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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表白


於是,林雪柔也嘗了一口。

"好喝嗎?"葉思仁明知故問。

"好喝,像屎一樣!"林雪柔笑道。

李曉靜和陳東升見狀,還真是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剛才兩人還在為了誰喝這一坨“不可明狀”之物,鬥得難分難解,你死我活,話裡話外,都是狼煙四火起,可為什麼,他倆忽然又好了起來?

於是,兩人趁著那“老巫婆湯”沒有被葉思仁和林雪柔喝完,便連忙湊了上去。

聞了聞,那味道,簡直比一萬年沒有洗,沒有沖過馬桶水的洗手間更難受。

李曉靜聞了,連忙拿起旁邊的一個嘔吐桶,嘩啦嘩啦地吐個不停。

陳東升則皺緊眉頭,像個老翁一樣。

“好喝?”他疑惑地問道

“好喝!”葉思仁說。

林雪柔又喝了一口,說:“好喝!要不,你也賞賞!”

陳東升雖皺著眉,那味道實在太沖鼻子了,但難抵林雪柔的笑容。

葉思仁也許會整他,但是林雪柔可不會!她對吃可特別敏感。

於是,按住鼻子,使勁地灌了一小口。

進口還好,剛過喉嚨,卻沒想到,裡面被引出來的,可比剛呑的還要多。李曉靜剛吐完,就輪到他了。

“他們。。。就一對神經病!”李曉靜和陳東升卑視道。

晴姐看著兩人和好的樣子,心裡感到很安慰。

果然,葉思仁沒有騙她,一切都在他的計畫之中。

還有一些旁觀的不信邪,看著那麼刺激,就都問他們拿了點來喝。

可一下子,引得整個酒都“吐流成河”。

看到倒紛紛倒下的人,葉思仁和林雪柔倒是樂極了。

另一邊,在包廂裡……

“岳父,我希望到時候,先在香港擺一次,然後再到日本擺一次。我們日本的,主要是走個形式,到時候我們會請卸廚,在宮殿裡擺席。你們這邊呢?是想在酒吧擺席嗎?還是訂酒店?”

舒伯特笑了笑,他對這破酒吧,實在沒什麼好感,而且,最近來多了,也感覺有點膩。

“去半島酒店宴會廳吧,那裡我有些熟人,而且環境也很大,很適合做結婚宴。到時候,只需要安排一個低調但奢華的小酒會就好。”

舒伯特雖嘴巴這樣說,但心裡其實很酸。

畢竟,比起晴姐,林雪柔才是他最喜歡,又最在乎的人,他實在傷她太深了。所以,他只想儘量給她安排一個完美,又難忘的婚禮,既賠償給她,也是送別她,更是送段不可告人的過去。

可是,正當昭仁和舒伯特在商量結婚的事時,外面忽然傳來了很厲害的吵鬧聲,引起了包廂裡的舒伯特和昭仁的注意。

“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咋這麼吵?”昭仁說。

“沒事,讓我找雪晴去看看,讓他們靜一點。”

可舒伯特剛出去,卻被眼前的一幕,嚇懵了。

葉思仁和林雪柔,在一片倒下的人中,竟然喝起了交杯酒。

“混帳!”

他抓緊拳頭,平時深沉,冷靜的臉,再也收不住。

他討厭葉思仁,討厭得想弄死他。

早在半年前,葉思仁家道中落,偷偷地來到晴姐的酒吧打工後,他就一直提防著他。

他知道,他喜歡身材好,比他年紀大的女人。

因為家境的問題,他要也無法跟他暗戀的李莫言一起上課,所以,他知道,繼承他老爸風流倜儻性格的他,也許會轉移目標。

葉思仁彷佛天生帶著獨特的氣場,這氣場既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淩厲,卻又同時給那些願意突破常規的女人,一種致命的魅力。

他知道,因為他也是這種人。

他的下個目標,會是酒吧裡長得最好看的女拳師嗎?

還是那個有點T-B味的,高高瘦瘦的調酒師呢?

都不是!

他喜歡的人,竟然是剛喝他吵架不久的前妻,林雪晴。

這男人,同時拿捏著自己愛而不得的兩個女人,兩母女,看著看著,就特別的酸。

"这臭小子!"

