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大佬喝醉了
醉酒后的周景烁,看起来跟平常没有什么差别,思维缜密,逻辑清晰,连脸都没红,就安静地坐在轮椅上,垂眸注视着正在给他掰药的迟冬。
“来,张嘴,”迟冬把药递到他嘴边:“解酒药。”
星际的解酒药效果很好,只要不是醉死过去,五分钟内必然清醒。
周景烁看了他一会,低头把药叼走,嚼碎咽下去。
迟冬震惊地看着他:“生吞?你不嫌苦?”
周景烁皱着眉品味了一下,小幅度点了下头:“很苦。”
迟年好笑又无奈,把水杯递给他让他喝水漱口,祛祛苦味。
周景烁喝了一口,不肯喝了,难得流露出一点类似于‘抱怨’的情绪:“苦。”
苦?
迟冬就着杯子喝了一口,就正常的白水,什么味道都没有:“不要闹,水不苦,是你嘴巴里的药渣苦。”
周景烁皱起眉,强调道:“是苦的。”
“真不是——”
周景烁眉头皱得更紧了,暖色的灯光下,眉心的沟壑深邃可见:“你不信我?”
俊美无俦的男人掠起眼,金眸锋利如刀,割的人心神俱震,看上去比以往要更肃冷骇人。
围观的俩兄弟同时缩了缩脖子,感觉下一秒就要被迁怒。
“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迟冬一点都不怕他,失笑着抬手轻点他额头:“老公,你醉得太厉害了,变得好呆。”
周景烁冷冷与他对视两秒,忽然抬手扣住他的肩,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扯。迟冬没料到他会突然动作,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前倾了,只能撑住轮椅扶手勉强站稳。
然而下一秒,扣在肩上的手又滑至后颈,微微施力,嘴唇撞上一片柔软温热的地方,紧接着是一枚短暂而深入的吻。
唇舌交缠的瞬间,属于药物的苦涩滋味蔓延开来,迟冬睁大眼睛,对上一双被热度点燃的金眸。
干,干嘛呀,还有别人在呢!
这就亲上了?
迟冬的面颊不受控的攀起一抹红霞,目光微闪,下意识瞥了眼旁边的围观群众。
柳池跟柳钰缩在一旁,同步露出了大受震撼的表情。
迟冬的小脸更红了,想就地挖个坑,把自己跟大佬一起埋进去。
......只能说不愧是大佬,冬冬只敢在家烧,大佬不一样,大佬敢在外面烧!
周景烁放开他,手指捻了下迟冬的耳垂,声音依旧清冷克制,认真强调:“是苦的。”
迟冬:......
迟冬砸吧砸吧嘴里的苦味,轻叹了口气,顺着他道:“对对对,你没错,是苦的。”
“不要苦的,”周景烁道:“要喝甜的。”
太任性了。
柳池跟柳钰缩在一旁,表情从震撼变成了震撼我妈,简直不敢相信这些近乎......撒娇的词句,是从周景烁的嘴蹦出来的。
迟冬倒是接受良好,知道他嗜甜,也爱哄着他:“好,回家喝奶茶,我昨天才煮了一大桶,都搁在冰箱冷藏里。”
周景烁这才满意了,目光在他细白的脖颈处徘徊片刻,抬手去碰。
迟冬神经紧绷着,察觉到他的意图,迅速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手。
大佬肯主动亲近是好事,可惜地点不对,真闹出事了,明天估计没法见人了......大佬应该还不想失去他为数不多的好友。
周景烁的手扑了个空,又被迟冬握住,目光微缓:“你太瘦了,要多吃饭。”
“知道了,知道了,”迟冬被他直白而灼热的目光看得脸热,轻咳一声,运转灵力将上涌的气血抚平,目光落在旁边津津有味围观的两只身上:“柳叔,解酒药好像不起作用,我们先回家了。”
估计就像他上次吃解酒药那样,在周景烁体内运转的灵力发挥了效用,把解酒药内用于中和酒精的轻微毒素吞噬了,解酒药除了吃一嘴苦味,发挥不了半点效用。
柳池还想再多看一会,他跟周景烁当了这么多年好友,还是第一次见他因为喝醉失态——准确来说不能算失态,只是思维迟钝滞涩,跟往常隐忍、克制的模样大相径庭......太罕见了,多看一眼都是赚,等以后还能翻出来当玩笑逗他。
可惜人家小娇妻开口要走,柳池也没法阻拦,只问他:“要叫车送你们回去吗?”
