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二合一(不断跳坑深水加更)
别说, 玻璃种手镯戴在倩倩细白的手腕上的确很漂亮，光穿过剔透的翡翠温柔流转在细腻的皮肤上。
但翡翠坚硬却易碎。
基本上是豪门贵女淑女, 那种静如处子或窈窕温柔举止优雅的女士平时戴着好看的, 没什么工作，不会经常磕碰，做事慢条斯理, 温柔斯文。
而上面的所有形容词, 都跟这小蛇妖不搭边。
倩倩动如脱兔，小脑袋瓜子想一出是一出, 这跳脱、踢天弄井的性子, 分分钟就给你磕碎了。
宋可玲看倩倩爱不释手的样子, 却没叫她摘下来, 而是提醒道：“这个很容易碎, 所以你平时要文静点, 不要再大喇喇的。”
希望这玩意儿对小蛇妖能起到一点，类似金箍咒一样的拘束作用？
然而倩倩不是孙悟空，她听到新词, 抬头看宋可玲, “大喇叭？”
“大喇喇。就是行为举止不讲究, 很随意的意思。”宋可玲解释完, 看着她眨巴着圆溜溜的杏眼，显然没明白，又改口说：“算了, 没关系, 反正就是个手镯, 碎了也就碎了。”
这种品质的首饰, 她母亲有不少, 何况就一只，的确也就是当作给小辈见面礼送。
倩倩一听随便碎，立刻说：“不行，这是阿姨送我的礼物，我要小心保护好它的。”
说着就想把手镯摘下来。
但不知道是不是方法不对，腕骨都勒红了也没能成功。
宋可玲看她不得要领，主动帮她，捏住她的手拢起，很轻松就把宽松偏大的镯子褪下来了。
倩倩顿时松了口气。
宋可玲把手镯递还给她。
倩倩却没接，而是看着宋可玲的手和手镯，说：“宋可玲你也戴一下看看？”
“我不戴。”
倩倩抬头看她，央道：“戴嘛戴嘛戴嘛~给我看看你戴起来好不好看~~”
宋可玲拿她没什么办法，只能戴进左手。
翡翠是玻璃种，质地很好，不挑人，何况宋可玲的手也很白，手指纤长骨节均亭，戴起来好看，十分显气质。
倩倩研究地左看右看，又抬头看看宋可玲的表情。
嘟哝着怎么不咬呢。
宋可玲没听见，故意逗小孩，说：“还挺好看，要不还是我戴吧。”
倩倩闻言立刻不研究了，“不行不行，你想得倒美！快摘下来还给我，你戴起来都没有我好看！”
宋可玲：“是吗？”
“当然了，不然为什么你是阿姨女儿那么多年，她不送给你，却送给我？”
“好像有道理。”
“我是很讲道理的，快点把这个手镯还给我。”
“好好，还你，我又不抢你的，但你要小心保管好。”
倩倩满口答应：“我当然会的！”
话是这么应，但看到宋可玲把手镯递来，倩倩仍不敢伸手去接，而是拿起桌上四方的真丝绒盒，“你放进这里吧。”
宋可玲看她，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点怪怪的，也没作深想，把手镯放进盒子，合起递给她。
倩倩接过盒子，转头跑进客卧。
倩倩把丝绒盒子放到床边的柜子里，看着盒子，她眉头皱了皱，抬手摸摸自己的手腕。
还有一点麻麻的刺痛感。
刚刚那点痛感好像电流一样，从手腕瞬间传到了全身，她又抬手摸了一下自己脖子，脖子上倒没什么感觉了。
倩倩没有再想，大不了以后不戴。
她没事人一样推上抽屉，兴冲冲跑出去，“吃饭吃饭！”
“先洗手。”
“哦可哦可。”
“是ok。”
“哦看哦看。”
“……”
“宋可玲你也洗手，你丢过垃圾。”
“来了。”
吃完早饭宋可玲还要回学校，去实验室一趟。