正说着,昭仁也走了出来。

他听见舒伯特的怒斥,也心里一寒:这岳父好凶呀。

忽然,两人又看着令人吃惊的一幕,叶思仁竟和林雪柔喝着"交杯酒"。喝完,又见林雪柔微笑地捂住了嘴,然后,叶思仁拉着她的手,走出了酒吧外。

"他们到底在干什么?"昭仁对面前一幕,感到很疑惑:"这另一位岳父,怎么……跟雪柔的关系怪怪地。"

"昭仁,伯伯告诉你,身为丈夫,得时刻看好自己的女人。"

舒伯特说罢,昭仁便沉了口气,说,"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另一边,叶思仁拉着林雪柔的手,挤开人群,走到后巷的下水渠处。林雪柔看到渠口,便放开手,随即,她肚子的东西尽都倾斜而下。

"早就都叫你了,菜就多练,玩不过就别玩。"叶思仁一边挖苦她,一边轻轻地拍拍她的背,好让她吐得舒服点。

"我都不知道得罪了谁,先是陈东升把我灌肚了,然后又是你!"林雪柔埋怨道。

"我可没有强迫你喝那老巫婆汤,明明输的是我,但是……喝最多的,却是你!"叶思仁说。

"还不是因为你……"

林雪柔怒斥道,差点又想一把吐在他脸上,还好被叶思仁按住了头,"你吐干净再说话!"

叶思仁看着她吐得这么厉害,心里也是酸。他听李晓静说,林雪柔其实酒量很好的……只要不是跟闹着玩,而是慢慢来的话,几瓶红酒下去,也是没问题。

今天,她第一次被陈东升灌吐了,算是认赌服输。

那第二次呢?

是不忍心看着他受苦吗?

叶思仁看着这套熟悉的裙子,正是一个月前,她去参加国庆联合乐队选拔时,穿那条裙子。

回想起那天看见她,真的很美,很美……

很难想象,她竟然是陈南芳第一打架王,平时不怎么打理仪容,粗鲁,野蛮,又有点胖的母猩猩。

“好点了吗?”叶思仁问。

“好你个头!”说罢,雪柔一摆手本想扇他,叶思仁却潇洒躲开。

可是他为了闪她,脚也踏了一把呕吐物。

林雪柔见状,便开了清洁用的水枪,本想帮叶思仁洗洗,可一时没注意,水压的后挫力竟把呕吐得脚麻无力的雪柔向后一倾。

就在她快摔倒之际,叶思仁拉住了她。

两双美丽的大眼,此时互相凝视着对方。

好美。

叶思仁按捺不住自己,想亲上去。可林雪柔却轻轻把头一侧,推开了他。

叶思仁心里很酸,毕竟自己经历了许多的困难,磨难,好不容易才从鬼门关活过来,来到她的面前,又好不容易有了独处的机会,可没想到,她……还是拒绝了。

到底她为什么要拒绝我呢?

“对不起……”林雪柔轻声地说:“我一直只是把你当弟弟而已。所以……请你不要误会,也不要再逾越我们之间的界线了。”

弟。。弟。。。

叶思仁听着,心里除了很酸。

"而且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林雪柔坦然地说。

"是舒伯特老师吗?"







當葉思仁旦然地說出這三個字時,小巷裡的空氣像是一瞬間凝固起了。

"你……怎麼知道。"林雪柔像是被點破祕密的小孩般,害怕,害羞,且尷尬。

"當然知道,因為你看著他的眼神,和看著我,丘文生,陳東昇,都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了?"

"就像童話裡的少女,看著她所嚮往的獨角馬一樣。"葉思仁淡然道:"既然你喜歡他,那為什麼還要離開這裡,跟昭仁在一起?"

"那當然是因為……這是不對的。"林雪柔凝重地說,她鬆開了手,凝視那巷子斑黑的霉跡,和到處流竄的老鼠,蟑螂說。

"啊~~~~~!!!我決定了!"葉思仁忽然對著那滿月大嚷道,一時間讓人感到莫名奇妙和尷尬。

"你干什麼?"林雪柔疑惑地說。

"既然你這樣的話,那我已經決定了,永遠都不會再喜歡你了!"