“不用,外面有车等着,”迟冬说着,垂首在周景烁轮椅的操作界面敲敲打打,切换成‘跟随模式’,跟随对象选择自己,试着走了两步,确认大佬跟上来了,才又道:“我们走了,柳叔。”
柳池道:“路上小心,下次再来玩,到家记得给我发个消息。”
迟冬点头:“一定。”
目光又落在柳钰身上:“植株记得抽空寄过来。”
言罢,带着板着脸的周景烁离开。
人一走,柳池就笑开了,扶额撑在桌子上,笑得身体都在抖。
柳钰咋舌:“我刚刚都以为周叔叔要发脾气了......”
谁知道只是一本正经的耍酒疯。
柳池又何尝没受到惊吓,笑着叹了口气:“喝醉了酒也还怪能唬人的,也就冬冬那小孩儿能辨出真假来。”
*
迟冬带着周景烁上了车,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没动,等指令。
迟冬先把周景烁的轮椅固定好,然后才对司机道:“回翠园,麻烦了。”
司机点点头,按下按钮,升起后座的挡板,驾驶悬浮车往翠园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周景烁都很乖,没再闹什么妖,迟冬握着他的手轻拍着,周景烁就睡着了,眉目松缓,很安心的模样。
等到了翠园,迟冬也没把人喊醒,让轮椅跟在他身后慢悠悠的飘着,自己则一面开门,一面给柳池发消息。
迟冬:【柳叔,我们到家了。】
附一张周景烁在门前昏睡的照片。
迟冬:【他半路睡着了。】
柳池很快回复消息:【好。烁哥他酒量算不上特别好,混着喝了这么多酒,解酒药又不起效,明天估计要头疼,劳你费心照顾他。】
柳池:【烁哥以往喝醉了酒,家里都没个人,现在有你,我们这些当兄弟的也能放心些。】
迟冬:【放心,交给我吧。】
柳池:【好,有什么要帮忙的直接给我发消息,我回得不及时给小钰发也行。】
迟冬:【谢谢柳叔。】
柳池:【龇牙笑.jpg拇指.jpg】
关掉光脑,迟冬推着周景烁的悬浮轮椅进屋,顺手锁上大门,换鞋搓手消毒三件套熟练完成,又转身帮周景烁消完毒,一抬头,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眸看着他。
迟冬朝他笑,抬手呼噜了把他的头发,缓声道:“老公,我带你去睡觉,好不好?”
周景烁愣了一下,眉头又皱起来,操纵着轮椅后退,几乎贴着门板:“不睡。”
还没成年,不能一起困觉。
迟冬:......
如果不是错觉的话,大佬刚刚怎么好像被恶霸调戏的黄花大闺女?
他有那么好色?会趁人之危?
迟冬叹了口气。
好像还真不是没可能。
迟冬晃了晃脑袋,把那些颜色思想甩出去,无奈地看着周景烁:“不做别的,就只睡觉。”、、
周景烁皱着眉思考了一下他话里的意思,这才放松下来,任由他推着往卧室去。
迟冬把他推到浴室门口,问他:“老公,还能不能自己洗澡?”
周景烁点头,迟冬很放心的把他推进浴室,转头下楼去厨房给他煮解酒汤、热奶茶。
忙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再回到楼上,浴室里灯亮着,周景烁还在里面,却没有水声。
迟冬去敲门,没人应,推门进去,就见周景烁依旧端坐在轮椅上,维持着他离开的姿势没变。
迟冬开始有一点头疼了:“你怎么不洗澡?”
周景烁看着他,显得有些苦恼:“没有脱衣服。”
迟冬:?
那就脱啊!
还要冬冬教你吗?
迟冬问他:“那你为什么不脱?”
周景烁有理有据,理直气壮:“你只让我洗澡。”
迟冬:......
迟冬深吸一口气,恨自己没有把录音打开,让这平时比谁都严肃正经的大佬好好看看,他喝醉了酒之后说出来的话能有多荒谬。
迟冬:“好,烁烁小朋友,我们现在先把衣服脱掉,好不好?”
周景烁开始解扣子,修长的指节拂在雪色的衬衫上,纽扣一颗一颗被解开,展露出内里肌肉紧实,线条流畅的完美躯壳。
迟冬的目光钉在他韧软结实的胸肌、腹肌上,抬手摸了摸自己扁平的身体,砸吧砸吧嘴,羡慕。
“你没有,”周景烁牵过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放:“我有,你可以摸。”
迟冬:......
这可是你说的!
你自己说的!
冬冬可开录音了!你自己好自为之!
迟冬急不可耐地扑上去,光明正大的朝着那些漂亮韧软的肌肉上下其手,抓、摸、捏、蹭,十八般武艺齐上阵,直到周景烁的心跳乱了,呼吸也急促起来,才恋恋不舍地放下爪。
让脱衣服,周景烁果然只脱了上衣,像一个程序指令只执行一个任务的机器人,迟冬又吩咐他:“脱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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