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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年代文对照组女配1


林晚捧着木盆回到知青所,  知青所热热闹闹的正准备吃午饭,看到林晚进来,一时间俱都静了。

        赵玲翻了个白眼,  跟旁边人说:“吃饭啊,  愣着干什么?看着能吃饱?”

        大家伙尴尬的笑笑,  便都低下头去吃饭了,也有几个老实温厚一些的关心的朝林晚看了眼,  最后到底也没多问。

        倒是王暖迎了过来,  笑道:“你回来了?午饭做好了,  晾好衣服就过来吃吧。”

        林晚点头:“好,多谢。”

        大约是从来都没有见过林晚这样温和态度,王暖有些反应不能,  半晌才道:“没什么。”

        林晚抱着木盆去了女知青专门晾晒衣服的地方,将木盆放下,回房间拿晾衣架,  房间门开着,隐约看到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蹲在床前,低声温柔询问;“你真的没事吗?要不然我带你去镇卫生室看看吧,  可别着凉了。”

        罗玉珍的声音娇娇弱弱:“我没事的,  肖大哥,你别担心,  我好好歇两天就好了。”

        “那行吧。”男子的声音无奈:“那这两天你好好歇着,要是感觉不舒服,  一定要告诉我,  我带你去卫生所。”

        “嗯,  好,  谢谢肖大哥。”罗玉珍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娇羞,  她还想再说什么,忽的看到站在门口的林晚,脸色顿时白了,露出几分紧张局促:“林,林晚,你回来了?”

        见林晚沉默的望着这边,她像是才发现自己跟肖京洲这样子有多暧昧一般,忙不迭的解释:“林晚,你别误会,肖大哥只是担心我着凉,所以过来看看我而已,没有别的意思的,你千万别误会。”

        肖京洲闻言回头冷冷的看了林晚一眼,眉眼里尽是厌恶,好像她是什么臭虫似的,多看一眼都伤他眼睛一般,很快又回头跟罗玉珍说:“我拿了两根红薯过来,还有一包饼干和一罐麦乳精,你饿了就吃,别省着。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就去领证结婚!”

        “肖大哥!”罗玉珍显然没想到肖京洲会突然间说到领证结婚的事情,瞬间雪白姣好的脸上染上了一层红晕,眉眼带着几分羞涩慌乱:“肖大哥你别说了。”

        肖京洲伸手揉揉她的头:“好,我不说了,你好好养身子,我先走了,回头再来看你!”

        肖京洲转身,脸上的温柔尽数褪去,只剩下冷漠,他从林晚身边穿过,看都不多看她一眼,仿佛她是陌生人,而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

        林晚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进了房间,来到自己的床铺找晾衣架,罗玉珍坐在床上局促不安的看着她:“林晚,你听我解释——”

        林晚回过头来,澄净的眼睛黑峻峻的看着她,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看透,声音平静无波却更叫人心底沁凉:“罗玉珍,做了biao子就别立牌坊了,恶心。”

        罗玉珍显然是没想到林晚会说得这么直白,瞬间脸色惨白,眼泪瞬间在眼眶里凝聚,过了好一会儿才掉下来,她哭道:“林晚,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我不怪你!”

        妈的,也太biao了!

        林晚忍无可忍,两步走过去,狠狠的一个巴掌扇在罗玉珍脸上,罗玉珍瞬间倒在床铺上,雪白的脸浮现出一个鲜红的掌印,整个人犹如被狂风暴雨侵袭过的花枝,显得格外的凄楚可怜。

        “林晚,你做什么?”赵玲这会儿吃完午饭回到房间,正好看到了林晚打人一幕,不由得惊呼一声扑过来将林晚推开,心疼的去看罗玉珍脸上的伤。

        正在院子里吃饭的众人听到惊呼声心头一紧,肖京洲立即将手上的红薯放下,转身朝房间狂奔而去,王暖等女知青也连忙放下手中碗跑过去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回事?”肖京洲满脸焦急的跑进来:“发生什么事了?”

