个多月。那半个多月的时间里,他对童颜印象颇好,也一度觉得她是个善良温柔的女孩儿。
但这次重相逢,很多事情却已经变了。
燕迟抿唇,他在不说话的时候,脸色冷峻,下颌线条显得格外锋利,气势散发间,有种疏离冷漠的感觉。
往往这种时候,别人才会正视他,不把他当个好糊弄的傻子,而是真正感觉到来自于燕家少爷的矜贵气势。
童颜微微怔了怔,她有些不安,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燕迟哥,怎么了?我是哪里说错话,惹得你生气了吗?”
“没有,你没有惹我生气。”燕迟开口,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疏离:“童颜,你曾经救过我,我很感激,你想要什么?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都满足你。”
说这话的意思,是要和她恩怨分明后划清界限?
童颜往后退了一步,脸色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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