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朋友爸爸盯上了15
陆知衍是被疼醒的,像是被从中间劈开,他一下子睁开了眼,入目的一张熟悉的英俊脸庞。
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面庞,陆知衍怔呆滞了片刻,男人唇角勾了勾,冷沉的眸子深情地看着他。
“醒了。”男人额头浸了一层汗,眉眼带着隐忍,好似在忍受什么艰难的事情一般,他嗓音无比沙哑,在昏暗的房间里磁性撩人。
陆知衍呆呆地看了沈宴城好一会,才稍稍回神,也意识到他们这个姿势有些古怪。
“沈叔叔。”他小声的呢喃了一声,伸手要将人推开。
细白的手腕被男人温热宽大的手扣住压在头顶,男人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少年脸颊上,他嗓音暗哑,在少年懵懵懂懂中,动了动。
疼痛再次席卷,陆知衍彻底清醒过来,他低头一看,脸色蓦的苍白起来。
“沈叔叔,你……”那双剔透漂亮的杏仁眸子里满是震惊和不敢置信,苍白的唇微微张开。
话没说完,陆知衍就发现今晚上的沈宴城看着不同寻常,对着他时总是温柔的男人变得偏执阴鸷,像是捕猎的野兽。
如此攻击性的目光和神情都让陆知衍感到害怕,他下意识挣扎起来,可一动,就更疼了,他讲着射你不敢动,胜利泪水沿着眼尾蜿蜒而下。
“别…沈叔叔,我是雨薇的男朋友。”陆知衍乌黑的眸子里满是软软的哀求。
像是小猫湿漉漉的眼睛,让人怜惜的同时又想欺负的更厉害。
“阿衍,我等很久了。”沈宴城轻笑一声,低下头,含糊不清的说了这么一句后,唇已经落在少年柔软的侧脸颊上。
几乎是用野兽捕食撕咬的方式,一点不温柔,陆知衍疼的吸了口凉气,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
两个人四目相对,男人眸色晦暗,像是能将人吸进去的漩涡,嘴上动作也一点不留情,与其说这是一个吻,不如说是想把猎物给撕成碎片。
陆知衍被震慑的动都不敢动一下,像是被钳制住命运后脖颈的小动物。
他身上的衣服都被扒下来,没了衣服阻隔,男人身上滚烫的温度轻而易举传递过来。灼热的呼吸,扑洒在他的脖颈处,伴随着男人混乱的呼吸声,还有动作。
陆知衍忍不住瞪大了眼眸,只觉得整个世界都要崩塌了,他不喜欢男人,也从来没看过关于这方面的一些片子和文章,所以并不知道两个男的要如何在一起。
可此刻,男人在身体力行的告诉他两个男人要如何在一起,要说之前震惊,现如今他就是惶恐和想要远离。
他也顾不上别的,奋力挣扎,可他那小身板和力气,哪里是男人对手,眼泪流的更厉害,纤长浓密的眼睫上挂着剔透的泪珠,在昏黄的床头灯下,像是漂亮的水晶。
“沈叔叔,我是雨薇男朋友,是你的女婿,你别这样。”陆知衍嗓音发颤,杏眸湿漉漉的,眼中盛满恐惧和祈求。
听到陆知衍又提起林雨薇,沈宴城的脸立刻阴沉下起来:“阿衍。”
男人声音喑哑,极力克制隐忍的音线中依旧能听得出即将爆炸的感觉,他的手牢牢压住少年细白的手腕,漆黑的眸子里翻涌着滔天的火气。
“一定要提她吗?她水性杨花,出轨成性,贪慕虚荣,你当真以为她喜欢你?她只是想找个好掌控的接盘男人,如此既不会被赶出沈家,还能骑驴找马。”
男人一字一句,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他体内那只被关在牢笼里的野兽,不断咆哮,似乎已经快冲出身体这个牢笼,疯狂想将面前的猎物撕咬成碎片后吞入腹中。
他喜欢的人,梦了无数遍的人,用尽办法拆开,可依旧不肯离开那个女人,他几乎无法想象,要是两人结婚后,这个男人是不是会在婚床上,温柔地喊着那个女人的名字,汗水凝了一身,从下颌处滴落在女人身上。
嫉妒的火焰像是席卷呼啸的龙卷风,让求而不得的嫉妒击垮了沈宴城的理智,他快要发疯了。
得到他,这个传统又温柔的男人,被弄脏后,肯定不会再有脸呆在林雨薇身边,离开了那个女人,他的身边,就只能是他!
陆知衍非常认可沈宴城的话,可这并代表愿意牺牲自己顶替女主位置。
他仅仅咬着唇,将饱满的唇咬得微微红肿,眼眶翻红,即便害怕,也迎着头皮替女主说话:“他没有,他是你女儿,你怎么能这么污蔑她,我是你女婿,你这么做……”
沈宴城眼眸愈发冷沉,说话也口不择言起来:“女婿?你当真是女婿吗?不过是被当当键盘而已,还妄想坐我的女婿,她也不是我女儿,只是一个养女而已。”
这些年,他养着她,已经尽到责任和义务,也偿还了恩情,要是她识趣,他会保她后半生衣食无忧,可她却想爬他的床,现如今,更是钓着他看上的人!!