        赵玲气愤的说:“林晚打玉珍了!”

        “没,没事,我没事。”罗玉珍像是才回过神来一般,慌忙抬手要挡住脸上的巴掌印,却被肖京洲一把抓住了手腕,那鲜红的巴掌印就这样显露无遗,触痛了肖京洲的眼睛,也叫后面进来的王暖震惊不已,责备的看向林晚。

        肖京洲放开手,回身神色阴沉凶狠的看向林晚:“你打她!”

        罗玉珍又慌又乱的哭求:“没事的,肖大哥,你别找林晚麻烦。我真的没事的。”

        赵玲不满的说:“凭什么放过她?这种人就该好好教训,还真以为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可以为所欲为!”

        王暖责备的看了赵玲一眼,但也没有开口求情,林晚打人的确是过分了。

        林晚面对众人指责毫无愧色,语气轻松:“该打,就打了。”

        肖京洲的暴脾气再也控制不住,挥手就朝林晚打来,却被林晚一把抓住了手腕动弹不得,而后也赏了他一个巴掌,再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林晚一脚踩在肖京洲的胸口,居高临下:“老娘不但打她,还打你,你又能奈我何?”

        肖京洲脑子发昏的望着面前的林晚,脸还是以前那张俗艳的脸,可不知道是不是她眼神太过冰冷了,竟让他生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来。

        但林晚的话又很快将他拉回了现实,想到自己竟然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倒在地,一时间又羞又恼,咬牙:“林晚!”

        他抬手朝林晚的脚抓去,林晚顺势收回了脚,他便起了身,而后又朝林晚扑去,林晚眼中寒光一闪,挥起手里的晾衣架狠狠的打在他手背上,肖京洲瞬间吃疼收回了手,林晚却没收手,就这样追着他一路将他打出了房间,打到了院子里。

        肖京洲几次想反击,没想到林晚出手又快又狠又准,总是能打在肖京洲身上最疼的地方,叫他疼得脸色都白了,其余男知青见了想上前帮忙阻止林晚,林晚那晾衣架却使得极是灵活,谁上来就打谁,那些男知青被打了几次之后,便都不敢再凑上前了。

        “林晚,你发疯够了没有?”肖京洲愤怒。

        罗玉珍跌跌撞撞的追出来;“别打了,林晚,求求你了,别打了,要打就打我吧,都是我的错!”

        这么自觉,林晚当然要成全她,调转晾衣架揍了罗玉珍一段,罗玉珍疼得痛哭不已,赵玲气恼的叫起来:“林晚你是不是有病?人家肖京洲就是喜欢玉珍就是不喜欢你怎么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样子,值得人喜欢吗?啊!!!”

        赵玲正说着,林晚手里的晾衣架直直的飞过来打在她脸上,这会儿的晾衣架都是用木头做的,砸在脸上疼得很,赵玲瞬间惨叫不已。

        林晚回头冷冷的看她:“多嘴!”

        其余知青全都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妈的,这女人也太恐怖了!

        正闹哄哄的,大队长阴沉着脸急匆匆的进来了:“怎么回事?”

        赵玲立马指着林晚叫起来:“大队长,林晚打我,还打了玉珍和肖京洲和大家伙!”

        大队长便皱眉的看向林晚:“你打人了?”

        “打了!”林晚坦坦荡荡的站在哪里。

        “你为什么打人?”大队长不满的说。

        “太贱了,没忍住,就打了!”林晚平静的说。

        大队长一噎,其他人也是无语。

        赵玲气得尖叫:“你才是贱人!你全家都是贱人!”

        林晚回身迅速来到她面前,一把揪住衣领,一个巴掌赏给她,一字一顿的说:“下次骂人再敢带我家人,我就揍到你生活不能自理!”

        赵玲被她凶狠的眼神吓住了,一句话都不敢出,等林晚嫌弃的丢开了她,她才连滚带爬的跟大队长告状:“大队长,你看到了,她打我!”

