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偷摸地潜入
何为蚕女？是农桑时代演化而来的司蚕桑的神明，在民间有很多称呼，例如蚕女、蚕马、马头娘等等，《太平御览》中又《夏官·马质》曰：马质，掌质马。禁原蚕者。(原，再也。天文辰为马，《蚕书》蚕为龙精。月直大火，则浴其种，是蚕与马同气也。物莫能两大，禁再蚕者，为伤马也。
而在这个年代，养蚕的人越来越少，这样因为农桑而兴起的所谓神明逐渐没落，高天没见过这样的所谓神明，他们可能连所谓的庙宇都没有，就在这个世界间慢慢消散了。想到此，高天还有一丝丝感伤。
“五十多年了。”不想，杜兰的话让高天和全月都大为震撼，居然有五十年的跨度，说难找也不难，管理局五十多将近六十的人没多少，说难也难，这些人都有一定的分量、辈分，不是两个中级除妖师可以查的。
想问的，已经问到了，杜兰也到了关门的时候，说是杜月最近请她过去一趟，但是因为高天这里还有些事没有了结，所以多等了一日，说着杜兰将三人赶了出来，从里面关上了门，一旁还有好事的妖怪在叫嚷，三人只能先行离开，回到车子里，再商量这些能够牵扯上谁，按照全月的意思，肯定是要彻查老聂的。
“他可是局里唯二的高级除妖师。”高天一副你疯了嘛的表情，全月警惕的四周看了看，坐在后座的白泽说：“没人，看过了。”全月这才放下警惕，说道：“能够将储存室的东西拿出来，修改档案室里的记录，只有高级除妖师能够做到，局里另外一个高级除妖师是个女的，七十多了，都已经公然放假在家了。”
高天还想阻止，但白泽从后面伸出手，按住了他的肩膀，问道：“说说你的计划。”全月的计划在脑子里只有一个雏形，需要仔细思考具体该怎么实施，所以这一路，车速特别慢。“要想办法，去他家里。”全月看着导航，可是一心二用总是有弊端，高天赶紧叫住全月，具体计划他来完善，全月在旁补充就好了。
“如果要潜入，是否要选择在今天？”高天拿出笔记本，问道。“必须要今晚，白天我们出去，惊动了老聂的儿子，但是白天有规矩，高级除妖师不能轻易离开，所以他只能晚上处理匣子。”全月打着方向盘，说道。至于为什么全月这么肯定那个缺失的盖子就在老聂家里，高天也不知道。
“晚上肯定是在家里的，我们需要找个由头将人支出来，不能再打破结界，太拙劣了，很容易被看出来。不仅如此，还要找一个无法被拒绝的理由。”高天看着笔记本上的文字，说道：“而且这个办法，得能够将老聂和他儿子聂慎秦都给支出来。”高天倒是考虑过让全月对付老聂，可是自己跟聂慎秦没有什么交集，他是叫不出来聂慎秦的。
正在等红绿灯的全月回头，看见正在认真思考的高天，忍不住笑了出来。“你也太认真了，这个东西事情肯定临了有变故的。”看红灯还有一段时间，继续说道：“老聂我可以约出去的，我可以说走之前，请他吃个晚饭，回去前我已经发信息了，聂慎秦不知道会不会跟出来。”
“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吗？”高天将“聂慎秦”这三个字重点画上，全月摆了摆手，说道：“你和白泽一起去，如果聂慎秦在家里，你们两个方便应变。”待三人回到管理局，正好赶上下班时间，全月让高天和白泽先回招待所，晚上想办法出去。
房间里的高天和白泽等到天渐渐黑了，才收到全月的消息，聂家父子都在跟她一起吃饭，高天和白泽可以行动了。论出去，高天太有心得了，之前拉电闸时，高天就是从安全通道溜进来的，这里的安全通道，有一个后面，通向侧面的一个小道，这里连着厨房和垃圾场，晚上都是没人的。
顺着溜了出去，根据全月给的线索，两人摸到了老聂的家门口，由于老聂家对门，便是那个已经算是半退休的老奶奶，两人动作要非常小心。“你确定是这里？”白泽看着这张铁门，门上挂着干枯的艾草，门上贴着卷了边的春联，看起来很久没人住的样子，更主要的是门上一点结界都没有。
只需要白泽轻轻动手，门就被打开了。打开门，久违的灰尘味扑面而来，高天记得这个味道，母亲死后，老爸带着小栖东奔西走忙委托，休假回家时，家里就是这个味道，很显然，很久没人住了。“你在门口。”地上积了厚厚的灰尘，高天不方便进去，只能在门口望风，白泽用妖力点着空气，走进了屋里。
