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 误会加深
长歌调整好呼吸,在萧斐进来之前走了出去,恰好迎上萧斐那双貌似可以洞悉一切的眼睛。
“阿歌。”萧斐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走近几步揽过长歌的肩膀,贴到她的耳畔压低声音道:“阿萱睡了吧,咱们也去睡吧。”
“啊?阿斐。”长歌心头微震,害怕藏在室内的白子良被萧斐发现,无意间触及耳畔悬着的紫玉耳坠。
“哪里不舒服吗?我让子安去请御医。”萧斐紧张的看向她,长歌的脸色微变了变,握住萧斐的手,“我……没事,子安,你回去吧,我有些话要和阿斐说。”
沐长歌突然看向一旁若无其事的子安,子安不明所以,点了点头,飞快的从幽兰居里离开。
聪明如萧斐,略微感觉到沐长歌的异样,甚至敏锐的发觉周围好似有一双充满敌意的眼睛在盯着自己。
“子安走了,阿歌有什么话,说吧。”沐长歌抬眼就对上萧斐深邃的黑眸,他的眼神犀利而又冰冷,沐长歌忍不住紧握他的大手,略略沉吟,才道:“今日太子妃,不,应该是大皇子妃,她来家里了。她要跟随萧景惠前往西疆,她希望我们可以多加照拂一下皇太孙。”
“哦。”萧斐点头,没有一丝意外。
“阿斐,咱们去书房好不好?你好久都没有给我画肖像了。”长歌突然又想起一个很好的理由,眼睛微弯,看着萧斐。
萧斐扬起嘴角,眼中嗔着丝慵懒和困倦,另一只空闲的手,略带薄茧的指腹划过长歌奶白色光滑的脸颊,若是从前沐长歌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萧斐决然不会有丝毫的迟疑。可如今,萧斐微眯双眸,眼底泛着危险的气息。
“阿歌,为夫倦了,咱们回房间睡觉吧。”萧斐微眯双眸,眼底泛着危险的气息,但面上却十分沉静,眼中还衔着一抹邪笑。
可长歌哪里能让萧斐回房间,直接将他拽到对面的书房门口,却是再怎么也拽不动他分毫。
“阿斐。”长歌的声音向来清冽,突然温温软软的带着丝哀求,撩动着萧斐的心。
“阿斐。”长歌唤的动情,萧斐却依旧不为之所动,但其实身体里早就簇成一团火。
长歌无奈,突然将双臂缠在萧斐的脖颈上,踮起脚,柔软的唇便贴了过去。
面对沐长歌的突然主动亲热,萧斐心神微动,哪里有拒绝的道理,揽着她肩膀的手臂紧了一紧,温热的手掌游走在她柔弱无骨的腰间。
萧斐将她的身体完全贴在书房的门板之上,任由长歌的嘴唇轻柔的拂过他的下颚,身上的火完全的被她点燃。
耳鬓厮磨间,长歌的身上开始躁热,美目迷离,呵气如兰,“阿斐,我们进屋吧!”
刚被完全唤醒的火和情调顿时被满腔的怒火所替换,眸子微黯,但手下却是霸道强横了几分,咬住她,不给她透露一丝空气和换气的机会。
长歌被吻得将近窒息,整个小脸都被憋得通红而燥热,幽兰居的院子里刮起阵阵微风,空气中飘散着夹杂着兰花幽香的燥热气息。
然而就在下一刻,空气中突然降临一股冷空气,隐约间,似听到拳头紧握咯吱作响的声音。同时,门咯吱一声被打开了,白子良冷冷的扫了两人一眼。
沐长歌的心咯噔一声,隐约间只见一个白影一闪而过。而萧斐也停止了索取,嘴角衔起一丝浅淡的冷笑。沐长歌如临大赦般倚靠着门板,呼吸着带有兰花幽香的空气。
萧斐转身,院子里飘过一阵清风,除了他们两个,竟空无一人。徒然转身,就见沐长歌小鹿般无辜的神情,心下微软,什么话也不说就拉着她走回房间。
沐长歌松了口气,白子良走了就好。
可让她始料未及的是,白子良的白色锦裘披风还在她的床上。
陪着萧斐沐浴之后,换上轻薄的纱衣,先萧斐一步回到寝室,就见白子良的锦裘披风在床上。
长歌心头一颤,急忙忙拿起披风,准备将他扔在衣柜里。
可柜门尚未打开,萧斐丝毫不挂的就走了进来,这好景致沐长歌顾不上观赏也顾不上羞涩,只想手中披风何去何从。
突然灵光一闪,长歌拎着披风走到萧斐跟前,牵强的扯出一抹笑来,“你将这个披上吧。”
萧斐皱眉,看着她手中这个全然陌生的披风,甚至还衔着丝生人的味道,忍不住心中发冷。
他面上却还波澜不惊,眉梢衔着丝冷色,道:“为何要披?”
