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5章


陆泽宇房间内。

见黎锦书拿枕头靠在他的身后后,转身就要离去,陆泽宇下意识地抓住她的手,哑声问:“你要去哪儿?”

黎锦书脚下一顿,回过头道:“我去看看晚晚他们走了没有,没有的话,我送一送。”

陆泽宇莫名的不想放她走:“刚才我已经跟晚晚妹妹他们道过别了,再说还有佣人呢,你就不用去送了。”

橘色的壁灯如暖阳般洒落在陆泽宇的脸上,让他看上去比平时温和了不少,黎锦书不自觉的问道:“要喝点水吗?”

“嗯。”陆泽宇点了点头。

黎锦书扫了眼他的手:“那我去倒。”

“……嗯。”陆泽宇这才慢慢的松开了她,只是眼睛却一直盯着她。

黎锦书从小被训练得五感敏锐,即便背对着陆泽宇倒水,也能感受到他如同化为实质的凝视。

这让她微微有些紧张,毕竟现在她独自一人身处陆泽宇的房间,还是在一个深夜里。

她倒是没什么,就怕陆泽宇又觉得她别有居心了。

想到这,黎锦书飞快的倒好水,接着转身,把水杯放到了他的床头上。

而此时,陆泽宇举起的手,就这么尴尬的僵在了半空中。

他视线一转,落到床头柜上,神情中有着说不出的惊讶。

下一秒,只听黎锦书道:“你好好休息,我该出去了。”

“……”陆泽宇还没说话,黎锦书便急匆匆的帮他带上门,离开了。

好一会儿,陆泽宇僵在半空的手,慢慢握紧。

兀地,黎锦书在阳台里和他说过的话,在他的脑海里响了起来——

[我想我走了,你周围的空气会变得更新鲜的。]

就这么不想和他待在一个空间里吗?!

思及此,陆泽宇的头更痛了。

他一手敲打着太阳穴,另一只手去拿水杯,在急促的喝了几口水后,他仰倒在床上,大口的喘息着……

另一边——

在回去的路上,陆晚晚见安安在打哈欠,于是将他揽在身前,让他靠着休息。

安安半梦半醒间,只听陆晚晚问:“厉先生,安安今晚喝了几杯饮料啊?”

闻言,安安抬起一根小食指,道:“唔,就一杯。”

下一秒,厉景琛低沉的声音跟着传来:“两杯。”

“什么?!”安安猛地清醒过来。

在有些惊慌的看了厉景琛一眼后,安安回头对陆晚晚说道:“妈咪,我就喝了一杯!他不让我多喝,所以我就喝了一杯!”

陆晚晚挑了挑眉。

厉景琛垂下眸来,不怒自威:“你敢说自己就喝了一杯饮料?”

安安咽了咽口水,道:“如果柠檬水也算饮料的话,那我勉强算是喝了两杯。”

说着,别过眸去。

厉景琛冷哼一声:“别以为你妈咪和你舅舅告别的时候,我没看到你在吧台那边干什么。”

“……”安安瞪圆了眼。

陆晚晚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肚子,发现还鼓鼓的,于是微微绷起脸,问:“说吧,到底喝了几杯?”

被他们一起盯着的安安,只觉压力山大,终于在竖着的小食指旁边,又多竖了一根手指:“我趁你们和舅舅他们道别的时候,偷偷让调酒师姐姐给我又调了一杯特饮。”

陆晚晚无奈:“两杯就两杯,为什么要说谎?”

安安在看了厉景琛一眼后,小声解释道:“因为我不想惹他生气嘛,就像我不想让妈咪担心我一样。”

闻言,厉景琛的眼神柔和下来,没再多说什么了。

陆晚晚则点了点安安的鼻头,半是警告,半是宠溺道:“下次不许这么晚,还喝冷饮了,听到了没有?”

安安乖乖点头道:“听到了。”

“行了。”陆晚晚吻了吻他有些困倦的眼睛,温声道:“睡吧,到家了妈咪再叫你。”

“嗯。”安安小奶猫似的蹭了蹭陆晚晚,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片刻后,厉景琛的声音传来:“你不该这么惯着他。”

面上说着,但他脱西装外套的动作可一点没停。

陆晚晚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后,打趣道:“那你别拿外套给他盖上啊。”

厉景琛道:“我是怕他感冒了,你还要照顾他。”

陆晚晚笑着摇头:“你就嘴硬吧,瞧我们儿子多诚实,说谎,是因为怕你生气。”

厉景琛挑了挑眉:“你不觉得你这话,有些自相矛盾吗?”

“嘘!”陆晚晚用手心托住安安往下滑的小脸后,冲厉景琛笑道:“看,儿子睡着的样子可爱吧?”

厉景琛看着安安恬静的睡颜,长长的睫毛在眼皮上打落一片阴影,底下的小嘴粉嘟嘟的,确实可爱。

就在这时,陆晚晚忽然说道:“你笑了。”

厉景琛一怔之下,抬眸看她。

陆晚晚接着笑盈盈道:“一定是儿子萌到你了!”

厉景琛的目光幽深了些。

说实话,他觉得此时的厉太太,冲他炫耀儿子的小表情更可爱些。

“话说回来。”厉景琛抬手碰了碰她的脸颊,意味深长道:“你今晚当众吻我,过瘾吗?”

“…啊?”陆晚晚愣了愣后,有些心虚道:“我当时是一时冲动,所以才……”

“一时冲动?”厉景琛眯了眯眼,似有些不悦:“也就是说,你并非心甘情愿的了?”

“当时你那不是扣着我点的鸡尾酒,不让我走了嘛,我只好……亲你了呀。”现在想起来,陆晚晚就有些脸红。

当时,左邻右舍可都看着呢。

而且,她时隔7年才回来,一回来就跟厉景琛上演了那么一幕,也不知道那些邻居会怎么想她?

没准还会以为她一个孕妇,欲求不满的很,才会当众向厉景琛求欢索吻。

厉景琛见她微微颦眉,不禁在轻叹一声后,怜惜地摩挲着她的脸颊:“别瞎想,你主动亲我的事,他们没有说闲话,也不敢说。”

陆晚晚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的?”

厉景琛勾唇,道:“我就是知道。”

因为他的晚晚向来害羞,七年过去了,就算开放了些,但也不多。

对此,厉景琛的建议是:“以后多加练习,就是了。”

陆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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