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陌生男人
回清王府之前,顾瑾琇已经在路上换好了装扮。
由于她进屋太过突然,以至于正在往自己身上涂抹药膏的清王吓了一跳。
下意识的用衣服挡住下身,他不自然的面色里带着一丝恼怒:“你进来怎么不敲门?”
顾瑾琇的视线落在清王手里攥着的药瓶上,眸光暗了暗,“请王爷恕妾身无礼,竟忘记了进自己的房间,还要敲门的道理。”
她这话让人听着难受,可清王的确没理由责怪顾瑾琇。
毕竟,这确实是顾瑾琇的房间。
为了防止夫妻不和的消息传出去,一人睡里间,一人睡外间,准确的说,这是他们两个人共有的房间。
而清王的反应,倒是让人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轻咳两声,他看着顾瑾琇,转移话题道:“你的脸怎的这么红?不舒服吗?”
顾瑾琇虽换了衣裳,可到底是经历过男女之事的,所以脸上的潮红还没完全褪去。
她摸了一下脸,含糊其辞道:“哦,我出府逛了会,走回来的。”
说罢,她一边往里间走,一边吩咐丫鬟给自己准备香汤,打算沐浴。
转身的时候,她又偷偷用余光瞥了清王一眼,这才从侧面发现清王的裤子竟然是褪了一半的,而他的下身竟然生出了一些似红非红的小斑点。
顾瑾琇以为自己看错了,刚想睁大眼睛再看得清楚的时候,清王却警惕的将衣服扯住了,语气又冷冽起来:“你不是要洗澡吗?”
心虚的移开眸子,顾瑾琇讪讪的回了里间。
很快,丫鬟便抬着浴桶进来了。
顾瑾琇一遍脱着衣服,一边皱着眉头仔细的回想,她越想越觉得清王身上的那小红点像极了传说中得了花柳病似的症状。
心头一跳,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着,她竟觉得自己身下也开始痒了起来。
可碍于丫鬟在场,她也不好意思去看。
待屋内只剩下自己后,顾瑾琇进了浴桶,这才分开腿,低头去查看自己身上。
这一看,她脸色煞白。
不管相信的掰开内里,只见壁上竟起了一层白红交加的“小米粒”。
用手小心翼翼的拨弄了一下那“小米粒”,好像还有点疼。
脑袋有些发懵,顾瑾琇攥着拳头,一股怒气猛冲上来,“不要脸的贱人!”
自己在嫁给清王之前,很是注意卫生清洁,身体没有任何的不适。
可是,现在身下却生出了这样不堪的东西来?
肯定是清王背着自己乱来,染上了不洁的脏病!
这样的念头越发的强烈,顾瑾琇坚定问题一定是出在清王身上。
“来人!”手扒着浴桶边缘,她满脸怒气,声音里也是带着火药味。
此时,清王已经不在外面了。
顾瑾琇的贴身小丫鬟听罢,立即跑了进来,问道:“小姐,怎么了?”
“清王最近在府中,有没有和女人乱搞?”顾瑾琇咬着牙,怒瞪着小丫鬟。
“啊?”小丫鬟惊讶的瞪大眼睛,以为顾瑾琇终于开始担心清王了,摇头道:“没有。”
“不可能。”顾瑾琇不相信小丫鬟的话,冷声道:“你现在就去给我查个明白。”
“呃,是。”小丫鬟莫名其妙的点点头,转身又跑了出去。
顾瑾琇用力的朝着浴桶捶了一下,低骂道:“男人,果真没一个好东西!”
她以为是清王惹得麻烦,却不知姜伢子在给她做修补之术的时候动了手脚。
再者,除了清王,她还先后与宣王和姜源生也发生过关系,不得病才怪呢!
