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凰殇昔 朕想你了……
煤油灯突然突然被掌起,寝室里被一盏煤灯照着,光线微弱,却能看清进来的人的模样。
凰殇昔冷着脸,眯眼看过去,首先一袭白衣白靴映入眼帘,脑中什么东西似乎成行,最后目光落到来着的脸上。
那熟悉的总是不经意流露出讥诮的俊美的脸,潋滟让人忍不住一尝芳泽的薄唇,英俊熟悉的眉眼,狭长深邃的魅眸仿若已经深深地刻在她的心中。
有那么一瞬间,她看着他,失了反应。
多日未见,如今一碰面,那股想念的思潮竟一发不可收拾地泛滥。
凰殇昔被自己内心的情愫给吓到了,晃了晃脑袋,强力压抑那股泛滥的思潮。
恢复一张薄冷的表情,凰殇昔唇角一扯,一抹冷笑随之溢出,“不知陛下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东陵梵湮负手身后,面无表情地睨向她,双眸幽森,不知藏有什么,按通常来说,这个情况下是没有什么借口可以解释的,一般都是用“没事就不能来?”这句话来做回答。
但是,显然陛下不是一般人,这么老套的套路,他老人家一度讽刺过,所以,他绝不会用这句话的!
只见尊贵的陛下一撩衣摆,寻了张看上去极为干净的椅子,坐下去,当然,陛下也会用内力将上面的灰尘去掉的。
他敛眉做好,阖着眼帘,又转眸朝凰殇昔看去,幽森的魅眸一望无际,他定定的睨着她,而我们高冷的陛下,选择不回答!
凰殇昔眼角抽了抽,脚步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素来不会在半夜醒来的她,今日因为琐玥的事情,做了个梦,然后就惊醒了,这时她察觉到有一个有强大内力的朝她这间寝室而来,她掌开灯的瞬间,那人已经来到了……
凰殇昔首先笑了笑,“陛下,好久不见,今日身子可好?”
说着,她的眼神似有似无地往他身上瞟去。
凰殇昔的意思很明显,无非就是关心他上次受的内伤。
东陵梵湮唇角几不可见地勾了勾,笑意直达眼底,太过浅,凰殇昔并没有看到,她见到的,只是东陵梵湮一张冷冰冰的脸。
语气平静无比,说出让人十分费解的三个字:“然后呢?”
凰殇昔怔住,眼角也跟着一抽,然后?然后个啥?这句话的然后应该是她说吗?
这男人,永远不能好好说话!
凰殇昔干脆起身,不想和他说话了,倒不如回去睡觉!
算了,这么多日过去了,东陵玖都好得差不多了,这男人,应该也没什么事了,而且,她要做的已经都做了,之后的事就与她无关了,她瞎担心个什么劲儿?
她才一站起来,还没来得及转身,手腕就被一只微凉的大掌给攥住,她一顿,凝眉低眸看去,东陵梵湮也正好缓缓地抬起眸。
四目相对,似乎不再像以往那般剑拔弩张火花四溅,这次,好似有什么两个人都不懂的东西,在慢慢滋生。
眉峰笼起,薄唇微张,“走什么?”
凰殇昔凝眉望着他,片刻后才道:“不走做什么?和你在这瞎耗?耗到天亮?这样本宫倒不如回去睡觉,陛下要是这么精力旺盛,去睡你的妃子吧,反正本宫是困了!”
握住她手腕的大掌一紧,凰殇昔心间也莫名跟着一紧,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东陵梵湮惑人的双眸渐渐眯起,声线带着三分冷意七分阴森,“你再说一遍。”
面对这样的东陵梵湮,凰殇昔也莫名地来气了,她那桀骜的性子又给摆出来了,“再说一遍就说一遍,本宫难不成害怕你?本……”
话还没说完,手腕上的大掌一用力,将她整个人都给带了过去,大手抚上她后脑,按在自己胸口,一切话语都被淹没。
东陵梵湮眼中第一次出现了名为无奈的情愫,他闭眼,下巴磕在她发顶,紧紧将她搂住。
“凰殇昔,朕想你了……”
凰殇昔本是拒绝的,但那清浅夹带着几分无奈的几个字,让她一瞬间停住了所有动作。
他加大手中的力道,将凰殇昔抱得紧紧的,脸埋入她脖颈间,贪婪地呼吸属于她的气息,声线终于表现出带有几分波动了。
“朕想你,好想好想你……”
即使每夜,他都会过来,但是他依旧想念她,想念她的味道,想她的所有所有。
从来不知,他对她竟如此思念,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凰殇昔在他心中的份量,居然如此之重,重得,让他心惊!
凰殇昔,朕动情至深,你,千万不要背叛朕!