        大队长无语的看了她一眼,你当着人家的面骂人全家,人家打你不是正常的吗?

        不过林晚的确是太嚣张了。

        “林晚!”大队长板着脸正要教训林晚,林晚开口拦住他:“大队长,我打人是有原因的。”

        大队长皱眉:“有原因也不能随便打人!这成什么样子?”

        林晚从善如流:“好,我听大队长的,下次他们不惹我,我就不打他们。”

        大队长噎住了,好一会儿才板着脸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晚看了一眼罗玉珍和肖京洲,微微的勾起唇,眼底泛着冷:“今天既然大家伙都在,我就把事情说个一清二楚,免得有些人总在背后嘀咕我!”

        罗玉珍不安,急急的出声:“林晚,我知道你是气我要跟肖大哥结婚,我不怪你,也请你相信我,我跟肖大哥真的没有什么的,我也不会跟肖大哥结婚的,你别生气了好吗?”

        “玉珍!”肖京洲急了:“你胡说什么?你我明明是相爱的,凭什么不能在一起,凭什么不能结婚?”

        “不,肖大哥,你是林晚喜欢的人,我不会跟你在一起的!”罗玉珍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肖大哥,你就当我们之间没有缘分吧!”

        肖京洲满脸阴霾,转头怒瞪着林晚:“林晚,我从来都没有喜欢你过,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哪怕你用尽手段,我都不可能喜欢你,不可能娶你,你能不能要点脸,别再纠缠我了,别再横亘在我跟玉珍之间作乱?”

        “肖大哥,你别这样说。”罗玉珍痛苦的说:“你别这样伤害林晚。是我,是我不配得到你的爱情!”

        “不,玉珍,你这么纯洁,这么善良,这么美好,是我配不上你才对。”肖京洲深情款款的对罗玉珍说。

        林晚无语:你们在这演琼瑶剧呢?

        那些知青虽然听得尴尬,但心里也的确是觉得这就是神仙一般美好的爱情了。

        只有大队长面无表情:哦,我们生活的不是同一个世界。

        林晚朝大队长摊手:“大队长,您看到了吗?他们就是这样恶心我的,你说我能忍得住不动手吗?”

        大队长板着脸:“那你也不能动手,打人就是不对的!”

        林晚叹息:“我尽量控制吧。”

        而后看向正深情对视的肖京洲和罗玉珍:“拜托两位,能把戏收一收了吗?”

        罗玉珍顿时尴尬不已,忙收回目光慌乱的看向林晚:“林晚,你听我解释!”

        “停!”林晚抬起手:“停止你的表演,罗玉珍,我很认真的跟你说,要不然等下我又暴躁起来打人,我是不负责任的。”

        罗玉珍被噎住,肖京洲气愤想开口,林晚目光转向他:“你也一样!”

        肖京洲顿时浑身发疼,他不好说自己怕了,冷哼一声别开脸不看林晚,转而看向大队长:“大队长,你也看到了,林晚无故打人,有暴力倾向,我担心她会继续伤害玉珍,所以我想跟你申请一个单间,作为我们的婚房先搬过去。”

        “肖大哥!”罗玉珍惊呼。

        肖京洲回头认真的看着她:“玉珍,我能理解你的善良,但是我不能够容忍看你被人欺负,更何况,你我之前已经有过肌肤之亲,如果我们不结婚,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罗玉珍说不出话来,只忐忑的看向林晚,脸上又露出痛苦纠结的神色。

        肖京洲见状冷笑:“你也不用担心,林晚如今也有了结婚的对象,迟早也要结婚的。”

        肖京洲话音落,大家都目光古怪的看向林晚,赵玲更是丝毫不掩饰她的幸灾乐祸。

        “是啊,人家林晚如今也有结婚对象了呢。林晚,你什么时候请我们吃喜糖啊!”

