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极地之北千年寒冰(三)
累!
呼吸困难,说都说不出话,两个人互相搀扶着前行,然而靠得很近,依然听得不清不楚的。
越往上,越来越冷,身上穿的衣服就跟没有穿一样,仿佛置身在冰水中,好冷啊,在往山顶的路上,苏清月的脚抽筋了几回,每一回都是无比地难熬。
上头的风,更加强烈,为了不被寒风吹走,两个人用布条捆绑在了一块,还互相搀扶着走,如同老夫老妻般行走,狼狈不堪。
又是跋涉了许久,饥肠辘辘的,两个人拿出包袱里头的硬馒头,馒头和着雪水,使劲地咽下,两个人到底也是贫苦出身,倒也没有什么。
“干粮快要吃完了,我们要快点找到千年寒冰,早点下去,不然,都得死在这儿,”曾应的嗓子已经疼得不得了了,嘶哑的声音像公鸭在叫,虽然难听但也是实情,着了寒的两人都有些轻微地低烧,再加上喉咙疼痛的原因,曾应安静了好多,整个攀爬变成了生与死的较量!
风雪刚刚小了一些,两人又立即动身,往上头爬去,庆幸的是两人的棍子很耐用,帮了他们好多。
在风雪中,眼看着顶峰快到了,两个人都兴奋不已,往上的积雪很多,每次走动,双腿都是在积雪中走,很是困难,两个人的鼻子、双颊、耳朵都被冻得通红。曾应和苏清月曾有一度快要崩溃了,被大风大雪、极地寒冷弄得快要崩溃了,但最后他们还是坚持着继续前行。
如此痛苦地走,迎风迎雪,饥寒交迫,总算能在那天晚上的时候,到达了峰顶。峰顶不同于山腰、山脚,那里也是一个冰雪世界,但是却没有刮大风、下大雪,峰顶很平静,像风平浪静的水面,所有的都是静态的,两个人的呼吸越发困难了,到了上头,每走几步,便开始头昏眼花,必须要停下休息,不然一定会摔倒在地的。
苏清月摸了摸包袱,从里头拿出了一瓶丹药,自己吞了一颗,便递给曾应,说道:“这是慧仰师叔,让我带过来的,你服下一颗,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曾应接了过来,吞了一颗,顿时头痛眼花感觉,都没有了,干裂的嘴唇,僵硬的脸颊,露出了一抹微笑。
“慧仰师父,不愧是炼药高手,这药太有用了,”共过患难的两人,对彼此都有了很深的了解,有时候,苏清月走不动了,还能走的曾应便会立马停下,等待着她恢复,极度的寒冷对两个人的伤害很大,但是有丹药的维持,还算勉强支撑下去。
在平坦的峰顶,寻寻觅觅,见过许多积雪,许多冰块,但是它们很容易融化,据说千年寒冰,形成千年,极难融化也是极度的冰寒,凡人只要一触碰到它,立即会结冰变成冰人。
“冰人吗?那如果我们找到了寒冰,要怎么将它拿走,”曾应听了苏清月的解释后,开始有些焦虑了,他可不愿被那块寒冰冻起来,沙哑的嗓音,透露着焦急不安。
“无事,到时候,如果找到了它,让我来,我能施法将它带走。”
“施法?你的法力,能行吗?”
“不行也得行……”
已经在峰顶寻找了一个时辰了,两人还是没有找到所谓的千年寒冰,暮色初现,西边的光亮快要淡去了,若是两个人再找不到千年寒冰,便又要在这儿住上一宿了,一宿,还能不能撑得下去,谁都说不准了。
“千年寒冰,到底会在哪里?难道,它不在这儿吗?”
苏清月忽然担忧起来了,若是这座雪山没有千年寒冰,那么,所有的都将功亏一篑了。
曾应倚靠在雪白的冰石上,缓缓地喘气,抬头向西边看去,这一抬头,双眼立即瞪得非常大,他连忙碰了碰苏清月,指了指那头,“你看!那是什么?好像是两只白色的鸟,”
西边的那头,在斜阳的最后微光下,两个人见到了两只体型十分大的鸟,它们在苍白的天空下,挥动着异常有力的翅膀,它们与天地之色融为一体,若不是那两双漆黑的眼睛,两人还真的没法子察觉到它们的存在。
两只白色的大鸟,在他们的上头呼啸而过,强有力的翅膀,带起了一阵大风,白色大鸟在头顶飞过,往峰顶的东边飞去。
“这么大的鸟,定不是一般的鸟,应该是守护的灵鸟,或许,它们是在守护千年寒冰!跟上!”
