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陈继铭手指敲着桌面,有些可惜了。

墨无痕跑了,这家伙再露面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还有史家,这次是搂草打兔子,一锅全端了。

这个墨无痕挺厉害的,二皇子才来京城一年多,吃五石散都有瘾了。

难不成在林阳府就被他盯上了?

韩梦舟小九来到书房,小九道,“二公子,二皇子被抓了,史家夷三族,其他族人发配苦寒之地开荒。”

陈继铭点头道,“史家自己作恶,赖不了别人。”

“可是大公子,坊间都传闻史家得罪了兴安伯世子,才会被抄家。”

陈继铭后仰靠在椅背上,挑眉道,“淑妃凌迟处死,皇上自会公布史家罪名,到时候,自会真相大白。”

韩梦舟表示怀疑,“这么丢人的事,朝堂会公布于众?”

陈继铭轻笑道,“皇上感觉失了面子,太子可能监国,太子会找理由的。”

第二天大朝会,陈继铭也去了,就看到太子站在金殿之上。

太子让人宣布了史家,淑妃二皇子的罪名,谋害皇帝罪,这让投靠二皇子的官员直哆嗦。

谋害皇帝,就是谋反。

淑妃给皇上下药,真是死有余辜。

淑妃是史家女儿,史家夷三族就不奇怪了。

太子监国,皇上养病不上朝。

太子下令国子监整顿,品行不端的人不能任教国子监。

李博士监丞几人被免职,陈弈铭落水案结案。

咱们再说回陈景铭一行人。

因为云瑶有孕,这一路走的分外艰难,走了二十多天,云瑶瘦了一圈。

陈景铭那个愁啊,过一个月,还得回京城,到时候人怎么受得了。

好不容易上岸后,顾凛赵坚杨曦几人告辞,各自回家祭祖。

就剩他们一家人了,陈景铭决定住两天休息后再走。

晚上陈景铭抱着媳妇,心疼坏了,以前媳妇抱起来肉肉的,现在明显感觉到骨头了。

等到回到青云县,陈景铭去找了古大夫。

古大夫看到陈景铭,有些意外,“这是成亲了,还有了?”

陈景铭点头道,“古大夫我媳妇一路坐船回来,可受了罪了,你看我媳妇身子可还受的住?”

古大夫白他一眼,“要是受不住,那孩子你还能不要了?”

陈景铭纠结道,“我要媳妇平安。”

古大夫把他扒拉到一旁,“女子本弱为母则刚,你要是敢不要这个孩子,你媳妇就敢不要你。”

陈景铭……

不确定道,“不会吧?”

古大夫给他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跟着陈景铭去了兴安伯府。

看到瘦的厉害的云瑶,古大夫有些意外。

“我给她开两副安神补胎药,她这是吐的厉害,又睡不踏实。”

“胎儿没事,在家这一个月,好好养养身子,养好了照样能揍陈小子。”

云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谢谢古大夫。”

陈氏族人听说陈贵山回来了,都来伯府看他。

因为还要开祠堂祭祖,陈贵山两口子回了陈家村。

族长,陈柄修,陈柄权满头华发,耳朵都背了,说话很费劲。

陈柄修说话都不利索了,“景铭中了状元…呼呼,…状元好啊…,我们,我们老陈家真是…呼,祖坟冒青烟了,哈哈…”

陈柄权也是眉开眼笑道,“你做了伯爷,景铭…景铭又中了…状元,咱们陈氏,以后,即是勋贵,又是书香门第,好哇好哇!”

陈大奎被孙子搀扶过来,他也是听到侄子回来了,要商量状元祭祖的事,在家躺不住了。

陈大树默默听着不插嘴。

大摆筵席,还有祭祖,修建状元牌坊的事,族里自有安排。

陈景铭顾着媳妇,就回家露了一次面,王先生去年离世,他回家后去王先生坟前祭拜。

又去看了冯夫子,冯夫子已经不教学生了,满头白发气色还不错。

“你王夫子年轻时候亏了身子,走的时候你哥你弟都去送了,他这一生跟我一样,有你这样一个弟子,此生无憾了。”

陈景铭有些羞愧,“夫子,景铭要去京城,以后不能常来看你了。”

冯夫子笑了,“这有啥,你名扬天下,作为你的夫子,老夫何其有幸,有几个秀才,能有状元弟子的,老夫今生也无憾。”

冯夫子教了陈家三兄弟,这可是莫大的荣耀,陈家以后贵极人臣,看着这份香火情,冯家也能得几代庇护。

陈家祭祖的时候,青云县甚至附近县城的人都来了,既是状元,又是兴安伯嫡子。

除了请的陈景铭的同窗好友,再就是县里的官员,乡绅,流水席是给十里乡亲吃得,不用多好,就是得有肉。

陈家村流水席办了三天。

这次开祠堂,云瑶上了族谱,陈景铭名字旁写着发妻云氏瑶。

五月份的青云山里头有不少野蘑菇,云瑶爱吃,陈景铭带着太叔琰和孟远舟满后山找。

现在山里也有野果子,覆盆子,树莓,刺莓等。

桑果园里有的桑葚,这些酸甜口的,都给找来。

有一次找到一棵野枇杷树,树上满树枇杷,摘下来尝了一口,比醋还酸。

难怪没人摘。

没敢扔,带回去让媳妇鉴定。

结果,云瑶吃得可顺口了,中午吃饭都顺畅。

陈景铭;他就是吃了一口,差点没他酸死他。

这天夜里,伯府外来了一个人,说是陈景铭同学的哥哥。

下人不敢耽搁,赶紧禀报。

陈景铭让下人把人请到客厅,自己还在想着是哪位同学家人。

来人看到陈景铭,眼泪就流了下来,“陈公子,求你救救陈铎吧!”

陈景铭一愣,“你认识陈铎?”

来人一身旧衣服,脸上还有一道疤。

“我是陈铎大哥陈稻,陈铎出事了。”

陈景铭急忙让陈稻坐下,“陈大哥,你还没吃饭吧,我让人给你做点吃的,咱们慢慢说。”

陈稻擦擦眼泪,点头道,“谢谢陈公子。”

等陈稻平静下来,才跟陈景铭说清来意。

陈铎是秀才,前年考举人没中,回家后苦读诗书,本想着三年后再考。

今年韩士俱去京城赶考,说过陈铎因为淋雨受寒,没有考中乡试,这个陈景铭清楚。

难道这两年时间就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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