倩倩正在吃，听到“实验室”三个字不知道想到什么，立刻举起手和手里捏着的精致美味的小蒸糕，看宋可玲：“我也去我也要去！”
宋可玲看向她，“不是说过你不能去吗？”
倩倩跟她对视三秒，放下手来，“噢。”
宋可玲以为小孩又要开始来一套“以退为进”“指桑骂槐”的组合拳，但看过去，对方只默默低头吃糕点喝牛奶，并没有其他反应。
宋可玲莫名有点不安，喊：“倩倩。”
倩倩抬头，“嗯？”
宋可玲观察她的表情，目前来看看不出异样，但宋可玲仍然担心自己刚刚一番话会因为忽略对方的感受而伤害到对方。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改口的时候，倩倩说：“没关系，你去吧。”
宋可玲问：“你一个人在家没事吗？”
倩倩说：“没事。”
可是小孩表现得太乖太正常了，宋可玲很总有种不踏实感。
宋可玲问：“你不会跟来吧？”
倩倩摇摇头。
宋可玲略有些不解，再问：“你不用我陪你了？”
而听到这话，原本情绪看起来相当稳定的倩倩，忽然“厚”了一声，看向宋可玲，说：“你竟然还记得你说过的考完试要陪我？我以为你忘了呢，没有关系，你去学校吧，反正你说过的话自己很快就会忘记。”
宋可玲：“……”
好的，正常了。
宋可玲顿时放下心来，端起已经吃得差不多的餐盘去厨房。
倩倩却不满，冲她大大哼了一声，也端起盘子跟进厨房。
倩倩一边排队等着宋可玲先清理餐盘，一边装作大度地说：“一个人在家没有关系，反正我已经习惯了，像我这样的留守儿童网上很多的啊，我跟他们一样，我一点也不感到孤独。”
宋可玲俯着身低头清理食物残渣，压着嘴角的弧度，啼笑皆非。
小朋友咬字清晰，字正腔圆。
有一种刚学会说话、在很认真说话的样子。
正常人说话，尾字往往会轻音带过，比如把没有关系的“系”发音成“西”或者“洗”。
倩倩不一样，“系”就是“细”，一定要和其他字念一样的音量。
包括后面的“习惯了”，也要把“了”字发音出来，“很多的啊”的“啊”念出来。
仿佛少一个读音表达的意思就会不准确。
但就是因为这样，宋可玲每次听到倩倩讲话，都会发自内心地觉得好可爱，然后忍不住将底线一让再让，十分纵容宠爱。
当然，此刻让宋可玲感到啼笑皆非还有一个原因。
别人家小孩是学以致用，她们家小蛇妖聪明是聪明，却是学以乱用。
“留守儿童”？
这么用的？
清理完自己的盘子，宋可玲向倩倩伸手。
倩倩明白，把手里的餐盘递给她。
宋可玲先将没喝完的牛奶倒掉，再清理其他残渣，一边清理一边说：“你想来就一起来吧，不过你得听我的话，到了实验室不能捣乱。”
倩倩听到这话，不是很确定地看了看她：“你确定？”
倩倩又说：“我可没有强迫你喔，你不想要遵守承诺也是可以的。”
“我遵守我遵守。”宋可玲拿着餐盘、杯子和餐具一样样放进洗碗机，说：“我说话算话，但记性不太好，所以你记得的话，麻烦一定要提醒我。”
倩倩目标达成，樱唇翘起，哪怕宋可玲回过头来，她也藏不住了，被哄得很开心，眉眼弯弯语气轻快地说：“好吧~那就只能麻烦我咯！”
宋可玲看她笑，尽管心里无奈，但又能感到一些隐秘的轻松和愉悦，也跟着笑起来。
这时倩倩又忽然想起什么，辩驳说：“我从来都没有捣乱过！”
宋可玲满口应：“是是。”
你给我捣的乱简直不能再多了。
到目前为止，宋可玲觉得自己原本风平浪静的人生里的所有“乱”都是这条小蛇妖捣的。
