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不靠谱的诊所
白乐说的那个小诊所，位于城中村一个偏僻的位置，我印象最深的是边上那个无人看守的垃圾堆。周围垃圾堆积成山，从旁边经过时，散发着一股死猫烂狗的腐臭味儿。
就连我这种对生活环境不怎么讲究的人，经过垃圾堆的时候，也忍不住干呕想吐。所谓的诊所，其实是一个面积并不怎么宽敞的铺面，一道油腻发黑的卷帘门，上面贴满了各种小广告。
走到门口，白乐推搡了几下：“铁拐张，出来接客了。”
额……
怎么感觉怪怪的？
里面传来一道咒骂声：“草，大半夜的敲你麻痹的门，忙着投胎吗？白小子，我他妈警告你一句，以后大半夜的就算被人打死了，也不要来影响老子睡觉。”
卷帘门被人从里打开，一个身穿大褂的糟老头子走了出来，仔细一看，貌似他全身上下，就只穿着一件发黄的大褂，大褂上全是皱褶，就跟刚从垃圾堆里面捡出来似的。
我最直观的印象就是脏乱差。
第一眼看见铁拐张，心里便打了退堂鼓，我可不想把自己的小命交给一个看起来并不怎么靠谱的人。
“别几把废话，今天不是我来找你，这是我老板，你自己看着吧？要是他觉得不满意，以后你这个小诊所也别开了。”
白乐点了支烟，吊儿郎当的望着面前这个老头子。
听见白乐称呼我为‘老板，’铁拐张眼睛发亮，盯着我看了几眼，脸上不爽的表情立马转换成客气的笑容：“有朋自远方来，肯定要欢迎，我还以为是不是你这个臭小子又被人砍了？”
三言两语中，不难听出白乐身上，似乎有着一些往事。
说话的时候，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走了出来，她身上只穿着一件情趣内衣，两座饱满的双峰把睡衣高高撑起。下面则是连套的吊带黑丝。
“老张啊，出什么事了？”
她手里夹着一根女士香烟，自以为款款优雅，在我眼中却是满身的风月气息。这种女人，在城中村最为活跃，一百快餐，三百包夜。
没有遇到薇薇姐和唐菲菲她们之前，身为处男的我，对异性充满渴望，或许我会为此多看几眼。但自从跟那种级别的女人相处多了，眼前这个女子，就跟垃圾一样。
难怪刚才铁拐张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原来是准备办事。
白乐也看出来了，摆摆手：“先帮我老板把身上的伤势处理了，弄完我们就走，不会打扰你的好事。”
说完，他看向那个女子：“怎么玩？”
她咯咯笑着说：“快餐一百，包夜三百。带吹四百，要是再加一些杂七杂八的玩法，八百打顶。包你满意，小哥要不要试试？姐的口活儿在这一片可是杠杠的。”
白乐笑着走过去，顺手搂住那个女子，接着往她胸脯子上揉了一把：“我给你五百，就快餐，不过有什么玩法都给我玩了。”
女子眼神风骚浪荡，小手抓住了白乐的裤裆，娇媚的说包你满意。
白乐搂着女子转身走了，看他轻车熟路的模样，就知道以前没少玩。
铁拐张对我倒是挺客气的，把我带到一个小房间，里面全是各种医用垃圾，还用许多洗的发黄的绷带纱布各种。要不是来之前白乐再三的给我保证，说这个小诊所绝对靠谱，可能我看见这种情况转身就走了。
这他妈不是糟践自己的命吗？
铁拐张让我坐下来，接着脱掉我身上的体恤，随便活动一下膀子，后背火辣辣的痛。他看了几眼：“情况不算严重，我先帮你缝了，先说好，要加麻醉的话，得加钱。”
我再也忍不住，骂道：“草，你当老子是关羽吗？还给你来个刮骨疗伤？”
铁拐张嘿嘿一笑：“我这里也有不加麻醉的，那些小崽子图省钱，都不带玩麻醉的。你要是扛得住，也可以不加，到时候我少收你一点。”
“你别看着我这里脏乱差，但只要我接了，就能保证把你治好。不治好就不收钱，要不然那么多的小崽子，怎么可能每次都来我这里。不带吹牛逼的，这个市所有顶尖医院里面的医生，在这方面都不见得有我一半。”
跟我说话的时候，他抄起一瓶白酒，对嘴吹了几口，咂咂嘴。
“我先给你打麻醉吧。”
他开始忙活起来。
我点了支烟，眯着眼，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对于这里，白乐赞赏有加，或许是因为他对此的评价太高了，所以才让我以为是一个牛逼哄哄的地方。
期待越高，失望也就越多。
打了麻醉，他动作娴熟的消毒，缝合，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我能感觉到他缝合那连贯的动作，一般人还真没有这点能耐。
“对了，你帮我检查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内伤？”
我不放心，提醒了他一句。
他灌了几口白酒，给我说：“这个内伤，我这里查不出来，得去专业的医院里面去检查。不过我可以帮你摸摸，要是骨头有什么错位的话，我能摸出来。要是没有摸出来，那就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你自己的身体你清楚，觉得有问题的话，就去医院里面好好检查。要是感觉没有什么大碍，回家休息几天，等身上的淤青退了，也就没有什么事情了。”
说完，他那双糙手在我身上缓缓游走，弄得我头皮发麻。
总感觉被一个老头子占了便宜。
“你别哆嗦啊，老子不喜欢男人。”他瞪了我一眼，手掌继续移动。
十多分钟，铁拐张拍拍手：“收工，全部加起来五百块钱。”
这次轮到我瞪着他了：“这么贵？我就算去医院里面，也要不掉这么多的钱吧？”
铁拐张不满的说道：“嘿，你还嫌老子收的贵，保证你药到病除，不会留下什么病根。出了什么问题，你可以来这里找我的麻烦，我免费给你弄。行了，别唧唧歪歪的，老子还要干仗去呢。”
我无奈的掏出五百块钱给他，随手塞到大褂里面，急匆匆的往房间里跑去。
站起来动了动，身上的疼痛感消失许多，当然这是麻醉还没有消散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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