所以,准确的说,是她传入了清王。
至于刚与她欢好过的宣王,估计也避免不了了。
要说该委屈和恼怒的,应该是清王和宣王才对。
顾瑾琇,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陈泽轩依着黑衣人的吩咐,给顾瑾璃写了信。
信大概是吃过午饭,才送到的宁王府。
不过,却没直接到达顾瑾璃手中。
“主子,主子!”当爱月举着信封,兴奋的推门而入的时候,却见顾瑾璃正被亓灏抱着坐在腿上。
本以为亓灏吃过饭就离开了,因此爱月先是一怔,随即连忙将信封藏在身后,笑得僵硬道:“主子,王爷。”
她的动作,早就被亓灏眼尖的看到了。
亓灏伸手,对爱月冷冷道:“别藏了,拿出来。”
“王爷,您……您说什么呢?奴婢不懂。”爱月往后退了一步,声音听起来很没底气。
看这信封上的字迹,应当是个男子。
不是亓灏的,也不像是大公子的字,爱月想着肯定是别的男子写给顾瑾璃的,否则爱月也不可能这么兴奋。
可是,这信要是被亓灏看到了,恐怕又要生出什么误会了。
所以,绝对不可能交给亓灏。
眼珠子一转,爱月背过身去,张嘴就要把那封信给吞下去。
“你敢吞下去试试?”亓灏看着爱月那动作,也料到了她的用意,冷哼道:“逐出王府,自生自灭。”
荷香和爱月是顾瑾璃的软肋,同样,顾瑾璃也是这两个丫鬟的软肋。
若要让爱月离开顾瑾璃,这简直是比要了她的命还难受。
果真,信封刚沾上爱月的嘴唇就被她拿了出来。
哭丧着小脸,爱月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主子……”
她不敢向亓灏开口,只能找顾瑾璃求救。
顾瑾璃没看清爱月刚才藏的是什么,因此有些一头雾水,看着她掩在袖子里的东西,问道:“爱月,你拿的什么?”
爱月撅着嘴,磨蹭了好一会才走到亓灏和顾瑾璃面前,小声道:“周管家说不知道是谁给您的信,让奴婢给您带回来。”
“哦?”这似乎还是第一次有人给自己写信,顾瑾璃看了一眼亓灏,伸手准备从爱月手里接过来,然后亓灏却比她早先一步。
“呵!”与爱月一样,只是扫了一眼信封,亓灏便猜到了这写信之人的性别。
一边拆着信封,他一边斜着眼睛看着顾瑾璃,语气沉沉道:“阿顾,你在外面藏男人了?”
“我?”顾瑾璃伸手指着自己鼻子,哭笑不得道:“我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有机会结交什么男人?”
“何况,你连这信里写的是什么都还没看,就这样诬陷我,未免太过分了!”
亓灏将信纸一甩,犀利的眸子暗了暗,一字一句的念道:“未时,明月湖碧波亭一见。”
尽管只是这么简短的一句话,可却被亓灏念出了杀气腾腾的味道。
“阿顾,果真是一个男子,你要如何解释?”亓灏又眯着眼睛研究了一会这字迹,他觉得很是陌生。
爱月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味,她缩了缩脖子,舌头像是被热汤给烫到似的,快速丢下一句“奴婢去给小红换药”后,撒腿跑了出去。
当然,她还没忘记贴心的为亓灏和顾瑾璃关上门。
因为,按着话本里的剧情走向,亓灏正处在吃飞醋的时候,接下来应该会有一场激情大战。
被爱月猜中了,门刚关上,亓灏就把顾瑾璃压在了身上,手里还捏着那张来自陌生男人的邀约信,“阿顾,我该怎么惩罚你?”
顾瑾璃脸一热,一手抵在亓灏胸前,一手将他手里的信纸抽了出来。
仔细的看了一遍,她无辜道:“也没个落款,我真不知道这是谁。”
亓灏难得没再在顾瑾璃身上腻歪,他坐起来,幽幽道:“我陪你一块去看看就知道了。”
“呃……你还真打算去赴约?”顾瑾璃一听,奇怪的看着亓灏:“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万一是个陷阱呢?”