        有人发出轻蔑的声音,有人发出可惜的声音,也有人目光同情的看着林晚。

        林晚被地主狗崽子给救了,可不得要嫁给狗崽子,可嫁给狗崽子,这一辈子也就毁了。

        就是大队长都对她生出几分同情来。

        倒是林晚自己神色平静,她凉凉的望向肖京洲,忽的轻蔑的一笑:“肖京洲,之前我只觉得你狼心狗肺,现在看来,还全无风度。。”

        肖京洲脸色难看。

        林晚不管他脸色如何难看,冷笑:“当初你我两家同在大院居住,你妈妈时常抱着你到我爷爷家里玩,言语间总说让我长大了给你当媳妇,你那时候也没反对,每日和我玩耍,我便当了真,长大后也依旧以为我们之间是存着婚约,将来必是要结婚的,便放纵自己的感情爱慕你,可你开始躲着我,厌烦我,甚至为了躲我下了乡,我不甘心,便跟着来,时时纠缠,你从不解释,就这样让我成为了整个大队的笑话。”

        肖京洲满脸阴沉,林晚这一番话看似是认错,却将肖京洲摆在了始乱终弃的位置。

        “那不过是儿时大人的戏言,如何能做得数?”肖京洲一脸正经:“感情的事情,本来就不能勉强。现在更不讲究娃娃亲,而是婚姻自由。”

        林晚冷笑:“肖京洲,这就是你践踏我的理由?”

        “不过是儿时大人的戏言,如何做得数?那要不要我给你说清楚,所谓的儿时戏言,是你妈妈从我三岁开始,一直到我十二岁,每逢见面都要说的?”

        “你妈妈在我身边说了九年的话,是儿时的戏言?”

        “大队长,如果有人在你女儿耳边说了九年这样的话,最后却一句戏言撇清,徒留你的女儿伤心绝望,你如何对待她?”

        大队长看着肖京洲目光冷漠:“我会拿刀去杀了她!”

        肖京洲脸色惨白,一颗颗冷汗从额头滚落,偌大的阳光披满身,肖京洲却觉得浑身发寒。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以及自己的家人,竟是如此的卑鄙无耻之徒。

        “肖京洲,你还觉得这只是戏言吗?你还觉得我之前被你慢待践踏是罪有应得吗?”林晚冷笑看他:“是你们肖家人在我心里种下了种子,纵容它疯长,可待它要开花了,你却推卸责任,让我日益陷入疯狂,甚至明知道罗玉珍是我的好友,你却与她明撩暗骚,暗度陈仓,丝毫不曾顾虑过我的感情!”

        “肖京洲,我绝不原谅你以及你的家人对我造成的伤害!”

        “各位作证,从今往后,我林晚,与肖京洲,与肖家,恩断义绝,永不相干!”

        所有人都被林晚决绝的姿态给震慑到了。

        那一刻,她俗艳的脸有了属于自己的光芒,没人能够否认她的美丽。

        肖京洲看着林晚神色复杂,张嘴想说什么,又觉得言语实在是太轻了,对于已经造成的伤害完全无济于事,只更将他以及肖家的卑鄙无耻照得分明。

        好久,他才说:“对不起,林晚,当初的事情,是我对不住你,你怨我恨我都是应该的,我无话可说,我也知道我说什么都弥补不了你,我只想说,如果以后你遇到了什么事情,可以来找我,我一定会帮你的!”

        “但是这件事跟玉珍没有关系,她是无辜的,我希望你不要迁怒她!”肖京洲诚恳的说。

        “跟她无关?”林晚挑眉,转眸看向罗玉珍。

        罗玉珍垂泪,诚恳的说:“对不起,林晚,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的确是你的错。”林晚点头:“我与你初中相识,当时我全身心都扑在肖京洲身上,不爱搭理其他的同学,是以人人都传我傲慢骄纵,我从来都没解释过,只有你没有理会那些传言跟我做朋友,我便将你当做是最好的朋友,将所有的心事倾诉给你

        我与肖京洲闹矛盾,你为我出谋划策,甚至还自告奋勇去给我们劝和,我心里感激你,拿你当做亲姐妹。

        见你家中贫困,缺衣少穿,便将自己的衣服赠送给你,家里人给我买的饼干点心我都拿出来分给你,你妈妈病重,我把自己所有的积蓄拿出来借给你,你要下乡家里却没钱给置办行李,是我一路负责你的吃用,甚至到了村里,我也总与你分享我家里给我寄来的吃食。

        可是我待你一片赤诚,你却回报我什么?”