凰殇昔被他搂在怀里,越搂越紧,默了片刻,她突然反手也将他搂住。
将脸深深埋进,心里无声的控诉,她也想他了……那股想念的潮涌,挡也挡不住!
都说深夜的人最为脆弱与敏感的,心底也最容易让人侵入,所有的感情,在寂寞无人的深夜中,一涌而上!
此时的凰殇昔,大抵也只有在深夜才敢将自己的内心世界表露出来吧?
许是感觉到她的回应,东陵梵湮呼吸一滞,慢慢地变得紊乱起来,心间燥火难忍!
他终于得到她的承认了,凰殇昔,你心里果然有朕,朕没有猜错,你是朕的,只能是朕的!
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凰殇昔下意识张嘴,声音并没有溢出,东陵梵湮以唇封缄,他吻得深情有温柔,这一个霸道狂妄的男人,竟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凰殇昔也在回应,回应地热情。
两人吻得炽热,东陵梵湮边低头吻她,边往床榻走去,两具身躯滚落在床榻上,如漆如胶地抱着,东陵梵湮一掀被褥,双臂怀着她不放。
他说过,他要让她自愿给他,心甘情愿给他,他不会再自己动手,他在等,等她亲自送上门给他……否则,他不要!
这一夜,两人粘得很紧,这一夜,两人吻了许久,这一夜,凰殇昔没有任何拒绝,这一夜,烛光摇曳,却相安无事……
清晨一缕阳光溜进,透过纱窗,给地面镀上一层好看的颜色。
凰殇昔翻了个身,手臂一挥,砸到了空空的床板,她迷糊转醒,看了看身边的空位,动作表情定格。
好像想起了什么,她猛地坐起身,朝自己身上的衣服看去,见都好好的穿在身上,她才松了口气。
揉了揉眼,脑子出现疑问:难不成她是在做梦?昨晚其实什么事也没有,东陵梵湮没来,她俩也没滚到床上?
打了个哈欠,她越想越觉得这个想法有道理,伸了个懒腰,余光瞄到了桌面上烧尽的煤油瓶,怔了怔,她扯出一抹笑。
哎呀,原来昨晚她没有做梦呀!她就说,平白无故的,她怎么可能做春梦,真是的,都是真实发生的!
虽然身边位置已空,但是属于东陵梵湮的味道,依旧残留。
皱了皱眉,那味道实在浓郁,她已经没有继续睡下去的想法了,干脆起身。
因为她怕,她怕自己会恋上这个味道……
朝外唤了声妽岚,妽岚应了一声,就端着水盘推门进来,侍候凰殇昔洗涑,洗涑完毕,凰殇昔一时之间也想不起要做什么好。
问:“妽岚,琐玥那边的情况如何?”
妽岚毕恭毕敬地答:“有风侍卫在,一切安好,娘娘请放心!”
凰殇昔点头,缄默一阵子,好似想起她要做什么了,起身走到床榻前,那熟悉的龙涎香缠绕鼻间,她蹙眉,屏住呼吸从床铺底下翻出一样东西。
妽岚定眼看过去,是她前几日交还回去的小本子,从梅妃寝宫翻出来的小本子……
凰殇昔将小本子摊开,里面却全是空白,妽岚睁大眼睛,愣住了。
凰殇昔瞥了她一眼,笑道:“惊讶什么,这本就不是梅妃的那本,里面空白有什么奇怪?”
说着,她又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本子出来,就连封面陈旧程度都几乎是一个板子刻出来的。
见到此下,妽岚还有不明白的呢?凰殇昔,弄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那么接下来就是……
果不其然,凰殇昔吩咐妽岚研磨,接下来就是模仿字迹,写下去。
凰殇昔攥着笔痛苦了半天,最后求助似的看向妽岚,“妽岚,会不会模仿?”
妽岚看着凰殇昔拿笔的奇怪姿势,缓慢地点头,凰殇昔立马将她拉过来按住坐下,“既然会,那么就好办了,这事就交给你,你跟着抄就行,本宫说在哪加上一句,你就加便可……”
凰殇昔不会模仿字迹,因为她简直连毛笔都不会拿!
根据凰殇昔的指示,妽岚很快就将事情做好,凰殇昔递给她一个赞赏的眼光,随即当着妽岚的面,将梅妃的小本子用内力轰成一片灰尘。
将手抄的小本子递给妽岚,凰殇昔淡淡道:“今日之内,将东西放回梅妃的寝宫,是在她床的暗格上的,你找一找就行。”
妽岚点头:“奴婢明白。”
话音落下不久,一道敲门声响起。
“娘娘,奴婢是茗碎,有件事要向娘娘说。”
“进来吧。”凰殇昔眸光一凛,旋即故作随意地说。
茗碎推门,慢步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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