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考察(2)
他说:“我下午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办。汇报工作,你可以明天到办公室里找我。”
马蜂没办法,只好陪着笑脸送张明走了。
张明一走,他就对高天宝吼道:“高天宝同志,铁厂如果关闭了,你要负全部责任。铁厂是我们镇的纳税大户,是我们的财神,你干嘛和她过不去。你这不是要断我们镇的财路吗?”
高天宝说:“恐怕你是怕断了某些人的财路吧!”
马蜂一愣,大骂道:“你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马某从中谋了好处吗?你血口喷人!老子揍死你!”
他快步走到高天宝跟前,连续打了高天宝两个耳光。两人迅速地扭打在一起。旁边的其他几个人也不阻拦,因为他们也是定期拿铁厂的好处费的。高天宝的确是断了他们的财路。
副书记马远过来“劝架”。他抱住高天宝,说:“高镇长,你保持冷静!”马蜂乘机又踢了高天宝两脚。
其他人怕把事情闹大,过来拉住了马蜂。马蜂的怒气发泄过之后,感觉到这样不大好,镇委书记和镇长大打出手,传出去影响不好。他对在场的人说:“今天的事谁也不许到外面乱说。”
马远也劝高天宝走开。说:“高镇长,大家都在气头上,先回去冷静冷静,以后再沟通。
高天宝知道这个时候即使打也占不到便宜了,在场的有几个是马蜂的走狗,其他人又不敢出头。他不客气地甩开了以劝架为名帮马蜂打他的马远,说:“你给我滚开!”。然后走了。
这时,铁厂的总经理罗宝生来了。
马蜂就把他召进自己的办公室密谋了一番。
高天宝正在为常年卧病在床的老婆熬药,两个光头小青年闯进了家门,他们说:“高天宝,这是罗总给你的分的红,一共是三万元。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要不然,你将会和你老婆一样,躺在床上,到时看谁来给你熬药?”
说完,扔下一个信封,扬长而去。
高天宝忍无可忍,他毅然地打通了张明的电话,反应了自己遭遇的一切。
张明刚才已经向钟越、和马昆讲述了自己的考察经过,钟越说:“这可是我头一次听说有人给干部送礼搞赞助的。那你打算怎么处理呢?”
张明说:“我的意见是对马蜂立案调查,提拔高天宝为镇委书记。”
马昆说:“不管怎么说,马昆也算是违纪了!不处分就是宽容了,如果提拔好像不大好!”
钟越是坚定地支持张明的,她说:“我还是同意张县长的意见。我们不要太拘泥小节。这样我们将会错过不少人才。”
马昆见书记和县长都持同样的态度,也就不再坚持了。不过他不是那种圆滑之人,依然说:“我保留个人意见吧!”
张明说:“胡甜镇铁厂的关闭我也明确表态了,钟书记,你看要不要经过一下常委?”
钟越说:“这是按规矩办事,上常委也是这样一个结果。我看就不必要再研究了。”
正在这时,高天宝的电话打进来了。
张明听了气不打一处来,钟越和马昆也义愤填膺。马昆说:“这个马蜂和罗宝生也太嚣张了!必须予以坚决打击啊!”
张明说:“看来我们必须马上出击了!据说,这罗宝生是白松华的余党,是上次我们打击白松华团伙的漏网之鱼。我让程学期去查查他的底细。”
程学期接到命令,立即组织人马进行调查,果不其然,罗宝生也是白松华团伙的一个分支,只不过罗宝生在乡下,平时也和白松华是单线联系,所以上次严打时把他遗漏了。
张明下令,立即对罗宝生予以拘捕。
纪委那边,马昆也做出了对马蜂进行双规的决定。
罗宝生和马蜂刚刚商量好如何攻下张明这座堡垒。他们分别想好了金弹、肉弹、铅弹三种方法。金蛋是出钱,罗宝生把把价码加到了三十万。肉弹,是美人计。马蜂准备让自己最钟爱的小蜜献给张明。铅弹,自然是杀死张明。
罗宝生恶狠狠地说:“如果他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可惜的他们的“罚酒”已经到了!