        贫困的家境,窘迫的处境被揭露,罗玉珍脸上露出几分难看,手不自觉的抓紧了衣角,最后红着眼睛咬着唇对林晚说:“林晚,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不知道,我一直都只是想着为你们牵桥搭线,希望你们能够早日和好……都怪我,我太没用了!”

        罗玉珍自责的哭起来。

        “你怎么会没用呢?你有用极了。”林晚摇头:“你没有来我身边之前,我的人缘虽然一般,但也从来都没有传出过自私刻薄的名声。你没有来我身边之前,我跟肖京洲之间虽然磕磕绊绊,但他对我也只是厌烦而不是厌恶,不会见到我就觉得我烦,不会我说一句话做一件事就觉得我自私恶毒。”

        “罗玉珍,你有用极了!”林晚平静的说。

        “不,不,不是的,我没有——”罗玉珍惊恐失措。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心里也清楚!”林晚冷漠的说:“你野心勃勃想要嫁给好男人,是你的事情。引狼入室,让自己最后变得狼狈不堪,是我自己蠢,怨怪不得任何人。但是罗玉珍,到此为止了。”

        “从今往后,我林晚与你,割席断交。”

        “昔日我给你的吃的穿的,都是出自我自愿,我虽然觉得恶心但也不至于连这点损失都承受不起,便当做是我买一个教训吧。但是你这些年借我的钱,我大概算了一下,约有129块,我希望你能够在三天之内还给我。”

        “可以吗?”林晚望着罗玉珍:“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不会连债务都耍赖吧?”

        所有人异样的目光落在身上,罗玉珍知道自己今日之后,名声会受到极大的冲击,纵使如此,她也有信心挽回,但无赖的名声她不能够背负在身上,可129块实在是太多了,她现在根本就拿不出来。

        她做最后的挣扎:“林晚,你误会我了。我真的没有想过伤害你!”

        “你只需要回答,可以不可以在三天内将欠我的钱还清?”林晚打断她的话。

        罗玉珍闭上眼睛:“好。”

        林晚点头:“你我,便言尽于此!”

        林晚不再看罗玉珍,也不再看肖京洲,转身对大队长说:“抱歉大队长,给您添麻烦了。您放心,只要没人招惹我,我绝对不会再跟人打架,违反纪律的。”

        意思就是说,谁要是招惹她,那她是照打不误。

        大队长无语至极,但想到林晚那悲惨的遭遇,大队长也不好再对小姑娘大小声,便道:“以后少闹事。行了,大家伙都散了。”

        大队长说完背着手走了出去,林晚送他到门口,“大队长慢走。”

        大队长看了林晚一眼,叹息一声:“以后好好干活。”

        “好。”林晚应道。

        大队长摇摇头走了。

        林晚转身进了院子,大家伙见到她尴尬不已,林晚却神色自然,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将掉落在地上的晾衣架捡起来,拿水清洗干净,又回房间拿了另外的晾衣架,便去晾晒她的衣服了。

        王暖等人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院子里的肖京洲和罗玉珍,也都没有说话,转身各自回了各自的屋子,就连赵玲也被王暖扯进了屋。

        罗玉珍看着这一幕,心里微微发沉,她转头朝肖京洲看去,肖京洲却满脸复杂的看向林晚消失的方向,她不由得心头一阵阵发紧,手指捏紧了衣角。

        “肖大哥。”罗玉珍出声叫唤。

        肖京洲回过神来,看向罗玉珍,曾经情深款款的眼里,带上了几分审度。

        罗玉珍微微的卷起手指,垂下了眼睛,眼泪在眉睫上轻轻颤抖,白皙清秀的脸因为这一颗泪珠而添了几分无辜可怜:“对不起,肖大哥。”