屋里一切陈设太过老旧，家具上甚至盖上了白布，白泽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屋内似乎有什么东西，细细品闻，有一丝熟悉，不等白泽再细细琢磨，已经用妖力探查过一番，没有发现所谓匣子的白泽本来是想离开的，这里的气味太难闻了，可是一个人形的东西，突然披着沙发上的白布，站了起来。
看起来一米八的样子，身材魁梧，白布贴得实诚，虽然看不清脸部轮廓，但是不难分辨是个男人模样。白布下的人突然抬手，抓向白泽，白泽闪身避开，想要将白布掀开，看看地下到底是什么在作怪，可是那东西似乎没有实体，白泽伸手过去，不仅抓不到对方，连白布都如同游鱼。
站在门口的高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到里面传来打斗声，想探头进去看，可是这里的房子和昆叔家不同，不是那种从门口就可以将内部全看光的，门边有个过道，旁边的入门处是卫生间，再往里是餐厅，餐厅对面才是白泽所在的客厅，高天想进去，可是又不能留下人进来过的足迹，只能在门口干着急。
好在里面并没有持续多久，那个白布便像泄了气一般，飘飘然落在地上，白泽不知道这是搞了什么鬼，于是捡起了地上的白布，不料中了那人的奸计，白布掀开，一股莫名的妖气充斥整个空间，大有向外蔓延的气势，不等白泽开口让高天关门，一阵大风从房间里吹出来，高天捂住眼睛。
没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听得身后的门口的风铃被吹响发出巨大的声响，在楼梯间回荡。门内响起脚步声，高天赶紧关上门，现在想跑已经来不及了，老奶奶的妖仆已经打开门，看见了站在门前的高天。
“你是谁？”对方是个年轻的小男孩，看见门口的高天，警惕地看着他。“高天，X市的除妖师。”高天强装镇定，递上了自己的工作证，说道：“我来这边跨省办理委托，因为妖怪入境局被袭击要留下，现在我们那边催促，我就想来问问聂前辈，我们大概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只见小男孩仍旧在看着高天，突然，高天手里的绳子发出耀眼的白光，将男孩震到地上。“抱歉。”小男孩站起来，伸头看了眼高天手里的工作证，说道：“老聂不住在这里，有事你还是等上班再说吧。”小男孩的眼里可没有一点歉意，但似乎是畏惧绳子上附着的妖力，不敢再进一步。
没办法，高天看了眼老聂的房间，收回工作证，往楼下去了。而高天担心的白泽，已经等在楼下。“他想读心，被挡住了。”白泽双手插在口袋里，往楼梯处看去，似乎那个男孩还在那里，两人正在无声对峙。高天应了声，示意白泽和自己先回去，如果老聂不住在这里，那么两人没必要这么打眼。
再从招待所后面，回到房间，高天给全月打去了电话，可是接电话的却是一个男人，高天愣了片刻，才听出来，这个声音是聂慎秦。“你要是醒了，下楼来接人吧。”还是那么玩世不恭的语气，高天觉得不对劲，于是带着白泽又一次出门，这回走正门。
楼下，聂慎秦架着全月，站在大厅里，全月似乎是喝醉了，整张脸都是通红的。“下次不会喝酒，别喝这么多。”聂慎秦有些暧昧地看着白泽，特别变态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赤裸裸地挑衅，但白泽只是打了个哈欠，轻描淡写地忽略了，从聂慎秦手里接过全月，公主抱着人上去了，高天跟对方道谢后，也跟着上去了。
“有发现吗？”刚走上楼梯，原本醉倒的全月就醒来了，期待地看向高天，高天只能将晚上发生的事情如实告诉给全月，听隔壁老奶奶的妖仆说，老聂似乎很久以前就不住在这里了，只是空留着一个房子。
“真可惜，亏我喝了这么多。”全月从包里摸出一个小药瓶，二话不说，仰头喝了下去，谁料药效太快，全月顿时就想吐了。“没事，我回去把酒吐出来。”全月捂着嘴巴，仰着头，尽量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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