陆知衍有些茫然和震惊。
但很快,他就回过神来,白着脸,嗓音哽咽:“就算这样,你也不能这么对我,你要是喜欢,可以去找别人。”
找别人?
沈宴城黑着脸,冷若冰霜道:“想让我找谁?就这么不想和我在一起?”
就从来没想过,陆知衍很想破口大骂,可到现在他还不忘记要维持人设,只是哽咽的不断小声求饶。
可这求饶生,跟刚出生的小猫咪似的,不仅没让沈宴城停下骇人举动,还让他愈发放肆。
陆知衍声音里带着哭腔,苍白的面颊也染上了绯色,眼睛更是红的像核桃,看起来很惹人怜。
沈宴城动作温柔的亲吻着他眼角眉梢上的眼泪,可其他动作却没停下来。
到最后,陆知衍嗓子哑的发不出声,人也筋疲力竭,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
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阴云密布,整个城市都笼在雨幕中,空气潮湿,雷声轰隆。
被窗帘遮挡住外面光线的卧室里很压抑,原本早该起来的人在柔软的被子里蜷缩着身体。
少年紧闭着眼睛,脸颊红的不太正常,秀眉皱的紧紧的,唇瓣干涩,嘴里小声哀求着什么东西,像是陷入逃脱不掉的梦魇,哽咽低泣。
梦里,录知衍看见一只对他穷追不舍的雄狮,紧紧压着他,压的他快喘不过气来,他满头大汗,嘴里不断发出惊恐的求救,可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这只可怕的狮子,最终,它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将他吞掉。
抱着睡觉的沈宴城听到他的呢喃,睁开眼后,立刻察觉到怀里少年温度不对劲。
“好烫。”沈宴城脸色一变,皱着眉,迅速从床上起来,拿起手机,低声给好友打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好友来的话还有一会,他又去了趟洗手间,将毛巾大湿,放在少年额头上。
“不要…求求你…”少年闭着眼睛,小脸皱成一团,啜泣哀求,无力的晃着脑袋。
“阿衍……”沈宴城声音很轻的叫了他的名字,把睡得不安稳的少年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一下一下的抚着脊背,他声音温柔,慢慢哄着:“乖…别怕了…别怕了…昨晚只是太嫉妒…”
被男人温热的身体怀抱包围,听着他低沉磁性的轻哄,不知道为什么,陆知衍半梦半醒间眼眶有些涨热。
昏昏沉沉中,好像又回到了原世界发生。
年幼时被养母打骂,小小的身体被踢踹在地上,被关在黑漆漆的杂货间,晚上被关在门外。
吃不饱,还要踮着脚站在椅子上给养母做饭,可即便如此,依旧讨不到好。
他不明白,为何别人的母亲对自己孩子都特别好,自己的母亲却完全不把他当儿子看。
尖酸刻薄的言语像是锋利的刀,表现得越好越要挨骂,后来被亲生父母找回来,才知道养母为何那么做。
可回去亲生父母家里,迎接的并不是温馨和爱意,依旧是恶语相向,所有人都向着那个抢夺他身份的假少爷,父母和兄弟姐妹的怨恨和嫌恶,仿佛他不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不该出现在他们面前。
……
陆知衍躲在角落里,面无表情的看着穿着白色西装,宛若小王子一样的假少爷被众星拱月,属于他的父母和兄弟姐妹,语气温柔,笑容灿烂的让他对生日蛋糕许愿。
而同年同月荣日生的他,却连出现在众人面前都不配。
他想,父母为何要他这样?他们还记得自己自己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吗?
想起父母从对他的愧疚到嫌恶,到最后的厌恶和憎恨,陆知衍原本星辰般璀璨的眸子蒙上了灰蒙蒙的破败。
所有人都会选择抢夺走他一切的假少爷……
没有人会爱他……
没有人……
所有的委屈和痛苦,在生病之后控制不住的爆发,这些年的痛苦顺着泪水沾湿了男人的胸膛。
见怀里的人像被丢弃了的小动物般小声呜咽地掉眼泪,沈宴城突然慌了。
昨晚上的事情,让少年产生这样的痛苦吗?!