明明放生了又悄无声息从学台跟回来。
一会儿吓人一会儿绝食。
还招惹了一个大up主来学校。
之后消失、化形，一会儿变小一会儿变明星，一会儿变大来学校接人，一会儿拿她手机回微信。
这还不提她在房子里找了多少遍，绕了小区多少圈，跑了警局多少趟，为她跟家人朋友说了多少谎。
总之，自从遇到这条小蛇妖。
人生好像就被颠覆了。
知道的她是这条小蛇妖的救命恩人，小蛇来报恩。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作恶多端，这小家伙是老天派来惩罚她，折腾她，“报仇”的。
宋可玲其实只是去实验室拷贝一些接下来在山庄要整理的数据库和资料，再拿回自己的u盘。
许多论文论坛只有在学校里才能进，在外面就访问不了。
另有些不允许下载。
所以，宋可玲想着反正还有时间，就不麻烦师兄师姐了，自己整理一下拷一下。
这一整趟来去也花不到几个小时。
倩倩非要跟，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
为什么还要精心打扮啊？
宋可玲已经收拾好了，靠在门边，不太理解地看倩倩坐在梳妆镜前用灵巧的手指绕绕啊绕，变魔术似得将长发绕成一个高颅顶的蓬松花苞头。
身上穿着显然也精心挑选过了。
一条米白色的抹胸挂脖长裙，里面穿了合适的胸衣，所以倩倩本来就傲人的身材更显得前凸后翘，完美到令人发指。
宋可玲看着看着，忽然产生一些认知混乱。
——这还能算是小孩吗？
现在这个能言善辩，会撒娇有小聪明的美丽少女，真的是她那条懵懂无知、话不会讲，字不认得，只会喊姐姐的小蛇妖吗？
倩倩做好发型，在自己首饰盒里挑挑选选，找了一个五角星碎钻的发夹簪进发苞里。
对着镜子臭美一番后，相当满意。
然后她开开心心喷香水。
先喷在手腕上互相搓一搓，再搓到两边耳后颈间。
宋可玲回过神看见这幕，心里感慨，以倩倩现在的表现来看，她跟人类没有任何差别了。
只要不开口。
一旦说话，用词和逻辑方面还是能听出漏洞的。
除此以外已经可以唬住人了。
倩倩好了，拎起桌上的小包包花蝴蝶一样跑到等待的宋可玲面前，笑盈盈一脸求夸：“宋可玲我漂不漂亮？”
宋可玲说漂亮，然后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如果我不等你的话，现在已经到学校又回来了。”
“噢。”
“现在又开始装听不懂了。”小臭美蛇。
“穿件防晒衣。”宋可玲说：“今天外面太阳很晒。”
倩倩：“哦看哦看。”
宋可玲前一晚选了车，但二哥还没给她送来。
所以今天还是得骑自行车。
倩倩戴着渔夫帽，穿着防晒衣，低头看露在裙外的凉鞋和纯肉色的脚趾。
觉得不好看，心里寻思着今天回去给脚趾涂个美甲。
看别人涂起来可好看了。
新大有几个学院已经放暑假，还有一些学院没放。
宋可玲提前给乔盈师姐发微信问过。
人在实验室，直接去就行。
为了避免到时尴尬，宋可玲提前告知自己今天带了妹妹一起。
乔盈给宋可玲回：来呗，没事，没外人。
发完消息，她转头跟陆云丽说：“小师妹待会儿过来，还带她小妹妹一起，云丽你把我桌上那盒开过的费列罗拿来，待会儿给妹妹吃。”
陆云丽都忙完往外走了，闻言又回办公室，拿了一盒金色包装的球形巧克力。
“谁来？”邱实从办公室里探头。
“可玲和她妹妹，她亲戚家的，十来岁的小姑娘，超粘人。”