长歌眉梢微跳,羞涩的低下头,“你什么也不穿,羞不羞,喏,披上吧。”
萧斐的面上冷下几分,声音也冷冰冰的,“阿歌,为何对我隐瞒?这个披风究竟是谁的?”
心头微颤,长歌抬眼就看到萧斐的目光就像一双双利箭,箭箭都戳中她的心,比言语上的侮辱还要令她疼痛得厉害。
良久的沉默,气氛变得尴尬。
“我困了,睡觉吧。”沐长歌心中纠结,该不该讲出白子良来得事情,说出来的话难免不被萧斐误会,到时候误会加深……反而一发不可收拾。
她也忘了,误会不及时说清楚,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误会的越来越深。也许这就是恋爱中的女人吧。
手腕突然被萧斐拽住,披风被落在地上,长歌来不及惊呼,就已经被萧斐压在床上。
对于沐长歌的隐瞒、不解释,萧斐着实心塞。心中更是无限遐想着,自己的女人是否在他忙碌的日子里移情别恋。
这一夜红烛微闪,耳鬓厮磨,枕边温存,和平常夫妻没有两样。
只是这两人的相处方式变了,除了晚上机械式的同床,白日里基本上会错过对方,两不相见。
萧斐的脾气见长,手下人一个小错,就会换来他无尽的体罚和一天的暴怒。而沐长歌变得沉静,唯独对待萧萱和几个亲近丫头的时候会露出些许笑颜来,否则就是一整天的安静。所有人都胆战心惊的在做事,最为任性胡闹的子安也老实安静了。
这种氛围持续了将近三个月,眼看着年关将至,幽兰居里的雪兰花枯萎了,沐长歌一身素色,站在秋千旁看着天际的乌云。
“王妃,快下雪了,你身体不好,咱们进屋吧。”莴苣看着沐长歌惨白的脸色,忍不住劝道。王爷和王妃两个人都瘦了不少,王妃也变得寡言寡语,莴苣着实替沐长歌担忧以后的前途。
“你进去吧。”长歌心中空冷,这般处境又算的了什么?她这般想。
听说楼兰王妃已经安全入京了,沐长歌微微勾唇,也算放下了一个心结。至于为自己父亲翻案一事,也不知出于何种原因,西凉使臣还尚未来京,甚至大家已经淡忘了京都曾还有沐氏这个百年世家,几代良将忠臣。
“哎呀,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从外面风尘仆仆赶回来的听枫气气呼呼的自然自语,“那个女人竟然和王爷同乘一辆马车,还不知羞耻和抱王爷。”
和听枫一起回来的觅荷,忍不住拉了拉听枫的袖子,示意她别再说了。
听枫看到院子里的沐长歌,顿时没了声音,心想大事不妙,这种事情不该让小姐听到的。
可还是入了长歌的耳朵,长歌笑笑,萧斐和她的房事虽丝毫不减,但对她的态度却愈发清冷疏离,甚至有时候,她还能从他的眼中读出一丝厌恶。
萧斐迟早会找下一个女人的,这是沐长歌意料之内的。
但她的心还是痛了一下,却佯装毫不在意,故作坚强,笑道:“温师兄传信回来说,姑姑快要生了,咱们去韬光庵一趟吧。去陪陪姑姑。”
觅荷点头,让小姐换换环境也好,有沐世岚在,也许小姐的心情会好一些。
“咱们早该出府溜达溜达了,否则小姐可被王爷气死了。”听枫口不择言,觅荷狠狠地掐了她一下,她刺痛的惊呼:“啊,小姐,觅荷她掐痛我了!”
“哈哈。”长歌看着听枫皱起团的小脸,忍不住轻笑,她不该伤心的,还有这么多人关怀她,她应该坚强,不能让关心她的人为她伤感。
大雪过后、黄昏将至,萧斐搂着一个十分清纯可人的少女,醉气熏天的冲进幽兰居,被听枫瞪鼻子瞪眼睛的给拦住了。
“王爷,王妃已经睡下了。”听枫狠狠地瞪一眼萧斐身侧的少女,一副白莲花柔弱清纯的模样,看萧斐的眼神恨不得眼珠子贴在萧斐身上,听枫忍不住鄙视她。
“滚!”萧斐的眸子血红,恨不得将眼前不知死活的丫头拖出去砍了,若她不是沐长歌的心腹,如今早已五马分尸了吧。
“王爷,王妃真的已经睡下了。其实听枫倒不是想阻拦王爷,只是这幽兰居是王妃的居所,让一个陌生女人进入,这怕是不合规矩。”听枫冷声回道,丝毫不惧萧斐,但背上还是因为萧斐所散发的气势冒出一层虚汗。
“滚!”萧斐一掌就将听枫的小身板拂开老远,听枫嘴角渗出一丝血渍,五脏六腑剧烈镇痛。
“听枫!”觅荷和两个小侍女走了出来,急忙走到听枫身旁,将她扶起。至于罪魁祸首萧斐,觅荷身为侍女,自是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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