        眼睫毛上的那一滴泪终是缓缓的滑下来:“结婚的事,便算了吧。”

        罗玉珍转身欲走,肖京洲忙拉住她,之前的怀疑瞬间消退,“玉珍,你别自责。林晚向来心思重,又不知道遇到了什么刺激,这才说了这样的话,但我们问心无愧,所以不要说对不起,也不要说不结婚的话。”

        罗玉珍含泪回头:“可是肖大哥,林晚今天说了这样的话,要是我们真的结婚了,大家肯定要骂我们,我自是不怕的,我从小到大都被人骂惯了,可是肖大哥,我不想你被骂。”

        肖京洲伸手擦拭她的泪水:“被人骂两句算得了什么?反正我们也不会在这里久留,就当做是,还了林晚的情。”

        罗玉珍泪如雨下,想扑进他怀里,到底是不敢。

        肖京洲放开手:“别哭了,你才刚刚落了水,身体正虚弱着呢,快回房间歇着吧。”

        肖京洲送罗玉珍到房间门口,看着罗玉珍进了房门才走,临走前正好看到林晚捧着木盆从晾晒衣服的角落出来,他神色复杂的看着林晚,欲语又止,可林晚全然当他是空气,他最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转身回了宿舍。

        房间里,赵玲看着罗玉珍在床边坐下,忍不住翻身问道:“玉珍,林晚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你真的背着她勾引了肖京洲?”

        罗玉珍脸色一白,摇摇欲坠。

        王暖拉了一下赵玲:“好了,下午还要去干活呢,赶紧休息一会儿吧。”

        赵玲被王暖拉着躺下,王暖临睡前看了罗玉珍一眼,心里叹息一声,也跟着躺了下去,好一会儿,才听到罗玉珍低低弱弱的说了一句:“我没有!”

        赵玲翻过身来:“玉珍,我信你!”

        罗玉珍朝她感激的笑,脸色苍白显得柔弱无比:“谢谢你。”

        罗玉珍朝王暖看了一眼,王暖嗯了一声:“都睡吧。”

        罗玉珍躺下来,翻身靠里,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眼里也带着懊恼。

        本来好好的事情,被林晚这一弄,哪怕还能跟肖京洲结婚,可名声却也给毁了。

        这个林晚!

        怎么突然间就开窍了呢?

        罗玉珍咬唇。

        林晚却丝毫不知道罗玉珍的心思,当然,知道了她也不理会。

        之所以在所有人面前将事情摊开来说,就是因为原身的名声被肖京洲和罗玉珍给败坏了,林晚当然也可以以后根据表现来扭转,可凭什么呀?就是要将原身的那些委屈全都说出来,一起给大家伙添添笑料,反正她被人议论多了去了,早就免疫,就不知道那两个是否还能像前世一样恩恩爱爱顺顺利利。

        不过,林晚说完该说的,做完该做的,跟男女主完全切割干净之后,她也没打算再做什么,就跟上个世界一样,如果不是事儿找上门,其实她根本就不稀得理会男女主。

        做自己的事情她不香吗?

        林晚将木盆侧立在屋檐下给太阳晒,自己则是进了厨房,拿了两根剩下的冷红薯出来坐在屋檐下吃,吃完之后洗漱完毕,也就差不多到了下午上工的时间,她就回房间拿了斗笠跟着大家伙去领工具下地干活,一整个下午都老老实实的干活,不像以前那样一会儿就喊疼喊累,一时间那些知青看她的目光越发的复杂。

        至于那些村民,在中午那些话传出去之后,善良的就对她少了几分成见,多了几分同情可怜,那些本来就对她心存偏见或者心存恶意的,自然不会因为这点事情就改变看法,但不管怎么说,林晚在村里的名声不再像之前那样臭大街了。