邱实：“她妹妹辣条吃不吃，我这边还有卫龙。”
乔盈：“先拿来呗师兄，到时候妹妹不吃我吃。”
“早知道你惦记我这两包辣条很久了。”
另一边章以鸣穿着便服走出来，“那里面几个实验室的门锁一下吧，待会儿我们就走了，留可玲跟一个小孩不安全。”
“不用。”乔盈说：“万一可玲要用呢，她妹妹很乖的，更何况可玲也能看住……”
陆云丽：“还是关一下保险一点，可玲要用她自己再开……”
话没说完，门口传来宋可玲的声音——“诶？师姐，师兄，你们都在啊。”
几人齐齐往门口出去，第一眼看到宋可玲，紧接着就全落到宋可玲身旁那个淑女可爱水嫩嫩的女孩身上了。
乔盈缓慢眨了下眼，心想这可跟十岁没相干啊，真妹妹还是假妹妹啊。
“倩倩，叫人。”
倩倩来时路上就被宋可玲“教”得很好了，甜甜地笑起来喊：“哥哥姐姐们好。”
“好好好好好。”几人一拥而上，饿狼似得把小姑娘团团围住，将从来都是宝藏小师妹的宋可玲挤了出去。
宋可玲看着这一群激动的“颜狗”，无奈地摇摇头，只能先进办公室忙自己的事。
今天实验室里人之所以齐，是因为要把活儿都赶完，下午两点的飞机，他们要跟读博的师姐师兄们去美国参加一个大型科研会。
刚忙完。
宋可玲再来晚一点，就人去楼空了。
当然，那他们也就看不见这么漂亮的妹妹了。
乔盈八卦：“你真的是可玲的妹妹啊？”
倩倩乖乖点头，“她是我姐姐。”
“今年多大啦？”
“十八岁。”
陆云丽：“哇，那不是今年高考生么？小妹妹你到时候志愿填新大吧，你姐都在这，包好的。”
倩倩就腼腆笑笑，说到时候看分数。
这话来的路上，宋可玲都教她好多遍了。
至于被围，这些天不管是走路还是昨天来学校，场面都司空见惯了。
宋可玲还担心倩倩应付不了。
其实倩倩相当游刃有余。
主要是她长得漂亮，又乖，不想回答或者回答不上来的问题就当没听见，也没人舍得为难她第二遍。
时间不早，几人还要赶飞机。
本来还要锁实验室的，见宋可玲的妹妹这么大了，大家都挺放心的，没再去锁，跟她告别后离开了。
倩倩很乖地目送几人下楼后才回实验室。
实验室很大，也很安静，能听到办公室里传来敲键盘的声音。
倩倩没去找宋可玲，而是顺着为数不多的记忆，悄悄地走进实验室深处，一间一间找去。
她今天努力争取跟来实验室，当然有自己的目的。
故意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是为了给那一箱一箱丑蛇一个下马威！
让它们知难而退！
哼，不管能不能变成人，还是普通的蛇。
谁也都别想跟她抢宋可玲！
实验室众多，但倩倩有耐心，一路寻找，还真让她找到了在靠里的尖腹吻养殖室。
倩倩抬手握住门把，轻轻一拧，门打开了。
屋内有拟自然光。
一眼望去，高大的架子上，十数排，上百个巨大的透明饲养盒，里面各自盘着粗壮、花纹特征鲜明的尖吻蝮蛇。
密密麻麻，窸窸窣窣爬动。
场面相当骇人，怕蛇的人恐怕会头皮发麻再吓晕过过去。
但倩倩当初是小蛇的时候都不怕，现在是人，当然更不怕了。
这么多条要警告得口干舌燥。
倩倩决定随机挑选一条“幸运儿”当代表。
就手边这条吧！
倩倩以为这里的透明饲养盒跟家里那个一样，有顶盖，但没想到一抽出盒子，上面无盖，一条蛇从底部迅猛地蹿出来！
“啊！”倩倩被吓到，连连后退。
那条成年尖吻蝮袭击落空，摔在地上，却没逃开，而是攻击性极强地在她脚脖子上狠咬了一口！
