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凡事都有第一次
可眼下苏莫离只能先硬着头皮应下，眼珠子转了转便想到了个好办法：“臣妇遵旨，只不过……貌似宸王妃也是第一次参加秋弥，不如让她跟我一起表演吧。”
那孙月柔看着三大五粗的，肯定不懂音律，到时候弹得难听就不是她一个人的错了，要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也好，就依你所说。”明帝点点头表示同意。
孙月柔本来就因为苏莫离是苏欣晴的姐姐对她没什么好印象，又听到她拖自己下水，立刻用愤恨的眼神瞪着她。
苏莫离跟在南宫瑾身后往营帐的方向走去，路过她身旁时打了个招呼：“宸王妃，一会我们一起排练下，可好？”
孙月柔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算是回应。
南宫瑾停下脚步，斜睨孙月柔一眼，目光像是出鞘的利剑。
孙月柔感受到他施加的压力，即使心中不忿，也只能缓和对苏莫离的态度，扯出一抹笑：“当然好。”
苏莫离有些懵：这死太监刚才难道是在给她找场子？
可是才回到营帐，南宫瑾立刻就摆脸色给她看：“王妃借演出之事刻意接近宸王妃，难不成是想找机会离间他们夫妻二人的感情？”
苏莫离又懵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突然就受到了启发：“爷你错了，我是要找机会促进他们夫妻二人的感情，这样宸王就不会再来纠缠我了。”
对啊，她怎么就没想到呢，可以稍微指点下孙月柔，煽动她对宸王那死渣男实施家暴！
“呵，是吗，你最好不要欺骗本王。” 南宫瑾的语气这才缓和了一些，又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王妃不回自己营帐，跑到本王营帐做什么？难道，今晚又想和本王一起睡？”
上次在那对猎户夫妻家里，他们一起睡了一晚，虽然当时他被她搅得难以入睡，但如今再回想起来又别有一番滋味。
“什么叫‘又’啊，麻烦九千岁注意用词，上次本王妃也是被逼无奈。”苏莫离被他说得脸一红，这死太监最近说话怎么越来越暧昧了，于是正色道，“我之所以跟过来，是想请九千岁帮我弄一把古筝来练练手。”
晚上就要表演了，可她现在连古筝上有几根弦都不知道，这样真的好吗？
南宫瑾眼眸中掠过一道暗光，让秋子奕去帮她找古筝去了。
秋子奕很快就把古筝送了过来，苏莫离把琴横抱在怀里，随便在琴弦上拨了两下。
南宫瑾看她那笨拙的手法，不由得轻嗤一声：“王妃真的精通音律？”
苏莫离含糊其辞地解释道：“爷，你应该记得我说过，自从那次溺水之后，我忘记了一些事情，这琴艺也是其中的一项……”
秋子奕一听这话，立刻在旁边提了一句：“九千岁琴技超群，不如王妃……”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就被南宫瑾冷冷瞥来的视线打断了，苏莫离心思却是活泛了起来，扯住南宫瑾的袖子，笑得谄媚：“要不，九千岁你教教我？”
“不教。”南宫瑾倨傲地将袖子从她手里扯回来。
现在他只要一靠近这个女人，身体就会不受控制地起反应，早晚有一天会被她发现异样。
他习惯了运筹帷幄，不喜欢这种他无法掌控的感觉。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只好去找宸王教我了，我记得他也是弹得一手好琴。”苏莫离撇撇嘴，抱着古筝作势要走，“你不乐意教，多的是有人乐意。”
身后立刻响起南宫瑾清冷的声音：“你敢！”
“是九千岁不肯教我，逼得我不得不去找他。”苏莫离得意地勾起唇角，转身看了他一眼。
南宫瑾将她眼底的促狭都看在心里，也知道她是在故意激自己，但就是该死地着了她的道：“你给我回来！”
秋子奕在一旁暗暗察言观色，赶紧给自家主子一个台阶下：“王妃，九千岁的意思是，你赶紧回来，他现在就手把手教你。”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刻意把重音落在“手把手”三个字上。
南宫瑾又是一个眼刀子飞了过去，秋子奕这次不但闭了嘴，还非常知趣地退出营帐：“爷您耐心些教，属下去外面候着。”
苏莫离见好就收，赶紧一路小跑过去，把怀中的古筝塞给南宫瑾，扬起小脸笑得明媚：“那我们赶紧开始吧。”
南宫瑾看着她眼眸清澈、笑靥如花的样子，便任由着她把自己拉到矮几旁坐下，嘴上却不冷不热道：“如今只有一个下午时间，而王妃什么都不记得了，即使争分夺秒也于事无补。”
“那可未必。”苏莫离收起笑，一脸认真道，“学好古筝的确需要花费几年时间，但现在我不是要学好古筝，而是只要学会一首特定的曲子便可。我不用看曲谱，也不需要任何乐理知识，只要记住你的每一个指法，依葫芦画瓢。”
这就像是她当年上学的时候，每次考试都有人给她划重点，她根本不用学好那门课，只需要抱住那些重点反复地死记硬背即可。
不过现在因为记忆断片，她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那个每次给她划重点的人是谁了，只依稀记得是个男人。
貌似她断片的记忆里，有很多情节都和这个男人有关，她能感觉到那张模糊的脸是属于同一个人的。
南宫瑾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学法，眼眸微微动了动，抬起骨节分明的手在琴弦上轻轻拨动，略微挑眸看向她：“那王妃可要记好了，我弹一段，你跟一段。”
苏莫离知道他这是默许了，便赶紧提起裙摆在他旁边坐下。
不过在南宫瑾开始之前，她打断道：“事先说好，这次你不准再骂我笨，更不准再教一半就走人！”
南宫瑾见她一副警告的口气，不由得挑了挑眉毛：“王妃可知道，从来没有人敢对我说这个不准，那个不准，一向是我对别人说这些。”
这个女人最近真是越来越嚣张了！
“凡事都有第一次，你习惯就好了。”苏莫离不以为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催促道，“现在可以开始了，不准再说话，不准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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