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终于,林拾的手触摸到了小木雕粗糙的的外衣。

暗中观察着事件发展的林圩也迅速的抓住了这一关键时机,立刻命令系统解除封禁。

当系统的封禁解开的一瞬间,林圩输入进小木雕的气运迅速的秉承着林圩的意志钻入了林拾的体内,而天道标记在感应到苏系的庞大气运后,也立刻标记上了林拾。

三者之间的时间差仅仅相隔0.001秒,就迅速的完成了这一场偷天换柱的大事件。

迷蒙中的林拾突然打了一个激灵,总觉得在不知不觉中被人给坑了。

但过了一会儿这种奇怪的感觉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天地气运加注吾身的感觉,他突然有一种自己以后会站在世界之巅一般。

林拾甩了甩头,迅速将这种莫名的自觉抛诸脑后,不能这样想,想多了就该不满现在了。

林拾暗暗在心里告诫自己,接着突然想到那个莫名出现的小木雕,垂下头一看——小木雕变成了一摊木屑,再也没有了那种非凡的吸引力。

林拾不可置信的看着床上的这一小滩木屑,他不认为自己的本事有这么强,轻轻一碰就能让一块木头碎成屑,一定有他不知道的事。

林拾彻底睡不着了,在房间里不停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生怕有一个他不知道的高手藏在这里,脑海中还不断的思考着小木雕变成一堆木屑的原因。

他想了很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一晚上都没睡着。

而造成这一切的林圩却睡得十分舒心,总算摆脱了一个大麻烦,以后的日子就可以安心修炼、学习和看戏了,这可真是太棒了。

一觉睡到大天光的林圩愉悦的勾了勾嘴角,想着以后的美好生活就忍不住想要笑出声。

满心欢喜的起床洗漱,做早课,吃饭,学习......

这一天他都保持着好心情,就连清胥道长都有些纳闷他是遇到了什么好事,这么开心。

就这样,心情愉快的度过了两天的平稳生活的林圩总算平静了下来,但平静的生活还是会给人一种倦怠感的,于是闲不住的林圩开始被动吃起了林拾的瓜。

倒不是林圩发神经偏要再次主动闯入原剧情线,而是因为林拾就在将军府,这段时间他又实在是过于高调了,所以林圩总是会从别人嘴里听到他的消息。

秉承着吃瓜群众的基本素养,林圩默默地和李蔚成为了好朋友,并从他那里吃到了第一手的瓜。

其实关于林拾的瓜林圩大多都挺了解的,毕竟这原本是他的故事线,但是故事与真人终究还是不一样的存在,故事总是没有现实来的真实,细节也没有现实来的详细。

所以,林圩吃瓜还是吃的挺欢的。

就这样,过了两个月,就在清胥道长打算带林圩回景陵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大事!

那一天,林圩正在和小伙伴李蔚进行着离别前一天的告别,突然听到有人传报永宁侯府来人,两个八卦小能手相互对视一眼,觉得告别有的是时间,实在不行晚上秉烛夜谈都行,但是这种大瓜就有点天理难容了。

于是,两人就手牵着手向着客厅跑去,一路上遇到的人见到两人也都见怪不怪了。

两人悄摸摸的摸进客厅,躲到了两人的专属秘密基地里等待着“瓜农们”的到来。

没过一会儿,两人就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传来,接着就是李德的声音。

“世子请坐,烦请稍等一会儿,将军马上就到。”

这是李德的声音,林圩悄咪咪的把眼睛放到特意留出的洞上,就见到李德正接引着一位满身矜贵的少年进入厅堂。

只见这名少年长相俊美,气质突出,一看就知道是一位贵人,最重要的是这位少年的眼神没有傲慢等负面情绪,你看他的第一眼就是感觉如沐春风般,让人很容易就对其产生好感。

‘这个人不简单啊!’