沈宴城无比愧疚,可在愧疚中,却生出一丝丝不后悔。
他无法眼睁睁看着少男追着林雨薇跑,无法眼睁睁看着他们在一起。
在外手段狠辣,位高权重的男人,此刻无比笨拙地帮他将额头上的毛巾摆放好,又俯身啄吻着额头,低哑的嗓音:“对不起,但我会对你好的,阿衍。”
沙哑的声音一遍又一遍诉说着歉意和浓烈的爱意,可怀里的人始终闭着眼睛,抽噎流泪,像是要把这些年的委屈全都哭出来。
渐渐的…少年哭累了…带着小小的抽泣进入美梦…纤长的眼睫上还挂着剔透的泪水。
沈宴城轻轻擦掉他眼角的泪,正想将毛巾重新用冷水弄冰后再放时,卧室门被敲响。
“我去,好黑。”喻文州一进来,差点瞎了眼,他低骂了句,抬手就要开灯。
沈宴城低声阻止:“别开灯,声音小点。”
喻文州有些莫名,但还是放下开灯的手,等适应黑暗后,轻手轻脚的走过去。
一到床边,才看见好友怀里抱着个少年,少年身上盖着被子,但露出的细白脖颈和一截小腿上,能清晰地看见暧昧的红色痕迹。
惨,真惨。
作为医生的喻文州,一下子就猜到好友干了什么,他似笑非笑的压低声音道:“得手了?”
沈宴城淡淡瞥了他一眼:“发烧了,先看一下。”
喻文州忍不住朝沈宴城身下看,啧啧两声,很不正经的道:“我去,都弄到发烧了,外面那些人还说你身体有问题,我看你好的很。”
“闭嘴!”沈宴城忍无可忍,低声呵斥。
喻文州嬉笑一声,也怕真将好友惹恼火,放下医药箱,拿出体温计测量体温。
烧的还真高。
喻文州皱起眉,道:“还是打吊瓶,这样快一点。”
沈宴城点点头,看着喻文州拿出吊瓶和针,忍不住蹙眉:“轻一点。”
“我去,老沈,你这也心疼,这能有多疼啊。”喻文州挂好吊瓶好,拉着陆知衍的手拍打他手背,似笑非笑。
沈宴城垂着眼,一言不发,专注的看着喻文州动作,在针扎进去时,沈宴城抱着陆知衍的手臂不由的紧了紧,那模样,仿佛扎的人是他似的。
喻文州震惊的无以复加,等将胶带贴好后,忍不住戳了下沈宴城的脸。
“干什么!”沈宴城侧头避开,眸色冰冷的看着他。
喻文州散漫的一笑:“这不是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沈宴城,不会是哪个妖魔鬼怪附身了。”
沈宴城收回视线,单声道:“无聊。”
………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屋里却充满了温馨。
昏黄的床头灯下,男人坐靠床头,少年蜷缩在身体缩在男人怀里,两人身影交叠在一起。
等陆知衍睡醒,神智逐渐回笼,才发现沈宴城闭着眼睛把他圈怀里,睡得正熟。男人高大的身躯以一个变扭的姿势睡着了,往日里英俊的面容少了几分冷峻。
退烧后身上出了些汗,陆知衍收回视线,不耐的动了动,正抱着他的男人像是惊醒了般,条件反射的把他搂紧,大手在被子里轻轻的摸着他的脊背,下意识用低哑带着鼻音的声音诱哄:“别哭了…都是我的错…以后不欺负的那么厉害了。”
陆知衍趴在男人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耳边是男人磁性的哄劝声,昨晚上发生的一切涌入脑海中,他身子僵硬,下意识推开男人,离开这个温暖的怀抱。
沈宴城见少年害怕警惕的看着他,倾身凑过去,伸手要在他脑袋上贴,还没碰到,就被少年应激似的狠狠一拍。
拍完后,陆知衍意识到这人身份,脸色煞白起来,他眼睫轻颤,用力咬着被吮吸的红肿的唇,不断往后退。
“躲什么。”沈宴城扣住少年手腕,将人拉过来,用额头贴了贴,确定退烧了,松了口气:“退烧了。”
陆知衍身体无比僵硬,垂着眼,不去看男人,露出一截细白的后脖颈在男人视线中。那上面同眠布满密密麻麻的吻痕,十分骇人。
“饿不饿?”沈宴城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松开陆知衍手,轻声询问。
少年身体纤瘦单薄,在昏暗的房间和男人高大的身躯下,显得愈发瘦小,他顶着一头睡觉后乱糟糟的短发,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沈宴城觉得可爱,心都要融化了,抬手揉了揉他发丝,下楼去安排下午饭。
等男人走后,陆知衍慌忙起身,刚一动,身上传来一丝钝痛,他小小吸了口气,撑着发软和疼痛的身体,坚持下床。
昨晚上穿的裙子已经不见了,一套崭新的衣服放在一旁,陆知衍慢吞吞的穿上,扶着墙一步步朝外挪。
好不容易从二楼挪到一楼,陆知衍出了一身冷汗,身体也摇摇欲坠。
幸好客厅没人,只有厨房传来动静声,陆知衍轻手轻脚继续往前走,还没走几步,脚步声猛地从厨房传过来。
男人端着托盘,见到站在客厅的少年后脚步一顿,走了过来。
陆知衍脸色发白的看了看男人端着的餐盘,像是被吓到的小兔子,站在原地不敢动。
但随着男人一步步走近,少年终于回过神,克制了恐惧了,他咬着下唇,努力往外走。
可身体不舒服,再加上双腿软的像面条,根本走不快,男人三两步就追了上来,将他拦住。
“想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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