对于陌生人,应有的警惕性顾瑾璃还是有的。
亓灏挑眉,不屑道:“是陷阱又如何?你觉得我会怕他?”
“还是说,你心虚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怕什么?”顾瑾璃翻了个白眼,轻哼道:“吃醋也要有个分寸才行,要不然就真成了醋缸子了。”
亓灏抬手戳了一下顾瑾璃的胳肢窝,然后二人笑着滚成了一团。
还没到未时,顾瑾璃和亓灏便出现在了明月湖。
当然,他们两个人是在距离碧波亭不远不近的马车上。
至于那站在亭子里,一身粉衣飘飘,背影芊芊的人,则是荷香。
正如陈泽轩让雷子戴了人皮面具在南阳假扮自己,亓灏也突发奇想的让与顾瑾璃身量体形相似的荷香戴上面纱,扮作顾瑾璃的样子等在这里。
亓灏倒是不怕对方来者不善,因为在这四周,秦峰和杜江都带着人隐在暗处。
所以,荷香的人身安全是有保障的。
之所以不让顾瑾璃现身,还是因为亓灏的占有欲作祟。
他不愿顾瑾璃与任何男人沾上关系,不管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谁也不行。
撩开帘子一角,亓灏和顾瑾璃两个人悄悄的观察着亭子的动静。
明月湖的岸边,时不时的有人经过,可是等到未时过去,却还是没有人往亭子这边过来。
荷香站在原地等了半个多时辰,累的实在是站不住了。
她接着坐下来的功夫,偷偷往马车上看了一眼。
见亓灏对自己摇头,荷香便只好再耐心等待。
与此同时,戴着面具的陈泽轩和黑衣人也躲在了暗处,观察着荷香。
由于荷香刚才一直背对着陈泽轩的方向,所以黑衣人也不敢冒然出现。
他等得也很不耐烦,见荷香终于回头了,然而面容却被面纱所遮挡,他不仅失去了耐心,而且还恼怒起来:“可恶,这是在耍我?”
陈泽轩深深的看着荷香的侧影,尽管妆容服侍,乃至身形与顾瑾璃都神似,可是他知道,坐在亭子里的女子不是顾瑾璃。
他之所以这么确定,除了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还因为顾瑾璃还是他放在心底的人,他又怎可能认不出她的身影呢?
动了动唇,他话到嘴边又闭了嘴。
黑衣人对顾瑾璃很感兴趣,陈泽轩不知道他对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
万一,因为自己而给顾瑾璃带来了伤害,那他必定会后悔莫及。
毕竟,黑衣人折磨人的手段可不是顾瑾璃一个女孩子能承受的住的。
言多必失,,故而还是少说话吧。
视线从黑衣人脸上移到荷香身上,陈泽轩差不多将她认了出来。
一甩衣袖,黑衣人一声不吭的转身走人。
陈泽轩知道黑衣人这是因为没看到顾瑾璃的容貌而生气了,他忽然有点庆幸。
还好黑衣人没直接冲上前,亦或者用其他强硬的手段扯下荷香脸上的面纱。
要不然,不小心伤了荷香,顾瑾璃应该会难受吧?
不过,既然顾瑾璃是让荷香赴约的,可能她此刻也与自己一样,在暗处观察着。
视线扫了一下周围,陈泽轩的目光在落到宁王府的马车上片刻,自嘲一笑,抬脚快步跟上黑衣人。
“亓灏,都过去这么久了,可能是有人恶作剧。”顾瑾璃靠在亓灏的肩头,担心荷香在外面累到,便道:“咱们回去吧?”