林圩在心里想到。

“客气了,原是在下冒昧来访,怎敢要求过多,我们就在此处等待李将军就行了。”

那位世子客气的说道。

“您客气了,烦请先在此处吃口茶水,我去书房请将军过来。”

李德说完,再请那位世子一行人坐好,并吩咐丫鬟看茶后,就出了厅堂大门,向着书房去了。

李德走后,那位世子队伍中的一位年纪较大的中年男子开口了。

“世子,一会儿李将军到了,咱们应该如何开口呢?”

“实话实说就是了。”

“这...会不会有损咱们永宁侯府的名声?”

“名声?不是早就被敬王府给抹黑了吗?林管家,咱们可不能名声没了弟弟也没了!”

“是!老奴知道了。”

那位中年人也就是林管家受教般向那位世子拱手行了一礼。

之后就是一阵沉默。

躲在后面的林圩和李蔚二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两人对视一眼都是一种吃到大瓜的兴奋神情。

尤其是林圩,从那位世子说的话中分析出了两个关键点:

第一、原剧情线直到他和明线男主弱冠之年才被发现的狸猫换太子事件被提早发现了。

第二、景陵的那场凶杀案与敬王府有关,甚至有可能就是他们干的。

因为听厅堂里的那伙人的话,景陵的凶杀案被闹到了京城,甚至被告到了皇帝那里,至于永宁侯府有没有受到责罚,林圩不知道,但他们名声确实是被抹黑了。

现在来到燕雀关估计就是来带走那个被换走的“太子”了。

‘看来这个小世界是想改剧情啊!估计是因为我屏蔽了祂的标记让他有点应激了啊,就是不知道林拾最后还会不会走上成为皇帝的道路呢?!’

“没想到我这穷乡僻壤的也有贵客上门啊,这可真是蓬荜生辉啊!”

一道声音惊醒了沉浸在思绪里的林圩,林圩连忙小心翼翼向外看去,只见李景行逆着光从大门里走进来,坐着的永宁侯府的人连忙起身行礼。

李景行忙大步走到永宁侯府世子面前扶住了他。

“世子客气了,不必行此大礼,请坐请坐。”

待双方都已落座,李景行先行开口询问。

“传闻永宁侯世子才华横溢,貌若潘安,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李将军这话可就折煞我了,我名林鹄,李将军唤我致远就行了。”

“而且李将军驻守燕雀关二十余年,晚辈实在是钦佩不已,不知可否唤您李伯父?”

“致远贤侄的这番话实在是太高攀我了,我不过是忠君之事,为陛下分忧罢了,至于称呼,还请自便。”

“李伯父不愧是国家栋梁,晚辈实在是佩服。”

李景行看了看仍在客套的永宁侯世子,感觉有点腻歪,果然在军营呆久了,习惯了直来直往吗?

“贤侄来我这燕雀关应该不是专程来找我唠嗑的吧不,咱们还是别再拐弯抹角了,你说呢?林贤侄。”

“李伯父果然是个爽快人,既然伯父这么说了,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事情是这样的,六年前我母亲在回京的路上,因受惊而导致早产,路上只有一户农人家要条件接生。”

“但不巧的是,那户人家的媳妇也在生育,因事发突然,双方只能在一间房中生产。”

“但也就是因为这,导致晚辈可怜的三弟被那个毒妇给偷换了,最后还将他丢弃在深山中。”

“这六年来,我们一直以为现在的三弟就是我们的亲人,谁知在前段时间才知道,他不是。”

“家中父母听闻这一噩耗都受到了打击,但还是不断地探查着,期盼着真正的三弟还活着。”

“好在老天保佑,我们发现在那一天有人捡到了一名男婴,通过一些细节对比我们觉得就是我那可怜的三弟,就一路追踪到了这里。”

“所以,你来我这将军府是因为,那位三公子在这?”