疼痛感袭来，倩倩又叫一声，精致漂亮的脸侧瞬间显现出蛇鳞形状，在下一瞬消失。
完了完了。
倩倩看着咬完自己就跑的丑蛇，连忙弯腰要去抓。
得在宋可玲来之前把丑蛇放回盒子里才行！
五步蛇感觉她靠近，感到威胁，抬起翘起的吻部和颈部，迅速紧弓起s形，时刻准备出击。
而听到饲养盒摔落动静赶来的宋可玲看到这场面，吓得简直血液凝结，呼吸骤停，喝止：“倩倩站住！别动！”
倩倩呆住，回头看宋可玲。
宋可玲却没看倩倩，眼睛死盯着地面处于攻击姿态的体型庞大的成年尖吻蝮蛇。
她不知道这条凶悍的五步怎么爬出来的。
但情况危机。
宋可玲不敢离开，顾不得做其他安全防护，一手拿过墙边的蛇勾，一手朝室内的倩倩伸出手，轻声说：“来，慢慢出来。”
宋可玲浑身戒备，地面那条尖吻蝮蛇是实验室里最大的成年体，23m，体重6斤，凶悍异常。
好在确定倩倩脱险后，宋可玲冷静许多，很快将那条大蛇勾起捉尾，稳稳放进下方的大玻璃饲养柜里。
饲养柜的方形喂食孔没锁上，难怪被蛇爬出来。
宋可玲锁上孔，立刻丢开蛇勾，拉过倩倩，“有没有哪里疼？有没有哪里被咬？”
倩倩感觉宋可玲握着自己的手黏糊糊的全是汗，这和以往干燥温暖的触感安全不同，而且还在轻轻颤抖。
倩倩摇头说没被咬。
宋可玲：“真的？”
“真的。”
宋可玲还是不放心，帮她手脚都检查了一下，确定没伤口，才松了口气，又说：“被咬一定要告诉我，我帮你打血清。”
倩倩看她额上都是汗，自知做错事，也有些被吓到，小声嗫嚅：“对不起宋可玲。”
宋可玲动了动嘴唇想责备，看她委屈的样子，又咽下，最后长长吐了口气，“没事就好，我马上好了，我们回家。”
“嗯。”
倩倩跟在宋可玲身后，悄悄垂目，被咬的地方还有一点痛。
但她是蛇妖，应该不会被蛇咬死吧？
诶。
倩倩有点郁闷，都怪最近沉迷于学习人类社会丰富多彩的知识，忘了搜怎么才能修炼妖法。
经过一场有惊无险，宋可玲没再在实验室久留，把论文和数据都拷贝进u盘后拔下，锁好门，离开。
夏日炎炎，正午时候日头最烫。
宋可玲走在大太阳底下，还是觉得手脚发凉。
倩倩能感觉到宋可玲今天真的生气了，过去抱她手臂，撒了几次娇，认了好几次错。
宋可玲紧绷下颌，因心有余悸，语气听起来仍然有些硬：“我跟你说过，不要在实验室里乱逛。”
倩倩小声撒谎：“我在找你嘛。”
宋可玲心想你找我，那么多办公室实验室不找，偏偏找到养殖室。
你以为我会信？
真不知道倩倩为什么对尖吻蝮抱那么大敌意。
幸好这次是没出事。
回到家，吓出一身冷汗的宋可玲去洗澡。
倩倩也立刻进到侧卧，锁上门，她感觉自己脖子越来越烫，可脖子明明没有被咬，跑去梳妆镜前落下防晒衫看。
只见脖子上汗津津，而一层整齐的白色蛇鳞若隐若现。
倩倩惊呼一声连忙捂住脖子，一时完全慌了神，六神无主，四下看，又想起什么掀开裙摆。
被蛇咬到的伤口已经变成拇指盖大小的乌黑，而伤口周围布满了蛇鳞。
倩倩惊慌，可来不及紧张，眼睛又传来剧烈刺痛。
“啊……”倩倩痛得忍不住弯腰，抬手要捂，手指颤抖，可眼睛不仅刺痛还火辣一片，她急忙趴回镜子，就见自己原本跟人类无异的黑色眼睛，自下而上涌出血红，瞳孔也逐渐变细变成了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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