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4章
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兴趣使然的普通老板，整日无所事事的咸鱼，做某件事的前提是感不感兴趣……
这是妖紫烟，以及绝大多数顾客心目中洛川的形象。
普普通通，却又笼罩着一层神秘的气息，表象充满了迷惑力——当然这也和本来的性格如此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而关于洛川的种族，这个问题就连妖紫烟都不知晓答案。
即便她和老板一同生活了这么长时间，也结下了相伴永生的契约，但从始至终，洛川都是以最开始见到的形象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神明，在顾客们眼中应该算是对老板的认知。
远远超出世俗限制的力量，轻轻松松就能做到对凡人来说不可能的事情。
若是通过这种角度来看的话，这种与人类无异的外在形象，是否仅仅只是老板的一种……“伪装”？
还是说只是其中的一种形态？
当洛川讲述起他在梦境中的经历，以及在梦境中自身的形态，妖紫烟心中自然而然的就产生了好奇。
只是单纯的好奇。
她又不会单纯的因为这点无关紧要的小事接受不了什么的，完全没必要。
重要的是灵魂，又不是单纯的表象。
平日里表现得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的洛川，真实面貌其实是一团黑乎乎的没有具体形态的墨水？
妖紫烟感觉挺有意思的。
神明的形态多种多样，她之前也曾经看到过阿萨诺斯，盘踞于星空的庞然黑雾，和星河无异。
至于洛川这种，在她看来，无论是梦境中的墨水形态，还是眼前所见，都是洛川。
被妖紫烟好奇的目光注视着，洛川陷入了沉思。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
脑海中浮现曾经在地球生活的记忆，在天澜大陆生活的点点滴滴，每一幅场景都深深的印刻在他的脑海深处。
至于梦境中所见……
或许的确也是他所亲身经历的过往，只是因为某种原因被遗忘了。
洛川轻舒了一口气。
没什么可纠结的，无论是遗忘的记忆，前世的人生，还是如今的生活，全都是他。
他就是他。
洛川伸个懒腰，忽然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轻松舒畅，好似云开雾散，再次看到了蔚蓝深沉的苍穹。
妖紫烟抱着抱枕，明亮的眼眸中满是好奇关切。
洛川笑了起来，用力揉了揉她的头发。
“干嘛？”
妖紫烟摇摇头躲开洛川的爪子，嗔怪地鼓起脸颊，“洛川，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她对洛川再了解不过，自然敏锐感知到了先前洛川的心情变化。
除了好奇，更多的还是关心。
“嗯……应该算是吧。”
洛川手掌虚握了几下，给出了一个不太确定的回答。
“什么叫算是？”
妖紫烟将手放在洛川的掌心，当他想要握住自己手的时候又快速抽走。
“那就是吧。”洛川被妖紫烟躲了几次后失去了耐心，捉住了那只不安分的小手，触感冰凉轻柔。
“就没有准确点的说法么？”
妖紫烟有些好笑地追问，尝试着挣脱了几下，没能抽开索性也就随他了。
温热痒痒的感觉从手指、手背、掌心传来，让心底泛起阵阵异样。
妖紫烟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不去在意洛川的小动作。
“主要是我不记得了。”洛川摇摇头。
“为什么？”妖紫烟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我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不记得。”洛川继续摇头。
妖紫烟：“……”
都这么回答了她还能问什么？
“洛川，你这么厉害，为什么还会遇到这样的问题？”犹豫许久，妖紫烟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在她以及广大起源商城的顾客心目中，老板应该就是无敌的存在，世界上不存在任何能伤害到他的事物。
“有的时候我都有点好奇，你们怎么感觉比我都相信我自己？”洛川已经无力吐槽了。
“事实不就是这样吗？”妖紫烟眨眨眼睛。
与起源商城相关的哪件事不是如此，任何事情在老板面前都能够迎刃而解，哪怕是神秘莫测的神明。
难道洛川你忘了自己还有一个神明小弟吗？
妖紫烟觉得面对事情的关键，仅仅在于洛川到底愿不愿意动手，仅此而已。
“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洛川叹了口气，不想在这个问题上与妖紫烟过多争执。
“不要转移话题。”妖紫烟手指在洛川的掌心挠了挠，言语中颇为笃定，“就算忘掉了，你肯定或多或少也猜到了一点东西。”
看了那么多章福尔摩斯，她的推理能力有了显著提升。
“嗯……我觉得我曾经挂掉过一次。”
洛川沉吟了一下，指着自己认真说道。
“……啊？”妖紫烟眨眨眼睛，明媚的眼眸困惑茫然。
“就是字面意思。”洛川点点头再次强调。
妖紫烟沉默许久，才勉强消化了这个信息量极大且极具冲击力的消息，大眼睛紧紧盯着洛川，意思不言而喻——快给我解释一下！
“我很好奇”几乎已经写在了脸上。
“就是一种感觉，感觉你懂吧？类似于当你身处某个环境的时候，就算忘了之前来到过也会有种自己曾经来过这里的感觉。”说到这里洛川还点了点头，“嗯，差不多就是这样。”
“至于我说的那种挂掉，准确来说更加类似于一种重归本源的状态，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妖紫烟叹了口气，她知道这个问题多半是得不到解答了。
只是依旧很好奇，洛川以前到底经历了什么，导致他回归了本源？
“也就是说，洛川你再次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找寻自己遗失的记忆，解决曾经未曾解决的问题？”妖紫烟感觉自己猜到了洛川出现在天澜大陆的真相。
“嗯……有可能。”洛川摸着下巴微微颔首。
或许这就是他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的真正原因。
不过问题又来了，那系统又是怎么来的？在这个过程中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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