"也沒有人要求你喜歡我呀!"林雪柔不屑道。

"因為現在你,已經不是我喜歡的那個林雪柔了。"葉思仁還是自顧自地說,不管林雪柔有沒有在意,有沒有在聽。

"我喜歡的那個林雪柔,是一個對夢想充滿熱情的人。也就是這份熱情,和執著,讓我……不只有我,還有大家點燃了對學校生活的盼望。也就是這份熱情,把本來互相仇恨的,不熟悉的,有隔閡的人,放下彼此的成見和矛盾,凝聚在一起。現在的你,只是個沒有夢想的,逃避現實的窩囊廢!你放心去嫁人吧,在我的領導下,獨角馬樂隊一定可以打敗黑龍!"

"不可能,有實力的隊員都走了,我們根本嬴不了!"

"就算嬴不了,也得拔黑龍幾塊鱗片。然後,你等著我們這一百二十個人看你這逃兵的笑話吧!誰說獨角馬的勇者,只能是純潔美麗少女呢;還有和祂心意合一,純良正值的少年,像我!"

葉思仁的話,倒惹得林雪柔一臉不爽,她轉過身來一拳打在葉思仁的臉上。可被他穩穩當當地握住。

"你的拳頭,不應該向著你的隊友;應該向著你的敵人!"葉思仁在她耳邊笑道。

"咳咳!"

正當兩人在寒喧之時,忽然從后門處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一個巨大如熊的身影如烏雲一般蓋在兩人的身上。一雙怒狠狠的眼睛,正注視著他倆。

"你們在干什麼?"舒伯特氣得臉都綠了說。

"你看到什麼就是什麼吧!反正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吧!"葉思仁擋在林雪柔前面說。

"你這樣說,會讓他誤會的!"林雪柔狠狠地捏他的背,在他耳邊說。

"讓他誤會,不好嗎?"葉思仁歪嘴說。

林雪柔真被他氣死了。

舒伯特粗魯地撞開了他,一把手抓住林雪柔,寡淡地說:"回去吧,昭仁在找你呢。"

但是……雪柔卻把手按在那挑住她的手上,輕柔地說:"對不起……爸爸,我現在還不想嫁。"

"都到了這地步了,由得你做決定嗎!"舒伯特大喝道,並想強行拉著她回去。

林雪柔力氣雖大,但任憑她雙手如何用力,也未能爭開。

畢竟,她再強再狠,也有兩個人,她是招惹不起的,第一個是比她早十年,成為了學界摔跤冠軍的大師姐李莫言;第二個當然就是兩人的師父舒伯特。

葉思仁沒有幫忙,而是冷冷地喝道:"要不,我們用一場公平的比賽,決定學姐的未來吧!"

"我可沒心情跟你這小伙玩!"舒伯特喝道。

"放心,跟我比賽的不是你,是他!"葉思仁說著,指了指站在門口的昭仁。

但見昭仁冷冷一笑,說:"很有趣,但是你很快就會對你說的話,而感到後悔。"

.

眾人再一次回到,飛標機前,此時,酒吧的人大都因為喝了那老巫婆湯,都吐得離場。現在,酒吧裡,只有這零星的幾人。

"老規矩,還是一樣,如果我嬴了,你得尊重學姐的決定!"葉思仁對昭仁說。

"嗯。"昭仁知道,他說這句話的意義,也許比剛才已經不一樣了,但是……他也有自己的想法。

"如果我嬴了,你就得成為我的家臣,為我所用!"昭仁笑著說:"葉思仁,你的事,我查過了。你和江南美都是亞洲第一的青年小號手,陳東昇的繼承者。如果你輸了,你就要改名換姓跟我回日本,為我大日本帝國而戰。"

"這……”

昭仁這句話直直地針中了葉思仁的心。

他們一家世代也是忠君愛國的之后,他的祖輩,更是家族裡的傳奇,人稱"獬豸勇者"的抗日英雄,葉挺將軍。

他從小就接受愛國教育,並在定族的薰陶下,堅定了志向和立場,要他出賣自己的國家,那比殺了他更難受。

更何況,導致他父親破產,家道中落的真凶,正是船運業ZZZQ的"八十國聯軍"。

葉景天因為提供關鍵造艦技術,研發資金,人才給國家興建艦母,而導致高達"八十個國家"的船運公司圍剿。他那裝滿貨物的船隊被擊沉,騎劫,海外物業投資全被以"莫須有"的罪名,無故充公,資金被凍結。

即使是富可敵國的船王,也在這一場殘酷,且不公平的商戰中,被群獅圍剿……支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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