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独角马之死
那是她两年前,化身"雪之妖女",代表国家队,参加国际赛,并当上首席号手时的歌,由周杰伦写的,容祖儿唱的<<小小>>。
"我小时候一直都很孤独,所以很一直响往那些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爱情故事。有一次,我放学在路上听到了容祖秃唱的这首歌,就忽然感觉很幸福。它弥补了我生命中的遗憾,这首歌虽然有点悲情,但是内核是充满温馨的歌。"林雪柔说。
回想起二年前国际赛的时候,叶思仁才中二,那时,他并不是黑龙的正式队员,当他看到赤龙的表演时,无不被这把国风,舞蹈,音乐,步操相结合的表演所吸引。
那时的林雪柔,确是很美,
美得,他在第二次见她的时候,
机乎认不出她来。
不过,那已经是她的巓峰颜值。
现在林雪柔比以前稍胖了些,手臂也粗了细,没有弱质纤纤的少女感,
反而。。。
像母猩猩一样。
"我认为在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首歌,一首能够鼓舞自己,给自己带来幸福感的歌。我的歌,就是<<小小>>不知道,叶思仁的心里,又是哪首歌呢?"
—
徐着叶思仁的号声响起,一声嘘声却从人群中发出。
什么老套的旋律?
什么简单的音乐?
一点优美感也没有,
一点难度的表现力也没有。
这简直是对耳朵的拆磨,
还有对神器,满月的独角马的亵渎。
这曲简单到,李莫言甚至还可以空出口来,唱着:
摇来摇去,摇碎点点的金黄
伸手牵来一片梦的霞光,南方的小巷
推开多情的门窗,年轻和我们歌唱
摇来摇去,摇着温柔的阳光
轻轻托起一件梦的衣裳,古老的都市
每天都改变模样,年轻和我们奔放
叶思仁悠然闭上眼睛,没有理会众人的嘘声。
沉醉在自己的时空之中。
那一条被美丽霞光照亮着的小巷,
他推开那扇,拿起小板凳,站了上去,偷看着那可爱小女孩的脸。
"我其实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是独角马把我带来这个世界的,我是独角马的孩子。"
"我要告诉所有人,我的心上人,是传说中的,独角马的勇者!"
"触目而始,倾已至终!"
一幕幕与童年的玩伴,刘韵行在一起的回忆,如洪水一般涌上了叶思仁的心头。
那是他这一辈子能感觉快乐的,最阳光,最幸福的时光。
然而……
这也是他最痛苦的回忆。
"小仁,我们来跳舞吧!"
他在少女温柔的呼唤中,张开了眼睛。
只见一位与他年龄相约,长得亭亭玉立的少女,站在倒在地上的他的面前。
他悠然地接过少女的手,与她翩翩起舞。
"小仁,我很想你呀。"刘韵行说着,抱住了他。
"小行,我也是。"两人依偎着,用热情的拥抱,缓解彼此的思念。
"自从你死了以后,我就一直……一直……"
说着,刘韵行竟哭了起来。
原来,这刘韵行并不完全是叶思仁喜欢的那一位。
她是来自平行世界的。
在那个世界,被她爸爸误杀的人,是叶思仁,而不是她。
但是……
彼此的感情是一样的。
"小仁,我知道,你在你那个世界,过得并不好,要不,你就来我到的世界,和我一起生活吧!"刘韵行说。
不好……
可止不好,简直是地狱难度。
爸爸住院昏迷不醒,自己家里的一切,都被刘启强夺走了。为了生存,他寄人篱上,每天辛苦刻苦地工作达旦,日夜巓倒。到了学校,就一大堆让他操心的破事和人。
就单单银乐队,已经够他烦的。
特别是那个叫林雪柔的母猩猩。
明明什么都不懂,却完全不会听从别人的意见,
老是在莽。
要不是银乐队是她重建的,她这料子,
一辈子也不可能当上队长,
连干部也不可能…….
"满月的独角马,是用独角马的角来制造的,所以拥有祂的力量,你可以趁着演奏的时候,过来我的世界,你的存在,会与我的世界融合。放心,在你的旧世界里,没有人会知道你曾经存在过。当然,在我的世界里,也有独角马银乐队,它是全香港最好的乐队!"
真是个完美的世界啊!
叶思仁不胜感叹。
但是……
“对不起,小行!"
叶思仁淡淡地说,扯开了与刘韵行紧握的手,说:"我不能去你的世界!"
"小仁!"刘韵行喝道:"音乐快完了,你赶紧跟我走吧!"
"对不起,小行。"
叶思仁垂头说:"虽然我真的很讨厌,很讨厌我所在的世界,这里什么都不好……但是我在这里找到了,我存在的意义,我的梦想。所以……“
刘韵行听着,很是烦躁焦急,她也顾不上什么了,硬是想把叶思仁拉到她的世界去。
可是……
到达彼岸之时,却有一面屏障,把叶思仁和她分隔开来。
刘韵行好像看见了什么,她失望地点了点头:"原来,你真的已经跟别的女孩,念过那只属于我们的咒语了……"
"没有……我……“
一时间,叶思仁也不明刘韵行指的是什么东西。
"我见过那个女孩,她叫林雪柔。你是因为喜欢她,才跟她做了约定,念了那句咒语!对吗?"刘韵行红着眼眶,泣道:"你知不知道,我因为太想你了,我不敢,也没有交过任何朋友,有男生向我表白,我也拒绝了!但是你竟然……竟然背叛我!"