亓灏有些失望,点点头,他撩开帘子,对车夫道:“把马车赶过去。”
毕竟荷香现在身份是顾瑾璃,总没有让她走回来的道理。
车夫应了声,赶着马车走到了亭子旁边。
荷香见亓灏对自己点点头,立刻会意,于是提着裙子上了马车。
“主子,王爷,没有人来赴约。”荷香摘掉面纱,鼻尖沁出了一层薄汗。
顾瑾璃给荷香倒了杯茶,递给她:“快喝点水,歇会。”
“谢谢主子。”荷香道了声谢,也不再客气,捧着茶杯喝了起来。
亓灏抿了抿唇,缓缓道:“阿顾,要么就是恶作剧,要么对方有所怀疑了,或者觉出不对劲了,也跟咱们一样,躲在了暗处。”
顾瑾璃想了想,觉得亓灏说的有些道理:“嗯,也有可能是见着荷香戴着面纱,不敢确定荷香的身份,这才不出来。”
“如此说来,给你写信之人必定是居心不良了。”亓灏说罢,将顾瑾璃揽在怀里,意味深长道:“阿顾,你到底要给我招多少桃花?”
捏起顾瑾璃的下巴,他突然落下一吻,“我已经在你身上盖了章,你得自觉才行。”
“唔……”对面还坐着荷香,顾瑾璃红着脸,推开亓灏,神色很是不自然,小声道:“你做什么?荷香还在呢!”
荷香也没想到亓灏竟这般不避讳,她又不是爱月,脸皮那么厚。
急忙转过脸,她又拿着面纱蒙住了眼睛。
见荷香如此通窍,亓灏勾了勾唇角,捧着顾瑾璃的脸,又细细的吻了起来。
顾瑾璃羞恼,可又不敢用力挣扎,只好用眼睛瞪着亓灏。
亓灏非但不以为然,还故意用舌头撩拨着她。
气急,顾瑾璃只好用力咬了亓灏嘴唇一下。
“嘶”,亓灏倒吸一口气,却说出了一句让顾瑾璃想跳车的话:“阿顾,你怎的这般猴急?”
“咳咳咳”,虽然荷香的眼睛被面纱蒙着,可耳朵却没聋。
没忍住,她只能用咳嗽来代替尴尬。
抬手在亓灏的腰间拧了一圈,顾瑾璃的脸红成了大虾。
亓灏虽疼,但嘴角却是咧着的,这让顾瑾璃更加想找个地缝最进去了。
好在,没一会就到了宁王府。
顾瑾璃撩开帘子,刚想下车,亓灏却一手将帘子又扯了下来。
从荷香头上将面纱拽下来,他系在顾瑾璃的脸上,戏谑道:“脸上染了胭脂,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受爱月耳濡目染,荷香立即将“胭脂”与吻痕联想到了一起。
顾瑾璃拍掉亓灏的手,戴着面纱下了马车。
亓灏见荷香也要跟下去,制止道:“你先别下去,待会让马车把你送到后门。”
荷香点头,明白亓灏这是担心有人在后面跟着。
对面的巷子里,黑衣人和陈泽轩确实在暗处跟着回来了。
原来,黑衣人还不死心,以为顾瑾璃会在回来的路上摘了面纱。
可惜,亓灏心思细腻,思虑周全,又让他的愿望给落空了。
陈泽轩目送着亓灏和顾瑾璃往王府里面走,薄唇紧抿。
现在走在亓灏身边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顾瑾璃。
他看着他们两个并肩执手,越走越远,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不知是不是错觉,顾瑾璃总觉得身后有一道炙热的目光盯着自己。
回头,她往四周看了一眼,却发现并没有什么人。
摇了摇头,她又继续往前走。
“亓灏,果然是滴水不漏,我小看他了!”黑衣人的声音里透露着无尽的冷意,他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幽幽道:“不过,她那双眼睛,确实跟凤……”
没成功看到顾瑾璃的容貌,可刚才她那短暂的回眸,却让黑衣人看到了顾瑾璃的眼睛。
差点将凤瑟的名字说出口,他及时的止住了话题:“罢了,等下次机会再见吧。”
抬脚,他转身要离开。
“师父!”陈泽轩忽然叫住了黑衣人,小心翼翼问道:“她到底跟谁相像?”
