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中毒
陆离握紧匕首，凝神聚气，如同闪电般，在黑衣人群中穿梭，陆逊也紧跟其后。
一个是手中的匕首，一个是长剑，尽管二十多人一起，一时间他俩竟也未落下风。
领头的黑衣人见情况不妙，从袖中掏出弓弩，三箭齐射。
陆逊在躲闪时不幸被黑衣人砍中一刀，陆离身形一晃，巧妙地避开了。
领头的黑衣人又将弓弩对准了陆离，虽躲过了三箭，却也给了其他黑衣人的可乘之机。
“嘶。”陆离皱眉低头看了眼胳膊的伤口。
黑衣人见状，像是在看自己的猎物做垂死挣扎般，不紧不慢道，“抓活的。”
陆离双眸一眯。
随后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冲向领头黑衣人。
在陆离的匕首下已经有了7人成了魂魄。
周围的黑衣人和领头的见陆离如此难缠，心中焦急，领头的再次搭弓射箭，周围的也都向陆离袭来。
箭矢不断，众人在林间激烈交锋，陆离瞅准机会，一刀刺中领头人的肩膀，逼得他后退几步，但此时也觉得头昏脑胀。
陆离看眼左臂的伤口。
糟了，有毒。
黑衣人见陆离毒发，趁机上前，手中几把锋利的刀刃直指陆离，陆逊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不顾自己的伤势，挡在了陆离的身前。
“扑哧。”
陆逊看着插中胸前的刀，拼尽全力大喝一声：“快走！”
陆离强压住毒性，一把扶住将要倒地的陆逊，身形如风般将附近的黑衣人击杀。
远处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似乎有人正朝这边赶来。
黑衣人首领脸色一变，显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他迅速做出决定：“撤！”
就在这时，马蹄声已至，最前的正是慕暨白，当他看到陆离正搀扶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站在血泊之中时，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和担忧。慕暨白迅速飞奔走向陆离，口中呼唤着：“阿离。”
“噗。”陆离见到慕暨白的身影，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黑血。
“别放过他们。”
“放心。”
慕暨白向白矾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带领其他人迅速行动。
白矾点了点头，随即带着一队人马迅速离去。
与此同时，陆离晕倒在慕暨白的怀里，慕暨白揭下了陆离的人皮面具，见她脸色苍白，呼吸微弱。他紧紧地抱着陆离，飞身上马。
“找许老。”
“是。”
夜幕低垂，窗外的风声轻轻拂过，窗户上透出微弱的亮光。
“怎么样？”
一位满头银发的老者坐在床边，手指轻轻搭在陆离的手腕上。
“幸好姑娘在中毒时，已经将经脉封闭住了，毒性并未深入肺腑，几副汤药将毒排出就好了。”
白矾早就将笔墨纸砚准备好，老者将药方写下来递给了慕暨白。
“她的脉相可有不妥？”
老者恭敬：“王爷，老夫并未看出有什么不妥。”
“没有不妥，你把脉那么久？”
慕暨白目光锐利，他仔细观察着大夫在把脉时的每一个细微动作，在大夫把脉时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回王爷，姑娘的脉相比较古怪，像是体内有某种内力被压制住了，又像是中毒，若是有内力压制的话脉象又不会这么平静的。老夫再三思量，觉得还是中毒引起的。不过，也有可能是老夫医术不精。”
这老者是万和医馆的坐堂医，医术在京城里数一数二的，比宫里的御医要强上许多。
谁也不知他是慕暨白的人。
“送许老回馆。”
“是。”
防风拱手行礼，恭敬地向王爷报告：“王爷，太子殿下派来的那些人，我已经全部处理完毕。”
慕暨白听后，微微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看来太子最近还真是闲得慌啊。”防风心中明白，王爷对太子的不满已经到了极点。
“太子那些结党营私、图谋不轨的证据，派人送到慕文衡手中。这朝堂...是该动一动了。”
“王爷，药已经熬好了。”白矾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走进了房间。
慕暨白的眼底闪过一丝温柔，他接过药碗，目光转向床上的人。
只见陆离脸色苍白，眉头紧锁。
慕暨白轻轻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扶起床上的人，将药碗递到对方的唇边。
可怎么也喂不进。
慕暨白用衣袖擦了擦陆离嘴角的药汤。
“阿离，喝了药，我带你报仇，好不好？”慕暨白的声音温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
床上的人依旧没有反应。
慕暨白自己喝了一口，含着药汤，覆上她的唇，小心翼翼地将药汤渡入她的口中。陆离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在吞咽。
“你早说需要本王喂你。”慕暨白眼角带着一丝笑意。
慕暨白又喝了一大口将汤药喂入陆离嘴里，见碗里的汤药快要见底时，慕暨白低头在陆离的唇上轻轻吻了吻，在耳边晴语：“这是本王的报酬。”
药效渐渐发作，陆离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呼吸也变得平缓。
慕暨白轻轻为她盖好被子。
“白矾。”
“属下在。”
“派人暗中守着，其余人回京。”
“是。”
白矾见王爷飞快的背影，不解问道旁边的防风，“你说，王爷为什么不等陆姑娘醒来？”
防风白了一眼，“要不你去问问王爷？”
白矾：“我哪敢啊？”
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窗户落在陆离的脸上。
陆离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陌生的环境，地方不大，床便几步便是一正方的桌子，上面放着煎好的药。
陆离知道最后是慕暨白来了，想来这也是他找的地方。
陆离暗自运气，体内经脉畅通。
桌上的那碗药，她没喝。
其实她不需要喝药。
陆离缓缓地迈出了房间的门槛，眼前是一片略显荒凉的农院景象。低矮的院墙已经有些斑驳，还能看见门口树上拴着一匹马。院中西侧的墙角处，一个破旧的灶台上散落着几个空碗，碗里残留的汤汁已经干涸。
她隐约想起来，昨日，好像喝了点药，似乎不那么苦。
陆离来不及细想，将灶台里的黑灰胡乱的涂在脸上，快马加鞭便往城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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