苏清月率先朝大白鸟飞去的方向跑去,白鸟的身影,跟雪的颜色一模一样,睁大了眼睛,要好久才能辨别它们往哪里飞去了。
曾应和苏清月在大雪地里头,拼了命地跑,死死地追踪那两只大鸟。
终于,那两只大鸟停在了东边的顶峰,他们也看见了那两只大鸟的窝,窝的背后,是一块晶莹剔透的冰块,那块冰紧紧地镶嵌在上头,像一块珠宝,只是远远的望去,都能感受到那股严寒之气,而且,那两只大鸟也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不断地在窝的上头盘旋,那模样,就像在示威!
曾应也只是望了一眼,不敢再望了,“千年寒冰,果真不同凡响,”
“只要能引开那两只大鸟,千年寒冰总有办法取下的,”
“但要怎么引开?我俩加起来,都不够它们填肚子呢,算了,天色也黑了,我们就暂时在这儿待一晚上吧,明日再想办法,”
苏清月点了点头,却是,那两只大白鸟盘旋在上头,他们在的不知道如何应对,现下,在这顶峰熬过一晚才是最重要的。
天刚刚黑,比白日还要严寒,雪山的东面,居然没有刮大风、下大雪,这倒是与前一晚的不一样,两人没有了昨晚那样的难熬,亦没有了昨夜的温馨,但是那股温情,依然在心中。
马车的轱辘不停地转动,五马两车,在这美丽的大地上行走,他们正朝着东边而去,东边有什么呢?
有一望无际的大海,哪儿是蓝天白云,渔歌鼓声,当然,慕华的目的定不在此。
五匹马,上头有五个人,除了四名护卫,剩下的便是一个女孩子,那是个笑容甜美的女孩子,她单纯善良,对这世间充满了好奇心,她自然就是花生了。
花生嫌在马车里头太闷了,便吵嚷着要骑马,庆丰等人本来怕她骑马会有危险,但是却没有想到,花生这么个小人儿,居然能顺顺当当地骑上了马,这真的是令他们咋舌啊。
总之,花生便骑上了大马,踏春而行,而慕华与蒋梅儿共在一车,庆丰便在另一辆马车上,窗外的风景,很是好看,但是庆丰的心思却不在风景上头,他的心思都在花生身上,花生骑马而行,他的目光也是紧随着她,生怕她摔倒了,伤着了。
不免苦笑,自打认识花生以来,他日日都在担心她,担心她伤着了,担心她被别人拐了,担心她忽然就消失了。
“花生啊,你千万要小心啊!不要乱踢马,几位兄弟,麻烦你们多照顾花生,”、“花生啊,握紧好缰绳,”、“花生啊,注意看路,”
“知道了,枫哥哥,不用担心的,马很乖很乖,”
但是庆丰还是有些担忧,那种模样,反倒让人觉得,不是花生在骑马,而是他自己在骑,什么都叮嘱很仔细。
另一辆车子上,虽然有两个人,但是安静了许多,慕华想要喝水,蒋梅儿会先他一步递给他,慕华吃点心,蒋梅儿也会立即将点心的碟子递过去。蒋梅儿已经熟悉了慕华的一切习惯,但仍时常感受到,慕华的那种冷淡,最贴身的侍女又如何呢?
他,仍是不会对你敞开心扉,一想到这儿,蒋梅儿便会羡慕前头的花生和庆丰,花生和庆丰两人没有男女之情的困扰,有的都是庆丰对花生的关心,而且花生对庆丰的依赖与信任,都是难能可贵的。
前路漫漫,东边的渔火与大海,浪花朵朵,如此的令人向往,然而,这群远方来的客人,将会带来什么呢?
谁也不知道,或许是什么都没有吧,又或许是灾难……
轮子往东边滚动,慕华却在马车里头沉思,他的手中握着一个埙。
朱红色的埙,在他的手中,露出血色般的气息,那股红色穿透了他的掌心,缠绕住的五指,像无数条盘旋的小蛇,吐着红色的舌头,那舌头,要随着它们的主人,往东边而去,它们已经许久不出来了。
埙的不安分,让慕华有些烦躁,他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敲打埙面,埙立马安静了下来。
蒋梅儿注意到了慕华手中的埙,她见到了很多次,但是仍不知道这个乐器怎么来的,好奇地问道:“公子,你出来游玩时,总带着这个埙,这个埙是哪儿来的?梅儿还没有见你吹过它呢?”
慕华不语,许久淡淡地应了一句,“别人送的,它是吹不响的,已经坏了,”
“原来是这样,本以为可以听听埙的声音呢,”
“埙的声音不好听,声音沉闷古怪,很烦躁,让人忍不住要砸碎它,”
“听得出公子不喜欢它,那公子有为何要带着它呢?”
“我也不知道,等它没有用处时,我会摔烂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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