三十多名民警从天而降,罗宝生和他的团伙被抓了。马蜂也被纪委带走,在规定的地点规定的时间交代问题去了。马远等人也受到了记过的处分
高天宝被任命为胡甜镇镇委书记兼镇长。不过,那十万元钱被“没收”了。张明本来打算还给几个老板的,后来一想,不能便宜他们。于是把十万元拨到了胡甜镇的账上,用来修建一所小学。
从高天宝这件事上,张明发现自己当初想通过送礼不送礼来鉴别干部廉洁的想法实在是有点幼稚。
在人人都送礼的大气候中,不想送礼的人也会跟着送礼。这种办法会导致错杀。
不过,既然已经进行了,就把事情做到底。宁可错杀,也要将矫正一下跑官买官这种歪风,给全体干部一个震撼。
这就是这次行动要的效果。至于干部谁上谁下,不是最重要的。
在钟越的办公室里,三个人商议着最后的行动方案。
张明拿出了两种方案。第一套方案是将所有前来送礼的人员的名单予以公布,并给予相应的处分,行贿金额在五万元以上的交司法部门处理。
第二套方案是,限期让行贿者到钟越和张明这里检讨,主动检讨者,退还礼品与礼金,暂不作处理与调整。不能前来检讨者,交纪委处理。
马昆主张采用第一种。大凡纪委的人都有点古代酷吏的作风,总喜欢把事情整大。
钟越主张第二种。她觉得这样处理,给当事人一个改过的机会,可以起到教育干部的作用。
如果说前一种方式是疾风暴雨,后一种就有那么一点春风化雨的味道了。
钟越说:“张明,你主张采取哪种方法?”
张明说:“我倾向于第一种。”
按说张明主张第一种,钟越就会转为支持第一种的。但是钟越忽然想起成志和曾经暗示过她要提他为宣传部长的事,如果这件事情最终能够落实,就没有必要在走之前把人得罪得太狠。
她说:“我想了一下,我们还是把这件事向成书记汇报一下。看他有什么指示吧!”
张明说:“如果向成书记请示,我估计这件事就办不成了。万一他反对怎么办?”
当着马昆的面,钟越不好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她给张明递了一个眼色,说:“不会的。这是好事,是正事,意义很大,他不会反对。”
张明会意,说:“钟书记,还是你考虑周到,如果能赢得地委支持,我们这一仗将打得更漂亮。”
夜深人静的时候,张明溜到了钟越的房间里。
白天就说好了,所以钟越一边看电视,一边等着张明。估计时间快到,张明就要来的时候,钟越的心不觉加速了跳动。
为了今晚的约会,钟越特意穿上了一套情趣贴衣。她站在镜子前端详着自己,还好,皮肤还是那么洁白,眉眼还是那么秀美,看上去只有三十出头的样子。现在这副样子,应该还是能够迷住这个小男人的。
为了“伺候”好张明,她偷偷买了几盘儿童不宜的带子。当然,作为恒阳的县委书记,她可不敢在恒阳买这种玩意。这是她到省城出差的时候,低着头在成人音像店里买的。卖光碟的是一个和她同龄的一个少妇。少妇说:“我说姐们,别不好意思了!回去好好学学,把自己的爷们伺候得舒服点。”
见钟越红着脸点头,少妇又说:“不过,女人很少有肯为自己的老公玩出花样的,学这些东西都是为了伺候好情。是不是?”
女人的话真是一针见血!钟越没有回答她,拿者光碟就走了!回来后她仔细地研究了一番,发现了自己和光碟上的女子的最大差别是缺少了一股浪劲。花样倒在其次。她决定下次和张明亲热的时候也放开一点。能够让他更开心一点,是她最大的愿望。
张明的信息发过来了,马上就回到了。钟越把灯光调得朦朦胧胧后,然后躲在门背后。张明有她房间的钥匙。张明进来后,刚关上门,钟越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与往日不同,今天是钟越主动亲吻张明。不仅如此,她嘴里还喃喃地说着。
活动结束后,张明说:“越姐,今天是不是吃了兴奋剂了?”
钟越撒娇道:“瞎说!人家和你在一起,还用吃兴奋剂?我一想起你,我就兴奋了!你感觉怎样?”
张明说:“感觉到我的越姐更迷人了!”
一番情话后,张明问:“为什么想到要请示成书记?”
钟越告诉他,成书记想把她调到地委任宣传部长,如果她走了,继任的无疑就是张明。她说:“我在想,如果我是一只马上就要飞走的鸟,我究竟还需不需要在临走前,还发出几声刺耳的叫声?我这种想法是不是有点自私?”
张明转过身,说:“革命往往不是被外界的力量击败的,它的夭折更多的时候是因为革命者自己打了退堂鼓。”
钟越说:“这么说,你生气了?我并没有说不革命啊!我只是在犹豫是来一场温和的革命,还是来一场激进的革命?”
张明笑着问:“刚才我们的革命是温和的还是激进的?你喜欢温和地还是激进的?”
钟越言不由衷地说:“不喜欢激进的,你太厉害了!人家都死了好几回了!”
张明说:“假话!你知道刚才我们亲热的时候你说了一句什么话吗?”
钟越说:“什么话?”
“你说,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人家的嘴都被你塞住了,怎么说话?”
“你用身体说的。你的身体语言告诉了我。你要我来一场猛烈的暴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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