"小行……我……”
此时,在时空的彼岸,忽然响起了,此起彼落的声音。
"触目而始,倾已至终!"
"触目而始,倾已至终!"
"触目而始,倾已至终!"
。。。
。。。
"原来如此!"
刘韵行深叹了一口气。
她万万没想到,与叶思仁立约的,并不止有林雪柔。
还有周国栋,李莫言,李晓静,丘文生,
霍建霆,夏瑜,郭东,伦菁青,高文健,谭清丽,许逍遥……
还远远不止……是好几十人,好几百,不,快一千多人……
而且,人数还持续增加……似是无限无穷无尽。
他们都是为了同一个梦想,而立下了超越时空的誓言。
"触目而始,倾已至终!"
时空彼岸渐渐消失,
刘韵行也释怀地点了点头说:"很羡慕你呀,你竟然有这么多的伙伴。童话里的独角马勇者,都是孤独的,可是这世界的不一样……这里是一群。"
"小行,只要你努力地追赶梦想,你也会遇到,很多很多的伙伴,像我这样。虽然大家不能永远地在一起,但是大家。。但是不论在任何时空,任何世界,所有独角马勇者的心里,都已经连在一起。"叶思仁说。
"小仁,能和我再谂一次那句话吗?"
"嗯!"
此时,趁着两个世界的彼岸还没关闭。
两小无猜的小孩子,
再一次握手,
再一次,再一次地向对方,说出那久违心里,那句奇妙的,可以超越时空的咒语。
"触目而始,倾已至终!"
。。
一道白光过后,叶思仁徐徐地张开眼睛,忽然看见,场上的人,竟都莫名地唱着歌,又跳起舞来。
心儿随着晨风在,蓝天上飞翔,太阳下是故乡~
音乐大师拉纽曼被他眼前的一幕震惊了。
他从来没有看过如此荒唐的演奏。
明明演奏得那么的烂,明明一点高深的技巧也没有,
却就这样轻易把所有人都联结了起来。
此时,他看看旁边听着歌摇头晃脑的舒伯特,他似乎早已见怪不怪了。
拉纽曼悠然想起,刚才舒伯特笑他的话。
本末倒置,倒果为因。
善哉!
善哉!
(乐器是为了人而存在的,为了人,演奏者本身而服务的。而不是人为了乐器而存在。)
。。。。。。。。
叶思仁的演奏忽然停止,跳舞中的人们才从舞蹈意犹未尽地中停了下来。
只见他一个人,呆愣愣地在原地,放下乐器,神色转青,口中轻轻地呼出几个字:“神器……坏了。”
满月的独角马,竟然坏了!?
这一犹如晴天霹雳的消息,伴随着那神器上清晰可见的大裂缝,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剎那间,欢愉变成了愤怒,银乐队的伙伴们,除了李晓静,林雪柔,丘文生外,所有人都一涌而上,乱拳挥打着这位毁掉他们心中至宝的罪人。
“对不起……对不起……”
叶思仁卷缩着身子,忍受着同伴们的愤怒。他没有反抗,也不敢反抗。
“反了!反了!”
场面乱作一团,甚至连评审席上的校长,校董也想上去揍叶思仁。唯周国栋冷静地喝斥,立即调动了在场所有风纪,老师们,分开,压制,驱赶着银乐队的成员。
可他们实在人多,100多个曾是不良与混混的少年少女们,哪是才不到40人的风纪与老师能压住。
“林雪柔,伦菁菁,别愣着!再不帮忙,叶思仁就要被打死了!”周国栋对林雪柔喊道。
林雪柔当然也很愤怒,她听到神器坏掉的消息,恨不得马上把叶思仁撕成两半,可是……
“学姐……救救仁哥吧!”李晓静抓着她的衣裳,恳求道。
“雪柔,快去阻止大家吧!”丘文生抵着全身的剧痛说。
林雪柔哈了一口气,抡起拳头,杀奔混乱的人中。
大喊道:“都给我住手!谁要敢打叶思仁一根汗毛,先打倒我!这人,我照着!”
这时,队员们才不甘心地远离。
李莫言指了指伦菁菁,她吹响脖子上的哨子,喊道:“Band front in!”