“是的,我们追查到他被您给救了,现在就在将军府内,晚辈今天登门拜访就是一想把我那苦命的弟弟带回家;二就是想好好地感谢李伯父能救下令弟。”

说着,林鹄郑重地向李景行行了一个大礼。

李景行连忙拉住他,毕竟八字还没一撇呢,实在受之有愧。

“你如何能确定那个人就是你弟弟,不是我打击你,你有没有想过万一那人不是你弟弟,你又当如何。”

林鹄一听这话,也没争辩些什么,只是微微一笑,将手指向一个一位看着有花甲之龄的老者,信誓旦旦道:

“这是花太医,他有一门秘术专门可以判断二人是否有血缘关系。”

“哦~竟还有如此神奇的秘术?真是叫人大开眼界啊!”

“这样吧,你听你的描述,大致知道你要找的人是谁了,我让他来厅堂,你们先不要告诉他实情,先验一下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这样就算找错了也不至于二次伤害那孩子,不知贤侄认为如何?”

林鹄低头沉思了片刻,点了点头。

“还是李伯父想的周到,那就依您说的。”

“好,那我现在就让李德带他过来。”

说完,就给李德使了个眼色,让他去找林拾过来。

躲藏起来的林圩听到林鹄说的秘术,心里咯噔了一下,有点担心出现意外情况。

于是在心里疯狂的许愿林拾能通过秘术,林拾能通过秘术......

就这样在心里祈祷到了林拾进厅堂。

进了厅堂的林拾先是向李景行行礼问好,接着表面上站在厅堂中央等待着李景行的吩咐。

心里则是在思考他被传唤的原因,尤其是还有贵重的客人的情况下。

“林拾,今日唤你来不是什么大事,也不是坏事,是一件好事。”

“将军请说。”

林拾恭敬的应道。

“咱们燕雀关来了一位擅长治疗小儿疾病的郎中,就是坐在旁边的那位,又想着你也年幼,且从前又流浪过一段时间,故而请这位花郎中也给你把把脉。”

李景行面不改色的说出了在心里构思好了的谎言。

“多谢将军挂念!”

林拾感激涕零的看着李景行,心里对于李景行的感激之情又拔高了一层。

“好了,不用多谢,先去让花郎中给你诊诊脉吧!”

林拾再次鞠躬道谢完,就向着花太医的方向走去。

花太医连忙让林拾坐下,接着就先诊起脉来,之后接口要先行调理一番,就让开始实施起验明血脉的秘术来。

在秘术结果出来前,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盯了过来,就想知道,这林拾到底是不是永宁侯被换的那个孩子。

林圩更是从花太医开始动起来就眼也不眨的盯着他的动作,心里还不断的祈祷着结果能如他所愿。

终于,在众人都翘首期待中,结果出来了。

花太医看了看结果,看着林鹄的眼睛重重的点了下头,宣告着这场扣人心弦的验证过程终于迎来了满意的结果。

林鹄看到花太医给与的肯定的答复,心里悬着的那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他终于是找到了自己的弟弟,他的弟弟没有遇害,太好了。

林鹄几乎要喜极而泣了,要不是他的修养一直拉着他,他真的想放声大哭一场。

从知道自己的弟弟被换,被丢弃深山;再到查到疑似被人发现收养;后又发现收养人去世,自己的弟弟小小年纪就要流浪;最后总算是找到了他,也证实了他的身份。

这其中的的心酸,绝望,希望再到现在的梦想成真的亢奋......幸亏林鹄的心理承受能力够强,不然在结果出来之后他一定得像范进中举一样先疯一阵再说。

不过现在估计也没差,因为林鹄在结果出来后腿直发麻,身子都是软的,不过是硬撑着没失态罢了。

林拾不是傻子,从那位花郎中借口要调理却不是针灸那刻起,他就知道李景行一定有事瞒着他,尤其是当那位花郎中向那位端坐着的少年点头的时候,他的直觉再告诉他,这是绝对与这个人呢脱不了关系。

于是林拾暗暗地用眼角观察着那个人,却发现他的表情渐渐变得奇怪了起来,像是多种情绪一齐涌了上来脸却不知该作何表情的怪异感。

一时之间,气氛沉默了起来,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每个人都在大眼瞪小眼,直到一道声音横空降世,才打破着凝滞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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