        与之相反的,原本在村里名声很好的罗玉珍和肖京洲则是开始被人用探究的目光梭巡,将他们到村子里后的一言一行挖出来讨论。

        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是经得起仔细推敲的。

        罗玉珍跟肖京洲以往私底下见面,看似是毫无破绽,可实际上这么大的村子,又怎么可能真的有绝对的秘密?其实早就已经有人见过他们私底下接触了,只是原身名声太坏了,罗玉珍和肖京洲名声好,大家伙自然也就偏向罗玉珍和肖京洲,不会多嘴说他们的事情。

        现在林晚揭穿肖京洲的妈妈从小就给原身洗脑要人家做儿媳妇的事情,而罗玉珍受了原身那么多恩惠,非但不感激报答,反而抢人家的未婚夫,这跟白眼狼是真的没有区别了,因此就有人看不下去,将曾经隐瞒的事情说了出来,大家一看,嚯,原来这两人这么不要脸的啊。

        特别是是现在林晚被连累得要嫁给地主家的狗崽子,算是一辈子都给毁掉了,大家自然是越发的同情她。

        罗玉珍和肖京洲的名声自然也就坏了。

        对此罗玉珍和肖京洲自然是不适应的,但肖京洲理亏又是男人,他没有辩解,只是闷不吭声的埋头干活,罗玉珍心里就难受多了,她倒也聪明的没说什么,只是在人问起的时候红了眼睛,欲语又止,最后苦笑叹息,让人以为她是因为欠了林晚的恩情才不愿意多说,实际上她委屈得很。

        如此原本就偏爱她的那些人自然也就认为她是无辜的,之所以不解释任由林晚污蔑,全都是因为她善良,如此这些人便替她打抱不平,对林晚自然也就越发的印象不好了,有时候还跑到林晚面前来冷嘲热讽。

        林晚对这种智障向来都很关爱的,所以只要不舞得太过分,她便懒得理会。

        下午干活活计,回去吃了晚饭,又烧水洗澡洗衣服晾好之后,林晚回到房间便拿出信纸和钢笔,打算给原身的父母写封信,将这件事的原委告知。

        原身亲爸在京城军区任职,亲妈也是军医院的医生,两个哥哥都在部队,一个跟着亲爸进入作战部队,一个跟着亲妈成为了军医,两人在各自的领域都很出色,他们全都很疼原主,但对原主也是恨铁不成钢,他们不能明白原主为何就非得这么死心眼的痴恋肖京洲,原主得过肖京洲妈妈的嘱咐,也从来都没有提起过这些事情,所以这些事情他们全都不知道,直到后来原身回城后做了错事,伤害了罗玉珍和孩子,林爸爸他们对原身彻底失望,才将她嫁到外地去。

        但实际上,他们将原身嫁过去之前也打听过那人的品行,是真觉得那人还不错,再加上也有亲戚在那边帮忙照看,以为不会有事,才将原身嫁过去的。

        他们当时根本就没有想到二婚男竟然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一开始也被二婚男给糊弄过去了,后来是被亲戚给糊弄过去了,所以一直都不知道原身日子过得苦,原身跟他们打电话闹着要离婚,他们还都以为原身是还惦记着肖京洲,自然不肯同意,知道原身逃跑,他们再也找不到人,他们才查出原委,心里已经后悔,可人海茫茫,再加上他们当时又出了些事情,错过了时机,再想找着人便已经不容易了。

        林晚觉得这件事林爸爸和林妈妈自然是有失职的地方,但肖家居心叵测也是主因,毕竟谁会想到竟然会有人在小姑娘耳边整日嘀咕这些话呢?