众人才收起拳头,心不甘情不愿地排成方列。
林雪柔也扶起被打得混身是血的叶思仁,一拐一拐地走向方阵。
“对不起,学姐,我……我……我也不知道什么回事……”叶思仁惊慌失措地说。
“我也很生气,我也恨不得立马杀了你。但是……”林雪柔看了看周国栋的嘴脸,才稍微压抑住自己的情绪。
李莫言走到方阵前,向队员们说:“我知道大家都很生气,我现在的心情跟你们一样。但是,就算现在把叶思仁打死了,满月的独角马也不会复原。请给我一点时间,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有拉纽曼和舒伯特两位大师在这,一定能够修好,大家请放心。至于叶思仁,因为现在乐队人手短缺,我不会把他赶出去,但是维修的费用,会算在他的身上。而且,他脖子上的颈圈还在,他躲不掉的。”
李莫言虽然拍胸口担保,但仍难平伏大家心里的感受,他们在原地起哄起来。
毕竟,那是镇队之宝,是从创队至今,一直保留到现在的。
是所有队员的精神支柱。
对校长校董来说,更是无价之宝,
几次学校的经费危机,都是靠抵押它来度过的,现在……不只是乐队,连学校也失去了重要的保障。
“既然你们不听劝,那就按陈南芳的规矩来!”李莫言指了指林雪柔,说:“谁打过林雪柔,再打过我的,叶思仁的下场,谁说得算。”
这下,大家才稍为冷静下来。
最后,校长宣布了比试以丘文生的胜利结束,周国栋解散了所有队员。
独留着叶思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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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学校的下坡路特别的漫长,众人拖着沉重的身子下山。
“没想到,给叶思仁一次机会,他竟然把我们的神器给……”伦菁菁愤怒地把拳头,打在公园的墙上。
“叶思仁实在太过份了……要不是他执意要跟学长比试,神器就不会……”高文健斥骂道。
“现在没有了神器,学长要怎么打败敦海鸣呢?”李晓静问。
“放心吧,至少,我可以用他的‘粉红独角马’代替,音色方面应该没问题的。但是……”
除了没有神器能否在个人赛的表演上打败强敌,丘文生也很在意一件小事。
“平心而论,你们觉得叶思仁的演奏怎么样?”
这下,大家都没话好说。
的確,在葉思仁演奏的時候,大家的心情都是輕鬆,愉快的。
“可我覺得,他的演奏,卻有種莫名的悲傷。”丘文生說。
莫名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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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叶思仁并没有再去上学,甚至过了很久很久,也没有听到关于他的消息,只知道他带着神器去找拉纽曼修了。
个人赛也在不知不觉中结束了,虽然独角马乐队一如以往地落选了,但因为今年是相隔十年以多,最多队员拿到国家队名额的一次,学校出资,在音乐室里,为银行队举行了一次小小的庆祝会。
特别是林雪柔,打败了亚洲天才小号少女,江南美一事,特别的轰动,整个亚洲,无一不知。
可这场庆祝会的主角,却提早离开了热闹的庆祝会,转而来到庙街,一家偏僻的怀旧歌舞厅上班。
林雪柔穿着华美的舞衣在小小的舞台上,摇晃着身体,唱着怀旧的老歌。
“我们一起来摇啊摇太阳!”
虽说,雪柔的身材在同龄的女生中,略显的微胖,但这刚好命中了老一辈的审美。
台下的那些老头,老太太,在她的歌声下,仿佛找回了青春年华,热情地跳起舞来。
下班后,
“真不好意思,本来你赢了比赛,我就应该给你放一天假,让你跟朋友们好好庆祝一下才对。哪知道今天特别的忙碌。“
老歌舞厅的老板,曾经风靡一时的亚洲铜乐第一人,李夫朗,和谐地笑着,对他秘密收的徒弟林雪柔说。
“没事,要不是师父教导有方,我根本没有胜过江南美的可能。而且,师父既没有收我私教费,还让我在这里打工赚钱,承蒙你的关爱才对。”
“我了解莫华伦的那种教学方法,急功近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是江南美的私教是李莫言的话,那你真要倒大霉了。”李夫朗说。
“对了,你们的神器,修得怎么样?”李夫朗好奇地问。
“叶思仁说,神器已经交给我爸和拉纽曼老师去修了。但是……都大半个月,我完全没有他的消息。”
李夫朗听着,冷冷地笑起来:“别开玩笑了!就拉纽曼和舒伯特那不入流的水平,他们会修?先做好自己身为音乐家的技术再说吧!”
林雪柔听着,甚是惊讶,当今世上,能用如此语气嘲讽这两位铜管乐泰斗的人,也只有2个人,一位是被他们尊称为师匠的当今音乐界教父,祖耶科夫;另一位就是李夫朗了。
“今年师匠见徒弟的次数,他俩早就已经用用光。如果要见到师匠的话,只有今年参加极限之战的人。”
“极限之战?”
“没错,就是当今世界上,最致命的小号比赛。参赛者需要几乎全裸,登上西伯利亚雪山之巅。在沿路上其有7个站点,如果在站点,遇到了其他选手,就可以选择跟他们对战,就是比试摔跤,把对方击倒后,然后吹响站点的军号。才可以前往下一个站点。第一个登顶的人,就有机会见到师匠,然后要他帮你完成一件事。”
李夫朗淡淡地说着,不禁让林雪柔打了个寒战,说“难不成,叶思仁他……我也要参赛!”林雪柔说。
“可以,我这里正好缺了一个名额,可是……”
“只要能追上他,我什么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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