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6章


宋家玉点头,“好像是,她疯了一样冲我冲过来,嘴里嚷嚷着喊了很多乱七八糟的话,她有只眼睛里面是空的,吓死我了,就没在意听,就听她反复说什么红山。”

随后又忍不住埋怨起来,“商场的安保也不知道干什么吃的,这种疯子也能放进来。”

宋家玉说完才发现苏婉琴的表情有些奇怪,像是惊讶,又像是怀疑,还带着丝丝不安。

她顿了一下,低声唤道,“妈,你怎么了?”

苏婉琴回过神,“没事,你怎么样?没受伤吧?”

“没有,她没碰到我,就是吓了我一跳。”

以往要是她在外面发生点什么,苏婉琴一定会多关心几句,但是今天她并没有问太多,听她这么说,只道,“明天还有事,早点休息去吧。”

宋家玉应了一声,“妈您也早点睡。”

苏婉琴心不在焉“嗯”了下,等宋家玉上楼之后,她沉着脸拿着手机拨通了周洵的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她劈头盖脸就道,“家玉说她今天在商场被一个疯女人缠住了,嘴里一直喊着鸿山,傅鸿安!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没跟我提!”

手机那头静悄悄的,两秒后,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您……是不是打错电话了?我先生姓周。”

苏婉琴一惊,迅速冷静下来,“周……周师傅?你是?”

“周洵是我先生,他这会儿在辅导孩子功课,您……您找他吗?”

女人看着来电显示备注的一个S,犹犹豫豫地开口。

“我打错了,不过确实跟周师傅也有些事要商量,你让他得空了回我一下。”

“好。”

苏婉琴没再多说,直接挂了电话,心里对傅鸿安愈发不满,手机这么重要的东西居然不随身携带!

女人拿着手机往儿子房间走去,房门虚掩,暖白的灯光下,一大一小挨着坐,周洵拿着笔在白纸上不知道画着什么,儿子周煜在旁边聚精会神地看,眼里尽是对父亲的崇拜。

“这样是不是就好看了?”

周洵问。

周煜点头,用手语比划了一下,周洵笑了一声,“你还小,多练,将来会画得更好。”

周煜用手语问他,“爸爸,你画画是跟谁学的?奶奶说你小时候连个鸡蛋都画不圆。”

周洵揉着他的脑袋,“小时候淘气,故意和大人对着干,其实我小时候画画就挺好的,你奶奶不知道而已。”

周煜打手语,“但是奶奶说你现在比以前好。”

周煜没说话,重拿了一张纸给他,“再试试。”

周煜“嗯”了一声,信心十足的样子。

女人没有敲开房门,将手机重新拿回了卧室。

周洵返回房间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见女人没休息,坐在床头勾线,怔了一下。

随后走过来坐到床边,“还不睡?”

女人摇头,将手里的织的半成品递给他,“试试大小,看紧不紧。”

周洵这才注意到,她勾的是个手套,针脚细密整齐,也不知道用的什么线,摸上去不扎手,还很柔软光滑,触感微凉,十分舒服。

他他手指从预留的孔洞插过去,不大不小,非常合适。

“怎么样?”

周洵翻了翻手,手套正好将他手上丑陋的疤痕挡住,非常贴合。

“很合适,”他顿了一下又说,“勾得真好,谢谢。”

女人眼睫颤了颤,伸手接过来,“我尽快弄好。”

周洵点头,伸手要去拿手机,女人忽然道,“刚刚有个女人给你打了通电话,我看你在辅导小煜,我就替你接了。”

周洵脸色冷了下来,“我不是说过别碰我手机吗?”

女人脸色一白,呐呐道,“对不起……”

周洵沉着脸拿着手机出去了。

关门声响起没一会儿,女人便将窗帘拉开一道缝隙。

租的房子很小,隔音也不好,周洵每次打电话都要去楼下。

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哪怕听不到声音都能感受到他的急躁。

她心里有些不安,好像从他换工作去了那个什么调香公司后,整个人都变得很紧绷,尤其是每次接到那个叫S的女人打来的电话时。

另一边,韩若星正窝在顾景琰怀里,听他讲典故听得昏昏欲睡,桌上手机忽然急促地想起来,给她激灵了一下。

“大晚上的,谁啊?”

顾景琰拿过手机,动作一顿,忽然道,“秦太太。”

韩若星立马就不困了,急忙坐起身,示意顾景琰接听。

顾景琰摁了接听键,“秦太太?”

“是我。”秦太太应了一声。

顾景琰问,“这么晚,您打电话有事吗?”

秦太太眼皮跳了一下,还挺会装!

想到这件事的一波三折,顾景琰在其中没少帮忙,秦太太便收敛起平日里的凌厉,抿唇道,“苏婉琴有个前夫叫付鸿山,学美术的,跟我是一个老师……”

顾景琰把手机开成免提,放到两人中间。

“他天赋极高,是当时的老师最得意的学生,没毕业就凭借一副《春》在圈子里打出了名气,他不需要像别的同学那样去到处宣传卖画,自有人来找他买画,而且价格给的很高,但是那时候他并不怎么应邀去画那些商业画作。”

“我家里那时候催婚催得紧,我毕业没多久就结婚了,当时和我先生一起创办了一家工作室,承接各种插画艺术画。但我自己水平有限,前几年经营的并不太好,那时候我听说他开始到处接商单,似乎急需用钱的样子,我正好缺一个厉害的插画师,我就通过以前的同学联系到了他。”

“他在我那儿干了半年吧,有一天忽然问我借钱,张口就是十万。”

“九十年代的十万,不是一笔小数目,我就问他做什么用,他家里条件不是太差,父母也都去世了,妹妹早早嫁人,家里只有一个弟弟,智力有些缺陷。我以为是他自己活着他弟弟生病了,急需用钱,后来他才吞吞吐吐说他妻子怀孕了,想在京都买套房子,把婚礼办了。”

“我本来想借给他的,但是我先生说傅鸿安一直背着公司接私单,因为我的关系,我先生一直没说,他觉得傅鸿山不应该缺钱,怕他是赌博什么的,拦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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