        林晚认为这些事情都需要跟林爸爸和林妈妈他们坦诚,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女儿曾经被人如何欺负,将来有机会好给原身报仇。

        前世一开始的时候,因为原身对肖家关系亲近,林爷爷给过肖家一些好处,这些好处也足够让肖家乘风而起,壮大自身,偏偏那时候国内形势紧张,林家不再像之前那么风光,肖家便生出了悔婚的想法,但肖家大人不说,依旧一副非要林晚做儿媳妇的样子,挑拨得肖京洲越发的叛逆越发的不喜欢原身,原身纠缠肖京洲,渐渐的也就成了笑话。

        再到后来,原身离婚回到京城不仅纠缠肖京洲,还差点儿伤害了罗玉珍和孩子,林家彻底的落在了下风,为了保林晚不得不付出不小的代价,从而也让肖家彻底的踩在了林家头上。

        这一世林晚不会再让肖家占尽便宜的,她要让肖家那些人吃了的全都给她吐出来。

        林晚写好信之后便去了一趟大队长家,跟对方请半天假,次日早上六点钟起身,带着信和钱跑步一个多小时到了镇上,先去国营饭店吃了顿早餐,等邮电局的大门开了便买了邮票贴上寄出了信,这才来到供销社,买了一匹布,一包饼干,一包水果糖,一包红糖,此外再买一些日用品,便回村里去了。

        回知青所的路上她看到了许则同的妹妹,小姑娘见她看过去,便躲到了树后,没一会儿又悄悄的探出了头,见她还看着,便羞涩的笑了笑,又躲了起来,像只小兔子,特别的可爱。

        林晚走过去,正好小姑娘又探出头来,两人面对面对上,将小姑娘吓了一跳,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想逃,又舍不得逃,特别的纠结。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林晚伸手摸摸小姑娘稀稀拉拉的头发,轻声问道。

        小姑娘细细声说:“我叫许秀婉。”

        “许秀婉?很好听的名字。”林晚问:“你家里谁在家呀?”

        小姑娘露出羞涩而喜悦的笑:“妈妈在家。林姐姐,你想找我哥哥吗?我知道哥哥在哪里,我可以带你去找他。”

        林晚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想去你家里拜访,你能带我去吗?”

        小姑娘忙点头。

        “那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好不好?我回去放了东西就来。”

        “好。”

        林晚便先回去知青所,将买的那些日常用品放置好,拿上布料饼干糖果以及红糖出了去,牵起小姑娘的手:“走吧,我们去你们家。”

        原身不爱干活,来了这里大半年了,干活也始终都是懒懒散散的,所以一双手依旧白皙娇嫩,小姑娘看看林晚的手,又看看自己黑黑瘦瘦如同鸡爪子的手,悄悄的想要缩回去,林晚察觉之后握紧了些,低头朝她微微一笑:“走吧。”

        小姑娘觉得林姐姐笑得好美好美,就像春天开着山间的桃花,就像是早上初升的太阳,美得让人炫目,小姑娘心跳加快,小脸儿也红了起来,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星。

        “好。”她抿着唇微微的笑。

        许家住在半山腰一块平地上,屋子是石头垒成的几间低矮狭小的房子,有一个小小的院落,前面种着一簇青竹,挡住了阳光,使得整个房子都带了几分阴冷的气息,就是夏天都有种鸡皮疙瘩起来的感觉。

        “娘,林姐姐来了。”小姑娘放开了林晚的手,跑回房间叫出了许母。

        许母挣扎着起身,出来果然看到林晚站在小院子里,她容颜瑰丽,穿着一身红色的布拉吉,就像是电影画报里的明星一般,与这小院子格格不入。

        许母局促起来:“林知青,您怎么来了?快,请进来做。”

        “伯母好。”林晚朝许母微微一笑,进去之后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对方;“昨天许则同救了我,我今天特意来感谢他的。这是谢礼,聊表心意,还请笑纳。”

        许母闻言便知道林晚并无意嫁给儿子,心里要说不失落是不可能,但她也知道,自己家这个样子,人家姑娘不愿意也是情有可原。

        忍住心里的酸涩,许母推托:“则同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而已,林知青不必客气,这些东西我们不能收的。”

        “要收的。”林晚压住她的手,“请您一定要收下。”

        许母知道自己不收的话,林晚会心里不安,心里叹息一声,便收下了。

        林晚也没有多坐,见她收下便起身告辞,下山的时候,正好遇到许则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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