黑衣人背影一僵,头也每回,甩袖飞身离开。
有时候,人都是一样的。
越是不让你知道的事情,越是像小猫的爪子,勾得你心痒痒。
陈泽轩如果刚才没有听错的话,黑衣人提到了一个“凤”字……
难道,黑衣人口中的那个人,是凤国的?
可是,顾瑾璃是顾淮和顾大夫人的女儿,她跟凤国又怎会扯上关系呢?
黑衣人于陈泽轩而言,本身就是一个谜一样的男人。
教他武功,将青遥阁给了他,尽管如此,可是陈泽轩至今连他的名字和身份都还不知道。
当然,在拥有了自己的势力后,陈泽轩曾偷偷派人查过黑衣人。
然而,不仅一点消息都没查到,他派去的人还都被黑衣人杀死了。
结果就是黑衣人暴怒,狠狠的惩罚了他。
而这次,事关顾瑾璃,陈泽轩做不到不管不问。
他很想派人去调查一番,可是当年黑衣人留在他心里的阴影实在是太过严重,以至于他现在一想起来,整个后背都是凉的,头皮也是麻的。
纠结了会,他决定先缓缓。
不能只因为一个“凤”字就打草惊蛇,万一又跟上次一样怎么办?
反正黑衣人还没见到顾瑾璃的容貌,等他见到了,想必又会不经意的透露出一些重要信息来。
到时候再去彻查,想必会事半功倍。
回头又看了一眼宁王府的大门,陈泽轩也足尖轻点,消失在了小巷里。
亓灏和顾瑾璃刚走到花园,就看见爱月抱着小红飞快的跑了过来。
由于给小红抹得都是稀有昂贵的药膏,故而小红今日精神头看着比昨天好很多,而且伤口也结了痂,只要好好养着,再等几日就能下地了。
小红身上不能动弹,只能勉强对着亓灏和顾瑾璃摇了摇尾巴,如打招呼一般。
顾瑾璃看着小红可怜兮兮的窝在爱月的怀里,心立马软成一团,从爱月手里接了过来:“爱月,你怎么把小红抱出来了?”
“我想着小红在屋子里待烦了,就抱它出来晒晒太阳。”爱月“嘿嘿”一笑,瞄了几眼亓灏的脸色,压低了声问道:“主子,怎么样?约您见面的人是谁?长得好看不?”
这话一出,就暴露了爱月根本就不是想带小红晒太阳的,而是专门迎在这里等顾瑾璃八卦的。
“没见着。”顾瑾璃一边往院子方向走,一边动作轻柔的捋着小红的毛。
忽然,她站住了脚,脸色瞬间冷了起来。
“主子,怎么了?”爱月差点撞到顾瑾璃的背,见她停了下来,也往前看去。
好巧不巧的,柳夫人和雪琴竟又出现了。
“真是阴魂不散,怎么这两天走哪都能遇上!”爱月心里憋着气,说话也更加不忌讳了。
小红一看到雪琴和柳夫人,也同样炸毛了。
它“呜呜呜”的伸着爪子扑腾着,结果又扯动了伤口。
“妾身给王爷和顾侧妃请安。”柳夫人的脸色看着倒比昨日要温和许多,她上前,给亓灏和顾瑾璃行了一礼。
亓灏没让柳夫人起来,目光如两把冷厉的刀子,直射在她脸上:“柳絮,本王说过,最讨厌有人在暗地里兴风作浪。”
“你要是知趣,最好能规矩一些。”
“若是你档胆敢搅乱了王府的安宁,本王可不会看在太后的面子上轻饶了你!”
“王爷,妾身……”柳夫人一听,一脸惶恐和不知所措。
她想解释什么,只见亓灏早已拥着顾瑾璃离开了。
死死攥着帕子,柳夫人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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